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痛并快乐着四

上文中说宏儿和影儿两个人因为讨论加工厂的事儿却产生了争吵,秀兰领着孙子赶紧圆场,谁知两个小伙子却哈哈大笑 !还要秀兰给帮忙出注意。

 这让秀兰受宠若惊。

 但是她一直推脱着,谁知两个热心的小伙子怎么都不肯“放过”她,秀兰心里一激动,忽然想起了贺冀,他已经离开自己很久了,秀兰忍不住流眼泪。两个小伙子并没有发现她的动情之处,秀兰赶紧用手擦擦湿润的眼睛,她想要是贺冀在的话,说不定可以帮这两个热心的小伙子成就一点小事业。但是现在他离自己而去了,这两个孩子虽然有此心,恐怕还要费一番劲儿才会成功的,!

 看着两个孩子的殷切眼神,秀兰有点难为情地说:“你们呀,这不是在笑话我这个老太婆吗?影儿你应该和宏儿好好地向你爸爸请教的!”

 影儿赶紧说:“姨妈,我们哪是在取笑你啊?我父亲懂得都是镇上那些人的生活之类的一些小市场,对于咱们村子里的市场都是不懂的!”这一点他说的是真话,但是他还是想让姨妈快乐起来,现在贺冀姨夫去世了,他有时候看着姨妈觉得她挺孤单的。

 “你这孩子就是会说话!”秀兰慈爱地看着影儿说到。

 影儿看了宏儿一眼,嘿嘿地笑了。

 宏儿赶紧补充道:“外婆,你说我们选择这个加工厂是建在我们村子里好呢?还是选择在你们村子里?”

 宏儿直接把问题抛出来了。影儿冲着他使劲地眨眨眼,秀兰装作没看见,笑着说:“那要看你们是愿意在哪儿做了?”

 影儿把怀里的贺一笑抱在自己的腿上,一边逗他玩,一边仔细地听姨妈的话语。宏儿说:“我们是第一次做,主要是看一下效率怎么样?”

 秀兰忙问道:“我说的只是自己的一些狭隘想法,你们下来最好还是先好好地调查一下再确定做,好吗?”

 两个人都郑重地点点头。

 秀兰说:“你们打算是开什么加工厂呢?”

 这下两个年轻人都忍不住笑了,怎么这么大意!都没有告诉她要开什么加工厂呢?难怪她不知道该怎么给提建议呢!

 宏儿赶紧说了:“是开办加工粮食的厂子。现在我们农民都是靠自己家的石磨在碾粮食,这样实在是太慢了,而且还不方便,!”

 秀兰点点头,说:“这个主意不错!以后百姓的日子是越过越好的,肯定是不用石磨了。”这一点是毫无怀疑的,贺冀曾经说过,以后人们的生活会越来越好的,甚至连庄稼都不用种了…秀兰是相信他的,因为他的预言一个一个地都实现了。

 宏儿刚才的问题,让她思考了一会儿,秀兰说:“我看看现在是咱们村子靠近镇上,村里的人现在都基本上能够吃饱了,相比之下,我觉得我们村子的人能容易接受这些新的变化,你要是把加工厂开在我们村子里,相信会有很多人慢慢地接受的!宏儿你们在盐巴村,那里距镇上还有一段距离,你们那儿的人比我们这的人勤劳多了,你暂且在这儿先示范一下,要是成功了,你也可以回去再开一家!”

 秀兰的话不仅给他们两个带来了启发,也给他们增加了信心!宏儿看着影儿,影儿抱着一笑咯咯地笑着。影儿看着一笑笑的乐呵呵的,思考了一下,说:“我觉得姨妈说的挺有道理的!应该这样做!”

 宏儿继续等着他的下文,毕竟这开办工厂的事儿还是影儿投资呢?机器,厂房还有一些其他的考虑。

 影儿停顿了一会儿,把一笑放到自己的腿上,让他捧着玩具玩,这是影儿从高考的地方a城买回来给他的。说:“这样我到这里来也方便,你也可以到镇上去学习怎么用这些机器?”

 宏儿点点头,不管是在自己村子里做还是在这里做,都是一样的,只是他还是希望到自己本村去做,那样会更方便本村一些,同时还可以让王婷帮帮忙的。现在看来是不行了,宏儿开始另一番打算。

 秀兰把一笑抱回自己的怀里,一边给他把衣服往上提,一边说:“你们有想法挺好的,但是做事切不可急功近利啊!凡事还是要慢慢来的。在购买机器之前,先要学学别的村子是怎样做的?还有要学会怎么用机器?这样不至于把机器买回来了都不会用,很尴尬的!”

 宏儿点点头说:“外婆,这些弄机器的事儿我们还得再去研究研究。”

 秀兰说:“傻孩子,你赵爷爷不就是现成的师父吗?他毕竟在声音场上打拼多年,认识的人肯定也有很多,你可以和影儿通过他的帮忙提前把这些技术学会,另外也应该好好地听取他的意见!”

 影儿笑了,说:“姨妈,你放心好了,我回去肯定会和他讨论的,但是就是怕他不同意的!还有我娘,她更是不放心我出来做事的。”

 秀兰笑了,说:“傻孩子,你父母也是为你操心啊!他们都是在三十多岁时才有你的,很不容易的!”秀兰仿佛回忆起了几十年前的一幕,秦氏抱着影儿一起在街上相遇的场面…只是一闪,她马上就回到了现实。“现在他们担心你,是怕你在外面吃亏的,毕竟生活不容易啊!回家了,还是和他们好好谈谈的,实在是不行的话,你就来找我吧!”

 影儿等的就是这句话!听完了姨妈的一席话,他觉得自己的心才是定下来了,既然把姨妈请出山了,那么他就放心爹和娘是不会阻碍自己了。

 宏儿听到外婆这么说,心里比喝了蜜还甜!

 两个人的心里开始荡漾起了创业的大梦,他们望着远处的太阳,仿佛已经在眼前看到了茫茫绿绿的身影,以及来来往往加工粮食的人群,耳朵里开始响起了轰轰烈烈的加工厂的机器声了,一副美丽的创业美景淋漓尽致地展现在眼前了…

 影儿是在回家的时候一不小心地发现了早上他在竹林边闻到的花香,原来不是他的嗅觉出了问题,而是实实在在地有花香的。因为河边的上游处有一片不大不小的荷花田,那里的亭亭玉立的叶子出自水中,洁白的荷花,粉红的朵儿,阵阵风吹过,似荷仙子在翩翩起舞,影儿久久地站立在田边。眼前的这一幕美景似天上仙境一般,紧紧地把他烦躁郁闷不安的心给暂时震住了,影儿没有想到这世间还有如此美的地方?他到姨妈家来过无数次了,但是从来都没有看到过这么美的地方?心里想着还真是遗憾,不过这次能有幸看到已是不易了,他真感到庆幸,自己这次还真是来对了地方 !

 美丽的夕阳照耀在荷田里,圆润的叶子随风舞动,似是在弹奏一阵悦耳动听的曲子,阵阵清香随风飘来,沁入心脾,让人心生飞扬,感叹身已入仙境般沉醉。田里的水很清澈,里面还有些许的鱼儿和虾米在里面游动,蜻蜓在花骨朵上或者花心上短暂停留,美丽的蝴蝶在水上翩翩起舞,静静的流水轻轻地划过,眼前的一切可以说,是影儿看到的最美的地方了,这里更是激起了他的热爱,也更是激起他在这里开办加工厂的地方了…

 次日清晨,微风轻吹,竹林叶子吹响,发出丝丝的细语,鸟儿永远是叽叽喳喳的唱歌,清澈的溪流静静地从竹林两边向前穿过,田埂上,太阳照耀在一位身着白衣飘飘的女子,她一手执着画笔,在画架子上的白纸上轻轻地画着,眼前的一切美景似乎已经被她尽收在眼底。女子面带微笑,望着远处晨雾中的日出,浓墨翠绿的竹海,层层叠起的麦田,朦胧的山谷,清澈的河流…她很快就画完了几幅,仿佛还不过瘾一样,又铺了很多的白纸,继续在田埂上画着,仿佛来不及画完就记不住这美丽的一瞬间。女孩的额头上渐渐地生出很多的细密汗珠,可是她顾不上去擦,专心致志地去画眼前的美景。

 田里的那一片花海,是她最不愿意碰的!因为实在是太美了,她害怕自己拙劣的画笔会把他们的美好和圣洁给毁了。女孩痴痴的看着,迟迟地不敢下笔,她长这么大,从来还没有什么把她给吓到,小时候那次被人绑架也没有吓到过她。可是眼前的这片美丽大地景色,让她有些难以相信,远野还有这样的美景?可是当哥哥告诉她,说有一个地方美得不能再美了,甚至超过了天上的仙境!她以为自己耳朵处差错了,还是哥哥的思想出什么问题了?

 她摸摸哥哥的额头,没有发烧,难道是自己有问题?能得到哥哥赞扬的地方可是很难得的!甚至是在出去参加高考时,对那个a城评价也不高,可见哥哥的一番评价有多吸引人了。那晚她可是一整晚都没有睡好,因为她在幻想着哥哥给她描述的美景,而且她还在怀疑他是不是说错了或者太夸张了?但是她又急于找新的地方画画,可是一时找不到更好的了,该去的地方她都基本上去过了。对此哥哥的一番话,让她重新找到了勇气和兴趣,失落的心情马上好了一百倍!

 当她在激动时分,就早早地收拾了一番,天未亮,她就背着画架悄悄地出门了,她按照哥哥的描述,应该是在姨妈家附近了,当她一路上兴奋地哼着歌儿来到这里时,刚好太阳从东方露出半个脸,还有很深沉的雾气,她放眼望去,还不错!乡村的早上,连空气都这么诱人!她寻找着花田,但是在河边没有找到,过了木桥,她凭着灵敏的嗅觉找到了花田,可是眼前的一幕让她久久地愣在了那里!

 这里的一切简直是超过了哥哥的叙述!即使天上有美景的话,估计那些神仙都被这里的美景给气死了!雅双傻呆呆地望着眼前的花境,她忘记了呼吸…

 直到太阳完全露出了整个脸时,雅双才从自己的发呆中惊醒过来,这时一对白鹭从稻田边飞上荷田,她快速地支好画架,放下笔筒,马上开始画起来!那对白鹭仿佛也很配合她,静静地停留在田埂上嘻嘻,一会儿把嘴插进自己湿漉漉的洁白的翅膀里,一会儿两只嘴使劲地叼住对方,仿佛完全没有意识到身旁有一个人把他们真的给记录了下来!

 她画的很专注,也很投入,可以说这里是她见过最美的地方,她把这里的一切画了一遍又一遍,生怕画的不完整,把这里都给亵渎了一样。可是让她头疼的是眼前这片花海,因为太美了,所以她无法下手!可是不画的话,她会后悔的。

 雅双真是左右为难,这是她第一次产生了不画的念头,是因为美的概念,让她有些震撼和动容。虽然她看过不少的艺术类作品,但是她看到那些艺术家的某些行为,她不太理解,甚至鄙视他们的行为,认为他们是疯子,可是现在她明白了。为什么有人会看见好的东西不去记录下来了?

 …

 当太阳落山时,雅双才收起自己的画架,要是再不走的话,估计天都黑了,她不想去打扰姨妈了,夕阳下的美景她都画了,现在她想回去了。今天是逃课出来的。晚上再不回去估计会挨骂的。雅双想到这里忍不住吐吐舌头,赶紧快速往家奔…

 于是,在一个夕阳西下的傍晚,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背着画架,脸上带着微笑,嘴里哼着歌儿,洋洋洒洒地往田埂路上的另一头走去,斜阳的光辉映照在她的身上,倒影留在水面上,稻田边,树荫下…

 微风吹来,白衣翩翩起舞,似乎是在伴奏者美丽的乐曲…田里的荷花和叶子也随风摆动,像是在向她招手,向她道别…

 夜晚。

 赵家大院里。

 影儿正在拿着笔在桌子上的纸上划着,嘴里还在嘟囔着什么,秦氏从厨房里端来了香喷喷的饭菜,叫着影儿该吃饭了。赵老板刚从外面回来,手里拿着公文包,鼻梁上夹着一副眼镜,正从院子里往屋里走时,却看见一个身着白色衣服的人悄无声息地走进来。他有个习惯就是刚走进院子时会摘下眼镜的,当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一闪,他以为自己是看花了,又把眼睛带上,才发现是女儿。

 雅双没有想到刚到家就碰见爹从外面回来,低着头心虚地叫了声爹,赶紧往屋里走去。赵老板觉得这丫头今日怎么有些奇怪?难道是在学校受谁欺负了吗?他想女儿这副个性是谁恐怕都不敢欺负她吧?难道是…

 赵老板神秘地笑了一下…

 还真是被他猜中了,女儿果然是做“贼”心虚了。

 饭桌上。

 赵老板故意说:“丫头啊,今天我听你们校长说…”他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女儿的表情,看看她有什么变化。

 雅双本来就是个急性子,一听爹说校长,她就紧张了,手里的筷子连菜都架不住了,她使劲地捏住筷子,心里真发虚!

 “校长说什么了?”她急切地问。

 赵老板说:“奥,就是说你学习还挺不错的,将来考大学肯定是没问题的。”

 雅双的心终于送了一下子,她以为是父亲看出自己今天逃课了呢?

 可是——

 “只是,他说你最近一直”赵老板话题一转。

 雅双睁着大大的眼睛,望着父亲,满脸是焦虑,等待着他的下文,她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秦氏打断说:“最近怎么了?你这人怎么说了半截就不说了?”

 影儿赶紧接住话题说:“最近太累了,精神状态不好,要好好休息!”是他说那个地方好美的,看样子她应该是今天去画了,影儿害怕妹妹挨一顿批评。

 赵老板看着女儿的样子,知道了她肯定是逃课了,但是看着妻子和儿子,都是一副紧张的样子,他只好暂时肯定了儿子的话。“是是,所以呀,你还是多注意休息!”

 雅双的心再也无法平静下来了,她可以清楚地知道爹已经知道了她今天没有去上课的事儿了,心里直打鼓…

 不过她想算了,既然没有说,爹早晚都要知道的,只是早晚挨批的事儿了。影儿赶紧给她夹菜,用眼神给她暗示,可是她哪有心情去领会呢?心里等着挨批呢!

 晚上,她在这钻钻,那儿凑凑,就是不愿意一个人呆着,她怕爹跟她单独讲话,一会儿搀着母亲给她讲一些小时候的事儿,一会儿又让哥哥给她讲一些外面的事儿,影儿悄悄告诉她,不要怕,爹不会骂她的。

 赵老板在书房忙完之后,出来看见女儿跟着妻和子聊着天,他笑笑又走进去了。这一幕都被雅双看见了,但是她装作没有看见。影儿趁着母亲打盹的时候,给她努嘴儿,说:“装睡,!”雅双忽然眼睛一亮,两个人客气地握握手,赶紧走进各自房间睡去了…

 过了一会儿,影儿有些不忍心母亲一个人在客厅里打盹,他又出来,望着电视,也没有声音,他轻轻地叫醒她去屋里睡去,秦氏睁开眼,问到:“你爹出来了吗?”

 影儿摇摇头,悄悄地系着拖鞋向外书房门口处望去,门缝内父亲的影子跌倒在地上,他看着一脸专注的父亲,觉得他真的是老了,太辛苦了…

 等他回来时,母亲又睡着了,她静静地靠在沙发上,影儿想她在等父亲呢?自己就把身上的西服脱下来给她披上,然后就蹑手蹑脚地离开回房了。

 昏暗的电视光下,秦氏猛地醒来,她看见自己身上的衣服,顿时明白了,嘴角不由地笑了,书房门也在这时被打开了,她听见了他的熟悉脚步声“忙完了?”

 赵老板把秦氏扶起来,看见她身上的衣服,笑了。“儿子真的是长大了!”说完,他又朝着女儿的门望去,摇摇头不由地笑了。

 秦氏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甭提心里有多幸福了…

 同样的夜晚。

 竹林的院子里。

 秀兰还在院子里乘凉,她坐在石凳上已经很久了,旁边放着一杯茶,早已凉透了。手上的菩提扇子还在闪着,不是有多热,而是夏天蚊虫多,她要驱赶蚊虫。萤火虫在夜幕下闪闪烁烁地飞舞着,家里人都睡了,只是偶尔有孩子轻微地哭泣,秀兰已经习惯在贺冀离开后又恢复以前的样子了,她常常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发呆,望着遥远的夜空,繁星点点,偶有流星划过,她也会看见。秀兰还在想着白天的事情,两个小伙子真的在眨眼间就长大了,现在还有很大的理想去开办工厂,这让秀兰真的是感到万分的高兴!她在心里默默地对贺冀说:老头子,你知道吗?我们的宏儿也有出息了,影儿也长大了,他们就要在咱们村子里开办加工厂了!你的预言一个一个都实现了!

 现在的秀兰一点都不孤单,因为她学会了与贺冀的对话,即使他不在人世,但是秀兰可以用自己的心灵与他对话,每次她都不说出口,只需用心里去感应,就仿佛他是在自己身边一样!秀兰觉得自己很满足,每天晚上,她都会觉得贺冀一直在她身旁陪着她…

 真如影儿所料,他也和宏儿开办加工厂的事儿,遭到了母亲的反对!父亲没有过多的说,只是提醒他有多大的把握做比较合适?现在农村市场是没有人打开的!只有妹妹雅双是一向支持哥哥的。

 影儿看见父亲有所顾忌,母亲是保持着反对的态度,这让他陷入了深深得沉思和苦闷之中,没有了父亲的支持,他是没有机会做的。就算是他把自己的那一部分股份全都用上恐怕也是不行的。因为他没有了父亲的帮助,他不可能打开所有的局面,也不可能完善工作的后部服务区…;

 影儿没有得到家里的支持,因而也没有给宏儿捎信,他知道他的好朋友肯定是坐如针毡,但是他也没有办法!

 一连好几天,影儿吃不下饭,也喝不下水,他着急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但是又丝毫想不出办法来,直到有一天雅双放学回家,她看见了哥哥竟然在抽烟,烟雾缭绕的客厅,让她看见了一个颓废的哥哥!雅双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愤怒地冲上前,扔掉画架子,拽住哥哥的衣领,一把撤掉了他手上还在燃烧的烟头,怒气冲冲的说:“你还是我哥哥吗?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像个什么呀?比街上的乞丐还臭!”

 影儿哈哈笑了,说:“我就是乞丐啊!”雅双傻愣了,这是哥哥吗?这才几天功夫?为何成为了另外一个人呢?雅双大声斥责到:“对,你是乞丐!那你去当吧!去当吧!你不是我哥了,你不是我哥了!”她大声地咆哮着…心里空落落的,很疼…

 忽然她又想起了一个人来,也许那人会帮助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