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球场偶遇
刘昕这次来北京是为了申报接入中国移动的手机游戏以及无线互联网业务。在慕容风从机场接上他回家的路上，刘昕详细向对通信行业完全无知的慕容风介绍了公司的情况。
“风子，啧啧，现在公司的情况不是小好，是大好啊！我也没想到，居然冷手捡了个热山芋！”他兴奋的侧着身子和慕容风说道。
“前段时间一个业内的朋友知道我准备做手机游戏，就约了“夜狐”游戏工作室的王谭我们一起吃饭，这小子的工作室资金链断了正着急呢，和我是一拍即合。原来阿，之前有个美国的投资公司承诺给他投200万美金，结果金融危机一开始，才投了100万人民币，后续的资金就没戏了。王谭他们之前的一款游戏已经开发到了80%左右的进度了，这下着了慌，到处寻找资金，可是这样的经济大形势下面，谁也不敢轻易投资啊。”
慕容风颇感兴趣的问道：“之前电话里听你说收购了家技术很棒的工作室，详细情况电话里也说不清楚，他们的产品真的很棒吗？”“绝对的！王谭他们那帮人原来是国内最大的游戏工作室“冷石”工作室里出来的核心骨干，那可是开发过国内最火的几款网游的工作室，你说强不强？”忽然自己嘿嘿一乐：“一共才花了600万外加10%的公司股份，就把他们给收编了，简直是抢啊！王谭自己都说，要不是看我们做事的风格和他投脾气，又急需用钱继续开发，怎么会让我捡这么个大便宜。”
刘昕畅想道：“风子，现在这款叫‘风神’的手机游戏已经开发好了，只要这次和移动负责申报接入的老板谈好，能接入移动的游戏业务里，那我们就等着收钱啦，哈哈。”慕容风笑着看他意气风发的样子，心底欣慰，能帮兄弟这样全身心的去做自己喜欢的事业，也是一件值得自豪和开心的事。
刘昕又皱眉道：“这次我托了邮电学院老师的关系直接约到了移动负责接入部门的老总，我查过了，这位老总没别的爱好，就是超喜欢打高尔夫球，这方面我可不拿手，你不是说最近也在打球吗，看来这次你也要出马了。嘿嘿，咱们兄弟携手，天下我有！”
慕容风虽然不喜应酬，但这种事还是需要担当的，毕竟是兄弟二人的公司，也不能总让刘昕一个人忙活吧。当下点头答应。心想着，自己持有的华彬高尔夫庄园的贵宾卡，那里据说算是北京最好的高尔夫球场，而且前些日子天天在那里的场地打球，场地也熟悉，正好可以约那个老总去那里打球。
傍晚，兄弟两人坐在慕容风的豪华公寓的顶层天台喝酒，眺望着暮色霭霭下，北京城华灯初上的景色，感慨万千。
慕容风将二锅头倒进了洋酒的宽口玻璃杯中，和刘昕碰杯，笑道：“小昕，和那个江雁进展如何？”刘昕呵呵笑道：“还算不错吧，不过我这段时间太忙，见她的时间很少。…，对了，我还想和你聊呢，我和江雁以前是同事，知道她的能力，我想让她也过来公司帮我，你觉得呢？先说明阿，我可不是假公济私，而是她真的是我们公司需要的人才！”
慕容风促狭的笑道：“是吗？不是假公济私？好，我说过，公司怎么运营都由你决定，你不是公司的吗，人事方面你当然可以做主啊，问我干什么？还不是心里有鬼？”
刘昕看他的嘴脸，讪笑道：“是是，我承认我是想让她在我身边，好了吧。哎，风子，你觉得江雁怎么样？”
慕容风想起上次两人来北京时，江雁总是站在刘昕身边的侧后方，子着刘昕，浅浅的笑，不由点头道：“嗯，人挺好的！你小子有福气啊！”刘昕呵呵傻笑，一副志得意满的幸福样子。
暮色渐重，在３２层的高楼天台，夜空的繁星点点，不亚于下面的***通明，流光溢彩。两人之间有些沉默了，唯有两点香烟的火光，忽闪忽暗。
“赵念…知道你现在的情况吗？”刘昕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低沉。“应该不知道吧，再也没有见过面。”慕容风望着星空，淡淡的说道。“你还想她？”“不想了，想又能怎么样，她现在应该也生活的很好吧。那个男人好像是一个大公司的高层，她选择了那人，过的应该不错。”
刘昕低低叹息了一声，忽然笑道：“你现在在那个什么时尚杂志，里面应该有很多美女吧，怎么样，有没有狼心大动啊？”慕容风笑道：“美女倒还真不少，不过大部分都把我当小开钓，兄弟，对爱钱的女人，我真的怕了。”慕容风苦笑。
刘昕真心的劝道：“这就是你不对了，风子，你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女孩喜欢条件好的男人，这太正常了，难道还非要人家喜欢穷小子才是好女人？矫枉过正！还是赶紧找个好女孩吧，这样总一个人也不好。”
慕容风笑道：“你什么时候也变的这么八婆了，放心吧，你兄弟我这样的年轻才俊，想找随时能找到，不过现在还是先缓缓，等过阵子有这个心情了再说吧。”说着，抽了口烟，烟幕弥漫中，眼前忽然浮现起叶梓微笑阳光的面容。
移动公司负责审核手机游戏等增值业务的老总叫刘阳，是个４０多岁的中年男子，高大魁梧，性格爽朗。在这个年纪就能做到这个位置上来，固然他能力出众，也可以想见，背后的背景也是不凡。
这次他能接受一个叫“风行娱乐信息技术有限公司”的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邀约，完全是看当年邮电大学的老师介绍过来的面子。心里想着应付一下就可以了。但当电话里那个“风行”公司叫刘昕的总经理说起希望和公司的大股东一起邀请他在明天下午４点，去华彬高尔夫庄园一起打球，已经预订好了尼克劳斯球场时，他才开始重视起这家公司。
作为京城高尔夫运动的爱好者，也是华彬庄园会员的刘阳，知道这家高尔夫俱乐部是采用了会员邀请制的，只有会员才能预约这里的球场，而这家俱乐部的会员基本上都属于比较高层次的***，这家公司竟然能约到这里，至少也说明了他们的实力。于是欣然答应。
次日，风和日丽，正是打球的好天气。
当刘阳开车来到华彬庄园时，慕容风和刘昕已经在会所的大堂等候了。
慕容风打球时间长了，也慢慢了解了高尔夫的礼仪，此刻的着装已完全像一个资深的高球高手。带着白色高尔夫球帽，浅绿色的POLO短袖衫，白色的BOOSGREEN运动长裤和白色Lacoste运动鞋，整个人精神爽利。
刘阳看到慕容风，便感觉到了这一个很有品味的人。这些年来约他打球的公司老板很多，但很多都感觉不上台面，与高尔夫那种贵族气质根本不相衬。虽然看到两人的年轻，刘阳也有些惊讶，但慕容风良好的风度和刘昕邮电学院师弟的身份，让刘阳很快就对两人有了一定的好感。而当瞥见慕容风带的整套Honma球杆，和腕上那专业的豪雅（TAGHEUER）高尔夫腕表，他对今天的应约而来，还是比较满意的。这样的人，应该不会小气吧…
玩高尔夫的人都知道，赌球是打球调动气氛和增加乐趣的不二法门，而当慕容风微笑提出小赌怡情，一个洞1千块时，刘阳笑呵呵的点头，口中还笑道：“慕容先生果然是高球好手阿，我看今天我会输喽。”慕容风摇头笑称刘总太谦虚。
三人中，刘阳无疑是高球好手，而慕容风偶尔也能打出个好球来，尤其是在第四个洞时，居然一杆发球上果岭，一杆推杆进洞，打出了个ＢＩＲＤＩ，刘阳不禁鼓掌轻笑道：“慕容先生，好球！。”慕容风笑着谦虚道：“平时这个洞练的最多，熟悉一些。刘总才是真正的高球高手，发挥稳定，连着3个洞都是ＰＡＲ，我还差的远啊！对了，刘总，不敢当您称先生，你要是看的起，就叫我慕容好了。”刘阳矜持的笑笑。
这时旁边球道上开过来一辆球车，忽然听车上笑声传来：“子宪，你别吹牛！下一洞我也给你打个ＢＩＲＤＩ！”慕容风听声音有些耳熟，回头望去，正巧那车上人看来，两人都是一怔，还真巧，是上次奔驰酒会上见过的那个高干子弟，赵峰。
赵峰也认出了他，把球车停了下来，下车笑着伸手道：“是慕容兄啊，这么巧，今天也来打球？幸会幸会！”他一身白色高尔夫球装，相比酒会上正装的气势逼人，此时显得年轻精神了许多。
慕容风也摘下白色的高尔夫手套，和他握手微笑道：“你好，赵峰，你也喜欢打球？那改天我们可以约一场了！”他虽然知道赵峰是高干子弟，却也没有拘谨，微笑面对。在他眼里，人与人之间是平等的，这也是为什么他总能在所有人面前都做到淡然自若，不卑不亢。赵峰也是因此和他交谈后对他很感兴趣。
正打算给赵峰和刘阳介绍，赵峰看到了刘阳，却也笑着道：“原来是刘阳啊，好久没见，你球技又精深了吧。”他的笑容却多了些客套和矜持。
刘阳上前满面笑容道：“原来赵公子和慕容认识啊。”赵峰淡淡的笑道：“刘阳，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别赵公子赵公子的，让我家老爷子听见，又要敲打我了。”不欲多说，转头和慕容风笑道：“慕容兄，那我们说好了，改天一定要约一场球！”说完又和慕容风握了下手，对刘昕和刘阳点头示意，上了球车离去。
与赵峰的偶遇对慕容风来说不过是一件小事，他转眼也就放在脑后，认真打球，可刘阳心底却很是惊异，他认识赵峰，那是因为他背后提携他的那位老领导是赵峰父亲的老部下，所以非常清楚赵峰的能量，现在这慕容风竟和他认识，而且看起来赵峰还很热情，至少说明慕容风同样背景惊人。他不禁为自己刚才的态度懊悔起来。
之后再继续打球，刘阳的态度转变了180度的大弯，本来还是客户的高傲姿态没有了，而笑容满面，亲切的如同多年老友。慕容风却是宠辱不惊的一贯微笑的对待，这种气度让刘阳更觉得慕容风绝非普通人，态度便愈发的客气尊重。
打球中的礼仪让二人基本没有谈公事，更多凝神打球，或笑谈球技，直到最后打完球，三人在会所的豪华按摩间缓解运动后的疲劳。刘阳才对刘昕笑道：“你们公司的资料报上来就行了，我会交代下面的人办理的。如果手续齐备，接入方面应该没有问题。”他知道象慕容风这样的人，既然是大股东，又在公司中没有挂职，显然是不会理会这些细务的，这次能出来陪着打球，看来还是给足了他的面子。
三人回去时，刘阳开着自己的奥迪车，看着慕容风和刘昕所驾的那辆黑色梅赛德斯－奔驰G55AMG，暗自点头，觉得自己猜测的没错，这慕容风不是普通人。
刘阳打球时曾试探过他的背景，但慕容风一概是微笑摇头表示自己很普通。这种神秘让刘阳更觉得他背景非凡。感慨这次居然无意间又搭上了一条线，只要能保持好的关系，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用上。就算慕容风搞不定，能通过他和赵峰搞好关系，那也是天大的机会啊。
要知道，虽然他现在移动公司中能担任一个部门的老总，似乎春风得意，但在象赵峰这样的权贵之子眼中也不过是蝼蚁，他现在的职位已经到了自身能力的顶峰，如果还想更进一步，没有更深的背景和靠山是绝对不行的。
不说刘阳的暗自思量，刘昕在车内，却是兴奋异常。
“靠，风子，没想到这次这么顺利！你不知道，这刘阳在业内出了名的鬼难缠，要想从他手里接入业务，请个十次八次都是轻的，基本上全给打回去，反复申报好几次都没戏的公司多的是！我这次也是指望他能看老师的面子，帮衬一把。没想到，真没想到！”
“对了，那个赵峰什么人物阿，怎么刘阳见了他和老鼠见了猫一样老实。你和他很熟吗？”慕容风无奈的答道：“不太清楚，只知道是个高干子弟，我也就是一次酒会上见过他一面。”忽然笑道：“他没摸清楚我的底子，也许是把我也当成什么权贵子弟了吧。”兄弟俩相互对视，忽然都哈哈大笑起来。
黑色的奔驰SUV如一头优雅的黑豹，从高速路上飞驰而过，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风子，啧啧，现在公司的情况不是小好，是大好啊！我也没想到，居然冷手捡了个热山芋！”他兴奋的侧着身子和慕容风说道。
“前段时间一个业内的朋友知道我准备做手机游戏，就约了“夜狐”游戏工作室的王谭我们一起吃饭，这小子的工作室资金链断了正着急呢，和我是一拍即合。原来阿，之前有个美国的投资公司承诺给他投200万美金，结果金融危机一开始，才投了100万人民币，后续的资金就没戏了。王谭他们之前的一款游戏已经开发到了80%左右的进度了，这下着了慌，到处寻找资金，可是这样的经济大形势下面，谁也不敢轻易投资啊。”
慕容风颇感兴趣的问道：“之前电话里听你说收购了家技术很棒的工作室，详细情况电话里也说不清楚，他们的产品真的很棒吗？”“绝对的！王谭他们那帮人原来是国内最大的游戏工作室“冷石”工作室里出来的核心骨干，那可是开发过国内最火的几款网游的工作室，你说强不强？”忽然自己嘿嘿一乐：“一共才花了600万外加10%的公司股份，就把他们给收编了，简直是抢啊！王谭自己都说，要不是看我们做事的风格和他投脾气，又急需用钱继续开发，怎么会让我捡这么个大便宜。”
刘昕畅想道：“风子，现在这款叫‘风神’的手机游戏已经开发好了，只要这次和移动负责申报接入的老板谈好，能接入移动的游戏业务里，那我们就等着收钱啦，哈哈。”慕容风笑着看他意气风发的样子，心底欣慰，能帮兄弟这样全身心的去做自己喜欢的事业，也是一件值得自豪和开心的事。
刘昕又皱眉道：“这次我托了邮电学院老师的关系直接约到了移动负责接入部门的老总，我查过了，这位老总没别的爱好，就是超喜欢打高尔夫球，这方面我可不拿手，你不是说最近也在打球吗，看来这次你也要出马了。嘿嘿，咱们兄弟携手，天下我有！”
慕容风虽然不喜应酬，但这种事还是需要担当的，毕竟是兄弟二人的公司，也不能总让刘昕一个人忙活吧。当下点头答应。心想着，自己持有的华彬高尔夫庄园的贵宾卡，那里据说算是北京最好的高尔夫球场，而且前些日子天天在那里的场地打球，场地也熟悉，正好可以约那个老总去那里打球。
傍晚，兄弟两人坐在慕容风的豪华公寓的顶层天台喝酒，眺望着暮色霭霭下，北京城华灯初上的景色，感慨万千。
慕容风将二锅头倒进了洋酒的宽口玻璃杯中，和刘昕碰杯，笑道：“小昕，和那个江雁进展如何？”刘昕呵呵笑道：“还算不错吧，不过我这段时间太忙，见她的时间很少。…，对了，我还想和你聊呢，我和江雁以前是同事，知道她的能力，我想让她也过来公司帮我，你觉得呢？先说明阿，我可不是假公济私，而是她真的是我们公司需要的人才！”
慕容风促狭的笑道：“是吗？不是假公济私？好，我说过，公司怎么运营都由你决定，你不是公司的吗，人事方面你当然可以做主啊，问我干什么？还不是心里有鬼？”
刘昕看他的嘴脸，讪笑道：“是是，我承认我是想让她在我身边，好了吧。哎，风子，你觉得江雁怎么样？”
慕容风想起上次两人来北京时，江雁总是站在刘昕身边的侧后方，子着刘昕，浅浅的笑，不由点头道：“嗯，人挺好的！你小子有福气啊！”刘昕呵呵傻笑，一副志得意满的幸福样子。
暮色渐重，在３２层的高楼天台，夜空的繁星点点，不亚于下面的***通明，流光溢彩。两人之间有些沉默了，唯有两点香烟的火光，忽闪忽暗。
“赵念…知道你现在的情况吗？”刘昕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低沉。“应该不知道吧，再也没有见过面。”慕容风望着星空，淡淡的说道。“你还想她？”“不想了，想又能怎么样，她现在应该也生活的很好吧。那个男人好像是一个大公司的高层，她选择了那人，过的应该不错。”
刘昕低低叹息了一声，忽然笑道：“你现在在那个什么时尚杂志，里面应该有很多美女吧，怎么样，有没有狼心大动啊？”慕容风笑道：“美女倒还真不少，不过大部分都把我当小开钓，兄弟，对爱钱的女人，我真的怕了。”慕容风苦笑。
刘昕真心的劝道：“这就是你不对了，风子，你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女孩喜欢条件好的男人，这太正常了，难道还非要人家喜欢穷小子才是好女人？矫枉过正！还是赶紧找个好女孩吧，这样总一个人也不好。”
慕容风笑道：“你什么时候也变的这么八婆了，放心吧，你兄弟我这样的年轻才俊，想找随时能找到，不过现在还是先缓缓，等过阵子有这个心情了再说吧。”说着，抽了口烟，烟幕弥漫中，眼前忽然浮现起叶梓微笑阳光的面容。
移动公司负责审核手机游戏等增值业务的老总叫刘阳，是个４０多岁的中年男子，高大魁梧，性格爽朗。在这个年纪就能做到这个位置上来，固然他能力出众，也可以想见，背后的背景也是不凡。
这次他能接受一个叫“风行娱乐信息技术有限公司”的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邀约，完全是看当年邮电大学的老师介绍过来的面子。心里想着应付一下就可以了。但当电话里那个“风行”公司叫刘昕的总经理说起希望和公司的大股东一起邀请他在明天下午４点，去华彬高尔夫庄园一起打球，已经预订好了尼克劳斯球场时，他才开始重视起这家公司。
作为京城高尔夫运动的爱好者，也是华彬庄园会员的刘阳，知道这家高尔夫俱乐部是采用了会员邀请制的，只有会员才能预约这里的球场，而这家俱乐部的会员基本上都属于比较高层次的***，这家公司竟然能约到这里，至少也说明了他们的实力。于是欣然答应。
次日，风和日丽，正是打球的好天气。
当刘阳开车来到华彬庄园时，慕容风和刘昕已经在会所的大堂等候了。
慕容风打球时间长了，也慢慢了解了高尔夫的礼仪，此刻的着装已完全像一个资深的高球高手。带着白色高尔夫球帽，浅绿色的POLO短袖衫，白色的BOOSGREEN运动长裤和白色Lacoste运动鞋，整个人精神爽利。
刘阳看到慕容风，便感觉到了这一个很有品味的人。这些年来约他打球的公司老板很多，但很多都感觉不上台面，与高尔夫那种贵族气质根本不相衬。虽然看到两人的年轻，刘阳也有些惊讶，但慕容风良好的风度和刘昕邮电学院师弟的身份，让刘阳很快就对两人有了一定的好感。而当瞥见慕容风带的整套Honma球杆，和腕上那专业的豪雅（TAGHEUER）高尔夫腕表，他对今天的应约而来，还是比较满意的。这样的人，应该不会小气吧…
玩高尔夫的人都知道，赌球是打球调动气氛和增加乐趣的不二法门，而当慕容风微笑提出小赌怡情，一个洞1千块时，刘阳笑呵呵的点头，口中还笑道：“慕容先生果然是高球好手阿，我看今天我会输喽。”慕容风摇头笑称刘总太谦虚。
三人中，刘阳无疑是高球好手，而慕容风偶尔也能打出个好球来，尤其是在第四个洞时，居然一杆发球上果岭，一杆推杆进洞，打出了个ＢＩＲＤＩ，刘阳不禁鼓掌轻笑道：“慕容先生，好球！。”慕容风笑着谦虚道：“平时这个洞练的最多，熟悉一些。刘总才是真正的高球高手，发挥稳定，连着3个洞都是ＰＡＲ，我还差的远啊！对了，刘总，不敢当您称先生，你要是看的起，就叫我慕容好了。”刘阳矜持的笑笑。
这时旁边球道上开过来一辆球车，忽然听车上笑声传来：“子宪，你别吹牛！下一洞我也给你打个ＢＩＲＤＩ！”慕容风听声音有些耳熟，回头望去，正巧那车上人看来，两人都是一怔，还真巧，是上次奔驰酒会上见过的那个高干子弟，赵峰。
赵峰也认出了他，把球车停了下来，下车笑着伸手道：“是慕容兄啊，这么巧，今天也来打球？幸会幸会！”他一身白色高尔夫球装，相比酒会上正装的气势逼人，此时显得年轻精神了许多。
慕容风也摘下白色的高尔夫手套，和他握手微笑道：“你好，赵峰，你也喜欢打球？那改天我们可以约一场了！”他虽然知道赵峰是高干子弟，却也没有拘谨，微笑面对。在他眼里，人与人之间是平等的，这也是为什么他总能在所有人面前都做到淡然自若，不卑不亢。赵峰也是因此和他交谈后对他很感兴趣。
正打算给赵峰和刘阳介绍，赵峰看到了刘阳，却也笑着道：“原来是刘阳啊，好久没见，你球技又精深了吧。”他的笑容却多了些客套和矜持。
刘阳上前满面笑容道：“原来赵公子和慕容认识啊。”赵峰淡淡的笑道：“刘阳，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别赵公子赵公子的，让我家老爷子听见，又要敲打我了。”不欲多说，转头和慕容风笑道：“慕容兄，那我们说好了，改天一定要约一场球！”说完又和慕容风握了下手，对刘昕和刘阳点头示意，上了球车离去。
与赵峰的偶遇对慕容风来说不过是一件小事，他转眼也就放在脑后，认真打球，可刘阳心底却很是惊异，他认识赵峰，那是因为他背后提携他的那位老领导是赵峰父亲的老部下，所以非常清楚赵峰的能量，现在这慕容风竟和他认识，而且看起来赵峰还很热情，至少说明慕容风同样背景惊人。他不禁为自己刚才的态度懊悔起来。
之后再继续打球，刘阳的态度转变了180度的大弯，本来还是客户的高傲姿态没有了，而笑容满面，亲切的如同多年老友。慕容风却是宠辱不惊的一贯微笑的对待，这种气度让刘阳更觉得慕容风绝非普通人，态度便愈发的客气尊重。
打球中的礼仪让二人基本没有谈公事，更多凝神打球，或笑谈球技，直到最后打完球，三人在会所的豪华按摩间缓解运动后的疲劳。刘阳才对刘昕笑道：“你们公司的资料报上来就行了，我会交代下面的人办理的。如果手续齐备，接入方面应该没有问题。”他知道象慕容风这样的人，既然是大股东，又在公司中没有挂职，显然是不会理会这些细务的，这次能出来陪着打球，看来还是给足了他的面子。
三人回去时，刘阳开着自己的奥迪车，看着慕容风和刘昕所驾的那辆黑色梅赛德斯－奔驰G55AMG，暗自点头，觉得自己猜测的没错，这慕容风不是普通人。
刘阳打球时曾试探过他的背景，但慕容风一概是微笑摇头表示自己很普通。这种神秘让刘阳更觉得他背景非凡。感慨这次居然无意间又搭上了一条线，只要能保持好的关系，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用上。就算慕容风搞不定，能通过他和赵峰搞好关系，那也是天大的机会啊。
要知道，虽然他现在移动公司中能担任一个部门的老总，似乎春风得意，但在象赵峰这样的权贵之子眼中也不过是蝼蚁，他现在的职位已经到了自身能力的顶峰，如果还想更进一步，没有更深的背景和靠山是绝对不行的。
不说刘阳的暗自思量，刘昕在车内，却是兴奋异常。
“靠，风子，没想到这次这么顺利！你不知道，这刘阳在业内出了名的鬼难缠，要想从他手里接入业务，请个十次八次都是轻的，基本上全给打回去，反复申报好几次都没戏的公司多的是！我这次也是指望他能看老师的面子，帮衬一把。没想到，真没想到！”
“对了，那个赵峰什么人物阿，怎么刘阳见了他和老鼠见了猫一样老实。你和他很熟吗？”慕容风无奈的答道：“不太清楚，只知道是个高干子弟，我也就是一次酒会上见过他一面。”忽然笑道：“他没摸清楚我的底子，也许是把我也当成什么权贵子弟了吧。”兄弟俩相互对视，忽然都哈哈大笑起来。
黑色的奔驰SUV如一头优雅的黑豹，从高速路上飞驰而过，消失在茫茫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