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孙清容身体本就不是很好,嫁给雷原吉后知道自己所嫁非良人,所以总是生病,要不是为了雷子夜,以孙清容软弱的性子,可能早就离世了,为了儿子她咬牙含泪苦苦压意着自己的委屈,有时也不找孙家说,就算是孙家找上门来想帮她出头,孙清容心里对雷原吉有情,未曾让孙家做出过分的事。

 也就是这样,才让那个姓李的原配更加的嚣张起来,孙清容的忍气吞声最后换来的却一命掉冰河。

 那年的冬天,雷子夜的大哥和二哥,突然约雷子夜去湖边玩雪,才下过大雪的湖上结了厚厚的一层冰面,看上去很结实,对于孩子们来说,是很好的游玩之事,他们虽然都出身豪门之家,却也都是孩子,雷子夜又是最小的,才六七岁的他怎么可能会想到,平日对自己本来就算不好的兄长们,再怎么样也不会拿他的命来玩,湖面上的一个他们提前弄好的冰洞,早已经为他准备好了。

 当时他还算机灵,感觉到不对就避开了洞边游玩,却不想他们这事后有后招,让雷子玲引来孙清容,骗她,雷子夜已经掉在冰洞中,那时只为儿子而活着的孙清容哪里还有过多的心思去怀疑,直接就跳了下去寻找雷子夜,冰湖之下,只有一个小小的洞眼,可想而知,孙清容根本就活不成。

 为了这事,雷子夜恨了雷家十几年,却也为了宠爱他的奶奶未曾离开雷家,以雷奶奶的意思,雷家欠他太多,父兄不仁,等她百年后,雷子夜大可以报复回去,她看不见了,也就不会有感觉了,毕竟雷原吉是她的儿子,她生前,还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

 雷子夜对雷家人的恨本就很深重,到医院看盼奶奶却被他最恨的人,指骂他最爱之人,可想而知,这对他来说是多么无法忍受的事,当场一记如雷电之气的巴掌就打在了那个名义上他要呼为姐姐的女人。

 雷子玲就在一巴掌下直接口吐鲜血,两颗牙齿外加红肿着脸,撞在一旁的墙上晕了过去,见到这一幕,雷原吉心里大怒,表面却冷酷地指着动手之人道:“雷子夜,你怎么可以这么对你的姐姐。”

 雷子夜冷冷的扫了那个指着他的男子,缓缓的闭上眼睛,眉头紧锁,表情痛苦的沉默着,就是这个男子毁了他母亲的一生,又差点毁了他的一生,要不是有奶奶护着他,可能很早前就没有了如今的雷子夜了吧。

 当年雷原吉见孙家不怎么帮他,就对孙清容和雷子夜冷漠异常起来,对这个男人来说,没有利用价值的,就没有资格得到他雷原吉的疼爱,他们母子的生死都没有放在这男人的眼里,他的母亲太笨,为何不让孙家帮他们出气,为何不离开雷家,要不,也不会那么早离世了。

 媚儿见雷子夜不言不话,却全身的悲伤之气,她轻轻一叹,一支手伸出,紧紧地与之十指紧扣,转目对着雷原吉道:“我与子夜之事,为就是我们个人的事,雷先生和雷小姐父不像父,姐不像姐,有何资格指骂与我。”

 “小辈,你说话…”雷原吉严肃地直视着媚儿的双眼,眼中一丝狠辣的怒火飞快的闪过,根本说几句话,压制下媚儿的,却不想对方根本就不给他多说话的机会,立马打断了他。

 “雷先生,明人不说暗话,雷小姐会这么做,如果说没有您的致使,我是万万不会相信的,我能走到今天,可不是没脑子的人,您心里想什么,有什么目的,我看了然于心,在商场上,您发展的不如我,上次您做发盗用我天媚直销手段的事,原来你还怀恨在心,今日才纵女对我如此的吧。”

 媚儿怎么会让个外人毁了她的形象,竟然对方对她不客气,那么她也可以让对方出出丑,雷氏前几年与天媚打过那场官司时,国内各大媒体炒作了很久,当着这么多听众的面,她都不用说白了,大家也会明白,今日雷子玲的找茬因何而起的吧。

 再说,无论她与她家那群男子是何关系,那都是他们的事,而且他们早已经决定,过不久就先将婚礼补上,而他们的结婚证,早就在X国已经办好,这件事到现在还没有几个人知道,就是提前办理结婚证时,也是为了怕媚儿会有了身孕,他们不想自己的孩子在不是明正言顺之下有的。

 不等雷原吉开口,医院大堂围观的人群中就传来某些人的明了的评价之语。

 “喂,这人还是做长辈的,抢小辈的生意不成,到是小气的这么报复人家一个女孩,心胸狭窄到他这样,雷氏今晚要完蛋。”

 “就是呀,这都过去几年了,到现在还记仇,再说,当年是他想抢人家天媚的生意,明显是他的错,还有脸站在这,致使女儿欺负人家。”

 “这种不要脸的人多的着那,刚刚那个雷小姐哪里有一点淑女样,还贵族小姐,还不如我们这些小老百性。”

 “看雷三少这心灰意冷样,还有刚刚那一巴掌,就知道他对雷家没有感情了。”

 “你们不知道吧,雷氏留不住雷三少,人家不想在雷氏做牛做马帮他那个没良心的父亲,所以才放着少爷生活不过,为国家做了好多事,才换来警局局长的位置。”

 “局长位置不是孙老爷子帮雷三少得来的?”

 “靠,你傻呀,要是有关系就能当官,那这京都里那群只会玩笑的世家子弟,还不都当上官了,人家雷三少是用命换来的好不好。”

 众人的窃窃私语还在继续着,雷原吉越听脸越黑,有些事到现在,他也觉得自己开并未做错,孙清容的死又不是他所为,只能怪那女人太笨,而对于雷子夜,他也觉得自己无需多用心,谁让雷子夜从小就不听他的话,不走他安排好的生活,对他来说,儿女也只是他手中的工具,能帮他的,他就拿来用,不能帮他的,他也就不会多加理会了。

 如今,因为媚儿的几句话,就让这位眼中只有权利的男子,成为众人鄙视的对象,雷原吉心里的火,早就烘烘如炎地燃烧着了。

 雷原吉冷硬地扫了媚儿那淡然轻笑的面色一眼,转而对着才睁开双眼的雷子夜怒色道:“雷子夜,你选的就这么这一个没礼貌的女人?!”

 雷子夜不回答,轻笑着,反问道:“呵呵,父亲,小媚做事从来都是很有分寸的,说话也是真诚直言,您就因为她的明话明说,就来指责她没礼貌吗?”

 刚刚他是很伤心,些微的苦涩,些微的自嘲,些微的不甘心,却又些微的无可奈何,谁让他有着那样的一个父亲,谁让他没有本事,不能未卜先知为心爱的女孩挡去一切冷言冷语,他现在其实已经不再恨这个男人了,没有爱,哪来的恨,他从和小媚在一起后,他过的很幸福,早已经忘记过去在雷家发生的一切,那个没有一点温暖的童年。

 现在的他,见到他这个所谓的父亲,心里还是有一些情绪呀,还好小媚温暖的一握呼回了刚刚陷入回忆中的他,十指相扣,那里有着她传过来的无声安慰和关心,心爱之人给予的一切,对他来说,都如春风扶面,吹散了他心中所有的负面心情。

 “雷子夜,这就是你对我这个父亲的态度吗!”雷原吉暗恨这个从来不对他心思的三儿子。

 要不是从小有雷奶奶护着雷子夜,以雷原吉的手段,可能早就将子夜教育成只会听话,或像他其他儿女一样的败家子了。

 “态度,你还想要我有什么态度对你,你有资格这么指责我吗?!”对着外人如阳光一般的男子,在面对雷家人时,永远回给他们的是冰冷的目光,在雷子夜心里,整个雷家,只有他的奶奶才是唯一真心对他好的人。

 看到某人明明怒的要吐血了,还强忍心里的火气,以长辈之姿严肃地瞅着他们,媚儿不等对方开口,立马说话了,她就是想憋死对方呀,让他有气无处发泄。

 “子夜,你怎么可以对雷先生这么说话,对待长辈说话要礼貌,他没长辈风范,那是他的人品,可我们不能学他。”媚儿淡笑着对着身边的男子眨眨眼,墨玉双眸中闪过一丝狡黠之色。

 这明显是暗嘲的话,谁知雷子夜听了,竟是一本正经地佯装思考了一会儿,认真答道:“小媚说的对,是我没礼貌了,父亲,您是来看奶奶的吧,放心,默沉和子逸已经提前过来了,奶奶不会有事的。”

 这两人是真的想将雷原吉气死在这医院的大堂中,所以呀,他们不给对方开口的机会,一你言,我一语地就把说全说了,平平淡淡的语气,将众人都绕了起去,就连媚儿他们两人离开时,围观的都没听懂看懂他们这唱的是哪一出戏,只有当事人之一的雷原吉知道,媚儿他们这分明就是在玩人,那些话,越细琢磨越能品出话中的深意,他们分明就是句句暗骂他。

 雷原吉最后被气的扬长而去,媚儿他们去见了雷奶奶,得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雷奶奶的时日不多了,最多只有一个半月的寿命。

 得到这个消息,媚儿知道,她的婚礼要提前了,他们本来想要去O国的度假村举行的,看现在的样子,最少要在国内,在雷奶奶离世前,先让她老人家看到,子夜的婚礼才行。

 有了这样的决定,媚儿他们选定了一个月后才让媚儿与子夜举行一场小型的婚礼,等纯清醒了后,他们就去O国的度假村举行正式的婚礼典礼,他们要的一场世纪婚礼,他们不怕外人的评价,他们要过的是他们自己的人生,现在只等着纯恢复心智。

 纯的心智现在虽然还没有恢复,但是明显已经好了许多,不在像过去那么粘着媚儿不放,对其他人也开始小心翼翼地去接触了,白子逸他们说,这是个好显现,纯是自我封闭了心智,想要他恢复,只有两个可能,一是慢慢地让他打开心房,去接受周围的人,找回自己;二是,再刺激他一次,一般刺激过分,很可能会立刻恢复本心。

 刺激?

 要如何刺激?

 纯有时乖巧的转变看的众人不想毁了他现在的平静,有时又粘人的让众人一阵肝疼,想要立马找点刺激事,让他快点恢复好了,过去的纯,可不是个便利贴。

 所以到现在,媚儿他们都只是放纵纯如此,想让他慢慢地打开心房,接受过去已经发生的一切,还原自我,还他一个新的人生。

 众美男也没有想到,他们的放纵,到是让纯的胆子越来越大,到现在纯对媚儿的欲念越来越强,也许是男人的本能吧,再加上纯本就是来自西方国度,就算他过去没有接触与*有关的事,可血液中的传递,让他对媚儿的遐想之心越来越大,终于还是再也忍受不住了。

 “纯,你在做什么?”正在睡觉的媚儿被身上的一双大手摸醒了,困意还在的她,淡淡地开口轻问着已经压在她身上的大男孩。

 今天本来就是纯陪媚儿休息的时间,他们之间除了亲吻,从来没有做过其他过分的举动,可,现在的纯,似乎太过反常,他竟然在脱她的睡衣。

 “蓝蓝,我要!”纯没有去看媚儿,他正专心地结着睡衣上的扣子,不只是双手在忙,密密麻麻的的细吻,同时落在媚儿的脖颈上。

 只是这么弱弱的一句话,立马让媚儿惊呆了,她从来没有想到,从被他们救出后,心智一直未恢复,现在只有十岁的纯,竟然也有男子的欲念,他们之间分明还没有过那种事,她对他,也还未真的完全接受啊。

 纯似乎是知道媚儿开口要说什么一般,根本就不给她开口的机会,一个缠绵深情的吻,在她开口反对前就落了下来,将所以的反对声音都吞没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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