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虎踞东北

一系列对天武堂打击行动都轻而易举地达到了目的,让王三也是迷惑不已。难道天武堂对东北一丝留恋也是没有?正在办公室里面读着报告的王三脸阴沉不定,谢秘书望着王三沉重的表情心里是非常之不解。

 终于是忍受不住了,谢秘书轻声地说道:“总经理,现在我们各项收购案都进展地非常顺利啊,难道还有什么是我们疏忽了的吗?”

 王三收回思绪,笑着对谢秘书说道:“小谢啊,你还是这个样子有什么事藏不住,我是在想其他的事情,好了这几天也是把你累地够呛,你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要处理一下。”

 谢秘书见王三不愿说出来,便知趣地将整理好的一叠战报放在了王三的办公桌上,谢秘书说道:“好的总经理,那我先下班了。记得今晚可不能再熬夜了,你这十多天来晚上都没怎么睡哦。呵呵,拜。”

 等到谢秘书走好,王三将整体的数据做了详细的统计分析,得出的结论只能是一条——天武堂真的溃退了。王三叹了口气,虽然能够轻易地将天武堂赶出了东北,但是这次收购的都只是一些无关痛痒的小公司,真正悠关天武堂命脉的一触既逃,实在是郁闷,要不然从中得到的利益当大大地多于现在。

 该死而有胆小的天武堂,王三低声咒骂着天武堂。正当王三还要继续用自己所能想到的字眼将天武堂的上下全部问候一遍的时候,电话响了。

 王三接过电话,原来疾电,对于这个曾经的商界敌手王三总是有着种莫名的厌恶感,再加上疾电总是要插手过问复唐对天武堂进行的所有事务更是让王三不爽,王三冷冷地说道:“疾大老板,最近这么悠哉啊,要不现在也不会有时间找我侃啊。”

 疾电笑道:“我是来恭喜你的啊,祝贺复堂取得的优异的战果。”

 “托福。”王三答道。

 疾电对王三这种不冷不热的态度也是没办法,或许自己跟他是八字不合要不然这小子也不会时时都针对着自己。疾电打了个哈哈,原本想说的客套话硬是被自己挤回了肚子里,而是改为单刀直入地说道:“我直说了吧,我今天打电话给王兄弟一方面是为了向兄弟取得的战果表示祝贺,二来也是来询问复唐下一步的具体计划是什么。而我闲着无事之时也是作了个有个关于进军长江三角洲和珠江三角洲的方案,我想和王兄弟商量以下…”

 “对不起,疾电先生我先打断一下。我想有些事情你有所误解,我在这里必须澄清一下。复唐和白头山是结成了战略伙伴关系,但是在合约上我们已经写明了对天武堂的具体行动方案均有复唐自主决定,所以我希望疾电先生不要对我们干预太多。而且复唐的所有事宜最终的决策权还在我的老板手中,我只是负责将老板的目标实施而已。”王三打断了疾电。

 疾电被呛地隔了几秒钟才开口说道:“我只是出于合作伙伴的立场才急于提出来而已,当然了具体的行动我们白头山绝对不会干预过多,这一点我可以向王兄弟保证。王兄弟,我的意思希望你也能如实地向你的老板反映,我静候佳音。”

 疾电默默地挂了电话,抱胸依在墙上的迅雷悠悠地说道:“嘿,现在信了吧,我刚刚不是说了别拿你那张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这下吃鳖了吧。”

 望着迅雷那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原本就不好的心情疾电更是被激地更加火大,重重地哼了一声,这次疾电并未像以往一般对迅雷大加教训一顿,而是甩手扬长而去。

 迅雷见到疾电的反应,终于是笑了出来,看来这次大师兄是真的动气了,呵呵。

 王三挂了疾电的电话之后也是马上便拨通了王辅周的电话,并将对天武堂取得的战果和刚刚与疾电的对话都详尽地转述与王辅周。王辅周沉思了片刻说道:“王三你应得倒是过于硬了一点,疾电应该是心生芥蒂了。不过也是无妨,也是时候对白头山说不了。”

 王三说道:“老板,这次行动表面上是取得了大胜,但是却是没让天武堂伤筋动骨,反而是让天武堂将大半都撤走了。西北如此,东北又是这样,我没有完成老板期待的目标实在是汗颜啊。”

 王辅周笑道:“能够让自视甚高的天武堂夹着尾巴逃跑你该感到骄傲才是啊,王三。从天武堂一系列的行动来看钟楠山是个极为难对付的角色,他对形势的判断都有着极为敏锐的判断力,如果他笨到在东北与我们耗我倒是要看不起这个对手了,钟楠山现在将东北放弃得这么干脆,可以看地出他是要坐等我们上门了。我们现在的实力可是远不如天武堂,而白头山只是把我们充当打手,到了关键时刻他们是否能力挺我们可是变数多多的事啊,所以我们现在最迫切要做的就是稳固,而不是急进。”

 “我也是这么个想法,你放心我会将复唐的名头响彻整个东北的。”王三铿镪的话语中透露出的是无比强烈的信心。

 “好,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还有军工武器研发必须加紧,要在短期内取得突破性的进展。好了,我们就谈到这吧。”说完王辅周即挂了电话。

 王三迈步走向落地玻璃窗前,从70层楼的高度俯瞰整个市区,王三心中一股豪情油然升起,紧抿的嘴唇和浓黑的剑眉透出的除了倔强的个性外还有着无坚不摧的信心。

 朱广自从上次被朱老教训了一顿之后,对王辅周不由地心生怨恨。虽然朱广觉得王辅周这人还算不错,但是自小朱广认定了要做到的事情就是要做到,朱老不说还好,朱老的话让朱广更是认定了朱老是有意地偏帮王辅周,这让朱广恨是不爽,所以他要搞垮王辅周,让朱老看看到底他和王辅周哪个才是真正的强者。

 虽然狂妄,但是朱广还没到自大的程度,在军队中除了学到处事之果断之外,朱广非常清楚信息的重要性,谁掌握的对手的动向谁就占有先机。朱广为了得到复唐内部的秘密信息,便托了一位曾经做过朱老勤务兵的老黄。老黄退伍后下海经商,靠着朱老这棵大树倒也是混得有模有样,黑白两道都有他的势力。而当老黄听到朱广说要他帮忙查查复唐的内部机密时,老黄欣然应承了下来。

 从此朱广便心急着老黄的消息,他恨不得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能够证明王辅周就是复唐的老板,朱广已经有点迫不及待地看到王辅周被揭穿之后那副衰相。

 终于老黄来约朱广了,朱广满心欢喜地赶到了碰头的咖啡厅。挺着个大肚着肥头大耳的老黄正坐在靠里的一个座位上,旁边站着一个身材魁梧的保镖,朱广走过去也不客气直接就坐了下来。

 老黄摆摆手挥走了保镖之后笑着说道:“朱大少,怎么今天穿便服啊,你不是最喜欢穿军装的吗?”

 朱广呵呵笑了几声说道:“老黄,我这不也是为了不那么招眼吗,再说了这事情如果让我爸知道了没什么好事。”

 “朱大少,我们一起背着老爷子做的事情比这更甚的多了去了,这种小事又何必畏首畏尾的呢?”老黄原本就已经够小的眼睛笑着笑着都像是隐没到肉堆里去了。

 朱广原本微笑着的脸马上急速冷冻,寒声说道:“老黄,如果你那张破嘴还是这么贱的话,我想我会让它永远闭上的。”

 老黄细小的双眼里一道阴狠的光芒闪过但是他掩饰地很好脸上依然是笑眯眯的所以朱广并没有觉察到。老黄哈哈笑了几声,说道:“玩笑,玩笑,朱少何必认真呢?来,来来来。我们还是回到正事吧。”

 朱广点了点头,眼里闪烁着急切的光芒。

 老黄不紧不慢地说道:“朱少,今次你给我的任务可真的是个苦差事,想那复唐可远没你我想象中的这么简单。我费了两个月的时间,用尽了各种手段,结果还是不能够混进其内部得到有价值的资料。后来我是动用了身手相当不错的人去偷窃,但是我得到的只是一个手足具断的疯子,嘿,这个复唐可真的不简单。它可不像朱大少你讲的那样只是普通商人。而我这次的损失嘛…”老黄顿了顿只是嘿嘿地奸笑几声。

 朱广脸上变色,语气中透着不满:“怎么,你这是想向我讨还你的损失是吧?”

 “哪里,哪里。我只是把我的损失告知朱大少你,我们怎么说也是长久的搭档了,当然地袒诚以待了,话又说回来了,既然是搭档,那么如果朱大少能够替我分担一下,那岂不是更加有益于巩固我们之间的感情?”老黄皮笑肉不笑地说到。

 见到老黄露出奸商的贪婪嘴脸朱广心中直觉得是想抽他几下,但是有些事情不通过老黄还真的是很难做得到,无奈地呼出一口气,朱广说道:“说吧,这次又是什么事?”

 老黄咧齿而笑,两颗大金牙露出来眩目金光照地朱广是有点两眼发昏,老黄猥亵地笑着说道:“我有一个小情人,她哥哥想要承办部队上食堂食材的供给,就这么点小事。”

 朱光皱了皱眉头,冷声说道:“我可以答应你,但是你给我听好了,提醒你那个伪大舅子,如果胆敢以次充好把一些不干净的食物搀杂进去的话,我会让他下半辈子在监狱里度过。”

 老黄呵呵笑道:“朱少你这话说到哪里去了,我们生意人最重的就是信誉,只有好的品质才能常做常有嘛,你说是不是?”

 朱广极为不耐烦地说道:“你的事定下来了,我的事呢?”

 老黄贼笑道:“朱大少被急,虽然这次的对象棘手一点但是我也不是一点东西也没查出来的,当今复唐的名誉最高掌权者是个叫王三的家伙,这小子以前在长江集团替人打工,近期忽然间以一笔来历不明的资金为成本在东北迅速崛起,这是一个很大的迷,业内人没有一个人知道其中的内幕。根据我多方的查证,躲在王三后面一定是有一个真正的幕后老板,而这个人极有可能就是让王三能够从长江崭露头角的——王辅周。”说到王辅周的名字的时候老黄偷瞄了朱广一眼,发现朱广的脸部肌肉轻微地抽动了一下,老黄从而验证了自己的判断。他接着得意地说道:“而要想揭穿王辅周即是复唐的幕后老板,我需要时间,你应该知道这种事情运气往往占很重要的成分,只要王三露出一个破绽我就可以乘虚而入,把那个幕后人揪出来。”

 朱广讥讽地说道:“说了这么多,老黄你不过给我开了空头支票,我需要的是实质性的东西,而不是听你在这里大唱你的推断想象之能。等真的有了我需要的东西之后再来找我吧,记住千万不要让我爸知道这件事,否则我们俩没一个人能好过。”说完朱广就大步地离去了。

 老黄坐在座位上,用他那个惯于精打细算的脑袋想了好久也是想不通为什么朱广要揭穿王辅周即是复唐老板这一件事,朱老爷子跟这个叫王辅周的小子也是关系非浅啊。晃了晃肥大的脑袋,老黄也不再多想,只要自己能得到好处,管这帮人去死也好了。

 三个月后在天武堂的总部,天武堂的当家人钟楠山此时却是四平八稳地坐在座椅上,边看报纸变发出莫名的噘噘怪笑声。即便是钟楠山的四大走狗无仁无义无道无德听了钟楠山的这种笑声也是冷汗直飙,因为每一次钟楠山露出这种笑声的时候都表示他内心相当地愤怒。

 钟楠山刷地将头一甩,披散的长发遮住了大半的脸只是露出两个寒光闪闪的眼珠子直瞪着无仁四人,无仁在其他三个的示意下硬着头皮结结巴巴地问道:“呵…少,少堂主,你…你有什么…什么吩咐呢?”说完整句话无仁发现自己已经耗费了好大的力气。

 钟楠山从座椅上站了起来,慢慢地走到无仁的面前,什么话也没说,将手中的报纸就是往无仁的嘴里塞去,无仁不敢挣扎,但是报纸刮到喉咙的刺痛让无仁也是直冒冷汗,钟楠山不停地挤压着报纸,直到让无仁痛苦到跪了下去才松开了手,无仁跪在地上,虽然很是痛苦但是却又不敢用手拔出报纸,只能是强忍着,其他三人只是低下头去,他们可不敢劝说什么,只要钟楠山不把火发在自己头上就万事大吉了。

 钟楠山怒声大吼道:“你们这帮废物,除了点头哈腰之外你们能不能做些有用的事情?你们知道吗,现在复唐正躲在东北发展啊,那帮兔崽子是想等到他们有力气了才来找我们的麻烦。他奶奶的,现在我除了等等等又能做什么,该死的复唐和白头山的人,你们尽管来啊,我钟楠山正等着和你们好好地玩一场呢。”

 无德小声地说道:“主子,现在那帮小丑不敢出来也是很正常的,他们不出来就代表他们怕了我们天武堂,要是他们胆敢造次的话我们一定可以把他们统统灭掉。”

 “废物,”钟楠山大声吼道:“你知道复唐现在在东北是个什么状况吗,人家已经成了真正的东北虎了,真正的东北之王。我等了他们三个月,可是他们却是躲在一边发展壮大,我该庆幸吗?废物?”无德被钟楠山震慑地将头深深垂了下去。无义和无道也是吓到大气也不敢喘。

 这时,跪在一边的无仁嘴里呜呜地像是想要说些什么,钟楠山冷冷地扫了他一眼,重哼了声后说道:“有什么事就快点说。”

 无仁痛苦地拔出塞满嘴和喉咙的纸,咳嗽了好久才说道:“主子,依小的看来这么干等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我提议由我们兄弟四人亲自去东北活动,这一来可以监察复唐的动作,二来也好查查复唐的底,必要的时候我们可以…”无仁以手作刀向下做了个挥砍的动作。

 钟楠山摸了摸下巴,点了点头说道:“这也是个办法,我们如果再这么干等下去的话到时候就只有挨打的份了。好,你们四个马上给我到东北,竭尽所能给我搞破坏,我要让复唐不得安宁。”

 无仁无义和无道无德一起弯腰点头称是。

 钟楠山锁紧了眉头,冷声说道:“现在复唐和政府打得火热,头上的光环也是不少,你们给我记住了,千万不要招惹大政府,否则的话我会把他拿去喂我的毒蛇。”

 无仁四人一想到钟楠山养的几百条毒蛇寒毛都竖了起来,被扔进蛇坑的话可不是好玩的事情。

 钟楠山冷笑着,阴声说道:“复唐啊复唐,你们的安逸日子太长久了,我给点刺激给你们调节调节,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