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坚持·你的执着

“你觉得把这样的仇恨加注在陌白身上就公平吗?”寒子郁可以理解许鸣飞为许廷飞的死叫屈叫冤,但是却不能认同他这种不理智的做法。

 许鸣飞嘴角划过一道惨痛的笑容:“公平?呵,自从廷飞死后,我的信条里就再也没有这两个字,既然上天对我弟弟都不公平,我凭什么要对别人公平,而且这样的女人,值得我公平吗?”

 寒子郁看着已经有些丧心病狂的许鸣飞,心里有些痛楚,脸上漫上愁云,劝解道:“既然廷飞临死前都原谅了陌白,为什么你还要耿耿于怀呢?放下不是更好吗?”

 “放下,怎么放下,你教我?”许鸣飞的表情顿时变得狰狞之极,那布满阴云的眸里是熊熊的烈火,是烧不灭的恨意。

 “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而且仇你也已经报了,为什么不可以让它过去呢?”对于许鸣飞的心情,寒子郁没有办法感同身受,但是他这样偏激的想法,他自然是不认同的。

 听到寒子郁的辩驳,许鸣飞的愤怒更甚了几分:“我本来是没打算和她计较的,但是你的决定让我改变了主意。”

 “你什么意思?”寒子郁不明白。

 “你和廷飞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所以我不允许你们两人都栽在同一个女人手里,绝对不允许。”说完那额头暴起的青筋微微跳动,握紧的拳头发出骨节的响声。

 “我麻烦你客观一点,虽然廷飞的死,我也很遗憾,但是陌白也付出了代价,我和她的事,与你们都没有关系,而且我想做的事情,也不是你能阻止的。”经过这段时间的消化,寒子郁依然坚持着自己对感情的执着。

 “她可以爱任何人,也可以让任何一个男人爱上她,但是你,我绝对不允许。”许鸣飞的话掷地有声,眼睛里闪着强势的光芒,那是一种狠辣的笃定。

 “为什么?”寒子郁这三个字里有的不仅仅是反问,还包括对许鸣飞这种坚定的反驳。

 “因为我不允许我们许家的人和陌家的人再有任何关系。”许鸣飞脱口而出。

 寒子郁蓦的眼皮一跳,然后呆呆的看着许鸣飞:“你什么意思?”

 许鸣飞立刻发现自己说错了话,然后解释道:“在我眼里,你就是我的亲人,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把你当兄弟,所以我做不到看着我的兄弟和我死去的弟弟抢女人。”

 听到这句话,寒子郁刚才心里的那抹不淡定才缓缓散去,但那份已然坚定的感情他却并不打算放弃:“廷飞都已经是陌白的过去了,你觉得你执着这一点不是很可笑吗?”

 “我让她活着就已经是恩赐了,如果她还要赖上你,那么对不起,我只能按照我的手段来行事了。虽然我答应了廷飞,但是我的前提是她不能再招惹我们许家的人。”许鸣飞并不打算和寒子郁讲理。

 “所以你就故意安排了今晚这出戏?而且还利用我对你的信任?”寒子郁嘴角划过一道冷笑。如果到现在他还没把今晚上的情况看明白,那么他这么多年就白活了。

 许鸣飞不但没有否认,而且把他安排的和盘托出:“是的,自从那天你告诉我,你要签苏沐航,我就开始察觉了,然后向孙静打听了一些你的私人情况,在确定你喜欢的人是陌白后,我就开始着手办这件事情了。”

 “你竟然连个商量都不打,不觉得这么做很自私吗?”寒子郁忍无可忍,这么多年的兄弟交情,却终究敌不过那点私心,这让他觉得心寒。

 “你的性格我还不了解,我和你说了,你会放弃吗,就像刚才一样,我说了那么多,你有过放弃的打算吗?”许鸣飞的语气有些激动,但说完又软下来劝道:“子郁,凭你的条件,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一定要是她呢?而且,只要你一句话,就算是把整个T市都翻过来,我都会为你去找。”

 “如果爱一个人那么容易的话,我何必等到现在?”寒子郁眉头紧蹙,然后目光直盯着许鸣飞:“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做到和你一样冷血无情,宁愿找千千万万个替身,也不愿意去正视自己的心,你看看你现在找的那些女人,哪一个不是和你钱包里那张照片上的女人有几分相似,难道这就是你一直追求的生活和爱情?”

 对于许鸣飞交往过的女人,寒子郁从来不关心,只是那天无意中看到他钱夹里的照片,然后回忆起曾经和他一起进出的女人,甚至包括孙静,寒子郁才终于想明白是怎么回事。

 “我的事情,你管不着,而且这根本就是两码事。”许鸣飞显然对寒子郁的揭穿很不满意,更没有打算把自己的旧伤疤拿出来供别人揶揄。

 “那么我的事情,你又凭什么管?”寒子郁并不避讳与许鸣飞针锋相对:“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插手的份。”

 “那如果我一定要管呢?”许鸣飞直起身子,向寒子郁宣战。

 “那就看你有多大的本事。”寒子郁两手抱胸,目光与许鸣飞直视。

 “既然你这么笃定,那么,我就让你看看你的感情在她的眼里值几个钱?而且子郁,我必须提醒你的是,现在她喜欢的人是苏沐航,说得不好听,也就是廷飞的影子,或许你有信心斗得过他的其他追慕者,但你确实你能斗得过一个死人吗?”许鸣飞打着手响,看寒子郁的眼睛里带着几份刻意的刺激。

 寒子郁握紧拳头,心微微一颤,许鸣飞最后一句话深深的戳中了他内心的那一处软肋。他说的没错,他有信心与任何优秀的情敌做斗争,却没有信心洗去一个死去的人在她心中的烙印。

 “子郁,既然有犹豫,就别勉强,感情这种东西很伤人的。”许鸣飞显然看出了寒子郁内心的那一丝不确定,立马见缝插针。

 经过片刻的自我调整后,寒子郁立刻化悲痛为力量,淡笑着回答道:“伤不到人的又怎么能叫感情,再说,廷飞死的时候都那么爱她,那只能说明一点,我的眼光不错,这个女人值得我去爱。”

 “既然你这么冥顽不灵,那么我们就看看是你的爱能感天动地,还是我的手段能泣鬼动神吧。”许鸣飞的眼里顿时闪过一抹奸邪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