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吗

22。

 晚上七点,天色已然变得昏暗,偌大的机场人潮汹涌,无数人急匆匆的奔赴各自目的地。林羽将车停在机场外,靠在车前,吸引了无数人的侧目。许多人首先看到的是她的车,然后再看开车的人究竟是什么人物。好奇的瞩目让她开始后悔,早知如此就不该买这么耀眼的车,况且在国内想飙车更没地方,过几天还是换一部吧。

 机场里的广播响了起来,日本前来的航班已经到达目的地,她听着广播,嘴角蔓延,双手环胸,一副欢快的模样。直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她视线里时,她终于站直了身体,眼神专注的凝视远方。

 然而,就在下一刻,她凝注刚要准备迈出的脚步,笑意收拢,挑眉望着他们。叶箫身边不是一个人,还有另外一个人,而且是她见过面甚至洗刷过的封惜。

 叶箫来到她的面前,笑着问:“来了多久了?”

 “刚到。”她懒懒道,眼里带着无止境的嘲讽,更是笑意甚满的盯着旁边的封惜。

 封惜意味深长甚至挑衅的望着她,毫不客气。

 叶箫仿佛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剑拔弩张,很平静的介绍:“这位是我大姐,封惜。她是我女朋友,林羽。”

 “久仰。”林羽伸出手,巧笑倩兮。

 封惜也不示弱“早听闻叶箫说起你,今日当见,名不虚传。”

 林羽看向叶箫,笑着问:“不知道他在背后说我什么坏话呢,老实告诉我,都说我什么了?”

 作为女朋友的好处就是可以正大光明的撒娇、耍赖、质问。可是向封惜与叶箫这样的关系,她没有权利,更加没有立场。封惜也把自己情人的角色扮演的很好,让别人还以为真是叶箫的大姐什么的。

 “我就告诉大姐你如何的调皮捣蛋,如何捉弄别人。”

 “呼,真被你气死了,大姐以后怎么看我啊。”林羽不爽的更是羞怯的看了一眼封惜,眼里更多的是炫耀。对,她不喜欢封惜,这个女人心机太深,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她讨厌一切不确定的东西,不如把自己当成催化剂,让一切问题都在人前,更让她看看叶箫到底站在那一边。

 封惜只是笑,眼里却全是怒气,为了保持在叶箫面前的形象,她忍得还真够辛苦的。“我还有事,司机也来接我了,我先走了。”

 “不一起吃个饭吗?”叶箫问。

 “不了。”她望向他,有着他才读得懂的怨念。

 他选择视而不见“好,再见。”

 封惜笑容消散,转身大步走向自家的房车,很快消失不见。

 “看来你比较喜欢姐弟恋呢,没看出来你骨子里还有恋母情结哦。”林羽笑着调侃,可脸上的笑意却又是几分嘲讽。

 他早就见她笑容里的意思,不知该高兴她在乎自己还是该气愤她小气,此时听到她的话,笑骂:“胡说八道!”

 “难道不是吗?别告诉我你跟她没什么关系。”

 他沉默。

 她见到他脸上的神情,才惊觉自己说错了话,微微垂头,打开车门坐了进去。他将行李放在后备箱,坐在副驾驶。她的车平缓的驶出机场,他总算开口“以后她只是我的大姐,再无其他。”

 他知道自己骗不了她,在他眼里,有时候会发觉,她好像比他还要厉害。可是这次林羽并没有做过多的打听,特别是每次需要打听别人都要经过林铭成的手,她不想让他知道叶箫的过去,更加不想别人干涉她的生活。特别是他们那么关心她,肯定认为叶箫不够可靠,太,对爱情不够专一,所以才会反对。然而,她想自己做决定。

 “嗯,我相信你。”她平静的说。

 他错愕的转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她这么轻易的相信他?可是见到她嘴角的笑意,这才醒悟过来,她不只是相信他,更多的是相信她自己,相信她所看到的。

 他说“小羽,我怎么觉得你越来越像女王了。”

 “你会臣服于我吗?”

 “不会,我会征服你。”他笑了起来,心里开始计划着。

 晚上两人去吃了西餐,浪漫的烛光晚餐,安静的说着事情,特别是关乎陈立军的,正是他们此刻最关心的。她说:“那枚‘七彩诱色’在陈立军的手里,他准备走私出去拍卖,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拦截他。”

 “我跟你一起。”他决定。

 “不用了,你做后备吧,靠你的关系帮我查陈立军的偷税漏税证据,我想扳倒他。”

 “扳倒?”

 她笑:“是啊,他既然厚颜无耻,也别怪我不客气。虽然在G市我没什么发言权,但我相信背后的实力。”她凝视他“如果你不想帮我,我可以寻求其他道路。”

 他很好奇“还有什么道路?”

 “多着呢,赵之韩的背景雄厚吧?我想让他帮忙,布置几条线索应该就能让他相信。另外一条就是我大哥,他纵横商场,想要让一个做生意的人倾家荡产盈很容易吧。呵呵,想想,觉得还是大哥最有用处。”

 他皱眉:“做你的朋友、亲人和爱人还真可怜,我怎么觉得你很势力?”

 她冷笑:“社会本就如此,我不过实话实说罢了。难道你做事没什么目的吗?”

 叶箫摇摇头,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们不一样。他当初不是利用,而是维护,他在封家虽然一直是个外姓,但很多人对他都很好,他很珍惜,所以对他们每个人都好。有些人会说他是在奉承,是在巴结,只有他自己知道罢了。就算工作上,他也只是偶尔利用外人,绝对不会牵扯到自己的朋友、亲人和爱人。

 这个时候,他开始想象林羽到底想得是什么,她为什么会有这么直接的想法,难道是他对她了解错误?他没有在深究这个问题,他也没有再继续探究林羽到底怎么做。他们回到林羽的别墅,叶箫去洗澡,林羽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他只围着一根浴巾,露出结实的胸膛,头发**的还在滴水。林羽看到,大叫一声,忙着跑进卧室拿出一根毛巾“头发这么湿怎么能乱走呢,我给你擦擦。”

 因为他的个子高,她只能踮起脚帮他擦头,手酸了不满的说:“趴下点,我擦不到了。”

 叶箫觉得这样的气氛很美好,听话的垂头,任由她上下其手。

 等她擦好头发,拿着毛巾准备晾着的时候,他立刻圈住她的身子,让她动弹不得。她怪叫:“快放手啦。”

 “不放!”他吹着气在她耳边,将她搂得更紧。她明显感觉到腰上的危险东西已经蓄势待发。“我好想你。”

 她听到这话,身子不由软了下来,轻声道“你等我,我去洗澡。”

 他放开她,坐在客厅看他的电视,直到浴室传来响声,他才蔓延出一抹笑意。

 等林羽出来时,也只是围着一根浅蓝色的浴巾,头发已经用头巾挽在头上,她坐在他的面前,靠在他的怀里。想着这些天没见,他总是给自己打电话问候,心里有种难以言喻的幸福在蔓延。她得到的父母之爱很少,对幸福的定义更加简单,就算偶尔父母打个电话问候她也是很高兴的,谁会像他这样每天一通甚至几通越洋电话的打,而且每次听到的杂音显示他都很忙。他做了,他对自己真好。

 叶箫搂着她,关掉电视伸手将她抱起,她惊讶的睁大双眼,正好对上他促狭的笑容,笑了笑,搂住她的进项,靠在他怀里。

 小别胜新婚,应该如此吧。她窝在他的怀里,用手在他胸口画圈圈,不知为何,很想在他身上留下自己的专属印章。她想了想,一口咬在他的肩膀处。

 “唔…”他惊叫,本是闭着的神色双眸立刻睁大,不满的瞪着他。

 她笑:“嘿嘿,给你盖个章,以后就是我的了。”

 他一把将她搂住,沉默的狮子又醒了,她被压在身下,无助的颤吟,不停抵饶。他笑了起来,又是那种人的笑容,让她不自主的沉溺其中,绚丽绽放。

 接下来几天,林羽便在查看关于‘七彩诱色’的消息,更加盯着陈立军的动静。她不想再继续麻烦下去,最后决定直接盗取,反正她拿着也不会卖掉,而是保留着,就当这颗珠宝消失不见。她正要准备行动时,基德来了。

 她不解的是基德为什么跟陈立军有关联,她将这些问题毫无保留的说给叶箫,叶箫立刻站起身,反应竟然很大。她盯着叶箫,知道他肯定联想到什么。他看到她睁着双眼等待消息的无辜样,伸手摸摸她的脑袋,笑得异常邪恶“说你爱我,我就告诉你一个扳倒陈立军的方法。”

 她愣住,爱他?爱他?爱吗?她不知道,她只是想依赖他,却又从骨子里讨厌这种依赖,心里一直都在煎熬,可她明白,自己永无脱困之日。她喃喃的问:“你爱我吗?”

 他微微皱眉,心里有点失落,他点点头,将她搂在怀里,不想让她看到自己受伤的表情“我爱你。”

 她全身僵在他怀里,将头埋在他的胸膛,吸收他的温度和气息,他竟然说他爱她,他竟然爱她。

 不管是真是假,她都愿意相信,因为她自信他是真的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