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三十七章发朋友圈

阮安郕冷峻的面孔闪过一抹诧异,深色的瞳仁微微一颤。下意识的伸手接过那只枕头,还没等他开口眼前又有一股脑的东西飞了过来。

 枕头,腰垫,靠枕,睡衣…

 敬丹把床上能扔的都扔了,还是觉得心里憋屈的难受。

 虽然今天分开的时候,曹偌溪一直在开导她。一直在帮她分析,分析出于梦露是故意这么刺激她的,于梦露肯定早已知道她的存在了。曹偌溪还安慰她一定要冷静,一定要理智点,不能被挑拨了。可她就是没法冷静,感觉自己就是个炸药包,三两下就被于梦露给点燃了。

 回来的路上,萌萌无意识的跟壮壮聊天。聊到爷爷奶奶,萌萌很开心的享受着爷爷奶奶的宠爱。而壮壮虽然没说什么,眼底却是有些羡慕的。虽然曹偌溪及时的照顾到了她的心情,阻止了萌萌的这个话题。可她心底的那层薄膜还是被戳破了,有一种酸酸的液体流了出来。喉咙口也像是被卡了一根鱼刺一样的吞咽不得,别看她平时大大咧咧的,可是有些本质上的东西,她还是会在意的。

 以前她只是小心翼翼的藏着自己的那些情绪,遇见于梦露之后那些情绪就被刺激的喷涌而出了。

 回到家里后,她就借口不舒服上楼躺着了。

 壮壮到底是个孩子,虽然在车上有问过妈妈是不是心情不好了?可她三言两语的打发过后,他回到家里在楼下玩的很开心。他才四岁,的确是个无忧无虑的年纪。

 她躺了一会,阮安郕的电话就打了回来。她没接,他又打,她还是没接。最后他发来短信,问她晚上想吃点什么?他可以陪她吃饭,在家里,在外面都可以。

 她看见这条短信,脑海里面回想起于梦露的那通电话,还是她身边的那个小男孩。顿时火大的把自己的手机都摔了,她的脾气从来都没有曹偌溪好。曹偌溪懂得隐忍,心底千疮百孔,表面上还是能微笑着示人。可她不一样,她脾气火爆。从来都是最真实的自己,学不会伪装,也不会隐忍。她委屈了,不开心了,就想要发脾气。

 这会听见阮安郕上楼的脚步声,她的眉头就拧到了一起。听见推门声,她很不客气的把能砸过去的东西都用上了。

 其实是很想哭的,可是她一直咬唇,告诉自己不能哭。她其实很自卑的,可是越哭不是显得越懦弱吗?

 阮安郕一直没有说话,只是等她砸累了,才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卧室里面并没有开灯。他磁性的嗓音犹如扩音器一样在空间里面蔓延开来。

 很显然,他的声线里面布满了紧张。

 敬丹心里更难受了,这男人到底是有多擅长演戏?她傻乎乎的相信他的话,相信他跟于梦露没有夫妻之实,相信他一直在等着她回来。可是他们明明有一个两岁多的儿子了,他还给于梦露买了对戒。那对戒原本是有两对的,他买来送给正室跟小三,刚好分配均匀。真是想不到平时看上去千年冰山一样的男人,其实骨子里这么多的花花肠子。他对她也是一时新鲜吧?新鲜劲过了,就会回到家庭当中?

 她要疯了,想到这些就要疯了。在床上自己折腾了几下,抱着脑袋,痛苦的蹙眉。

 阮安郕心底狠狠一颤。走上前,想要将她搂进怀中,却被她用力推开。

 “阮安郕,你走开!!你别碰我!!”

 阮安郕眉心骨跳了几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敬丹冷笑,讽刺道,“你少在这里跟我装无辜,阮暗郕我真的没有想到,你原来有这么多的花花肠子。是我傻,我天真的以为自己遇到了好男人,结果呢?我自己就是个笑话,我不但是自己成了笑话,还害了我们壮壮。你走开!!你马上就走!!”

 阮安郕眸底一抹精光闪过,脑神经自动开始分析。几秒后,他的眸光沉了沉,“你碰见于梦露了?”

 敬丹霍然的一下子从床上跳了下来,然后扬起脑袋,狠狠的瞪着他,“是啊!我碰见于梦露了!你的谎言被戳穿了,我终于认清了你的嘴脸!!阮安郕,我那么相信你。你怎么能这么玩我?”

 阮安郕沉俊的面容更加严峻,眸光暗沉了一圈,伸手拉住她的胳膊,好耐心的道,“她都跟你说了什么?”

 敬丹气的唇瓣都在颤抖着,眸底更是弥漫了一层水雾。可是却努力隐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吼道,“她说的都是你刻意隐瞒我的,阮安郕原来你根本就不是好男人。你跟那些乱七糟的男人一样,满肚子的花花肠子!我这是瞎眼了,才会觉得你是爱我的,才会想到跟你继续走下去!!”

 她说完,就开始收拾东西。

 她本来就是冲动型的人,冲动起来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她此刻想的就是要离开这个男人,离开这个满嘴谎言的男人。

 看着她打开行李箱,阮安郕眉宇沉了沉,伸手握住她的手臂,维持着最基本的理智和冷静,压低着声音道,“你这是干什么?”

 敬丹用力的甩开他的手臂,怒吼,”我要离开你。之前是眼瞎,而且瞎的很严重。我大老远从温哥华飞回来,没想到被你这么对待?我现在不瞎了,我要离开你!我马上就带着儿子,离开你!儿子是我决定要生下来的,我有权利带走儿子!”

 阮安郕心弦倏然绷紧,感觉道她这些话,一字一句的砸在他心头。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原本是好好的心情,回来想要把戒指送给她。可她居然这么暴躁的想要离开她,他一直忍着脾气,她反而是越说越离谱。体内有一股怒气在上涌,他想压都压不住。他从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这个女人有本事用一句话击垮他的理智。他拧眉,上前禁锢着她的手腕,怒道,“敬丹,你到底闹够了没有?”

 “谁跟你闹了?阮安郕,我要离开你!我是认真的!”敬丹生气起来,一直都是这么口无遮拦!

 阮安郕一个用力,就将她拎起来,一直拎到墙壁上,用自己的身子抵着她的身体,眼底涌动着愤怒的暗流,手指禁锢着她的下巴,用力,“敬丹,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没心没肺?我何曾这样无下限的宠过哪个女人?自从把你们接回来,我对你百依百顺,对儿子是尽量弥补。你现在说要离开就离开?你难道没心吗?你都没感觉吗?”

 人在生气的是没有理智的,自然是哪句话能伤到对方,就挑哪句话说。

 敬丹努力的张大眼睛,只有这样才能不让泪水流出来。看着男人眼底的汹涌,感受着下巴传来的力道,她自嘲的勾唇,“是啊。我没良心。我不但是没良心,我还眼瞎。我以为自己就这么跟着你可以得到幸福,我甚至想过不要名分。可是你给我当头一棒…你…算了,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了。我要离开你,立刻!马上!!”

 男人跟女人最大的区别就是男人是理性的,女人是感性的。

 面对这样的争吵,阮安郕想的是了解全部真相,然后跟她解释。

 而敬丹此刻心里委屈的要死,想当然的认为自己听到的就是真相。而只顾着发泄自己心里的委屈和痛楚。

 一旦这样的争吵拉开帷幕,两人说出来的话都有些言不由衷了。

 阮安郕霍然松手,眸底涌动着波涛汹涌的暗流,冷冷的勾唇,“要离开我?好!你现在就走!就算是一块石头,我也能焐热了!可是你的心是铁打的,你完全没感觉!”

 敬丹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感觉心硬生生的被撕成了两半。她要走,他让她立刻就走!他冷漠凶狠的样子,让她一阵阵的头皮发麻。

 心好疼,原本还想着用些犀利的言语狠狠的戳痛他。可现在的情况是她被他的话给伤到了,那些原本就将蹦出来的话语再也说不出来了。喉咙口像是火烧了一般的疼痛,她甚至能感觉到全身的血管都瘪了下去,因为血液好像都不流通了。她的身子慢慢的顺着墙壁滑下去,虽然是炎炎夏日,可身后的墙壁很冷。冷气透过她的后背传递到全身,她似乎冷的快要哆嗦了。

 可是看着男人身上那源源不断涌出来的寒气,她冷笑着起身,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她发现自己能带走的真的没几样,她的很多东西都是来这里之后,他帮着买的。

 她胡乱的塞了几件之前从温哥华带来的衣服就踉跄着下楼,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远,阮安郕眸底染上一层慌乱,懊恼的吐出一口浑气。

 敬丹跌跌撞撞的拉着行李箱去楼下,才发现儿子根本就不在楼下大厅里面。问了佣人才知道壮壮在后花园里面,因为白天萌萌说想要来他家里荡秋千,所以他小人精一样的去帮着萌萌搭秋千支架了。当然了,多数是他指挥着,保镖代劳着。

 她要去后花园找儿子,带着儿子一起走。可是每走一步,心底的疼痛就加重一些。走了几步后。身后就有一只手臂用力的扯住她。

 敬丹感觉到男人的气场了,她还没有来得及回头看,就听到男人沉声道,“儿子不准带走!”

 敬丹有些崩溃了,转身怒吼,“阮安郕,你凭什么?”儿子是她现在唯一的支撑,要是不让她带走儿子,她简直不知道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了。

 阮安郕看她痛苦的表情,心弦又颤了颤,唇角紧抿着。

 敬丹一直隐忍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了,就那么一泻千里。她哭着哽咽。“为什么?阮安郕你凭什么?你凭什么不让我带走儿子?我之前都是一个人带着儿子的,你不让我带着我的小男人我应该该怎么办?”

 她的泪水落到了他的手臂上,她崩溃了。

 都说女人是水,男人是泥。水遇到泥,两者和在一起,那还能纠缠的清?

 阮安郕感觉到手臂上的泪水,那种温热的触感,倏然传到他的心口,激起一阵刺骨的疼。突然,他意识到自己很混蛋。他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女人,他怎么能这么凶她?

 一个用力,猛然将她抱进怀中,紧紧的搂着。沙哑的声线里面充斥着歉意,“你也不准走!!”

 敬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崩溃的她捶打着男人的胸腔,“我凭什么要听你的?凭什么?”

 阮安郕的身躯巍峨如山一样的挺立着,任由她捶打着。她打的累了,他才抓住她的拳头,放到唇边亲吻着,“不吵了,女人。刚才是我不理智,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于梦露跟你说了什么?你要相信我,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我才能解释,才好哄你!”

 他在纵容。在讨好,在轻哄。心底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大概全天下只有怀里这个女人可以让他这么反常了。前一刻心底还叫嚣着让她走,这个世界上谁离开谁都能活。下一刻就不能自控的冲下搂,追了上来。完全是情不自禁…

 而别墅里面的佣人之前听到楼上的争吵一个个都吓坏了,这会看见阮先生主动抱着太太,一个个终于松了一口气。

 敬丹打的累了,也哭的累了,手里的行李箱被男人抢走扔到一边。感受着他胸膛一如既往的宽度和热度,她心底算的冒泡。其实她很没出息的,她是喊的最凶的那个,却在离开的时候根本移不开脚步。

 一个拥抱,让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就缓和了。

 阮安郕冷静多了,又恢复了一贯的睿智。见敬丹情绪这么不稳,便召集来今天陪着敬丹出去的保镖。询问情况,保镖如实说了在儿童餐厅遇到于梦露,于梦露手里还牵着一个小男孩的情况。

 他敛眉沉目,微微一抬手,保镖退下后。他开始打电话,问老宅那边的管家,“家里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孩子?”

 管家毕恭毕敬的回答,“是这样的,小小少爷是一个月前被太…”

 管家楞了一下,及时的刹车。他知道大少爷最反感家里下人管于梦露叫太太,所以她纠正道,“小小少爷是一个月前被于小姐领回来的。”

 阮安郕打电话的时候,手机直接开了免提。

 敬丹听到这话,立刻止住了哭泣,还下意识的擦了一把眼泪。

 阮安郕眉宇沉了沉,又沉声问,“于梦露以什么理由带回那个孩子的?爷爷知道这件事吗?”

 管家如实道,“知道,老太爷知道这件事的。并且这件事是提前跟老太爷商量过的,小小少爷是于小姐在孤儿院领养的。当时于小姐是去孤儿院做募捐活动的,走的时候小小少爷一把就抱住了她的腿,她后面就有些舍不得那孩子了。回来就跟老太爷商量,能不能领养小少爷。于小姐当时说家里似乎有些冷清了,先生和太太整天都是忙。静初小姐又一直没有谈男朋友。所以家里连个小孩子都没有。她还说领养个孩子,说不定可以加深你们夫妻的感情,老太爷很快就同意了。小小少爷被领养回来后,于小姐很疼爱他,老太爷似乎也被小小少爷逗的心情好多了。一口一个太爷爷的叫着…”

 阮安郕大致了解了,点头沉声道,“好,我知道了。”

 管家又忍不住多嘴了一句,“少爷,你什么时候回来看看啊?老太爷虽然嘴上不说,可是心里一直牵挂着你呢。都是一家人,何必把关系弄的那么僵。”

 阮安郕冷漠道,“上次我回去就已经说得很清楚。等他同意我跟于梦露离婚,我就会回去。”

 管家知道老太爷对于梦露这个孙媳妇是非常满意的,只能无奈的叹息,“少爷,这是何必呢?其实于小姐并没有那么差劲…你何必一定要逼着她离婚?”

 阮安郕从来不是个喜欢跟外人解释的人,只匆匆道,“就这样,挂了。”

 挂了电话,他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拭去敬丹脸颊上透明的泪珠,嗓音缓和,眼神也温柔了几分,“因为觉得那个小男孩是我跟于梦露的孩子?所以想要离开我?我跟你说过,婚后我从来没有碰过于梦露。就连老宅那边都很少回去。”

 真相大白的时候,敬丹微微的吸了吸鼻子,觉得自己闹了个大笑话。刚才还闹的那么凶,胸口像是堵着棉花,现在好了,听了这通电话,瞬间就觉得轻松了。呼吸也畅快了,四肢也有力气了。

 因为不生气了,所以理智也回来几分了。她有些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都怪自己沉不住气啊。曹偌溪还一直劝她要淡定来着,曹偌溪分析于梦露是故意的。于梦露的确是故意的,就是故意让她误会,然后跟阮安郕吵架的。

 她这个冲动的性格。一不小心就上了鬼子当了。

 不过,那个戒指又是怎么回事?

 她吃过亏之后,总算是学聪明了,这次是直接开门见山的询问男人,“你上次说给我买的对戒,安市只有一对?那为什么于梦露手上会戴着那款戒指?是你送的吗?”

 阮安郕的眉头拧紧了紧,伸手从自己的西装口袋里面摸出那个绒布盒子,打开。月光下那两枚戒指,散发出璀璨的光芒。这光芒倒影在男人的俊脸上,仿佛流转出一道魅惑的光芒。

 男人将绒布盒中的女款钻戒戴到她的手指上,薄唇微微的上扬,欣赏了几秒后点头,“漂亮!”

 敬丹看着这款钻戒。心底甜滋滋的,就像是吃了可爱多一样。不过,她还是有些想不明白,她的脑回路本来就简单啊,“于梦露那款真的不是你送的?那她到底是哪里来的?为什么我看着款式是一模一样?”

 阮安郕回想起上午于梦露去他办公室的时候,那时候他刚拿到这款对戒,正在想象着她收到戒指时候的欣喜若狂。想必,就是在他怔神的时候,她看见了戒指的款式,然后去定制的仿款。他把这些解释给怀里的女人听,女人听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听完了之后,她重重的吸了一口气,咬牙切齿的道,“这个女人真是太有心机了,我差点就被她气死了。唉,都怪我,怪我没脑子。曹曹都说了,要我冷静点,我怎么就冷静不了呢?我整个一个炸药包啊!”

 阮安郕只是把玩着她细长的手指,嘴角沐浴着一丝宠溺,“喜欢吗?”

 敬丹肯定的点头,“当然喜欢!真漂亮,等一下我就要发朋友圈,秀恩爱。”

 阮安郕唇角微微的上扬,霸道依旧,“喜欢就戴一辈子!”

 敬丹拿起绒布盒里面的另外一枚戒指。小心翼翼的帮男人戴上。然后把自己的小手放在男人的大掌旁边,看着这对对戒,幸福像是花儿一样绽放在心头。她还有些嘚瑟的道,“看上去真是般配,我这手指长的真漂亮,总算是给我涨分了。”

 阮安郕很多时候都觉得她直白说话方式很可爱,他把玩着她的手指,满眼的宠溺。

 敬丹欣赏完了戒指,看着男人一如既往的宠溺眼神,更加不好意思了。她小心翼翼的挽着男人的臂弯,道歉,“那个…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你有没有生气啊?如果你真的生气了,你也可以对我发脾气。我保证不还嘴。只要你别生气就行了。”

 小学的时候老师就说了知错能改是好孩子,她就是那个最典型的好孩子。

 阮安郕看着她小媳妇的模样,哪里还能生气的起来?其实,在他把她拥进怀中的那一瞬间,他心底的怒火就被心疼所取代了。他千辛万苦才找回来的女人,还偷着给他生了一个儿子,他怎么能舍得对她发火?他轻轻的叹息,怜惜道,“其实也怪我,我知道目前为止我都没有给你名分是我不好。你委屈也是正常的,我正在努力离婚。”

 “没事,曹曹都说了,不被爱的那个才是小三。只要你心里有我。爱我就可以了。结婚的事情我可以慢慢等。”她开窍了一样笑道,那双星辰般的眸子里面闪着皎洁的光芒。

 阮安郕点头,揶揄了一句,“聪明了。”

 敬丹又开始撒娇,“看在我刚才主动帮你戴戒指的份上,你能不能原谅我?以后遇到这种事情,我肯定逼着自己冷静。然后一定相信你,对你是百分百的信任。好不好?”

 阮安郕的心瞬间柔软了几分,像是一只小手轻轻的抚慰着。

 敬丹又开始卖萌装可怜,自己蹲下身子把自己的行李箱给捡起来,拉在手里,无辜的眨着眼睛,“亲爱的,我可不可以不走了?你看着大晚上的,我一个弱女子,而且还不怎么聪明,这要是走出去了肯定会迷路了。就算不迷路,成也会被别人拐卖的。最最可怜的是,我属于那种被人拐卖了,还帮着数钱的那种。你忍心让你孩子没妈吗?忍心晚上没人陪你那个吗?虽然我智商不太高,可我是亲妈啊,亲妈总不可能虐待你儿子的对不对?”

 阮安郕简直是忍俊不禁了,伸手接过她手里的行李箱,腹黑的来了一句,“本来就没打算让你走,没我的命令。没人敢打开别墅大门。”

 好吧,敬丹完败。她有些贱兮兮的跟在男人后面,摇晃着男人手臂,“你这么腹黑?”

 “必须的!我的女人,只能是我的!”阮安郕搂着她的腰肢,帮她拎着行李箱。

 敬丹其实心底还是蛮感动的,感动男人对她的包容吧,还有那通证明的电话。那是在给她安全感,在跟她解释。因为在乎,才会这样吧?正因为这样,她才觉得自己今天有点无理取闹了。说好了坚定不移的一起走下去,她怎么能因为于梦露别有用心的三言两语就动摇了?而且还质疑男人的人品呢?

 阮安郕一只手拎着行李箱,一只手搂着她,“吃饭去。为了陪你吃饭给你惊喜,我特地提前回来。”

 “那是你是原谅我了?”敬丹心里甜滋滋的。“

 “嗯。”

 “吃完饭我能不能拍戒指发朋友圈?”

 “能!”

 “你今晚跟不跟我谈人生?”

 “谈!”

 “…”而在后花园里面默默的看着自己爸妈吵架的壮壮,转身摊开手掌,小人精一样的冲着保镖道,“都说了我妈不聪明的,她只会瞎闹。我亲爸能搞定的!”

 别墅里面的佣人也在感叹,果然是床头吵架床尾和啊。就连阮先生这样的冰山男人也不例外…

 第二天,曹偌溪刚到公司,就接到敬丹的电话了。

 敬丹把昨晚吵架的事情都告诉曹曹了。

 曹偌溪听了无奈的扶额,实在没忍住的抱怨了两句,“我是怎么跟你说的?我是怎么劝你的?你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阮安郕这脾气还真是挺好的,要是换做傅野那暴脾气,分分钟把我扫地出门。真是的。什么都不跟人家说明白,就一个劲的瞎闹。有你这样的吗?”

 敬丹就知道免不了被闺蜜批评,她静静的听着默默的忏悔着。

 等曹偌溪批评完了,她才弱弱的问了一句,“好了?骂完了吗?骂完了能不能帮我再分析分析以后的形势?”

 曹偌溪喝了一口水,平息了一下情绪,“能。不过要等见面,现在我要忙工作。”

 敬丹嘻嘻的点头,“好,我等你。等你下班请你吃饭,去最贵的餐厅,让你也尝尝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感觉。我以前可是经常跟你后面沾光,嘻嘻。”

 挂了电话。曹偌溪刚把手机放下安清浅又打来了电话,口气急匆匆的,“偌溪,你爸爸头晕快要晕倒了,我现在送他去医院…”

 曹偌溪一听就慌了,不过还是要稳住婆婆的情绪,“好,你先别着急。我跟傅野马上就去医院…”

 等她跟傅野赶到医院的时候,傅京东的专用主治医生说他已经没事了。

 曹偌溪跟傅野都松了一口气,然后询问医生傅京东到底是怎么了?最近身体似乎很不好,以前强壮的身体现在变得弱不禁风了。上个星期才出院,今天又住院了。

 主治医生看着化验单,挺了挺鼻梁上的眼镜,然后如实道,“其实傅先生的身体没什么大问题,各项数据基本上正常。”

 傅野不解了,“那怎么最近父亲频频住院?”

 主治医生一脸的无奈,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只能牵强的解释道,“具体我也说不好,可能有些病人承受病痛的程度不一样。”不然为什么他每次明明给傅先生检查身体的时候,他觉的没什么大问题,可傅先生却是一脸的痛苦表情呢?

 大概就是每个人承受疼痛的能力不一样,而且有钱人都比较尊贵,过分爱惜和保养身体也是常有的事。

 等到曹偌溪跟傅野站在病房门口的时候,终于明白父亲为什么这段时间频频住院了?

 他们相视一眼,眼底传递出秒懂的讯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