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乞童之索命的鬼夜叉七

艮杰没理那群叽叽喳喳对他评头论足的女生。他指着一张整洁的下铺,问道“这是佟馨儿的床吗?”

 几个积极的女生忙替郭蓉蓉回答“不是,那是蓉蓉的床。你到底是来追蓉蓉的,还是来追馨儿的啊!门都不认清。”还好这寝室里的小女生还不知道佟馨儿的事,还当她只是身体不好住院了,要真知道是闹鬼,这寝室恐怕也没人敢住了。

 “阿水!”艮杰将杨若水拉到一边,在她耳朵嘀咕了半天,他们身后朱雀刷地一下现身出现了,他黑着张脸瞪着艮杰,气愤地说“阿水啊!我说你能不能别老听艮杰的,搞得我跟他的下手一样。我朱雀也是四神之一啊!凭什么老给他白虎打下手。”

 杨若水不好意思地冲着他笑了笑“你听见了哈,那你就帮忙去一下吧!人命关天不是吗?要不下回我让小杰给你跑跑脚什么的。行不?”

 朱雀冲着艮杰哼了一声,飕地一下隐形消失了。

 艮杰瞟了一眼杨若水,愤愤地说“你到挺会牺牲我的啊!感情我就是那个最好指使的了!”

 “你们跟谁说话呢?”郭蓉蓉带着一脸的疑惑,眼睛不停地到处瞟。朱雀是灵体,一般人是看不到的。

 杨若水望着艮杰眼角跳了跳,又准备忽悠人了。“哦,没谁,就是…”杨若水贼眼一转,掏出掉在脖子上的耳机“我们打个电话。”今天本来是杨若水最厌烦的英语课,她早塞了个耳机在衣服里,准备着上课时听歌的。这下刚好派上用场。

 艮杰也合作地打断了郭蓉蓉的疑惑,他小声地说“最好让你的室友离开,今晚这屋借我用一下。”

 郭蓉蓉面有难色,让一群叽叽喳喳的女生空间房给她,说容易也容易,可这帮人嘴可就难闲住了。望望外面的天,也快黑了,郭蓉蓉咬了咬牙冲着正猫着贼眼冲这边望的一群室友,红着脸说“兄弟姐妹们,这屋今晚借我用一下成不?”

 那群人交头接耳的叽喳了半天,很默契的地冲着他们暧昧地笑了笑,抱着衣服枕头闪人了。

 杨若水看着郭蓉蓉黑红不定的脸,极善解人意地笑了笑“唉!这个,这个…早知道就让他男扮女装进来了。”

 郭蓉蓉勉强地笑了笑“没事,只要能帮上馨儿就好。”

 艮杰明显不明白她俩在唧歪什么,他望向四周,指着寝室的木门缓缓地说“昨天那只鬼夜叉穿过这道木门,然后爬到这张床上。我想它是吓出佟馨儿的魂魄,然后把她带走了。郭蓉蓉,这有佟馨儿最近穿过的衣服吗?”

 郭蓉蓉在床边翻了翻找出了一件白色的吊带睡裙,艮杰从衣袋里掏出一张符纸默默念了几句贴在佟馨儿的睡裙上。

 “弄点吃的,咱今晚株待兔!郭蓉蓉,你怕的话最好别呆这里。”艮杰打着哈欠,搬过一张凳子坐在屋角。

 杨若水拉着正准备说话的郭蓉蓉,眨了眨眼,示意自己先说“那好啊!我跟蓉蓉一起闪了啊!你自己搞定吧!”说完,她拉着郭蓉蓉就往屋外跑,不过早就准备的艮杰已如鬼影般闪到门口,他打着哈欠懒懒地说“阿水,你就不用逃了。你不呆这里,我还抓鬼干什么啊?”

 杨若水低头看着脚指头,可怜巴巴地说“可是,可是我也怕啊!想想能把佟馨儿的魂魄都给吓飞的鬼,一定长得挺吓人的。我就跟蓉蓉一起回避一下好了。”

 杨若水那低着头,点着食指,扭着脚指头的可怜模样任谁看了,都要动动恻隐之心。只要是个有血性的人,都会答应她的要求。可不巧艮杰没有,他冷冷地冲她笑了笑,懒懒地说“随便你,你回避吧!朱雀也不在,就剩你一个了,你爱哪回避就去哪啊!”杨若水恨恨地看了一眼他,用力一脚跺在他脚背上“哼!别打哈欠了,好好看着。呆会我被吓死,我就…我就…”杨若水脑子想了N转也没想出能把他怎么样,她活着还能踹他整他。死了就真姑得白了。

 唉!她怎么就那么惨,非是那什么水缡的传人。传人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有点不中用的灵力,有灵力也就算了,居然还三不二头的招来妖怪要吃她。妖怪要吃她也就算了,她偏怕,怕也就算了,她的式神还非要练她的胆子。练就练吧,还非要找些吓死人的来吓她。唉!她一女人活得容易吗?你说说,水缡传人传谁身上不好,非转她身上。不知道她怕鬼啊!

 艮杰眯着双笑眼,拍了拍她“没事,那鬼夜叉长得不算太恐怖。有我在,不用怕的。”

 “哼!”杨若水臭着张脸坐到凳子上。

 早被忽视的郭蓉蓉怯怯地说“要不我也呆这陪着你吧!”好歹杨若水他们也救过她一命,她这人还是蛮念恩的。

 艮杰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他望了望窗外,笑道“可能要等一晚上,阿水,你饿不饿,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哼!气都被你气饱了。”杨若水头一扭,嘀咕了一句“顺便带点牛肉干之类的嚼着玩。”

 艮杰笑了笑,转身要走,郭蓉蓉赶紧拦着他“你这样出出进进的不太好吧!一会楼下的大妈不让你进来。”

 艮杰故作神秘地笑了笑“没事,你吃什么?还要什么零食?”

 郭蓉蓉一愣,木木地说“随,随便。”

 艮杰一走,杨若水的臭脸就自动引退了,她好奇地打量着她久未接触的寝室。想想她这辈子才住过三天寝室就差点让个女鬼给玩得自杀了。她瞟了一眼桌上的相片,指着其中一张笑得忒文静的漂亮女生,疑惑地说“哎,这女孩子好面熟,我好象在哪见过。”

 “啊!”郭蓉蓉扯了扯嘴角“她就是佟馨儿啊!”“哦,在医院没看清。”杨若水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