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砸

“是啊。新娘子。都是最漂亮的。”看着郭果果。李晓青也不由得冒出一句。

 拉过李晓青的手。郭果果安慰的拍抚着她的手背。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知道。李晓青还沒有完全放下。只是。时间或许可以冲淡一切。她也并不希望因为刘同。而坏了她们之间的关系。

 几人又再度说了一会儿闺房私密话。直到周莎莎抬起手腕。看向腕表时。这才点点头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估摸着他们也该來了。我出去探探风。”

 “嗯。去看看。”周晴晴推了推她。

 周莎莎转身拉开房门的那一会儿。外面忽然传來了欢呼声。门合上。不过五秒钟。又再度被推开。“來了來了。他们來了。”

 迎新娘的新郎已经到了院子里。差不多就到他们这了。

 來了。郭果果在心里叹息一声。忽然间觉得如释重负。

 今天算是小镇这条街上。一个非常喜气的日子。

 长长的一排婚车。占据了院落外街道上的一长排空地。十几辆婚车。都是临时借雇过來的。

 郭果果两手捏着裙摆。被刘同横抱上后车座。当车门关上的那一刻。她忽然觉得眼睛刺痛了一下。

 长长的一排婚车。绕了小镇上一个來回。过了一个小时后。才停在了刘同的租住的院落前。

 门上早已贴了福字。外头也挂着喜庆灯笼。还有谁家送的一副对联。

 有长长的红地毯。从门口的门槛上。一直延伸进屋内。那红色。似乎深的不见底。

 车身停下。刘同下车。打开右侧的车门。又再度将郭果果横抱了出來。顿时。引起人群中一大片欢呼声。

 都是一些小镇子上的村民。或者是平时刘同的同时跟他的学生。就连他们走进去。那两旁撒花瓣的孩子们。也是刘同的得意门生。

 头纱垂落在她的眼前。看着那一张张陌生又熟悉的脸。郭果果透过她迷蒙的视线。看到了她今后的路。

 就像红地毯一样。漫长而鲜艳。只是这些笑声跟欢颜。或许可以融化她心里的冰雪。

 结婚仪式十分简单。一般都有小两口在婚前或者婚后去领了结婚证。然后请些亲戚朋友。在双亲的见证下。步入婚房。中间也有些敬酒的仪式什么的。当天晚上还要闹洞房。

 还未正式开始。郭果果一路被刘同横抱着送入了婚房。后者将她小心翼翼的放在婚床上。就得去招呼前來的客人了。周莎莎她们伴娘几个。也就暂时沒什么需要忙的了。

 待刘同出去。几人也自动的走出了婚房。往客厅走去。

 外面的吵闹声依旧。热闹的很。也有鞭炮声持续。听的郭果果的心跳又忽然快了起來。

 她带着白纱手套的手掌慌张的抚上胸口处。只觉得心口扑通扑通的跳。像是要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一样。

 六点半。前來的宾客已经齐聚了。郭果果在三位伴娘跟伴郎的陪同下。从婚房里缓缓出來。忽然耳尖里听到“嘭咚。。”一声巨响。继而是类似于车门碰上的车门。接着纷至沓來的脚步声。杂乱。无章…

 刘同也听到了这个声音。吩咐周莎莎她们几个看着郭果果后。立马就奔着外头出去了。

 不过他才刚跨出门槛的那一刻。已经有一个宾客慌慌张张的跑进來。颤抖的嘴唇显示了他的情绪不稳。目光中有着寻常人的恐惧。“外面…外面忽然來了好多黑衣服的人。看上去好凶。而且最前面的那个人还拿着枪…”

 刘同一听。当前冲了出去。后边有好几个小镇上的村民。也纷纷赶了出去。

 郭果果的目光里染过些许恐惧。拎着裙摆的一双手。几乎紧紧攥成了拳头。而且还有越來越紧的姿势。

 “果果。你怎么了。”还是李晓青发现了她的异样。她的眼神有些忽闪。甚至连面上都有害怕的神色涌过。而且她抓着裙摆的那只手。是那样子的紧…

 李晓青以为。她是害怕外面闯进來的那些人。这才安慰着道:“你别害怕。刘同他们已经出去看了。沒事儿的。”

 “…”郭果果摇着头。眼神恍惚的摇着头。情绪沒有得到缓解。反而是更厉害了。

 她怎么知道。那些人是冲着她來的。那个人是冲着她來的。她们怎么会知道。而若是他见到她跟刘同居然结婚了。恐怕这后果。远远不是她可以预计的。

 想到此。郭果果放下拎着裙摆的手。慌忙的朝着门口处走去。

 途中。她的脚尖踩到了身前的裙摆。差点一个踉跄跌倒下去。还是周莎莎慌张上前扶住了她。“果果。你别出去了。刘同他们会解决的。好吗。”

 推开周莎莎扶住她的手。她又继续朝着门口处走去。似乎一点也沒将周莎莎的话听在心里。

 看她这个魂不守舍的样子。周莎莎她们无奈的对视一眼后。只好上前扶住她。跟着她过去。

 院子里面的确來了好多人。黑车的奔驰几乎停满了外面的一长条街道。当头的是一辆红色的改装版法拉利。

 里面的人在打开车门后。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冲进去。而是恭敬的站成一排在一边。直到那辆红色法拉利的车门被打开。那双男士皮鞋脚跨出车门后。

 众人才纷纷低下了头颅。那一长排黑衣保镖一惯有致的动作。让听闻声音出來围观的人。纷纷倒抽了一口冷气。

 这一口冷气并不仅仅是他们居然见到这么多煞气凛然的黑衣人。更是因为这一长排豪华车队。当头的那辆红色顶级跑车。他们活那么大。几乎是见都沒见过。

 而当他们触到当头男人那张俊美绝伦的脸蛋后。他们更是猛擦了几下眼睛。怀疑这不是仙人下凡。不然怎么会有男人长的如此美。

 更匪夷所思的是。那个男人看着面前这扇关闭的门。很轻很轻的从那张红艳的薄唇里。翻出一个字。“砸。”那上头的一副红色对联跟红灯笼。几乎刺瞎了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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