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剧变

“砰!”地一声,江霍尘的拳头毫不客气地揍上林锦生的俊脸:“夏婉对你那么好,你居然为虎作伥,帮着楚秋这个畜生陷害她!”

 “我没有!”林锦生双眼通红,像一只被逼到绝境的狼怒吼,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来,但是他恍若未觉:“我也是昨天才猜到是他劫走了阿婉,要是知道阿婉在他手里过得那么不好,我宁可自己死了也不会让他得逞的!”懒

 “什么?!夏婉到底怎么样了?”江霍尘陡然变色。

 “她——失忆了!”林锦生艰涩地开口。

 江霍尘闻言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咬牙切齿地道:“我不管你现在是不是还恨着顾家,是不是还恨着我爸爸,但是顾夏婉是无辜的,从头到尾她都是无辜的,所以,这次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这是最后一次救出夏婉的机会,你得跟我合作!”

 林锦生看着他,终于点了点头。

 …

 第二天一早,天蒙蒙亮。顾夏婉被阿珠叫醒。阿珠沉默地替她换好衣服,因为天气冷,她为她穿上了楚秋给她买的貂皮大衣。

 衣服很不错,但是她瘦得太厉害,穿上去越发显得瘦骨伶仃,特别是巴掌大的小脸隐在厚厚的绒毛中更加可怜。

 她听见阿珠悄悄叹了一口气,镜子中的自己可不就是一个布娃娃,可怜地任人摆布。

 “可以走了。”楚秋一身西装,外面穿了一件长款的大衣,俊魅的眉眼,冷而疏离的神色。他就像是天生的王者,只能让人瞻仰而不能亵渎。虫

 她低着头走到他身边。楚秋打量了她一眼,满意地点了点头,不由分说,拿起她的手勾在自己臂弯:“你太瘦了。”

 顾夏婉听了浑身颤了颤,但是依然不吭声地随他下楼。踏出大门的那一刹那,她有一种想要逃的强烈感觉,但是他坚固的臂膀紧紧地夹着她的手。

 “你想逃吗?”他像是看透了她的内心,俯下头在她耳边冷冷地笑道。

 她不由发抖。

 “顾夏婉,你逃不掉。从此以后,你会知道,只有我才是你最可以依靠的男人。”他在她耳边宣告了自己的所有。

 车子开来,一溜四辆一模一样的车子。

 “上车。”他命令道。顾夏婉被他推上车,心中隐约有些奇怪,但是经验告诉她,楚秋做事不可能让她知道。

 “开车!”他淡淡吩咐,司机转过头来似想说什么,但是看了一眼顾夏婉,又把肚子里的话咽了回去。

 “什么事?”楚秋敏锐地察觉了他的犹豫。

 “楚先生,外面有人在监视我们。”司机说出了心中的担忧:“会不会有人来劫车?”

 “劫车?!”楚秋冷冷一笑,充满了不屑:“他们敢吗?再说难道他们不怕这里是楚家的重地,动刀动枪的就是跟我,跟这个楚氏过不去?”

 司机不敢再说什么,连忙发动汽车。顾夏婉侧头偷看他。只见他俊颜上冷傲无比,看来这个地方对他来说不仅仅是一处守卫森严的别墅,更是他身份上的象征。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心中充满了绝望,难道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跟着他踏上异国土地?那样的话别说是人身自由,就算是想恢复记忆,估计都遥遥无期。

 车子开动,她闭上眼靠在车背上假寐。他的手静静地抚上她的手,依然冷如冰,她瑟缩了一下,却不敢甩开。

 “你这样很乖。”耳边传来他的气息,她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心底像是被蛇爬过一般恶心又害怕。

 车子平缓又安静地行驶在山路上,楚秋每到一个分岔路,就低声在电话里吩咐。她隐约猜到他在布疑兵阵。两旁的景色一闪而过,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谨慎,但是随着车子的行进,她心中越来越凉。

 突然,车子猛地一震,她措不及防,向前扑去。楚秋一把抓住她的领子,对司机怒吼:“到底怎么了?”

 “爆…爆胎了!”司机大惊失色,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说。

 楚秋看了看前后,因为自己的调派,加上这次去美国隐秘性极高,所以身后只有一辆护卫的车子。

 他脸色一青,心里暗叫糟糕。自己后面的护卫车子已经停下,车门打开,身穿黑西装的保镖已经纷纷下车要上前帮忙。

 “该死的!一群笨蛋!”楚秋咒骂了一声,猛地打开车门,怒吼:“都进车里,有危险!”

 话音刚落,顾夏婉只听得见“扑扑”几声。

 像是石头打在肉上的声音,楚秋车后那一辆车子的保镖纷纷中弹倒地。血喷溅一地,她急促地尖叫一声,嘴便被楚秋一把捂住。

 “闭嘴!”他怒吼,从车子的暗格掏出枪来,对司机吼道:“还愣着干嘛?开车!”

 司机脸色虽然苍白,但是也毕竟是经过训练,连忙踩油门向山下猛开去,可是还没开多远,山下突然蹿出一凉黑色面包车“嘎”地一声,打横堵在了路中间。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司机猛地踩下刹车。

 “啊!——”顾夏婉的身体随着车子的惯性撞上了前面,头磕上车顶,一阵天旋地转。耳边只听见楚秋手中的枪“扑扑”两声,有人惨叫一声。

 在混乱中,车门被猛地打开,楚秋刚想要冲出去,一柄乌洞洞的手枪就顶住了他的脑袋,接着有人把脸色铁青的楚秋一把拖出车外。

 顾夏婉呆呆看着面前的这一切,震惊得连头上的剧痛都忘记了。

 “楚秋,我们又见面了。”一道平平淡淡又十分低沉好听的声音传来。顾夏婉侧头看去,一张儒雅斯文的俊脸正在车门外。

 脑中有一道白光闪过,她突然泪流满面。

 她打开车门,走了出去。这一刻,风好像停止了流动,天地所有的一切仿佛静止。那个男人看着她,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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