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新年酒会4

顾夏婉心中猛地一缩,也冷笑一声:“是又怎么样?如果你觉得我不值得你犯傻,那你就滚得远远的,不要再打扰我的生活,也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她话说出口,只见楚秋的眼瞳猛地缩了缩,射出一种类似刀锋一般犀利的眼神。她心里不由打了个寒颤。懒

 他轻笑一声,突然在她耳边低低地道:“我有什么不好么?我就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不跟我,而是死心塌地地跟着江霍尘?”

 她还来不及回答,他突然一把将她抵在玻璃墙上,狠狠地吻下去。他的吻霸道而不留半分仁慈,带着强势入侵她的领地。

 她想要挣扎,却被他狠狠地禁锢在怀里,冷冽的香水味扑入她的鼻尖,几乎令她无法呼吸。他却像是在大漠中行走了许久的旅人,突然看见一汪清泉,那么热烈地与她唇舌纠缠。她的口腔里充斥着他陌生的气息,他的手在她光滑的脊背上游走,热切地探向她的隐秘处。

 四周很静,静得只听见两人沉默的对抗。

 她拼命挣扎,越挣扎心里越凉,他的力道根本不是她所能挣脱得了的,只轻轻一扭,就将她的手固定在身后,而自己拼尽全力,却如蚍蜉撼树一般。

 她心中一急,狠狠咬了他的唇,一点血腥味在两人口腔里蔓延。

 “嘶——”他轻声呼痛,不由放开了她。顾夏婉退后几步,扶着胸口剧烈的喘息,眼中喷出怒火:“你无耻!你除了拿我当成你的瑶瑶,除了一次次骚扰我,你还有什么本事?”虫

 她受够了他!从一开始,他就不停地骚扰她,不停地给她制造麻烦与困扰。

 他定定看着她怒气勃发的俏脸,眼中闪过一丝痛苦,那么深入骨髓。她突然一怔,几乎以为那是她的错觉。

 当她还想再看清楚的时候,他飞快别过脸去,清冷道:“是,我只会一次次缠着你。”他顿了顿,像是要把心底的话逼回去。回过头来,他的目光带着无尽幽冷,一把捏住她的下颌:“等我有足够的把握得到你的时候,你就该后悔今天的话了!我的顾大小姐!”

 他俊魅的面孔微微扭曲,一番话说得无比阴狠。她刚想嘲讽反驳,去在抬头的那一瞬间突然哑然无语。

 他看着她,眼底隐忍的痛苦终于在这个凌乱寒冷的夜里溃散,也许他自以为眼底的哀伤不会被她窥探到,也许他自以为她理解不了。

 可是,她突然明白了他的痛苦。他一次次靠近她,只不过因为她那么像那已经死去的瑶瑶——那个他念念不忘,却上天入地再也找不到的女孩。

 他一面靠近,一面又害怕她抗拒他,而他的自尊容不得她不爱他。于是,他只能顶着邪恶的面具,一次次让她害怕厌恶…

 她怔怔出神,眼中的悲凉慢慢渗出。她低低说了一句:“何必…”

 他放开她,并不答话。她慢慢抚平裙上的褶皱,他跟她都是两个可怜的人,只不过她已经逃脱,逃脱令她足以愧疚的过往,逃脱她曾经那段美好的青梅竹马的回忆。岁月对她来说只是疗伤的圣药。可他却没有任何办法去遗忘,甚至连想逃避的念头也许对他来说都是可耻的。

 两人近在咫尺,却各怀心思。她看了看时间,站起身来淡淡说道:“我得回去了。”

 “我送你。”他意外地不再拦着她,似乎所有的气力都在刚才那强吻中消失殆尽。她看了他一眼。他又恢复到了当初第一次见面的冷面楚先生,再也看不出一丝痛苦与软弱。

 她默默点了点头,跟在他身后,走了几步,她突然停住脚步,语气为难:“我不能…我得去找个地方整理下。”

 她现在不同往日,她已经是江霍尘的未婚妻,她的一举一动不再代表自己,而是事关江家的颜面,如果她现在衣衫不整的样子被人看见了,那无异于给江家面上抹了黑,即使今夜发生的这一切不是她所愿意的。

 楚秋微微一顿,头也不回,冷冷道:“那我带你从另外一条路走。”他说完折向另外一条偏僻的路。顾夏婉只觉得脸又烧了起来,这个样子不就像是跟人偷情完怕别人发现的样子么?

 她心中又羞又急,跟在他身后,一脚一脚地发泄似的踩着他的背影,直欲把他的背影用高跟鞋跟钉在了地板上。

 走了一会,他突然停下来。顾夏婉一个收势不住,直直撞到了他的后背。

 “啊!”她一声闷哼,正要说什么,他突然转过身来,一把捂住她的嘴:“你看那人是谁?”他声音很低,啊示意她看向左边不远处。

 顾夏婉侧头看去,不由吸了口冷气,心中一窒,看向那廊下的两人。

 男的俊朗儒雅,彬彬有礼,女的冷艳如玫瑰,身材火辣。那不是江霍尘与在礼服店里争执的女人么?

 他们两人在这里做什么?

 她心里突然觉得很堵,像是被人突然从背后打了一记闷棍,却找不到那个凶手,连怨恨都一时不知对谁发泄。

 “想不想听他们在说什么?”楚秋突然在她耳边低声说,带着深深地讽刺。她听到这话,第一反应是狠狠地推开他,然后告诉他,江霍尘不是那种人。

 可不知怎么的,她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楚秋低低一笑,拉着她悄悄地绕过回廊。他似乎对这里很熟悉,不一会,他已经带着她悄无声息地躲在了回廊背面。

 这里没有玻璃的遮蔽而显得格外寒冷。顾夏婉抱紧了自己的双肩,咬紧想要打颤的牙关,悄悄地随着他蹲了下来。

 “周小姐,到底有什么事不能在里面说?”江霍尘的声音,带着一丝隐藏得很好的不耐烦。顾夏婉听了心中一松,原来真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