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情并不光鲜却相互拉扯着蠢蠢

两人走进停车场,冷风袭过来,简美凉便打了个喷嚏。睍莼璩伤顾美斯回头看她,嫌弃的看着她身上的黑白色毛衣外套:“穿这么少,不怕感冒?”说着加快了步伐,把她塞进车里。

 替她系好安全带才绕过去坐进驾驶席里,先开启暖风,才发动车子。

 简美凉接受着他偶尔看过来的温柔眼色,不自在的咂了咂嘴,抬起左手去捏他的侧脸,看着他蹙眉:“突然对我这么温柔做什么?”

 正要收手的时候,被他捏住手指,递到唇边。薄唇轻轻吻了吻她的手背,一脸笑眯眯的表情,害简美凉打了个颤栗。

 顾美斯还是只是微笑,将车开的缓慢而平稳,右手始终握着她的左手,偶尔捏一下,不痛不痒轹。

 开出没多远的距离,顾美斯将车停在了路边,吻了吻她的手背,抬眼看她:“在这儿等我一会儿,很快回来。”说着自顾自地下了车。

 简美凉脸色通红,他突然这样和她腻歪,她真的还不太习惯,手背上被她过的两处,像是被点了火,发烫的紧。

 愣怔了好一会儿,才将目光看向车窗外。周围的建筑熟悉而陌生,顾美斯早已没了影子,她只好一间间店铺看过去,熟悉的招牌映入眼帘箢。

 慕莎西点。

 她不喜欢抹茶口味,却爱极了这一家的抹茶巧克力和抹茶蛋糕。

 在法国的时候,也吃过类似的,可总是没有熟悉的味道。回来反而不是特别想念,只有Harris给她买过一次。

 目光没有停顿太久,就将视线移到旁边的店铺。她是不指望顾美斯将车停在这里,是去买她喜欢吃的西点,因为他们之间从未交谈过彼此的喜好,也从未深入了解过对方的家庭。

 这样想着,什么也看不进去了。既然他让她安心的等在这儿,总不会丢下她一个人吧?她正了正身体,阖着眼,车里有浅浅的木香味,闻一会儿便有了困意。

 车门打开,很快又关紧。简美凉还是被突然袭进的冷风,睁开了睡眼。

 顾美斯将慕莎字样的包装袋塞到她怀里,重新发动车子。

 简美凉揉了揉眼,去打开包装纸袋,里面有大大小小的盒子,各种口味。想来他也不确定她到底喜欢哪种,样样买了一些。

 她想起第一次抹茶巧克力,是情人节。

 池修问她想要什么礼物?她只说了巧克力,他便将北城所有口味和品牌的巧克力买来给她。

 她却独独记住了这一口味还有盒子下面的一行小字,一旦拥有,别无所求。

 她吸了吸鼻子,转头看向顾美斯,对方只是目不斜视的看着路况。

 “今天为什么对我这么好?”简美凉又问了一遍。

 顾美斯脸色一黑,蹙着眉声音有些咬牙切齿:“简美凉,我有对你很差吗?”

 “你倒是说给我听听,我们在一起的这几年里,到底谁差?”

 他一声比一声高,每一句后还带着不屑的冷哼声。

 简美凉却像突然不在意他回答了一样,从盒子里拿出一块儿,含在嘴里,心满意足的阖上眼。

 顾美斯更不高兴了,余光看了她几次,声音显得不耐烦:“你知道我多烦和你说话吗?动不动就停了装死。”

 “那你还和我说。”简美凉撇了撇嘴。

 顾美斯扭头瞪着她,方才温柔缱绻的目光蕴上了一层怒气,正要发作,简美凉的手就招呼过来,掰着他的侧脸看直视路况,伴着小小的低呼:“天呐,看着路好吗?两条命呢。”

 老陈打开厅门时,就见顾美斯和简美凉赌气的模样,脱鞋的速度,穿过走廊的速度,上楼的速度,一一比了一遍。

 老陈站在楼下,仰着头看楼上关紧的卧室门,不住的摇头,佣人在一旁低声问:“陈叔,先生吩咐的烛光晚餐,还要吗?”

 “正常准备,就是闹点脾气一会儿就过去了。”老陈摆了摆手,摇头叹气的回了房。

 简美凉将慕莎的抱进去,放在自己的抽屉里锁了进去,拿着家居服进了浴室。

 顾美斯洗完澡出来,手机在桌上震动,他看着上面顾连誉的名字,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接了起来。

 “我听邓韶娅那女人说,你对那戏子,上心了?”

 顾美斯抬手揉了揉眉心,擦头发的动作停了下来,转身半坐在书桌上,淡淡的应问:“怎么了?”

 “她的半山,到你手里了?”顾连誉语气散漫,却格外阴沉:“除了那一笔财富,没什么利用价值。”

 “恒基未来,除了破产不会有第二条出路。我们顾家,还犯不着留着一个徒有虚名家族的女儿做正房太太。”

 “处理一下,趁早离婚。”

 顾美斯低声笑:“我如果说不离呢?”

 “当初吃掉一个宁家,你都收不住口——怎么,现在是年老色衰了?连我的婚姻都要来插一脚。”

 “是那个戏子,不配成为顾家的一员。我听素颖说,上一次和子维碰面。她居然和子维公然挽着胳膊来赴约,成何体统。”

 “徐家那个徐子艺,适合做你太太。”顾连誉也不理他话里的讥讽,直接说出了目的:“如果你不会处理的话,我不介意帮你。”

 顾美斯听着里面传来的忙音,眉心锁紧,慢慢将手机拿下来丢在一边,站起身走向露台,双手揣在裤袋里,由着风吹拂半湿的短发,慢步穿过露台,进了主卧。

 浴室里有轻哼歌曲的声音,他站在原地听了一会儿,抬步走过去,侧倚在门板:“看起来心情不错?”

 里面静默了一秒,便是噼里啪啦的响动声。

 顾美斯脸上的笑意更浓,手指曲起,一下下有节奏的敲着门板。里面的女人终于被他敲烦,吼了出来:“不是说讨厌和我说话吗?”

 顾美斯慢慢收了笑意,往旁边退了一步,转过身脊背抵着墙壁,双手重新揣进裤袋里,垂着眉眼沉默好一会儿,唤她:“简美凉。”

 唤完了却没有下文,隔一会儿又再重新唤一声:“简美凉。”

 简美凉一边穿衣服,一边恼火的朝门边瞪一眼,末了直接推开门,边走出去边说:“你今天怎么这么烦?”

 话音刚落,身体便被拥进怀里,清爽的沐浴后味道萦绕在鼻端,简美凉手臂僵在半空中,由着他将她拥得更紧。

 “简美凉。”耳边又是他的一声轻唤。

 简美凉愕然,明明自己没说多少句话,还是觉得口干舌燥,清了清喉咙,声音带着鼻音,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干嘛?”却在落音后,不自知的吞咽了一口。

 “不要再和陌生男人走太近。”顾美斯半晌纠结出一句,可还是觉得有东西堵在胸口,格外燥热:“还有,我们要不要公开?”

 他说着顿了顿,再开口时,竟有些急躁:“反正也要过一辈子的。我以后不闹绯闻,公众形象好的夫妻,也会提升你的星途,不会有妨碍的。”

 简美凉被他突然的话,惊得身体一僵,停在半空中的手臂,下意识垂下搭在他后背,好半晌闷声闷气的问:“顾美斯?”

 “你这是在和我表白吗?”

 话音一落,房间里像是忽然陷入沉静,两人彼此相拥着,默契的谁也不再口。

 良久,顾美斯松了手,没等对上她的眼睛,便越过去走在她前面,手从后面拉住她的胳膊:“下楼吃饭。”

 简美凉木讷的他牵着往楼下走,他本来就高迈的步子也大,她在后面跟着有些吃力,想出声骂他,却在看他微红的耳根,而停了口。

 下到一楼,便陷入一片漆黑,简美凉抬手去戳他的脊背:“干嘛不开灯?”

 顾美斯也不理她,牵着她往里面走,轻缓的钢琴曲,徐徐萦绕入耳,简美凉探着头往前面看。

 餐桌上摆着几盏橘黄色烛光,简美凉张了张口,已经被他带到桌前,顾美斯松了手,她还愣在原地,发呆。

 顾美斯扶着椅背的手,手心有些湿汗,见她还不过来,忍不住低嚷了一句:“过来。”

 简美凉偏头看着他别扭的动作,轻笑一声,走过去端坐好,待他往另一边走时,轻声问:“你平常都是这样哄女人的吗?”

 顾美斯落座的动作一顿,瞪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落座:“简美凉,你这张嘴生出来就是为了影响情调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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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好的六千更,发的有点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