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韩氏次子

最后一间房的门上,挂有林宛白的名字,卓雅要推门而入,我一把拉住了她。

 “小雅,她是不是在这个房间上吊自尽的?”

 “对,你怕了?”

 不怕才怪!没听那大伯说这里闹鬼么?卓雅一眼识破了我的胆怯。说“你还真相信闹鬼呀?”

 “你不信?”

 “不信!你有没有想过,他们说闹鬼,其实只是一个恍子,目的是吓住那些人止步,以免查到一些对他们不利的东西。”

 听卓雅这么一说,倒也在理。她给了吃了一记定心丸后。我壮着胆子跟她进了房间。

 四个床位我们都检查了一番,找到靠窗的床位时,卓雅翻开了破旧的绵絮。顿时飞尘扬起,我瞥开了脸摒住了呼吸。

 “欣宝你看,这有刻字。咳咳…”

 我凑近一瞧,果真见满是蜘蛛网和飞尘的木板上刻着许多字。那多半是一个人的名字----韩也。

 她很想离开这里,刻字里透着无尽的绝望和悲凉。

 我似乎看到一个美丽单纯的少女,每晚夜深人静。就着月光,独自一个人擦着眼泪,拿着小刀一笔一画的将心中的渴望刻印。

 ‘韩也哥哥,你怎么还不来接宛白回去?’

 ‘韩也哥哥,宛白很痛。’

 ‘韩也哥哥,你不要宛白了么?’

 ‘韩也哥哥,宛白要去找妈妈了。’

 ‘韩也哥哥,韩也哥哥,哥哥,永别了’

 …

 我并不觉得,这个韩也姓韩是一个巧合。原皓臣与林宛白关系匪浅,又与百年集团结怨深久,而百年集团的当家人姓韩。

 这个韩也会不会是韩家的人?与原皓臣又是什么关系呢?林宛白和这个韩也又是什么关系?

 “韩也?”卓雅咀嚼着这个名字,拿出手机将这些刻字拍了下来。

 我快她一步想上网查询是否有韩也这个人,如果他真与百年集团有关。那么说不定网络上会有他的一些资料。

 “我去!怎么没网?!”

 卓雅看了眼时间,说“快七点了,走吧!”

 二月份的天。七点就已黑透,我紧了紧大衣,说不害怕是假的。这里乌漆抹黑的。又吊死过人,年纪轻轻的就冤死了,想到此我就汗毛直竖起来。

 “赶紧的!”我快速一个转身。突然脚下一道黑影‘嗞溜’一下窜过。我吓得尖叫一声,身体连连后退,整个人撞在了身后架子床上。床位被撞移开,发出一道刺耳的响声。

 “小雅救命啊!刚才有东西一下从我脚边窜过去了,不见了…”

 卓雅的手机照明打在我的脸上。刺得睁不开眼。

 “别自己吓自己,是只老鼠。没摔哪里吧?”卓雅伸手扶我起来。

 “等等!”我挣开了手,顾不上满地的灰尘。在角落里捡到了一个小小的记事本。

 此时啥也看不清楚,便随手将那记事本往尼子大衣兜里一揣说“走吧。”

 离开的时候,咱俩弄得灰头土脸的。那老伯早早在门外等着了,一脸不高兴。

 “这都过了十分钟了,怎么才出来?!”

 “对不起啊大伯。刚才摔了一跤给耽搁了。”我冲他笑了笑。

 卓雅可没这么好说话,将我拉到了身后,瞪了他一眼说“十分钟怎么了?又不是没给你报酬。”

 “下次不准再来了!”这大伯怒喝了声,上次去锁门。

 回去的时候,卓雅开车,我坐在副驾驶座上也没抱什么太大的希望。输入了‘韩也’这个名字。

 谁知,这一搜竟还真给搜出一两条不多的网络信息。

 2000年的时候,网络时代还没这么发达。真的只是寥寥的只字片语。

 “韩也,百年集团董事长韩岳明的次子,于2000年十二月三日病逝,年仅十六岁…”

 卓雅好奇的问了句“什么病这么严重?有照片没?”

 我轻叹了口气“没,啥也没有。你说这韩也,怎么也病逝了呢?”

 卓雅想了想说“是啊。宛白死了没多久,韩也就跟着病逝了。这中间…只相差一个月,你说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我只想知道,这宛白跟原皓臣究竟是什么关系。”我疲惫的将自己靠近副驾驶座里,失神的看着车窗外一闪而逝的霓虹,心儿悬得高高的。

 “你直接去问他不就得了?”卓雅失笑。

 “你不知道,如果我直接去问他,肯定会死得很惨。好不容易才靠近他一点点,最后会功亏一溃的。”

 卓雅看着我也是满满的无奈“我说,你怎么就这么小心眼?都跟他耗这么多年了,我也没瞧出他究竟哪儿特别。他是挺优秀,可比他优秀的青年才俊多了去了!凭你现在的身份和气质。要什么样的没有?

 欣宝啊,做人别太认真了,苦的是自己。我觉得你再这么跟他耗下去。把自己这一辈子赔了都不够!赶紧的移情别恋吧!”

 “你是我姐们吗?我心儿乱着,你还在这煽风点火的!”我红了眼睛,都过了两三天了,我那是跟他白睡了?发条短信给我是不是会死呀!

 我在前面的站台下了车,卓雅一脸担忧“你早点回去,今天也累了。”

 “行了,你也一样,慢点开。”目送着卓雅开车消失在我眼前,我拦了车说“去聆风山庄…等下,对不起啊师傅,麻烦前面调个头,我想去希春路。”

 车子在原皓臣公寓对面街停了下来,我上去的时候,按了很久的门铃,似乎没有人。

 我掏出手机,本想给他打电话,可想了想又把手机给收了回去。靠着门,我想了很多很多,从与他初识到离婚,从离婚到如今再相遇…我突然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说他从来没把我放心上,我不相信。可他有时候,就那么不把我当回事儿,睡了就睡了,扔了就扔了,不见便也不再见了。

 我看不透他,也无法真正走进他的内心世界,我永远都不知道,他的脑子在一下秒想着的是什么。

 以前,他说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的执念让我以为,两个世界不过一条线的距离,你不走来,大不了跨过去。

 可现在我才明白,他说得多么正确,不是我不顾一切的跨过那条线就可以在一起。

 我等啊等,等到了很晚,不知不觉竟睡了过去。睡梦中感觉有人在摇着我的肩膀,我疲惫的睁开了双眼,看到了他西装革履,刚从公司回来。

 “你怎么睡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