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悲惨的究竟是谁纲视角

决定和斯帕纳结盟之后,他原应该呆在原地安心等待时机,但是他却莫名感到一种心慌。

 他暂时说不出那种感觉,和零交流的时候在感受到喜悦与害羞的同时,却又隐约觉得应该在基地里等待他回来的那个人似乎在距离他很近的地方。

 起初他认为以那个人的性格说不定真的瞒着其他人偷偷来到这个危机四伏的地方,但转念想到突入梅洛尼基地的前天夜晚,那个人还躺在床上和他赖死赖活的喊疼,就瞬间打消了这个疑虑。

 在当今这种情况下他只有暂时切断两人的联系,才能更加集中注意。即便他并不想这么做,但却知道如果不这么做,也许会导致他在战斗中因为当心那个人而分神,而那个人大抵也明白这一点的。所以,就算他不那么说,那个人大约也会提出同样的要求。

 他凭借着对那个人的了解做出了这样的判断,但仍旧难以压下心里的不安。

 “唉…”他望着天花板叹了口气,转念又想到依照他之前所看到的那个人痛成那般模样的状态…大抵是做不了那些危险的事情了吧。

 他暗暗的想,随即才有点心不在焉的和那个人切断了联络,将注意力全部放在了接下来的行动上。

 然而,他虽然心里认为那个人应当是躺在基地的床上等他回来又或者是在基地闲着没事到处转,但不管怎么说总归是在彭格列基地里那个安全的地方,可是他心底却老有种不安。

 这种不安感并不至于影响他的行动与战斗中的判断,但如果任凭这样的情绪滋长,他觉得自己说不定又会变得歇斯底里,使得那个人不高兴。

 不管怎样做都是左右为难,而这个时候带着斯帕纳前进中所遇到的敌人却反倒是变成了转移注意力的最佳方法。

 一切事情就像那个人曾经和他说过的那般缓慢进展着,他突破前方的阻碍,战胜了幻骑士,而最终来到了圆形装置面前时,也发生了同伴被劫持的事情。只是所谓的幕后黑手,入江正一的神色总是显得很奇怪,让他隐约觉得哪里奇怪。

 入江正一维持着某种奇怪的神情问他究竟如何决策,而他却半个字未听进去,而是将注意力放在了周围。

 只是纯属超直感作祟一样,他忽略了身边应有的危险,而去注意一片白色,什么也没有的四周。

 囚禁在密闭空间里的狱寺他们因为他的举动而安静下来不在喊着让他尽快解决入江正一的话,在他面前面露异色的入江正一却突然叹了口气,而在入江正一背后站立的两个切尔贝罗其中有一个人露出了某种看起来让他觉得很是熟悉的表情。

 那种表情要说的话,大约就是心虚吧。

 “零…?”他心念一动,冲着那个切尔贝罗喊出了这个名字。

 “…我赢了。”与此同时,那个切尔贝罗收住了脸上的心绪,冲着另一个切尔贝罗得意一笑。同时望着他,很迅速的说了一句,“我道歉!”

 他并没有想说什么,却被这句话逗得故意的板起脸,阴沉沉的望着那个人。

 然后撤除雾属性所做伪装的那个人扬起十分讨好人的笑容,一边用眼角瞅着他,贴近了他,用胳膊蹭着他的手。“好嘛,不要生气啦。”

 很多事情不点到即止,到最后被双倍返还的人总是他,于是深刻了解这点的他立马放松了面部表情,正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却突然想到了这还是敌方阵营。“呃、”他刚把视线投注在入江正一的身上,就看到十年后阿宅阴测测的笑着将一只手搭在入江正一的肩膀上,让那个男人瞬间露出了惊惧万分的神情。

 “这,这样就可以了吧…”将众人放出来的入江正一猛地瘫在地上,仿佛之前那样严肃的样子耗尽了他全部的精力一样。“阿宅小姐总是这样…”同时嘴里还嘀咕着什么,那样子和受到Reborn折磨时的他很是相似。

 被人抱怨的阿宅十分不屑的哼了一声,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脸色一变的抬头望向圆形装置。

 他和那个人对视了一眼,共同望了过去,却看到了本来早被他打败的幻骑士拖着重伤累累的身体,面无表情的伫立在圆形装置上,而手中的长剑所指的便是十年后的他。

 那一瞬间他感受到了从零身上传来的紧张,于是他抛弃他心里的恐惧,握紧身边那个人的手,希望能借助这样的方式让那个人能够安心一点。

 “幻骑士!你在干什么?!”严厉出声的是十年后阿宅,而幻骑士听到这句话也的确有几秒钟的停顿,而后却用十分鄙夷的目光瞟了十年后阿宅一眼,手里的长剑毫不犹豫的朝向十年后的他用力刺下。

 他想要冲过去阻止,其他人也都想这样做,却因为那个装置实在特殊而无法轻易使出各自擅长的绝招。但是他身边的那个人却忽地死死抓住他的手,待他看过去就只看到那个人死咬着下唇,沉默的摇头。

 “零…?”他望着那个人担忧出声,仅仅是瞬间就决定把其他那些事情全数抛在脑后只注意着那个人,而幻骑士那一剑也没能刺下去,而被一道白光阻止。

 出现在白光之后的,是他无比熟悉的,属于那个人的脸。

 ——那个是十年后的零。

 就像第一次见到那个人全貌时候的打扮,穿着白色的裙子,上挑的眼睛仿佛对什么都了然无趣,只是胸口晕染出的一层层鲜血却让人无法忽视。

 他望着那幅景象一滞,而十年后的阿宅露出了第一次见他时的愤恨,将因为白光阻挡行动而摔落在地,本就重伤的幻骑士狠命踢向远处。

 幻骑士大抵是再也无法站起了,就像原本是死亡的十年后那个人如今被刺中胸口无法救治一样。

 他不知道要说什么,只看到圆形装置中十年后的他忽然消失了身影,然后在他们面前形成了一道光柱,从中显露出十年后的他的影子。

 他觉得心脏突突跳得有些难受,那个人全身颤抖的更让他无法忽视,于是他选择了拥抱那个人。

 温顺接受他的拥抱的那个人,仿佛不忍心一般的别开脸将头搭在他的肩上,紧接着,他就看到十年后的他目露惊诧的望着模样虚弱的十年后零,好似有许多话要说却难以置信那人在面前一般的上前踏出一步伸出手,却只得到十年后那个人十分冷清的一望。

 然后,十年后那个人望着十年后的他,说:“我欠你的,现在终是还清了。”

 他看到十年后的他浑身一颤,不愿相信这句话一样的轻晃着头。而他却实在想不明白,那个人究竟是如何,而这未来的这些年又是应该发生什么,才让他们走到这一步。

 他至今以来始终觉得的,还是他欠着那个人更多。

 暂且不论那个人总是迁就他的次数,只是他心里所一直隐藏的事情,就足以让他产生亏欠感。于是十年后的那个人所说的那句话,他实实在在无法明白。

 “这些都是他们的故事了。”那个人靠在他肩上,轻声的说出了这句话,随即从他身边离开,走向了十分虚弱却还是坚持站立着的十年后的她自己。

 十年后的那个人望着朝着她走来的零,眼睛还是那样死沉沉的,好像什么也激不起兴趣。却在零突然掏出一部他没有看到过的手机时压抑的瞪大了眼睛。

 十年后那个人张了张嘴,最后却什么也没说。

 等零走到十年后自己的面前时,十年后那个人这才如同坚持不住的倒了下去,摔在零的身上。

 而他也听到了十年后那个人所说的话。

 “翔太。”

 十年后那个人只是轻轻巧巧的,喊出了这个名字。

 他忽的不知道自己心中所蕴涵的是怎样的情绪,只看到零将手机凑到耳边,然后对那头说,“之前和你约定好的事情,已经办到了。”说着,零将耳机凑到已然无法再说什么的十年后自己的耳边。

 “…啊、”原本应该无法再露出其他表情的十年后那个人,却忽的露出了笑容。“我也是,———一直以来都,爱着你。”

 说出这句话的十年后那个人,好像心愿满足一样的阖上眼,随即全身燃起了光点,就这样消失在所有人面前。

 而在这些事情发生到结束,至始至终,十年后的那个人也没有多看十年后的他一眼。

 他说不清这之中的感情,只看到十年后的自己露出了十分悲伤的表情,而零则慢慢走回了他的身边,依靠在他肩上说,“纲君,我喜欢你啊。”

 言语间带着戚戚然的色调,让他忍不住拥抱住那个人。

 而这时,真正的幕后黑手,白兰也通过投影出现在他们的面前,笑眯眯地望着他,“所以才说…”说到一半,白兰忽的看向在一边,原本不应该出现的十年后的他。“啊,对了对了,应该对这边这个纲吉君说。”

 白兰原本笑眯眯的面容忽然阴沉下去,仿佛要嗜人一般。“悲惨的人,一直都是纲吉君你啊。”说完这样让人摸不清头脑的话后,白兰迅速换上之前的笑容,却是望着十年后阿宅。“阿宅还没有玩够吗,嗯…如果真是这样多少让我为难哦?不过用时空压缩而让十年后纲吉君目睹这样的场面还真是恶趣味呢。不过也差不多玩够该回来了?”

 言语间都带着威胁,但是他听着却总觉得这些话中其实隐藏着别的意思却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被说出来。

 十年后的阿宅只是望向白兰,“他出现不是我弄出来的。”说了这样的话之后就再没有其他的话要说一般的扭过头再不去看白兰。

 “呵、”之前一直沉默的十年后的他忽的笑了出来,用着十分嘲讽的笑容回敬白兰。“究竟谁更悲惨呢?”说完这句话的十年后他就消失不见,如同最开始他们所看到的那样安稳的睡在白色装置中。

 究竟谁更悲惨呢?

 他不禁思考这个问题,却想不出这句话背后的深意,只是用力的抱紧身边的那个人来以此感受到那个人的确实存在。

 作者有话要说:_(:з”∠)_应该没人对白兰和宅姑娘的事情感兴趣【感兴趣也不要在意

 =J=我们只要知道对于纲吉来说…

 一是隐藏了一个秘密,二是更加担心失去妹子w【你在高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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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回来有一群事情以及状态问题,但是尽量会维持日更的,_(:з”∠)_但是抱歉我没法说我能准时几点就更新【悲伤

 今天莫名头昏总觉得昏沉沉的都要穿越了一样,真怕不小心栽进厕所【喂

 于是…今天的更新太晚来真抱歉【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