第七章原来我就是肖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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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洋连忙上前拉开了任为佩。安慰道:“佩佩。她什么都不记得了。你这样会吓到她的。”然后。微带歉意的看着林音。“抱歉。嫂…林小姐。佩佩有些太激动了。你先进來坐吧。”

 怕刺激到肖冉。所以差点脱口而出的“嫂子”被他临时咽了回去。换成了“林小姐”。

 林音记得这个相貌俊美的男子。那天订婚宴上他是跟慕容秋一起來的。对他不在意的笑了笑。随即越过两人。对已经在坐在桌前的慕容秋打了个招呼。便随便拉开一张椅子坐了下來。

 任为佩也被欧洋拉着坐了下來。但眼神却始终沒有离开林音。那满含失而复得的喜悦和痛苦的眼神让林音有些茫然失措。

 刚才被这个叫任为佩的女子抱住时。她虽然很惊讶但身体却沒有排斥。要知道她就连身为未婚夫的安衍稍微亲密的举动都会产生抗拒心理。可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女人抱着她那么久她却完全沒有想要推开她的想法。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慕容秋从林音进门。眼神就沒从她身上移开过。近乎贪婪的看着她。清冷无波的面孔配合分外炙热的视线。让林音想要忽略都很难。她刚要说话。慕容秋却抢在她前面开口道:“你特意找我是不是想知道有关肖冉的事情。”

 林音身子一震。咬着下唇点头道:“是的。我想知道我跟肖冉到底有关系。”

 “如果我告诉你你就是肖冉。你相信吗。”慕容秋望着她。眸色一片深沉。

 林音这几天已经想到过这个可能。但此刻听到他近乎斩钉截铁的语气。还是忍不住浑身一僵。“这…这怎么可能。”

 她不是安衍的未婚妻吗。为什么会变成慕容秋失踪五年的妻子。是安衍骗了她吗。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目的是什么。

 她脑子突然变得很乱。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很难接受这个事实。

 任为佩突然从放在一旁的包里拿去两本相册和一本日记本递给她。说道:“你真的是冉冉。不信你看看这些。”

 林音犹豫了下。伸手接过。慢慢翻看起來。

 一本相册里面都是生活照。相片里的人虽然比现在的她青涩一点。但她能看得出那绝对是她本人。而且里面还有不少她跟任为佩的合照。一看就知道两人关系很好。

 另一本相册则是她跟慕容秋的结婚照。当看到照片背景里那一大片的郁金香时。她的瞳孔猛地一缩。

 郁金香。竟然又是郁金香。

 她虽然失去了过去的记忆。但对郁金香这种花却有种近乎偏执的喜爱。难道就是因为曾经在郁金香花田照婚纱照的原因。

 看完相册后。她又打开日记本。那熟悉的笔迹让她手一抖。差点将日记本掉在地上。

 虽然笔迹可以被人模仿。但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写字习惯。这个很难被模仿。她一看就知道这些字绝对是自己写的。

 日记本上标注的年份是五年前。字里行间全是在描述一个孩子的成长情况。譬如今天小睿睿尿床了。明天小睿睿对她笑了之类的。与其说这是一本日记。不如说是一本孩子的成长记录。

 小睿睿不就是那天抱着她喊妈妈的小男孩吗。难道他真的是那孩子的妈妈。

 天啦。她竟然错过了自己孩子整整五年的成长。作为一个母亲。简直是不称职到了极点。

 合上日记本。林音。不。应该说是肖冉。因为她已经相信了自己就是肖冉本人。她深吸了一口气。压住心里澎湃不已的情绪。问道:“能告诉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任为佩激动地捂住嘴。惊呼道:“冉冉。你相信你就是冉冉了。”这话的逻辑似乎有些不对。但却是她最真实的想法。

 肖冉嘴角挂起一抹苦笑。指了指桌上的相册和日记本。又指了指自己的头。自嘲的说道:“我虽然失忆了。但是沒傻。我今天之所以來。就是因为对自己的身份产生了怀疑。现在看了这些。再加上你刚才抱着我时我身体沒有抗拒。还有种熟悉感。一切由不得我不相信。”

 “我一定会帮你想起所有事情的。我发誓。”任为佩坐到她的身边。抓起她的手。目光灼灼。

 肖冉回以一个微笑。然后看着慕容秋。

 对于这个丈夫。她真的一点印象都沒有。但从婚纱照上看得出來两人应该极其相爱。因为对望的眼神里那浓浓的深情是能感觉出來的。

 上次在订婚宴上她沒过于注意他。可现在仔细一看。慕容秋的脸部轮廓竟然跟她梦里那个看不清面目的男人非常相似。

 脑子突然一阵钝痛。她不由痛呼出声。双手抱住头瘫软在椅子上。

 慕容秋立刻冲了过來。蹲下身子。担忧地看着她。问道:“冉冉。你怎么了。”

 任为佩和欧洋也一脸担忧地看着她。任为佩眼圈都红了。眼里满是心疼。

 “头好痛…脑袋里突然闪过好多画面…啊…好痛…”肖冉痛得一头冷汗。连话都说不出來了。

 “乖。别怕。我们马上去医院。”慕容秋说完便一把将她拦腰抱起來。一脚踢开包厢的门。大步往门口走去。

 另外两人自然也赶紧跟了上去。

 某私立医院。

 医生做完检查后。走出來对慕容秋说道:“慕少。你太太沒事。只是开始恢复记忆了。一下子接收了太多信息导致头痛。不过有件很奇怪的事情。”

 这名脑科医生是刚从国外留学回來的。而且是慕容秋的同学。在业内小有名气。这也是慕容秋带肖冉來这家医院的原因。原本他这个时间是在家休息的。却被慕容秋一个电话喊了过來。

 “什么事。”慕容秋疑惑地挑眉。

 “我在国外时因为好奇所以自学了一段时间的催眠术。刚才检查的时候我发现你太太有被人催眠过。而且那个催眠师绝对是个高手。如果我沒猜错的话。他对你太太进行了深度催眠。”

 “深度催眠。伪造记忆。什么意思。”急性子的欧洋抢先发问。

 医生很有耐心地解释道:“深度催眠是一种很高深的催眠术。我也只在书本里看见过。据说深度催眠成功的话。可以让一个人完全忘记过去。永远不再想起。而且如果催眠师再给被催眠的人制造一段虚假记忆的话。被催眠的人就会完全信以为真。说得恐怖一点。如果催眠师施加暗示那个人是狗。他就真的会以为自己是狗。跟狗一样生活。”

 说着。医生停顿了下。皱眉道:“不过这样的深度催眠对被催眠者的大脑有很大伤害。如果施加次数过多的话。被催眠的人极有可能变成白痴。所以国际上明令禁止这种催眠。被发现的话是要坐牢的。”

 慕容秋的脸色一下变了。深邃不见底的黑眸怒气弥漫。欧洋则愤愤地骂了声:“妈的。安衍你这个王八蛋。”

 任为佩也气得要命。咬牙切齿地骂道:“你爷爷的。竟然敢这么对冉冉。老娘不会放过他的。”

 欧洋侧头看了她一眼。有些无奈地说道:“佩佩。不要说脏话。”

 “靠。你刚不都说了吗。老娘现在火大。别惹我。”

 任为佩一个眼刀子飞过去。欧洋立刻举手作投降状。这个姑奶奶他惹不起。真要把她惹生气了。还得自己伏低做小去哄。算了。忍吧。

 慕容秋沒有理会两个在拌嘴的冤家。看向医生。沉声问道:“你能破解她的催眠吗。”

 医生遗憾的耸耸肩。“我可沒那么大的本事。全世界能有这本事的人绝对不超过十个。你倒是可以查查是谁做的。找到那个人让他解除催眠就行了。”

 慕容秋苦笑不语。他也知道这是个办法。但依照他对安衍的了解。那人做事向來喜欢滴水不漏。绝对不是那么好查的。

 医生突然猛地一拍手。道:“对了。我想起來了。我知道有个很厉害的催眠师。在国际上都能排到前三。他一定能解除掉这个催眠。”

 “他在哪。叫什么。”慕容秋眼神一凛。语气有些急切。

 “他叫戴维斯。现在人在德国。但具体什么地方我就不知道了。”

 慕容秋眸色一暗。“德国吗。我会找到他的。”

 欧洋皱眉。踌躇着问道:“慕少。你的意思是你要去德国。”

 慕容秋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转移话題道:“欧洋。你也好几年沒看见洛洛了吧。”

 “嗯。有七年了。那个死丫头只有逢年过节才來个电话。”提起自己那个离家出走多年的妹妹欧洛。欧洋恨得牙痒痒的。接着神色一变。“对了。洛洛不就在德国吗。你准备让她帮忙找人。那丫头有这本事吗。”

 “她当然沒有那么大的本事。但有人有。”慕容秋笑得高深莫测。

 京城。某空军基地。

 刚刚操练回來的安衍进屋便看到放在桌上的手机灯光不停闪烁。拿起一看。有好几个未接电话。看号码是他派去跟着肖冉的人。

 剑眉立即蹙起。拿起手机回拨了回去。挂了电话后。他浑身散发着浓浓的寒意。

 “啪。”的一声。价值好几千的某品牌智能手机便被他狠狠地砸到地上。力道之大让手机碎裂成了好几块。碎片四溅。

 “慕、容、秋。”安衍近乎咬牙切齿吐出这几个字。眼里一片肃杀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