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未来计划

  天一入夜,劳累了一整天的林诚没吃晚饭就在宾馆躺下了,可当他刚刚入睡的时候,床边的手提电话就响了起来.

  “喂,谁找我啊?”

  “诚仔,你在哪儿呢?”

  “是老爸啊,我回连江老家啦,现在跟小学同学一起玩呢,今晚我打算不回家啦.”

  “好好好,你老实在家乡呆着,这几天都不要回来。”

  “怎么回事,老爸,你那边怎么吵吵嚷嚷的,是不是跟人吵架啦?”

  “你别问了,反正这段日子你别回家,什么时候回家我会通知你的。”

  “老爸,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孩子别问那么多,就这样吧,你多注意安全。”

  说完,林福荣就把电话挂了。

  林诚听到电话那头的吵闹声,眉头微皱,他很快就想起来了,老爸公司的破产危机已经到来,那些吵闹的声音很可能是银行派来要债的。

  “该来的还是来了,好在我已经重生归来,这一世,我决不会让前世的悲剧重演。”

  想到银行卡里的三千多万巨款,林诚长出了一口气,有了这笔钱,家里的破产危机可以轻松解决了,楼盘发售顺利的话,老爸甚至能大赚一笔,从千万富翁进阶到亿万富翁。

  一旦成为亿万富翁,市里那些把老爸当作猎物的豺狼们想必就会收手了,毕竟如今才是97年,亿万富翁可比珍稀的大熊猫还要罕见。

  有了这么雄厚的资本,老爸就可以摇身一变,从暴发户进阶为企业家,就再也不是那些豺狼可以任意拿捏的小人物了。

  “企业家么?似乎这条路可以试试。对了,市里的机械厂不是快要破产了吗,也许我可以把它收购过来,然后利用机械厂的资源生产农机、摩托车、电动车、乃至汽车!”想到这里,林诚就再也难以安然入睡了,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

  清江机械厂位于清江市的市中心,曾经是市里的支柱企业、纳税大户,拥有五千多技术熟练的工人,厂里生产的打禾机、拖拉机、大型联合收割机等农机产品曾远销粤东全省以及邻近的桂西省、湘江省、赣西省等南方省份。

  可进入九十年代后,在市场经济大潮中渐渐落伍,机械厂开始连年亏损,到了今年更是连工资都开不出来,厂里的工人三天两头就往政府大院里闹,向政府讨要工资,把政府里的头头脑脑们闹得不胜其烦,却又无可奈何。

  历史上还有一年这个机械厂就被原厂长陈启云给侵吞了,陈启云得到机械厂后也不好好发展,反而利用机械厂位于市中心的地皮大搞房地产开发,成为了远近闻名的地产大亨,在房价芝麻开花节节高的新世纪,陈启云更是一度冲上了胡闰榜前十,闻名海内外。

  后来到了2013年的时候,陈启云多行不义必自毙,结果以侵吞国有资产罪判了七年有期徒刑。

  林诚重生以来一直都在思考自己将来要走的道路,今天他想到了机械厂突然灵光一现,发现了一条金光大道,那就是尽量收购那些濒临破产的国有企业,把它们一一盘活做大,从而成为令人尊敬的企业家。

  当然,如果要做企业家就要做有社会责任感的企业家,吸取陈启云的深刻教训,守法经营,当自己可以兼济天下的时候,为国家、为人民多做贡献。

  林诚相信,有了自己领先二十年的眼光,把那些企业发展起来应该不成问题,就算决策失误没能发展起来,那些厂子里的地皮也是一笔巨大的财富,到时可以把地皮交给老爸的地产公司打理,让老爸成为房地产大亨,然后再给老爸灌输一些城市综合体的概念,说不定将来某一天也能像王聪聪一样,成为国民老公呢。

  林诚越想越激动,整个人都沉浸在成为国民老公的幻想中,可就在这时,床边的大哥大又再度响起来了,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

  “喂,哪位?”林诚拿起大哥大,按下了接听键。

  “您好,是林先生么?我是黎慕真。”电话的那一头,黎慕真站在公共电话亭内,忐忑不安的拔通了林诚的大哥大。

  听到“黎慕真”这个名字,林诚楞了一下,三秒钟之后才反应过来她是金利得首饰店的美女售卖员,对于美女林诚一向都会给予特殊优待的,说话语气一下变得温柔起来:“原来是黎小姐,你找我有什么事情么?”

  “今天林先生和我们金利得完成了一笔大交易,由于接待您的缘故,经理奖励了我一笔不菲的奖金,可做人要懂得饮水思源,所以我想请林先生吃顿饭,不知可不可以?”黎慕真轻声说道。

  美女有约林诚自然不会拒绝,毕竟秀色可餐嘛,和美女一起吃饭是件极为赏心悦目的乐事,所以他忙不迭的答应道:“好的,我非常荣幸,不知道我们去哪里吃呢?”

  “白鹅宾馆,八点半,不见不散。”黎慕真壮着胆子道。

  “好的,我马上就来。”林诚笑道。

  “那就说定了,拜拜。”

  “拜了个拜!”

  ……

  挂断电话后,林诚突然想起黎慕真是谁来了,前世2009年的时候,粤东省政坛大佬程少基腐败案闹得全国沸沸扬扬,而黎慕真却是程少基的三大情人之一,和一位粤东台女主播以及粤东省剧院花旦并列。

  不过黎慕真除了情儿的身份之外,她的另外一个身份更加令人瞩目,她还是一家市值超过上百亿的上市公司董事会主席。

  只是随着程少基这位大靠山倒台,黎慕真的命运就此急转直下,留在林诚最后的记忆里是那一张铁窗内憔悴不堪的脸庞。

  “这是一位有能耐的可怜女人,可惜走错了路。”林诚颇为惋惜的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