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深邃

顺藤摸妻37

 沈小沫还真就听话的低头抿了口吸管,将冰沙扔进垃圾桶,虽然有点不舍,可心是暖的,实的。

 晚上,约好在林清家吃饭,就算回门。

 沈小沫在白衍林的办公室坐着等到他下了班两人才一起回家。

 林清照例鼓捣了一大桌子菜,饭间,林清不住地望着沈小沫,她明眸皓齿,吃起饭来让人看着都觉得香,就是那没出息的小样儿依然还和小时候一样,没变。

 突然间,二十八年前的那个瓜瓜落地被大夫打了一巴掌才知道哭得小丫头时光倒流一般来到她眼前。

 林清清了清嗓子,眼眶有些发胀,“沫沫啊,怎么样,还习惯吗?”

 沈小沫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问弄得有点尴尬,偏头看了看白衍林,莞尔道,“挺好的妈。”

 “衍林,”林清正色道,“沫沫是我和她爹的掌中宝,我们两口子就这么一个孩子,你可得好好,好好待她。”

 话说林清说的,她还没怎么样,沈正轩先红了眼眶,不住地点头。

 当爹的,真心想闺女。

 白衍林意味深长地点点头,应道,“放心吧妈。”

 “哎。”林清抿着唇,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今天叫你们回来,其实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儿。”

 林清脸上有少有的温柔,话语也不似从前那样连珠炮似的,缓慢许多,“这张卡,是白衍林爸妈给我们的彩礼,我和你爸一分也没动过,我们俩呢,还往里面存了五万块钱,我把这个给你,钱不多,但是代表爸妈的一片心意,希望你们俩呢,过得好。”

 “妈,这是白衍林爸妈给你们的,你给我们干什么啊?!”沈小沫低呼,她到真没想到父母这样做。

 “爸妈,这钱我们不能要,你们留着,我们真不能要。”白衍林比沈小沫还严肃。

 “你们要是不收,我和你爹心里也不舒服,这彩礼,说白了就是一个形式,主要看白家娶你的诚意,你妈你是知道的,从来没在乎过钱的多少,你们这刚刚结婚,刚刚建立家庭,爹妈能帮一点就帮一点,不管白衍林有多大的本事,能挣多少钱,人家白家有娶你的诚意,我们自然也要有嫁你的态度,你要不收,妈可就翻脸了。”

 林清这一席话说的严肃,沈正轩也从旁点头。

 沈小沫看着父母像是动了真格,只好伸手接过,求助似的看了看白衍林,不知如何是好。

 吃完饭,沈正轩从厨房里提出大袋小提留的东西,递给沈小沫,“你们拿回去吃,我和你妈也吃不了,鸡蛋啊牛肉啊都是新鲜的,回去记得放冰箱里,还有你最爱吃的弥胡桃,我前两天从超市买的,这几天被暖气烤的软乎多了,今天晚上回去你就把它吃了,剩下的放在冷鲜里别坏了。”

 “哎,我知道了。”沈小沫鼻头发酸,白衍林接过沈父递来的东西,心里感慨万千。

 临走的时候,白衍林偷偷把卡塞在鞋柜上面的小盒子里,俩人换了鞋和父母道别。

 林清在厨房里收拾东西,沈正轩一直看着闺女进了电梯才关上门,又匆匆来到窗户底下,看着女儿从楼道里走出来。

 林清嗤笑一声,“都多大的人了,和小孩儿似的。”

 哪知道沈正轩还真的擦了擦眼角,一本正经道,“那是我闺女。”

 “是是是,一辈子都是你闺女呀。”林清哄着老公,心里也有些难受。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虽说闺女嫁的不错,可当父母的,总也觉得空落落的。

 眼泪在沈小沫的眼眶里打转,白衍林看着心疼,一把将她揽进怀里,“丫头,别哭。”

 沈小沫嗓子里发堵,生疼生疼,哽咽道,“我就是舍不得爸妈,我总觉得对不起他们。”

 “哪能这么说,孩子脱离父母都有这么个过程,很正常。”

 沈小沫给自己系上安全带,伸了脖子还能看见父亲站在窗口的身影,又觉酸涩,泪如泉涌,“衍林,你就不想你父母吗?”

 “我脱离的早,二十五六的时候就搬出来了,其实是被我爸一脚给踹出来的,说在父母翅膀底下的孩子长不大。”

 “那你就不想他们吗?”

 “废话。”白衍林好笑的撇她一眼,“可我是个男人,整天想啊念啊的挂嘴边,太难为情了。不过我妈当时和你爸妈一个样儿,三天两头的哭,埋怨了我爸好久。”

 沈小沫擦了擦眼泪,“我总觉得,我把我爹妈给抛弃了。”

 “傻姑娘,你都二十八了,这不叫抛弃,是长大了。”

 “可我心里疼。”这可是她二十八年来,第一次和父母分离,这一分,就得很多年。

 “那是,从谁身上割块肉都得疼,不疼才奇怪了。”

 “那你说,我是不是把自个儿从爹妈身上割下来了。”

 “是啊。”白衍林边开车边哄她,见她不哭才放下心来。

 “那他们肯定特别疼吧。”

 “别说他们了,你不也疼?”

 沈小沫眨眨大眼睛,义正言辞,“那要不你把我送回去吧,我还是跟他们一起住。”

 “…”终于是把她连哄带骗地带回北郊,白衍林揉着她发红的小鼻子,“还难受呢?”

 “也不是难受,说不上来,”沈小沫从他怀里艰难地仰头,眉头微蹙,“你懂什么呀。”

 “我懂怎么爱你呀。”说着,直接把她扛上肩头,径直往二楼走去。

 沈小沫被他嶙峋的肩骨隔得呲牙利嘴,闷声让他放她下来,阻挠不成便张开嘴咬,轻轻啃着他的背脊,“今天晚上可不做啊喂!”

 白衍林顿了顿,“为什么?”

 “我,那个,我…”

 见她语无伦次佶屈聱牙的样儿,白衍林勾了唇,将她狠狠扔在床上。

 “我得用无数个晚上,来向你证明我到底是强是弱。”

 沈小沫倒抽一口气,他还记得呢啊…

 她还没整理好思绪,那边邪劲儿十足地来了一句,“今天你选地方,浴室or阳台?”

 沈小沫居然还一本正经地想了想,这个天在阳台,不作不会死吗?

 隔天一早,白衍林刚进办公室就被人上来一拳打的闷声弓腰,抬头还没看清来人,又是一拳。

 耳边传来叶一桓紊乱地声音,“韩轲你干嘛?!把话说清楚!”

 韩轲?白衍林心下一沉,躬身看准了对方的脚步一个侧身,也不还手。

 几拳躲下来,韩轲觉得没了意思,狠狠瞪着他,“你丫做人能干脆点吗?!”

 太惊心动魄了,叶一桓当下站在两人中间,“要打是吧?我当裁判,刚才不算,重来。”

 韩轲撇他一眼,恨恨道,“娘们。”

 “他妈你说谁娘们呢?”叶一桓呲牙咧嘴地瞪过去,“再他妈给我说一遍?”

 “行了!”白衍林沉声喝道,“为白怡?”

 韩轲也不应,双手抱胸,“我就看不惯你这作态。”

 “我什么作态?”白衍林阴着脸,“我一边陪着沈小沫一边不让白怡伤心?这样你就看的惯了?”

 白衍林顿了顿,“你知道白怡怎么样才满意吗?只有我喜欢她她才满意,这么多年了,你心里没数?”

 “白衍林,那你也不能当众给她难堪啊!”韩轲扬声,几乎控制不住情绪。

 “那你是要沈小沫难堪?”

 此话一出,韩轲也冷静下来,白衍林说的没错,对付感情上的事儿,不干脆就是婉转,婉转就是暧昧,暧昧就他妈是不要脸。

 从这方面想想,白衍林做的没错。

 可白怡?

 叶一桓瞥了韩轲一眼,冷哼一声,“你也太没本事了,哥把白怡送到你眼前三年都没用。”

 韩轲不以为意,“我尊重她的选择。”

 “恩,你尊重她走向一条不归路,丫都去沈小沫的公司应聘了,还他妈成功了!”叶一桓心里叹息,“你觉得这样,是尊重?”

 “那你不管管吗?”

 “怎么管?”白衍林无奈地笑了,“我着她一下她都会觉得我对她有意思,而且会变本加厉,所以我的态度就是,把她当空气。”

 “那嫂子…”韩轲指沈小沫,心里有点发虚。

 “你嫂子大度,都没跟我提过这事儿。”

 韩轲看了看白衍林,又看了看叶一桓,俩人俱都面色铁青,登时觉得自个儿动粗是有些没经大脑。

 白衍林挑眉,拍着韩轲肩膀,“最后一年时间,再搞不定白怡,我就做主把她嫁了。”

 其实对白衍林来说,白怡从来不算威胁,她是妹妹,也是好兄弟心仪的女人,他权当她是在闹,在任性,只是感情向来干脆,似水柔情只能给爱人。

 对别人,一滴都会酿成毒药。

 夜,繁星漫天,月华濯濯。

 沈小沫正翻着一本服装设计理念,看的入神。

 她知道所谓光辉的岁月并不是你的闪耀,和你能赚钱多少,而是无人问津时,你对梦想的偏执,你是否有勇气,对自己忠诚到底。

 这是沈小沫的秘密,谁也不知道。包括莫多多和汪妤蓉。

 她拿着一个图画本,一笔笔的描摹,笔触越来越熟练。

 从小,她就爱看各式各样美丽的衣服,之后凭着印象也能画出轮廓大概,可高考失利,她一度被打击,只好面对现实,选择了健美操形体专业。

 虽然是个本科,可她总觉得在惶惶度日。

 原本靠着不多不少的工资,这样安逸的过下去,可和白衍林在一起之后,她蠢蠢欲动的心思就再怎么也按捺不下来了。

 大抵是真爱让人上进,沈小沫不想止步于此。

 于是,拿出年少时的梦想,抓住青春的尾巴,跃跃欲试。

 白衍林加班到八点多才回家,提着一袋子顺路打包的牛排走进厨房。

 端着走上二楼,在书房门口看见沈小沫伏案的背影,不禁弯唇。

 她的长发泼墨,身子纤细合宜,在橘色的光晕里,像披着纱。

 悄悄走到她身后,细碎的脚步吓得沈小沫将本子匆匆藏入怀中,惊得回头,“你,这么快就回来了啊…”

 这么快?白衍林有些懊恼,“都八点了啊,你没想我?”

 不是不想,是没来得及…沈小沫尴尬地扯扯嘴角,“想,想死了。”

 一看就是敷衍,白衍林心头一闷,还是调整好心情,“饿了吧?”

 “恩。”这么一说,她还真的觉得有点饿,自个儿居然一动不动地画了三个小时。

 他皱眉,笑了笑,将盘子放在桌子上,“我带回来了牛排意面,快吃吧。”

 光闻着味儿就觉得香,唾液疯狂分泌,沈小沫搂住他低下来的脖子,对着那一波三折的侧脸啾啾印上一吻,“谢谢白先生。”

 “不客气,白太太。”白衍林服务生似的鞠躬,还动作标准地将托盘盖子打开,“请用餐。”

 吃着饭,沈小沫半天才想起慰问丈夫,“那个,白先生,今天累坏了吧?”

 “恩,公司出了些问题,外星人想解约,只能加班加点的开会,改方案。”

 他工作上的事儿,沈小沫也听不懂,煞有其事地说,“那也得注意身体,不能这么个搞法。”

 白衍林心中暖融融的,当下觉得有老婆就是不一样。往日他加班加的晚了,回家只有空荡荡的房子和一堆了无生气的家具。

 她对他公司上的事儿大多没什么兴趣,可出于感情还是听着他讲了许多,听也听不懂,就应付着点点头,良久,脑残地问了句,“白怡是什么专业的啊?”

 白衍林僵了一秒,旋即自然地开口,“金融管理,一直在瑞士留学。”

 “那她工作了吗?”

 “恩,之前在瑞士一家公司。”

 沈小沫装作随意的样子,“奥,什么公司啊?”

 白衍林一直看着她,神色自然,“安利连。”

 “喔。”她点点头,没有再将这个话题进行下去。

 放下空碗,猝不及防地打了个饱嗝,一个不小心,藏在怀里的本子倏地落在地面。

 白衍林躬身去捡,被沈小沫抢先一步捞起来,放在屁股底下,撅撅嘴,“我吃饱了。”

 “什么啊,还藏着。”

 “秘密。”

 白衍林宠溺地揉揉她的鼻尖,剑眉星目微微一挑,“秘密?有什么,比你的胸围还私、密?”

 嗷呜,她的小脸浮着娇媚的红晕,“哎呀你快出去啦。”

 白衍林不想闹她,笑了笑,端着盘子出去。

 沈小沫这才疯乱躬身将本子连书一起藏在墙边书柜底下,看着那条深黑色的缝隙,满意的点点头。这个地方,他肯定找不到的。

 歪歪脑袋,打开网页,鬼使神差之下输入安利连这三个字儿,再按回车。

 百度之后的第一条就是安利连百度百科,点开之后,全球五百强五个大字儿让沈小沫登时头晕眼花。

 五百强,看她的气质,总不可能是最普通的文员吧…

 再往下拖,看见会计师事务所的标注,食指敲了敲脑袋,难道,她是传说中的注册会计师?还是国外的?

 平生第一次,沈小沫有了一种羡慕,嫉妒的感觉…恨吗,还不算太恨吧。

 反正她又抢不走白衍林。

 想到这儿,心里发颤。

 身后,白衍林斜倚在门边,视力极好的他一眼便看见安利连三个黑体大字儿。

 当下便觉得,某颗定时炸弹,是时候拆除了。

 沈小沫,任谁也不能让你烦恼,任何事儿,任何人,都不能。

 躺在床上的时候,白衍林将她揽在怀里,力道不轻不重又极致霸道,喃喃道,“媳妇儿,周四记得提醒我穿衬衣。”

 “为什么?”

 “要和局长吃饭。”

 沈小沫往他的颈窝里埋了埋,从枕头底下翻出手机看了一眼,声音慵懒莫测,“明天记得传衬衣。”

 白衍林捏着她的小手腕,噗嗤笑了,“过晕了吧糊涂蛋,明天周三。”

 “不不不,”沈小沫将手机在他眼前晃,“你看,过十二点了,现在是周三。”

 这丫头,真是比刚认识的时候活泼了不少,两指捻着她的鼻尖儿,“犯二呢?”

 “恩,要不然配不上你。”她低眉顺目,调侃地毫无痕迹,眼底一抹诙谐被长刷刷的睫毛遮掩,恍了神,八爪章鱼似的攀在他身上,紧了紧。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白怡的出现,沈小沫总觉得自己越来越贪恋他身体的温度,尤其在床上,总想往他怀里窝。

 身为大龄女人,她心里的那点矜持消弭的到快。

 软糯的身段在他身上腻歪,对于一个血气方刚方才开荤的男人来说,就是极致诱惑。

 白衍林身下的巨龙当即觉醒,一股子热血倒流,他倏地翻身将她压在怀里。

 “你干嘛呀。”沈小沫小声嗫嚅,声音软的像棉花,勾的白衍林双眼迷蒙。

 “小妖精,”他的声线微哑,极其绵长的叹息,“你可别诱惑我。”

 他的气息喷拂在脸上,沈小沫浑然一颤,又像一桶汽油泼在身上,火源极近,她睁着一双大眼睛巴巴地望着他。

 修长细滑的腿似有若无的碰着他的健壮,肌肤触电似的轻颤。

 眼底划过一丝赧然,“你…你慢一点…,我,那个…”

 她词不达意,根本说不清楚心里所想,其实,是不好意思表达。

 “什么?”白衍林的眼里汪着一潭白月光,灼灼的视线焦烤的她别开脸去。

 大手勾住她的下巴,硬生生地掰回来,声音邪了几分,“你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大家对我的关心,嗷呜。

 其实吧,是酱紫的。我前天只是发烧,有点感冒,鼻子哈拉嗓子疼得。

 昨天三夫君就带我去查体吧,也想顺便看看查体结果需不需要包养注意啊神马的,咳咳,这不是打算要孩子了吗 噗

 结果,右脚一直有点疼三三从来没注意过,被告知那是一块病毒性引起的常疣。

 需要切除。

 三三就悲剧了,由于有点大,然后就动了手术,还缝了针。

 麻药针头从脚趾贯穿到脚趾头跟,三三当时就想从床上跳起来啊喂…

 真的好疼…

 之后吧 因为麻药一直没感觉,下午回来睡了一觉就开始码字,码着码着越来越疼,后来还给疼哭了。

 不过今天已经没事儿了,因为昨天晚上还是把三夫君丢出去给我买止疼片了。

 今天一天也没怎么疼。真的谢谢大家关心 嗷呜

 日更神马的不会放弃,有你们支持就是三三动力

 还有个事儿,将来有肉渣或者神马的,大家留言要低调,不要替肉,要不然秒锁三三又悲剧了,大家也就看不到高清无码了 噗

 爱你们 留言我会一一回复哒。邮箱我也会一一发送的,请大家等等奥 我尽快! 爱你们。

 我是感谢分割线南风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11-29 00:1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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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偶是大猫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12-01 08:46:22

 爱你们,嘤嘤,哭瞎了。狠狠爱~~~~~

 另外,最近更新改为晚上,时间不定,大概就是六点到七点之间吧,因为白天三三要去医院观察。嗷呜。好惨…

 十四天之后拆线,我期待满血复活 活蹦乱跳的那一天!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