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萧萧兮易水寒

2月14日,小晴

 今年情人节注定会是一个痛苦情人节。*daneIzlngnet不过有些时候,极致痛苦预示着过去

 结束和将来开始,对我来说,亦复如是。

 昨天一夜难眠结果,是将近下午两点,我才从床上醒来。小星星跟我家相隔至少

 6公里,所以5点必须出,还有三个小时。

 我于是用三个小时时间洗了澡,拉直了天生微卷长,化上平时少用妖艳浓

 装,假睫毛,烟熏眼,大红唇彩;穿上让我看起来至少老了十岁黑色紧身连衣裙,

 金色大珠项链,棕色长筒靴。我现不是去和情人约会,是去和老情人战斗。

 我用12公里/小时度终于5分到七点时候,冲到了小星星旅馆停车场。停

 车场角落停着一辆再熟悉不过,化成灰俺也认得黑色跑车,他果然来了。25号房

 是吧!我拢拢长,抿抿嘴唇,昂挺胸,视死如归踏上征途。

 “风萧萧兮易水寒,烈女一去兮不复还。荆轲好同志…啊。。啊…”我边

 唱着悲歌边向那辆黑车走去,从手袋里掏出彩色万能喷雾剂,开始车身上涂鸦。

 涂完,潇洒把空筒踢到车下面,再次确定四周无人后,一脚踩亮得可以当镜

 照车盖上,我踩,我踩,谁叫你不走正道,当了那个猪头人渣坐骑,助纣为

 虐,帮他拉风骗女人!

 后,看了眼被涂满五彩猪头车身,被口香糖抹了满脸车盖,我鼻里喷出道

 恶气,往25杀去。

 打开25房门时候,那个人面兽心家伙好整以暇坐床边吞云吐雾。

 “安安,好久不见,你变漂亮了。”我老情人沙珊冲我打招呼。

 我耸肩,“谢谢,不过你脸上皱纹好像多了。”

 “是吗?”他摸摸脸,“刀刻岁月痕迹,想抹也抹不掉,男人悲哀啊。”

 我再也无法忍受他装模作样,小宇宙上升到极致,爆,“沙珊,我今天没心情

 和你续旧情,我来是告诉你,我已经有男朋友了,以后你我桥归桥路归路,老死不

 相往来。”

 沙珊抖抖烟灰,往我身后看去,“是他吗?”

 门口立着道高大身影,我几星期前登广告找临时情人,来人脸背着光,我看不清

 楚。

 “不错,就是他,ti摸ff,我爱人。”话出口,我觉得不对,又想不起来哪里

 不对。我走过去,看也没看挽住门口男人手,对沙珊说:“今天是情人节,时

 间宝贵,房间是我跟ti摸ff订,你请便吧。”

 沙珊抽完后一口烟,把烟头狠狠按熄,“安安,你没必要作戏给我看,死心吧,

 我是你第一个男人,你这辈死也忘不了我!”

 我挽着男人手臂开始颤抖,我血腥幻想自己手上有把冲锋枪,哒哒声中把对

 面那个王八蛋扫成马蜂窝。

 沙珊走到门口又回头,“安安,下次作戏认真点,找个成熟魅力男士,我太了解你

 了,这样青涩小白脸不是你那杯茶!”

 我大雌威冲过去之前,沙珊口中青涩小白脸已经长腿一伸,把门踢合上了。

 我微讶抬头,对上男人眼睛后,嘴巴张大了就再也合不上,“ti…ti。。摸ff…”

 我终于知道哪里不对了,“天哪!ti---摸---ff”

 男人微笑,露出白牙,“是我,缇墨非。”

 六年后现,小星星旅馆情人节对我来说依然清晰得仿若昨日重现。如果说

 每人都是一个圆,孤独人就只是一个半圆;世界某个角落,有你另一半

 等待,终有一天,你会拥有一个属于自己圆,这是生命必经轮回。

 那天25号房,我经历了一场生命中感情风暴。愤怒,羞耻,震惊,尴尬,

 悲伤,茫然…后离开时侯,脑海里始终回响着那句歌词,“有生之年狭路

 相逢终不能幸免,手心忽然长出纠缠曲线。”

 该走终该要走,该来终究会来。

 那天,我问缇墨非,“为什么是你?”眼睛里是不可置信和震惊。

 他也问我,“为什么是你?”眼睛里是除了惊讶,还有难以察觉淡喜。

 我捂着脸,无力呻吟,“照片上不是你…”

 他恢复平静,“我被死党们恶整了。他们告诉我甄娜今天这里私会男友,

 甄娜是我妹妹,今年只有十五岁。”

 我倒床上,用被蒙着头当鸵鸟,满心满眼,沙珊阴影依然挥之不去,‘死心吧,

 我是你第一个男人,你这辈死也忘不了我!\\"

 忘不了吗?为什么可以肯定说出那样话。第一个不代表是后一个,可以磨灭万

 物时间为我作证,从今夜开始。

 那晚后续本属意料之中,却属意料之外。

 我后来知道,2月16日缇墨非将参加威兰医学院毕业典礼,他一众损友,包括

 那个不思上进妹妹甄娜内,为了给他意外惊喜,泡制出这场荒唐一夜情戏码。

 我聪明反被聪明误,荣登肥皂剧女主角宝座。

 两条即将互不相干平行线这一夜出现了交集。

 那时候,我愚蠢且偏执相信,跟沙珊曾经有过,并且唯一有过**关系是我

 精神上无法完全摆脱他原因,我于是决定我可以跟任何一个正常健康男人生

 一夜情,但这个人不是缇墨非,虽然他是完美选择。

 “缇先生,对不起,让你看笑话了。”我心力交瘁准备离开。

 他一贯性靠墙边,声音平淡,“我以为我是你临时情人。”

 “噢,任何人都可以,但是你不行!你知道这只是一场闹剧!”我语无伦次,只

 差没揪着头尖叫,感觉自己好像被剥了壳鸡蛋,□裸袒露他面前。

 “如果现站面前是别人,你打算做什么?”

 “做情人该做事。”我已经没有力气他面前维持形像。

 “比方说…”

 “扑过去,亲吻,脱衣服,上床!”

 半晌,他慢吞吞说:“那你为什么还不扑过来?”

 我怀疑自己听到,然后我看到他眼神,是本不该出现26岁青涩年轻人眼里

 深邃,以及某种隐隐燃烧,愤怒。

 我有些被蛊惑了。

 他伸出手时候,我把自己交给了他。

 我真居然跟他那个情人节夜里上了床。他以难以置信温柔进入我时,我

 仿佛被雷电击中般想起,“或许这个男人是喜欢我。”

 可能吗?擦肩而过日里,用一朵花开时间,喜欢上一个人。

 做完一切后,躺床上,精神跟**好像刚经历了一场翻云覆雨动荡。我开始抽

 烟,缇墨非没说什么,只是起床把窗户推开。

 柔和灯光下,他修长四肢散出诱惑光泽。他回过头来时,我赶紧把目光移

 开。他坦然躺回床上,“你是我见过矛盾个体。”

 “咦?为什么?”

 “我身上你该摸不该摸都摸遍了,居然会因为看到我**脸红。”

 我有些尴尬,“大多数女人都会。”

 “比较少见一个风情万种成熟女郎会把优雅高跟鞋踩人家车上,留下一大堆

 白色口香糖…”

 我呼气,“你居然看到了!!”

 “你愿意时候可以像18岁小女生为一张照片赌气,也可以想26岁成熟女人坦

 荡大方对我说‘亲吻,脱衣服,上床’。”

 “你到底是损我还是夸奖我?”

 “你以为呢?”

 “当然是夸奖。你夸奖我我神秘多变,性格丰富,有深度!是越翻越往下读书,

 是一个大大地…宝藏!哈哈哈!”我用厚颜无耻掩饰被揭露不自。

 手被温暖手掌包裹住,他望进我眼睛,“安安,确实是夸奖。”

 “哈哈…听说**满足后男人爱说甜言蜜语。”

 下一刻,他忽然进入了我身体,我搂着他宽阔肩。这个男人,我认识他时

 候,一直到现,总是喜欢把所有火热埋藏看不见里面。

 一个月后,我办好转学手续,递上辞职申请书。缇墨非进入普杜综合医院那天,

 我离开了这个城市。我需要时间,来埋葬我这个城市过去五年痛苦,我精神

 和灵魂需要得到休息。有一天,我会重出,那一天,崭我会重回到这座

 城市,那时候,如果他还,或许…缇先生,我会记得你闪亮白牙。

 an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