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紧张

季凉茵茫然的站在原地。

 身体突然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她惊慌的抬头,看到容柒那张略带紧张的脸。

 她不知怎的就觉得鼻子一酸,眼泪哗哗的落了下来,张开双臂抱住他的腰,靠在他怀里哭出声来。

 容柒轻轻的拍着她的背,想要张口说点儿什么,又不知说什么好。

 他早该想到以姐姐的个性,不可能白白便宜了季凉茵母女。

 只是他已经无意再管她的事,打算从昨天分开之后就不再见面,各自过各自的生活。

 谁知他这才刚刚要离开,王经理就打电话告诉他出了事情。

 他甚至都没有犹豫,挂了王经理的电话就直接给安墨白打电话让他查季凉茵的账户是怎么回事,然后又朝着银行这边过来。

 一来就看到她像个迷路的孩子一样站在那里,孤单的好像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

 他不由的上前抱住她。

 将她拥在怀里那一刻,他方才发现,这一切都是出自于本能。你惦记着一个人,便不由自主的被她吸引,本能的希望她好。

 季凉茵哭够了,才听到周围那些细细碎碎的指点的声音,她不好意思的低着头,手指轻扯容柒的衬衣:“大叔,我们先走好不好?”

 “嗯。”容柒应了一声,蹲下身子将她的手机跟掉落的档案袋捡了起来,然后拥着她回了她住的地方。

 “大叔…”到了家里,季凉茵正打算跟容柒说话,容柒却是指了指洗手间。

 “去把脸洗干净再说。”

 季凉茵慌忙不好意思的跑进了洗手间。

 容柒打了电话给安墨白。

 “怎么回事?查到了没有?”

 “已经差不多了,那个账户上的资金前几天被人为冻结了,那么大一笔资金,当初转账的时候是有担保人签字的,要冻结这笔资金,自然也要提供相应的证件。至于房产之类的转移也几乎差不多,证件齐全,自然能够转走。”安墨白昨晚跟宝贝老婆在游戏上约会到半夜,这会儿正睡的香,偏偏被容柒一个电话叫起来,正一脸迷茫,却听到让他查季凉茵的账户。

 这种小儿科的东西对他而言自然是不在话下,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便查了个大概。只是有些需要破解的东西一时半会儿还搞不定。

 如果破解了她账户的完整资料,就能够查到具体的转账时间跟操作金额。而现在,他不过是刚刚查到对方的账户资金处于何种方式的冻结状态以及被冻结的日期。

 “行了,没事了。你给萧瑾打个电话,说我临时有事,南非我不去了,让他亲自过去一趟。”容柒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安墨白莫名其妙的盯着被挂断的电话,然后打了个电话给萧瑾,跟他转述了容柒的话。

 萧瑾当即骂了一句:“我靠!”

 便将电话给掐断了。

 昨晚上他听到容柒说他亲自去南非的消息,他可是放松下来又跟新送上门来的美妞儿大干了一场,一大早醒来,又正是状态极好的时候,怀抱着娇躯,想着是不是再来一场的时候,安墨白一个电话打过来,气的他真想拽着容柒狠狠的揍一顿。

 不带这么耍人的。

 这边,季凉茵洗好了出来,看到容柒坐在客厅里抽烟,便走过去夺了他手中的烟,不满的看着他:“大叔,你不知道抽烟不好的吗?”

 容柒被她的动作惊得愣了一下,他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是第一次有人敢抽了他手中的烟的。

 季凉茵还是第一次捏烟头这种东西,她这辈子关系最亲近的两个男人,一个是季城,他们从来没有在一起生活过,另一个是韩洛铭,他是不抽烟的。她也不知道怎么就会想到抽走了容柒手中的烟,只是这样捏在手上,她有不免有些好奇,她把烟头对着自己,一下子便闻到了那刺鼻的烟味,呛的她轻咳一声,手指也不由的跟着抖了一下,便有烟灰落到她的手指上,烫的她一下子丢开了烟头,哎哟一声。

 “疼吗?”容柒看到季凉茵烫到手,抓了她便朝着洗手间去,打开冷水冲着她的手指。

 季凉茵看着容柒紧张的样子,不由的轻笑出声,抽回了手用毛巾擦了:“大叔,没事啦,不过是碰到了一点儿,你看,就红了一下而已。”

 说着,还拿手在他面前摇了摇。

 “嗯。”容柒应了一声。

 自己确实有些紧张了。

 转身大步走出了洗手间,站到阳台,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季凉茵看着容柒的背影,有些奇怪。

 她走到他身边,问道:“大叔,你怎么了?”

 “你有什么打算?”容柒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却是反问道。

 “啊?”季凉茵惊讶:“什么打算?”

 “你手上的那些房产和店面,都成了一堆废纸。”容柒觉得她应该是已经知道了,不然自己刚才找到她的时候,她不会那样失魂落魄。

 他想安慰她一下,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你说那个啊。”季凉茵也走到阳台,跟容柒并排站着,看着窗外盛开的向日葵,笑着说道:“我觉得没什么啊。”

 容柒诧异的低头看她。

 季凉茵叹了一口气:“大叔,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妈妈是破坏了别人家庭的第三者呢?”

 容柒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

 季凉茵有些小心翼翼的回望着他:“你会因此看不起我吗?”

 容柒摇头。

 季凉茵才放心的继续说道:“我也不想的。只是我没有办法选择我的出身,他们就那样把我生出来了,我也不知道我能怎么办。我小时候最大的渴望就是能有一个完整的家,我也想要爸爸妈妈整天陪着我,而不是从五岁开始住寄宿学校。可我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后来我渐渐懂事了,知道是爸爸妈妈做错了事,所以我人生的不完整,大概就是上帝的一种惩罚,我也想过反抗的,可我什么都做不了。我不会让时光倒流也不会让一且都不发生。然后我就认命了,也或许是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