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节女人也能对许静婉生出同

‘砰’的一声响。睍莼璩伤

 许静婉的身体被高高的扬起,又重重的落在了车子的引擎盖上,那是一辆法拉利最新款的跑车,无论是速度还是提速时间都是一流,司机是个年轻男人,一看就是被家里宠坏的纨绔子弟,居然罔顾交通法规在机场开快车!

 “许小姐。”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看了眼身后人来人往的大厅,终于将已经完全没有意识的许静婉抱起放在了那辆肇事法拉利的副驾驶车位上。将吓傻的司机扯出来扔给已经赶上来的保安,顺手丢给他们的还有一张烫金的名片,“看好他,如果跑了,你们就等着替他坐牢。”

 原本还顾忌着这人开的豪车,如果真的逼急了会报复他们,一看名片上林慕言的名字,顿时将那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想跑的青年男子狠狠拽住。

 “是,林总。”

 医院一直充斥着阴冷的气息,就算是再灿烂的阳光也无法驱散的寒意,林慕言穿着那件染血的衬衣,神色冷沉的守在急诊室门口。

 已经三个小时了,还没有一点消息!17745706

 他一遍一遍的拨打着顾染白的电话,都是关机。

 医生出来的时候,他正靠在走廊上抽烟,阳光金灿灿的洒了一地,他却觉得心里结出了冰,连捏着烟蒂的手都冻得僵硬。

 “林总,已经度过危险期了,但是病人的双腿粉碎性骨折,就算醒来,再站起来的机会都不大。”

 医生尽量注意措词,生怕惹得他不高兴。有显而易见的冷意从他身体里散发出来,那一刻,他对顾染白的爱全部转换成了恨,那种深切的恨意让他几乎连站立都不稳!

 他想不明白有什么事能让她在结婚前一天匆匆离开,甚至还瞒着他,是不是真的如同许静婉说的,她其实是跟另一个男人走了。

 的扬法拉响。回忆让他的眸色染上了点点的红,虽然不堪重负,手还是紧紧的握着顾染白的手臂,哪怕弄疼了她,也丝毫不敢松。

 因为一旦放开,就意味着失去,因为太了解才会那么痛苦绝望。

 “小染,放下你心中的恨,就当是替我还了静婉的那双腿。”

 他从来不是一个会让女人替他承受过责的人,可是,除了这个他竟想不出任何能和她心里的恨对等的条件。或许,他还想试探一下顾染白是否还像当初那般将他当成唯一。

 顾染白的心在剧烈的疼,笑却是艳丽无双的,没有丝毫犹豫的将林慕言紧握的手拂开,看似没有用多大力气,却是用尽了全力。

 “不,我对许静婉的恨倾尽黄河之水也无法洗尽,林慕言,我不从不轻易恨人,但若是恨了那就必须要有个结果。”

 她说这话时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似乎敲在了林慕言的心里,他眸子微眯,被她拂下的手僵硬的停留在半空。半晌,竟然是笑了,第一次看到林慕言这么璀璨夺目的笑,顾染白心里一慌,转身快步离开!

 顾染白是从梦中惊醒的,猛然间睁开眼睛从柔软的床上坐起,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从臻品宝膳离开后,她就直接回了家,确切的说应该是竺锦年的家,原本以为会睡不着,没想到连洗澡的时候都带着困意。被噩梦一吓,还残余的睡意便如风一般散去了,她披了件外套下床走到窗外,顺手将空调的温度调高了几度。

 鼻息间还能闻到梦里浓浓的血腥味,推开窗户,冷风顿时灌进来刮了她满头满脸,也吹散了房间里好不容易凝聚的温暖。和林慕言不同,顾染白喜欢的是温暖,就算是夏天空调温度也不会低于23度。

 房间门突然被敲响,顾染白拉开门,毫不意外的看到穿着一身居家服饰的竺锦年。宽松的浅灰色针织衫、深湛蓝的休闲长裤、帆布鞋,和白日里的张扬艳丽全然不同!

 他手里拿了瓶全是法文的红酒,顾染白对酒完全属于入门级别,自然也一眼看不出什么好。

 “竺锦年,半夜扰人清梦是要下地狱的。”

 下意识的拢了拢身上的睡衣,虽然是保守的款式,但是和竺锦年这种禽兽一起,难保不会突然发情。对于他随时随地不分场合的性子,她是不敢再挑战了,而且,她对竺锦年也没有那方面的*。

 “你这不是刚醒吗?既然睡不着,我们喝点酒如何?”

 竺锦年慵懒的靠在一旁的护栏上,眸色如水墨山水画一般氤氲,这样的他无疑更美得像只妖精。1cst4。

 顾染白直觉的去看天花板,真怀疑竺锦年是不是在她房间里装了监视器,要不怎么会那么清楚她的行踪,连她刚睡醒都知道。

 “顾染白,管理学第一课就是心理学,你看你,身上穿着贴身的睡衣,外套显然是醒来的时候加的,房间里的温暖还没散去,说明刚开窗不久,你脸上的睡意还没褪去也不浓,说明刚醒,你脚上…”

 “竺锦年,你不去当警察,简直太浪费人才了。”

 顾染白打断他的滔滔不绝,转身进了房间,有个人一起呆着,也好,至少不用胡思乱想。

 竺锦年从房间的酒柜中取了两只杯子,清脆的碰击声悦耳动听,顾染白回头,他正在倒酒。暗红色的酒液在杯子里晃荡,那是一种瑰丽的色彩,房间里,有淳淳的酒香在浮动。

 “竺锦年,我酒品差,你自己喝就好。”

 “我又没失恋,没兴致借酒浇愁,酒,还是两个人喝才好。”

 竺锦年晃动着杯子里的酒液,颇为沉醉的深吸了口气,动作慵懒的斜倚在沙发上,“顾染白,你真是个不懂风情的女人,也难怪林慕言会选择那个残废的女人,虽然双腿不能动,不过看起来可比你知情趣多了。”

 “竺锦年,你脑子里能不能别想这么风花雪月的事情。”

 顾染白厌恶的皱眉,“不过,如果你觉得许静婉好的话,也可以试试,不是要和林慕言争个高下吗?她是林慕言护在心里的宝,可比我这废棋有用多了。”

 她的言语中有种自嘲的低讽,抬起手放在眼前,穿过指缝看外面黑沉沉的天色。

 “那么柔弱的女人,别说是男人,就是女人也会对她生出几分同情呢。”

 言语中有几分叹息的意味。

 那是第一次见许静婉吧,天空中还飘着细碎的雪花,刚一落在人身上就化了的那种。她刚刚从舞蹈教师出来便看到一个穿的单薄的女生在卖力的擦护栏,双手被冻得通红,有几处高高的肿起!

 这里是艺术培训中心,卫生有专门的清洁工打扫,那个女生看起来也不过十几岁而已。

 “这里有专门的人打扫的。”

 冰冷的风从衣领灌入,冷得顾染白直打哆嗦,她还穿着羽绒服,而那个擦护栏的女生却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针织套头毛衣,领子围着一条起球的毛线围巾。

 女生听见有人说话,抬起头来时也露出了柔柔的笑容,因为冷,有些僵硬。

 “我就是打扫清洁的。”

 就那一瞬间,顾染白感觉自己的心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她一直被林慕言和父母护得极好,所以根本不知道世上还有人过的这么清寒。

 也是那一次,她对这个擦护栏的女生格外用了心,熟识后,她才知道,她叫许静婉,很柔美的名字,但是她却已经坚强到要挑起全家生活的重担。

 父亲重病、母亲要守在床边照顾,所以一家的生活就落在了她的头上,大学费用是学校的奖学金,空余时间,她一个人兼了三份工。

 而就是这样一个让人忍不住心疼的女生,最后将她推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竺锦年突然放下酒杯站起身来,惊得顾染白急忙退后了几步,但却还是被他拥在了怀里。

 “可惜,我还是对你有兴趣一些,林慕言能给你的,我一样不少的给你,顾染白,要不试试做我的女人。”

 醇香的酒随着他的气息扑洒在她的脸上,顾染白蹙眉,对竺锦年她只有一个评价,‘会行走的生值器’,脑子里一天到晚离不开那些事儿。

 “竺锦年…”

 她一脸冷静的看着他,眸子里的清冷瞬间浇熄了他心里的一点点想弄假成真的想法,讪讪的瘪嘴,松开了顾染白,“真是个不解风情的女人,顾染白,你不会是男人吧。”

 要不,他一直引以为傲的魅力怎么在她这里就完全打折了呢。

 林慕言从那天走后就再也没出现过,关于他和许静婉的婚事报纸上一直炒得沸沸扬扬,许静婉曾经凄惨的身世被媒体挖掘出来,加上她推开原本被车撞的林慕言,导致自己双腿粉碎性骨折,只能一辈子坐在轮椅上的事更让她一下子成了众人口中有情有义的女人。

 男人心目中的圣女,女人心目中的偶像。

 大街小巷的饰品店又开始卖王子和灰姑娘的玩偶,被人哄抢而光,成了年轻女子华丽的梦想,期待平凡的自己有一天也能有这种机遇,遇到一个像林慕言这样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