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突然的表白

接着又有女生找我来搭讪,这几天来搭讪我的女生接二连三,我都来者不拒,至少她们还可以给我出酒钱。

 我这个样子,和那些陪酒小姐差不多了吧。

 我把那个女生抱去了酒吧最里面的包厢,打开了沙发旁一个昏暗的灯,我喜欢这种旖旎的光线,幽幽暗暗。

 正当我将唇从女生的唇滑向锁骨处的时候,门被人打开。

 有女人的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

 “滚。”我随手抓起沙发上的一个靠枕往来人的方向扔去。

 高跟鞋的声音停下,可没过几秒,我的背被靠枕给砸到,并且身后传来一道略带熟悉的女声,“我给你一分钟的时间整理好自己,然后让这女人出去。”

 我停下了动作,转头看向说话的人,是她。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来找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找到这的,但她的出现,无疑在我昏暗的心里打开了一道曙光,就像那天,她踩着阳光走进教室一样。

 “滚。”我大声地一吼,当然不是对她,声音大只是为了掩饰我内心的激动。

 要问我为什么激动?这简直是个白痴的不能再白痴的问题了,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她有钱,我相信她一定有钱。

 她没动,沙发上的女生也没动,最后我对那女生说:“叫你滚没听见吗?”

 那女生可能是被我突然的转变给吓得愣住了,反应过来后,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把自己的衣服拉好离开。

 那女生走后,我拍了拍沙发让她坐,然后自顾自地点了一根烟抽起来。虽然我有求于她,但我没有钱去请她喝杯红酒。

 “找我什么事?”我随意问道。

 我自然不会认为她是想我了或是怎么样,就她以前对我爱理不理的样子来说,无事不会登上我这破烂殿。

 可她却语不惊人死不休,她竟然说:“左言,我想,我喜欢上你了。”

 我有在见到她时脑子里转过千百种不管她说什么,我都把话题转到钱这个方向来,然后用尽一切办法让她同意借钱。可她这一开口,就让我不知道该怎样接下去。

 最后,我反应过来了,我说:“大小姐现在是来看我笑话了吗?”

 以前是我下了个套让她来钻,她现在也是想给我下个套让我钻了吗?

 比起相信她说的她喜欢我来说,我更情愿这样想。

 “左言,如果你把我们之间当做一场游戏,那么,是你说的开始,但是,由不得你来说结束。”

 这是她当时说的,她说我们之间只是一场游戏。

 她知道,她都知道,她一开始就知道。

 可是后来,她却爱我爱得那么深。

 “可我现在不需要玩游戏,我想要玩游戏,有的是女生陪我。”

 她对于我来说,是个谜。谜在人有时间、有心情的时候愿意去猜,当连自己的命保不保得住的时候,谁还有心思去猜谜。

 哲学上不是有句话叫做“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多么有哲理的一句话。

 “那你需要什么?”她问。

 “钱。”终于转到我要的话题上去了,我毫不犹豫地开口。

 “你要多少。”

 “二十万。”本来我想再多说一点的,可想了想,说多了她也不一定答应,我还是知足点。

 其实这二十万我也不确定她能不能给我,但我确实急需这二十万。

 “我现在没有,明天可以给你。”她的声音传入我耳朵,我惊讶她答应的如此爽快。

 “现在就去取吧。”我害怕她明天反悔。

 “明天这个时间,我来找你。”

 说完她表站起身来准备离去,看着她往门口走去的背影,我突然感觉心里一阵轻松,我马上站起身来拉住她,在她回头的瞬间,吻了她。

 她离开后,我的心情顿时舒畅,不知道是因为钱的事情解决了,还是因为她说的那句“左言,我想,我喜欢上你了。”

 追她,是我一步一步的计划,就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却听到了她对我的表白,这就是意料之外的意料之中吧。

 第二天她很准时地把我从强哥手上救下,如果那天她要是晚了,我真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我以为她会用她给了我钱这一点来让我做点什么,可她什么也没说,打了辆出租车就准备走。

 我连忙跟着她上了车,我身无分文,她就是我的财主,我的财神。

 上了车后,她一开始想让我下车,可我真的没有力气再和她争执了,我把头靠在她的肩上,缓缓地说:“别吵,让我好好睡一觉,我已经半个月没有睡个好觉了。”

 这段时间,一直被债务所逼,现在,终于可以放心休息了。

 闻着她发丝的清香,我的头越来越昏沉,最终昏睡过去。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一个女生脸色苍白地看着我,眼角划过一滴泪水,然后用轻到不能再轻地声音温柔地对我说:“左言,你就是团火,爱上你,我自取灭亡。”

 我想用手去抚摸那个女生的脸,可当我手指触碰到她的时候,她便从我的指尖开始一点一点被火焚烧,最终化为一地灰烬。

 梦中,我一直看不清楚女生的脸,可我的潜意识里却清楚地认为,那一定是沈依真。

 忽然我被一阵声响惊醒,我睁开眼睛,一个陌生的地方。

 我看了看自己躺着的床,我才想起我跟着沈依真上了出租车,这里,应该是她住的地方吧。

 整个房间很空,没有一般女生各种风格的装饰,我没有多余的家具和摆件。

 我一走出房间,就看见沈依真跌坐在客厅门口的地上,看来我刚刚隐隐约约听到的争吵声并不是我的幻觉。

 我连忙跑过去蹲下,把倒在地上的她搂在怀里。

 我看见她的脸上有一个很明显的巴掌印,“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你脸上的耳光是谁打的?”

 她说她妈和她断绝了母女关系,那么,一定是她妈妈打的。而打她的理由,除了是因为她借给我的那二十万,还能是因为什么?

 我以为她答应地那么爽快,那二十万对她来说应该不算什么,可想不到让她承受了那么严重的后果。

 “左言,我和我妈断绝了母女关系,我也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了,现在的我,什么也没有,没有钱,没有身份。所以,你走吧。”

 她说,她什么也没有了,让我走。

 如果可以,我真愿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