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家先生

“嗯!这幅画有点意思,色彩搭配得不错,远处的山处理得很好!值得表扬的是前景处的水,高光部分很漂亮!”等待着吃饭的时间,众人在罗家闲逛,林轩雅站在走廊上,拿着一杯罗妈妈腌制的酸梅茶边品着边欣赏走廊上的画。

 “看来,也是行家啊!”雨希伸出鬼没地出现在轩雅身后。

 轩雅吓了一跳,惊诧地看着雨希“你是…”

 眼前的男人一副邋遢的模样,脚上拖沓着一双拖鞋,头发许是很久没有整理了,像个鸟窝…

 “啊!您真像一幅画!”雨希左右上下地端详着轩雅“请原谅我如此放肆的目光,因为您实在是太美了,尤其是您的眸子…您就像我笔下的女神一样——高贵典雅,美丽神秘…”雨希像发现了一块宝藏一样,对轩雅赞美道。

 被不认识的人大肆赞扬让轩雅受宠若惊“您过奖了,还没请教…”

 “啊!我的画能得到像您这么美丽的人点评,实在是莫大的光荣。”雨希绅士地弯了弯腰,致意道:“在下不才,就是这幅画的作者。”

 “原来是画家先生。”轩雅心里一阵温暖“多谢您的赞扬,真让我感到不好意思了。”

 “不!我这一点简短的形容词实在不能把您的美丽全部形容出来,这是我惭愧的地方。”雨希一脸歉意“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邀请您去我的画室给我的画室增辉一下呢?”

 轩雅对眼前这个赏识她美丽的男人浅浅一笑“那是我的荣幸才对啊!”“啊!您可以做我的模特吗?看到美丽的东西我都想画下来,可以给我这个机会吗?”

 “当然了,画家先生,这没问题。”

 两个人说说笑笑地刚想走,突然一个声音从走廊的另一头传来“她当然美丽了,整过容的嘛!脸上没有一处是没动过刀子的,听说那鼻子还是隆高的,下巴也切过。”

 贺子蔷摇曳着多情的身体慢慢地走了过来“画家先生,您不觉得我更漂亮吗?我的美丽可是天生原配的,不像某人。”

 轩雅的脸红了起来,在这个刚称赞过她美丽的男人面前被揭了伤口让她觉得丢脸。

 贺子蔷玩味着轩雅的尴尬,像只孔雀一样在雨希面前展开她的美丽,她摆了个S造型,把她的身材凸显了出来“画家先生,您不觉得我更适合做您的模特吗?”

 轩雅的确觉得羞愧和尴尬了,她一扭头,想离开这个糟糕的气氛。

 雨希急忙拉住了轩雅的手,不让她离去。

 贺子蔷骄傲地看着雨希和轩雅的纠缠。

 “美丽的小姐,刚才这位小姐说您整容…是真的吗?”雨希小心翼翼地问轩雅。

 轩雅的眼睛蒙上了一层雾气,她挣扎着想离开“请您放手…”

 “啊不!我怕我一放手您就会不见了…”雨希紧紧地握着轩雅的手“我怎么能让像女神一样的您就这么离开呢?”

 两个女人都愣了一下。

 贺子蔷负气地又叫嚷道:“画家先生,你看清楚啊!她的脸上没一处是原封的,都是假的!”

 “够了,小姐!”雨希突然生气了。“我说这位小姐!你怎么能这样中伤别人呢?我们都有追求美丽的权力,可是您有像她那样的勇气吗?”

 一句话让轩雅的心震撼了,她感激地看着雨希“画家先生…”

 “您先别说话,我能明白您现在一定是很伤心。”雨希安抚着轩雅,转而面向子蔷“小姐,你也是很漂亮的,就如您自己说的是天生的漂亮。我也很欢迎你来做我的模特。可是您刚才用那么尖酸的言语恶意中伤这位小姐,让我很失望。”

 “我…”子蔷还想说什么,却被雨希打断。

 “就算这位小姐之前整过容,可是同样身为女人,您就不能体会她想追求美丽的心情吗?”雨希的手温柔了起来,他轻轻地拍拍轩雅微微颤抖的手,语气同样的温柔,问:“决定要改变自己的时候一定挣扎过吧?也彷徨过吧?一定也很疼吧?”

 这是一个心疼她的男人,轩雅的泪水掉了下来。

 子蔷突然无语。

 “很漂亮,真的很漂亮。”雨希坚定地看着轩雅“真的很漂亮,我第一眼看见的是您那琥珀色的眸子,通透得像宝石一样,这是您身上不能被改变的美丽,想必您的母亲一定也是美人啊!”轩雅的脸又红了一下,这下子可不是因为尴尬,而是因为甜蜜的羞涩。

 “您还会请我做您的模特吗?”轩雅呐呐地问。

 “当然,这是我的荣幸。”雨希牵起轩雅的手,朝画室走去。

 子蔷看着雨希和轩雅离去的身影,生气地跺着脚。

 “为什么要画她,我也很漂亮啊!”子蔷叫道。

 雨希回过头,朝子蔷招招手“你怎么还没跟上来?不是要给我当穆特的吗?走快点。”

 “哎!来了来了…”子蔷三步并做两步走,急忙跟上去。

 雨希对身边的轩雅说:“在艺术家的眼中所能容忍的都是美好的事物,那位小姐虽然孩子气了点,但是我看得出她也是个善良的孩子。您和她是不同类型的美女,你们的美丽各有千秋,我想把你们的美丽都画下来,你不会怪我贪恋美丽的心吧?”

 轩雅已经对雨希“艺术家气质”非常地着迷,她摇摇头“不会,我能理解您追求美丽的心情…”

 …待这三个人走进了画室,转角处走出了一直躲藏着的三剑客。

 “哇!雨希哥哥宝刀未老啊!十几年前骗我的伎俩现在还能卖座,厉害厉害啊!”苏惠惠感慨着。“那时候还真的差点被他骗去,小女生不懂事,觉得他那颓废的艺术家气质很迷人,也不太介意他的邋遢模样,现在长大了,看见他就想一巴掌拍死他。”

 “每次都是说这些酸溜溜的艺术文,也不是常人能听得懂的,可是为什么就有那么傻女孩愿意上钩呢?”杜泰松也不理解。

 冬子也在胸前画了个十字架,祈祷着:“主啊!保佑那些女孩不要受到太多的伤害,请保佑她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