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野蛮的屠杀下

“叶叔叔问一个问题,你说…杀的人多了…是不是会嗜杀成性…。。成为魔鬼?”

 郭凌飞瞧着对面床上的叶飞,问出这样的话多少带出了点孩子气,毕竟凌飞的真实年龄也只有十五岁,大多数十五岁的孩子刚上高中,有的正想方设法的多向父母要几个零花钱,有的正在体验初恋的美妙滋味儿,而他将要尝试杀人滋味,不一样的经历肯定要塑造不一样的人生,有的残酷中上演着精彩,有的安逸中潜伏着堕落。

 “少爷…。敌人当你是魔鬼的那种感觉很美妙,嗜杀而不乱杀就是大大的好人…。。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站的更高…。。被更多人记在心里。”叶飞淡然一笑,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同时也在擦拭着闪着寒光的片刀。

 郭凌飞不置可否的点头,承认这位一直坚持叫他少爷的叶叔叔说的不错,人类历史的车轮前进了近万年,一直是强者为尊,回味历史书上的几千年历史,真正的牛逼人物哪个不沾点血腥。

 帐篷的帘子被人撩开,黑人翻译带着一名魁梧的黑人汉子走进来,黑人汉子身上的迷彩军装散发着很浓的血腥味儿,眼眸中闪烁着慑人的冷芒,犹如叶飞手中那柄片刀的刀芒。

 “郭先生…。。这位是总统派人为您挑选的向导兼司机,他很棒的。”黑人翻译迫不及待的介绍身边的剽悍军人。

 “向导…。司机…呵呵!”叶飞笑了,好似碰到了很好笑的事情,他将手中的片刀插进了衣袖中,起身来到剽悍军人的近前,一只手在这名军人的胸脯和胳膊上揉捏着,就这身板、肌肉、气势,能是一名向导兼司机吗?

 郭凌飞没有像叶飞那样,他知道哈费派这名军人来也是好意,怕自己有个三长两短。他缓缓站起,对着剽悍的军人笑道:“懂英语吗?”

 军人点头,面对很有亲和力的郭凌飞,眼中带着几丝原始兽性的冷芒隐去了。

 “先谢谢你能帮忙,现在就带我去能杀人的地方吧…。。你应该明白是什么地方,浪费时间不是一个好习惯,而我的时间偏偏又很宝贵。”郭凌飞拍了拍军人的肩膀,当先走出了帐篷。

 …。。

 S国乃至整个非洲都像是从来没有经过开发的处女地,由于地理位置靠近赤道,老天赋予了这里人黝黑的皮肤,也将一片广袤的土地炙烤成了荒凉的不毛之地,这里稍稍发达的城市很稀少,而以种族聚居起来的小村落比比皆是,散布在城市之外的荒凉土地上。

 一条沙土路的边上有一大片茅草房,这便是一个百多人聚居的小村落,茅草屋在一些发达一点的国家早已被历史的车轮碾碎,消失的无影无踪,而在这个贫穷的国度茅草屋是大多数人安身立命、遮风避雨的窝,如果没有纷飞的战火这些茅草屋还是温馨的窝。

 村落的东侧是一条快要干枯的河,细细的流水让人不禁联想到苟延残喘这个词汇,十几名政府军的士兵围拢在两辆破旧的吉普车旁,高举着手中的AK47,大声说笑着。这些士兵是负责在S国首都外围的郊区巡逻,也正因为他们身后这个村落离首都只有三十公里且经常有政府军士兵巡逻,一直没有遭受反政府武装的屠杀。

 小河的那一边几十米外杂草丛生,没有显露出丝毫生机的草丛中还耸立着几棵树,在烈日的炙烤下显现出了无比荒凉的气息。一棵树的后边露出了肩抗式火箭筒的筒口,一声闷响打破了没有生机的寂静,火箭弹呼啸而出。

 “轰!”政府军的一辆吉普车翻了一个跟头,倒扣在地上后被熊熊的火焰包裹,几名政府军的士兵倒下,爆炸声再次响起,另一辆吉普车也翻腾了,吼叫声、惊呼声、哀号声此起彼伏,而这些人类发出的声音全被密集的枪声压了下去。

 十几名士兵在密集弹雨的笼罩下陆续倒地,这个时候五十多名武装分子从杂草丛中现身,冲向了小村落,一场灾难终于降临了。

 受到惊吓的村民们四处奔跑,有的躲进了茅草屋,有的拔腿向城市的方向跑去,缕烂的衣衫在他们剧烈的运动中更是无法遮掩身体,这一刻村民们只有一个念头,很简单的念头,跑,跑到没有枪声的地方。

 “蓬蓬蓬!”武装份子手中的AK47就像他们张大的嘴一样,发出了亢奋的吼叫着,密集的子弹穿破茅屋的墙壁、穿过人的身体,逃向城市方向的几十人倒下了,不长眼的子弹没有给他们逃跑的机会。

 五十多个武装份子射杀了奔逃的村民之后冲进一间间茅草房里,老人、女人、孩子一起被拉出来,聚集在村落中央的空地上,有六七十人,几名相貌还像女人的女人被十几个婬笑不止的武装份子又拽进了茅屋里,凄厉的哭喊声回荡在这片烈日炙烤的土地上。

 “蓬蓬蓬!”枪声再次响起,聚集在村落中央的村民一片一片的倒下,一位乳房已经干瘪了的妇女用自己佝偻的身体压住了孩子。

 枪声停止,几个武装份子开始检查有没有活人,婴儿的啼哭声不合时宜的响起,这几个武装份子眼珠子一亮,仿佛是发现了新大陆,很快从死人堆里扒拉出了一个襁褓中的婴儿,武装份子把这个婴儿抛向空中。

 几支AK47的枪口对准了空中的孩子,亢奋的笑声中传出了枪声,蓝蓝的天空下,一抹抹刺眼的猩红乍现,随即洒落在贫瘠的土地上。

 畜生!该死!村落千米之外的一堆小土包上,举着望远镜的郭凌飞脸色阴沉,这是他第一次显露出这种愤怒到极点的神态,来的迟了,不能救人,他没有用嘴吐露愤怒的心声,用嘴皮子发狠他不屑为,很快他会用另一种方式去宣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