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还是你的

认命的走过去,她拍了拍他的肩膀。

 “喂,别喝啦,走了。”

 “走…哪?”他瞪着一双醉眼,舌头打结媲。

 “回家啊。”她随口说道丫。

 “好,回家…”意外的,他非常好骗的点了点头。

 乖乖的扔下酒瓶,他摇晃着要从吧椅上跳下来,吓得她赶紧扶住他。

 自从了解到他醉后会退化成幼稚小孩的心态,这一次她显然有经验多了。

 “不要睡哦,自己动动脚好吗?”

 “好…”他乖乖的点点头,任由她扶住踏着虚软的步伐向前走着,省去她不少力气。

 “很好哦!”适当的表扬是很必要的。

 只见他果然更加卖力的走动起来。

 这个男人…真的很怀疑为什么之前都没人趁机把他拐去卖了?!

 估计只要说两句哄骗的话,他就会自动上贼船,弄不好还会帮人家数钱呢!

 “扑哧——!”

 正要推开店门的手一顿,她警觉的瞥向一根装饰柱子后面。

 僵持了几秒后,柱子后面的人终于先认输了,他摸了摸鼻子,无奈的从阴暗处走了出来。

 “你…颜氏的那个烂少爷!”她记得当年第一次进颜氏给颜逸琛送饭时就是这个人带她进去的。

 烂、烂少爷?!这是什么称呼?

 颜靖天以杀人的目光死死盯住沐筱琦怀里的那个烂醉如泥的男人。

 好大哥,这就是你的女人啊!居然这么诋毁你亲爱的小弟…呜呜呜…

 “呵呵,嫂子好。”他厚着脸皮凑了上去,决心跟她大人不计小人过。

 “谁是你嫂子!”她白了眼这个一看就知道不可靠的男人,转身推开店门就要离去。

 “我也想喊你弟妹啊,可惜你扶着的这个男人比我大好几岁。”他状似惋惜的耸了耸肩。

 “你就是他的那个同姓弟弟?”她忽然想起那时候颜逸琛经常有向她提到过一个行为洒脱乖张的小弟,想必应该就是眼前这一位了。

 “咦?他有说起过我吗?”他还以为自己一直是个“幕后英雄”呢。

 她闷不做声的先把怀里迷迷糊糊的男人斜靠在街旁的路灯柱下站好,让自己得以喘息片刻,继而忽然毫无预兆的指着颜靖天的鼻子大骂起来。

 “既然同是姓颜的,为什么你会让他一个人跑来喝闷酒,一个人开车回去?!你的兄弟情谊呢!你的手足良心呢!被狗吃啦!”

 “呃…”

 “你知不知道喝酒很伤身?你又知不知道酒后驾车很危险?你们的眼睛全都瞎啦,颜氏那么多人都伺候不了他吗!不是夜不归宿需要报备的吗,人那!电话那!这会儿怎么全都不见了!”渐渐地,她的吼声中掺杂了点颤抖的惧意。

 “你还爱他吗?”颜靖天嬉笑的神色掩去,正视着她嘶吼的愤怒表情。

 “我…”她怔住。

 她还爱他吗?她不知道,她一直以为不爱了,一直以为能放得下了,一直以为,她…其实很恨他。

 当她决定五年后再次踏上这块土地时,就告诉过自己,一切都过去了,时间完全可以冲淡一切。当年单纯的沐筱琦和温柔的颜逸琛都已经消逝在时间的缝隙里了,即使碰面,彼此的感觉也不会再相同,更不会再强烈。

 她一直都是这么以为的,然而…

 “我不敢再爱了。”她低下头,是回答颜逸琛的话,也是对怀里的男人轻喃。

 “他为你所做的一切,需要你用心去体会才能明白,再给他一次机会吧。”他抬眼望了下某人明显颤抖了下的眼皮,心里发笑。

 这家伙,想撒娇也不能用这么逊的一招吧?

 妃儿分割线

 “逸琛,醒醒,先别睡啊,到家了。”她一只手架着他,一只手摸出钥匙打开房门。

 “筱琦…”

 “在,我在。”她熟练的拧干湿毛巾敷在他额头上,嘴里还不忘应着他无意识的轻喃。

 这种工作果真是一回生二回熟啊,瞧,她现在不是做起来顺手多了。

 茶叶在柜子上,嗯…茶杯…

 “唔…你干…嘛…”拿茶杯的手差点虚软的松开,她瞪着如八爪章鱼般挂在她身上尽情索吻的男人。

 “筱琦…不要走…”他虽然紧闭着眼,但手却彷佛长了眼睛似的准确的摸到她胸前的纽扣。

 小心翼翼的先把茶杯放回桌上,她长叹一声,双手主动缠上他的脖子。

 “老公…”她闭上眼,享受着他富有魔力的手在她身上所制造的热浪,那感觉一如五年前般激情澎湃。

 反正他醉到不知何夕,根本不会记得今晚发生的事,就不妨放纵下自己紧绷的心吧!

 深夜,在这狭小的公寓内,她想象着她还是他的妻,他还是她的夫。

 闹钟像巨雷似的在整个卧房内回荡起来,他呻吟著摸到声音的源泉,一把抓起闹钟扔出窗外,又趴回枕头上。忽然想起什么,他猛地抬起头来往旁边看了一下,空荡荡的,只有凹下去的床铺表示昨晚真的有人睡过。

 薄唇立刻不悦的撇了撇,这个女人还真是用完就不认帐了!

 余光瞥到刚才闹钟摆放的位置,一张便条静静的躺在床头柜上。

 “早饭在桌上,大总裁你不要再迟到了。”

 于是他笑了。

 昨晚破碎的情节在脑中慢慢拼凑,当“播放”到她咬着他的肩头喘息着喊出“老公”时,脸上的笑靥不由得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