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楚秋的震怒

她在他凝重的目光中败下阵来,脸色发白,最后在他怀抱里战战兢兢地将这近半个在楚秋处的遭遇说了出来。

 说完,她感觉到怀抱自己温暖的渐渐僵硬。她抬头望去,只见江霍尘清冷优雅的下颌,也许是因为这几天的紧张与超负荷身体的劳累,他的下巴有一圈青色,显得格外憔悴。懒

 她忽然地心一酸,很莫名的感觉。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她靠在他的胸前最后愧疚地说。

 江霍尘抚着她的长发,深沉如海的眼中有着冷冷的怒意,他竟然不知道楚秋那么执着,只为了顾夏婉与姚瑶那五六分相似,竟然疯狂到想要消除顾夏婉的记忆。

 这是怎么样一种扭曲的爱恋,幸好,最后顾夏婉又被自己救了回来,不然等到楚秋将她弄出国外,那时就是人海茫茫,相见无期了。

 “没关系,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他搂紧她,喃喃地说道。

 温暖袭来,她心中的不安渐渐消失,不由怯怯地回抱他。她的回应令他更加心酸。江霍尘想了想,不禁问道:“夏婉,你…真的忘记了所有吗?”

 顾夏婉轻轻摇了摇头:“不是全部,但是就是记不清楚,好像在我脑中有一层纱,想什么都想不了。”

 江霍尘深深地看着她,眼中的温柔几乎令她沉沦:“我会让你恢复记忆的,我不能让你忘记我。”虫

 他说完,在她唇边郑重地印下一个吻,就像是他的承诺。

 她望着他,微微一笑。

 窗外夜色静谧,不知什么时候,天上的月亮露出全貌来,满满的金轮,昭示着团圆。

 …

 “砰!”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碎裂声,阿珠心惊胆张地躲在楼下厨房,看着一堆食材发呆,不知道是要煮还是不煮。

 楼上不一会,又传什么东西被砸的声音,她听着,忍不住拉了楚秋守在楼下的保镖问道:“到底是怎么了?顾小姐呢?不是要去美国吗?怎么就楚先生一人回来了?”

 目无表情的的手下看了一眼她,终于忍不住提醒:“管好你自己,今天有人来劫走了顾小姐了,所以…”他不敢再说,只是拿眼看了看楼上传来巨响的房间。

 阿珠心里一凉,顿时又觉得有点轻松,她虽然跟顾夏婉接触不多,但是顾夏婉的优雅在她脑中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但她也知道,顾夏婉像她一样害怕着那个有着俊美皮相的撒旦一样的男人。

 劫走了也好。她心中想到,总好过在这里像一朵花枯萎而死。

 “来人!”突然,楼上传来楚秋暴怒的声音,在楼下警惕戒备的手下都忍不住浑身一颤,其中一位不敢怠慢连忙上楼。其余的人都松了口气。阿珠不由暗中吐了吐舌头,又缩回了厨房,看样子,今天楚先生不可能下楼吃饭了。

 “说,查到是谁帮着江霍尘来劫车的?”楚秋脸色铁青,浑身上下散发着犹如从地狱而来的怒气。

 站在他面前的手下,看着一地狼籍,还有那被砸得不成形状的铝合金桌子,椅子,不由瑟缩下脑袋,不敢想象,要是楚先生的力道用在他们这些手下身上会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

 “回楚先生…是是…是姚老大。”手下战战兢兢地回答。

 楚秋怔了怔,顿时脸色冷凝,他一步上前,狠狠揪住手下的衣领,竟只手就把他提了起来。

 “楚楚…先生…”手下因为突然而来的窒息而变得脸色通红,呼吸困难。

 “是真的?”他一字一顿地问,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地底而出,令人恐惧。

 “是…是…真的!”手下眼珠子几乎要被扼得窒息而突出,太可怕了,楚先生的怒气还是波及到了他们这些可怜的卖命人。

 楚秋眯着眼睛,狭长俊魅的眼眸中露出无尽的杀气,是他!是姚家!五年后,他竟然又一次将他的姚瑶夺走!

 他一定要他为自己的愚蠢付出惨痛的代价!他发誓!

 他一松手,几乎要窒息而死的手下终于瘫软在地上,剧烈地咳嗽起来。

 “吩咐帮里的所有人,从即日起,碰到姚帮的,不问理由,扫他们的地盘!扫他们的场子!”他冷冷吩咐,此刻的他就是复仇的魔鬼,眼中燃烧着无尽的恨意:“还有江家,给我好好地盯着,顺便按我的吩咐送上几分‘大礼!’。”

 他看着窗外浓重的夜色,阴郁俊美的容色越发森冷无情。

 顾夏婉,你逃不掉的!

 …

 “啊——”她从梦中惊醒,脸色发白。在梦中,她又梦见那个魔鬼,那个叫楚秋的魔鬼。

 她抱着被子,环顾四周,陌生中带着熟悉的房间,一摸身边,空空的。

 她费力地让自己的心情平静,可是还是抑制不住心中的惶恐。江霍尘呢?她下意识地想要找他。

 心越来越慌,她猛地掀开被子,光着脚打开房门奔了出去。

 终于在一处露出微弱光线的书房,她看见了他。

 “霍尘!”她轻轻唤他。江霍尘正对着一堆文件费心不解,灯下,他带着无框眼镜,贵气中越发显得自有一股清雅难言的气质。

 他抬头看见她,不由一惊,连忙走过去:“怎么起来了?”她只觉得这灯光下的他似曾相识,心中一酸,不由依在他胸前,闷闷地说:“我做恶梦了。”

 他这才发现她光着脚,只穿着单薄的睡衣,连忙把她打横抱起。

 “梦见了什么?”他轻声问,似怕惊了她纷乱的心思。

 她却并不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幽幽地看着他:“霍尘,你爱我吗?”他一怔,笑了。

 “怎么会不爱呢?”他爱她,从第一眼开始到现在,从未改变。

 “那你会不会不要我?”她伏在他的肩头,幽幽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