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助的

“你为什么要躲着我?为什么要这么狠心?”雅琼仰着脸看着面前这个令自己朝思暮想的男生,眼泪顺着白璧无暇的小脸慢慢滑落。

 文程轻吻着雅琼带着泪滴的脸蛋:“琼,对不起。”

 “你这个坏蛋,一句对不起就可以抵消你的无情给我带来的痛苦吗?”雅琼的右手握成拳头在文程的胸前捶打。

 “我知道我讲什么都没用,但是我真的不能再和你在一起,有些事情你不会明白,也不要想着去弄明白。”文程怜惜的眼神看着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雅琼。酸楚和无奈表现在自己无助的眼神中,那一刻好颓废、好沮丧,却又不得不接受这个残酷得让人窒息的现实:这个女人注定与自己无缘,虽然之前在她身上倾注了太多的情感,是自己的初恋,也有过太多太多的美好回忆,但所有的所有在残酷的现实面前显得苍白显得冗余。两个人都只是棋盘上的棋子,沦为士卒的自己只能前进或者横行却没有回头路可走。你能一个人去对抗一个高深莫测的组织?你能一个人去化解那上一辈的江湖冤仇?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文程做着最大的努力,让自己慢慢淡忘这段感情,忘却这个星光熠熠的女人,想着可以把和她的故事如同、一部电影一样翻过了、欣赏了再存进记忆中,不会再有太多的伤痛和折磨,可遇到她的这一刻,所有的努力早已付诸东流,所有的伪装都早已经土崩瓦解。

 “我不想去弄明白,也不要弄明白,我只要你,只要早晨睡醒的时候是依偎在你的怀里,用餐的时候坐在我对面看着我帮我夹菜的人是你,走在大街上为我挡着风雨的人还是你,有这些我就知足了,我不要什么大红大紫,不要什么耀眼光环,只想要你,夜晚看着你锁着眉头为我写歌词的感觉好美妙,我可以静静的看着一个外表轻狂的家伙难得的认真,为我去认真,你知道吗?你思考的时候好迷人,在看着你的时候我的世界是安静的,静到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

 雅琼把头耷着文程的肩头,没有了眼泪,眼神带着往事追忆的陶醉与痴迷,乌黑发亮的眼珠子里像是在重演着过去温馨的一幕又一幕,自己的心在轻跳在回望思忆!

 “你不要那么天真好不好?你以为我们真的能够过着世外桃yuan般的生活?就算你能洗尽铅华愿意跟着我过着普普通通的日子,你认为你幕后的人会放过我们吗?你不过是他赚钱的工具之一,当你失去了利用价值的时候他自然会放过你,但你不要试图破坏自己的形像来摆tuo控制,断了他的财路他会…”文程不想把最后的结果说出来,那是他害怕面对的状况,也是他藏在心底却挥之不去的噩梦。

 “你是在担心他会对付你吧,你这个胆小鬼,懦夫!”雅琼从文程身上跳了下来,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用痛心的眼神重新审视着这个男孩。悲愤和失望让雅琼如玉般jing雕细致的面孔变得苍白。好想用力的甩他一个耳光,但她知道如果一巴掌刮下去自己可能会永远失去和他在一起的可能,就算以后不能在一起,也希望两个人的点点滴滴都是美好。

 “想打我是吧?怎么不打呀?”文程冒着火花的眼睛盯着雅琼,突然恶得像头噬血的灰狼。“我很自私,我不想为了你树强敌,你不值得我这么做,你明白吗?你在别人眼里是高高在上的人气天后,在我眼里只是棵不起眼的小草,记住我今天说的话,然后赶紧在我面前消失,越快越好!”“我不是小孩子了,你的眼神出卖了你,你还是爱着我的,对不对?”雅琼很伤心但不失冷静,还在为刚才自己对他的指责暗自后悔不已,打死自己也不相信他会如此懦弱,虽然她也不知道幕后的势力到底有多么恐怖。只知道此刻眼前的他绝对不是真实的,他在伪装,他要让自己死心的离开。

 “我不介意你自作多情,如果这样能使你觉得舒坦点的话,你大可以想着我爱你爱得死去活来,爱得废寝忘食。”文程的声音很冷,像从地窖里发出来的冷嘲热讽一样。只有他自己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心在滴血,那种力不从心的无奈之痛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都在一点点蚕噬着自己。

 “如果真的无力与他抗争的话,我会等着有一天我自由了再来找你的,我不会给你带来任何麻烦,只要你知道我爱着你就足够了,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爱你爱得没有了保留,失去了自尊,这些我都不会去在乎,不会去计较。”雅琼很冷静的说完这些话就走了,留下发着愣的文程。

 “雅琼,我刚才还在找你呢,不怕痴情粉丝逮到你呀?咦!你怎么了?”翁艳刚从雅琼套房里出来,在十一楼的电梯处撞见阴沉着脸的雅琼,关切的问了起来。这两天的相处她们竟然很快的成为了朋友,雅琼对翁艳也是有着一种来自第六感觉的信任。

 “没事,我刚才看到他了,就是叫你给纸条给我的那个人。”雅琼疲惫不堪的拖着自己的身躯,全然没有了舞台上的活力四射。

 “哦,雅琼,对不起,其实,其实我是知道他就住在我们酒店的,只是他特别要求不能说出他的行踪所以昨天我骗了你。”翁艳满脸的歉意,她是个不善于撒谎的女孩,昨天的谎言还内疚了好一阵子。现在既然雅琼那么信任的跟她提起自己的隐si,就肯定是当她为好朋友了。要知道这种高人气明星的绯闻可是相当值钱的,对雅琼形像而言如果被媒体爆出来也是相当可怕的。既然雅琼当自己是朋友般对待,再用谎言敷衍那就显得自己不够朋友不讲感情了。

 “我知道的,我还是了解他的一些性格的,以前我觉得我很了解他,现在却是对这份感情迷惘了,一下子觉得他很陌生,连一向自认为他也深爱着的我的念头都动摇了。”

 翁艳看着雅琼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只好默默的陪着雅琼进了她的房间,不方便打探文程雅琼两人之间的过去,只好静静的聆听,只要雅琼愿意讲,她就是忠实的听众,当姐妹一样为她保守秘密,这是她做人的原则。

 “他是在三年前闯进我的生活中的,那时候我才十六岁,走在佐敦大道上被星众娱乐的星探发现,于是便进了娱乐圈。那段时间是我最难熬的时候,我是个新人,又没有后台,正处在学习和争取出镜的时期。香港城内有些富家公子老想借着酒会饭局之类来结识我们,有次我迫于公司高层的压力只好去了,就是在我遭受一个富商语言羞辱的时候,他像个王子一样出现了。我不方便透露太多的细节,事件闹得蛮大的,他为了我在星众娱乐的杨老板面前说他有办法让我在两年内窜红,让他日进斗金,以此来作为平息事件的交换条件。就这样他专职为我写词,还为我请来了城内著名的作曲人,帮我找的形像设计师都是顶级的。我不清楚他哪来的这么强大的人脉网络,只知道那半年时间他是竭尽全力的帮我实现自己的梦想,也在慢慢兑现他对杨老板的承诺。就在我拿到香港唱片销量榜季度第一的时候,他却选择了悄悄的离开了我。留下了一张纸条,上面有他为我写的歌词《爱情猪头怪》,并说以后想见到他的时候就让我在公开场合首唱这首歌,不管他在哪里都会在三天内出现在我的眼前。他出现了,真的出现了,却是另外一张面孔。”

 雅琼讲完这些,再回头想想文程最后对她的态度,终于忍不住趴在翁艳肩上抽泣了起来,纤瘦的肩头凄怆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