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砚泽憋了大半天,早就不耐烦了,放下帐幔,几下将她剥的只剩下亵裤,眼看胜利在望,她却死死摁着亵裤,不许他得逞:“砚泽,你千万别逞强,疼的话,咱们叫大夫来看看吧。”

 他骑在她一条腿上,捏着她的脸蛋笑道:“你方才是故意的吧?胆子大了,敢算计我了?”她皮肤光滑,捏着她的脸颊,只觉得肤如凝脂,吹|弹可破,舍不得再欺负她,俯身吻了下她的唇,然后痴痴的端看她。愈看愈喜欢,恨不得吻|遍她全身各处,她锁骨生的精致漂亮,砚泽用指腹轻轻抚摸着,之后指尖向下游走,到她的酥|胸处,轻轻划了几个圈后,便忽然吻上去,不停的用手揉|捏。

 寄眉吃痛,却也舒服,娇|吟道:“呀,你轻点。”

 他隔着亵裤摸她腿|间的缝隙,哑声笑道:“你还是别脱了,免得一汪春水弄脏被褥。”寄眉这会浑身酥|软,不想造闹了,便搂着他的脖子道:“抠门,还在乎一床被褥。”

 砚泽笑道:“嫌我抠门也晚了,你都是我的人了。”拿开她的手,一把扯下她的亵裤。寄眉觉得身下一凉,下意识的遮住腿|间,不许他看。

 他等这一刻许久了,哪有再让她遮挡的道理,拿开她的手,露出那处柔嫩来。像含苞待放的花朵,微微绽一道缝隙,渴待进入。砚泽呼吸一窒,吞咽了口唾沫,让她双|腿张开,尽|根送到底。

 她那里紧锁,裹的他说出来的舒畅,一边吃她的舌头,一边下|身徐徐而动。

 寄眉明白他故意轻推慢送,他最爱这样,每每弄的她浑身颤抖,春水四溢。她双|腿夹住他的腰,娇|声道:“砚泽,咱们还是这样好。”

 还是这样相处最简单方便,不需要考虑那么多。

 他握住她的纤细手指,问道:“好?有多好?”他知道问也是白问,用不了多久,她就神魂颠倒,不知今夕何夕了。果不然,寄眉双目迷离,环着他的脖颈痴痴的反问:“嗯?什么?”之后,便都是嗯嗯呀呀的春吟了。

 抽身出来,叫她摆成跪的姿势,她原本还能双手撑在床|上,他撞着她,叫她身子一耸一耸的晃着一对白|嫩的双|峰。渐渐的,她身子软下来,抱着被子,将脸埋在其中,他便揽着她的腰,让她雪|臀高高翘着,最后用力送了几下,伏倒在她身旁。

 砚泽吮着她的唇|瓣,笑道:“要是能带你出门就好了。”

 寄眉和他相拥:“我才不和你出去,要是路上有了孩子,我可折腾不起。”

 他道:“我就是说说,你眼睛还看不到,我能带你去哪里。”

 她往他怀里拱了拱:“你说,会不会你一走,就发现我有了?”

 “…”砚泽可不希望那样,妻子这么快就有身孕,他还怎么和她亲热:“…其实吧,你还年轻,再待个一年半载有孕,也是可以的。”

 她疑惑的道:“不是说早点生孩子,身子恢复的好么?难道不是么?”

 砚泽道:“这种事谁也说不准,咱们就别白瞎猜了,得看菩萨是不是赐给咱们子嗣。”她想了想:“嗯,你说的对。”

 他笑道:“我只盼着等我回来,你眼睛已经能看到了。不过,不好也没关系,只要你们在家平平安安的。”有过上次胡乱猜疑,惹的寄眉生病的缘由,萧砚泽不敢明目张胆的叮嘱妻子,拐弯抹角的暗示。

 “我在家里很安全。”寄眉道:“你才要多加小心。”

 砚泽想提醒妻子不要跟八婶交往过频,但怕一说出口,让寄眉以为他还在怀疑她不贞,于是生生把这话咽了下去。

 她察觉到了:“砚泽?你怎么了,还有话交代我吗?”

 “…你这么乖,我有什么好交代的,哈哈。”言不由衷的说完,翻身将妻子压在身下,又是一番亲昵。

 第二天一大早,萧家少东家整备了车马,离家去给将军贺寿,怕路上遇到打劫的,筛选了家里和庄上精壮的护院家丁。农闲的时候,庄上的精壮劳力都要操练武艺,充作民壮,这次砚泽出门,把平日里养的武师们也全带上了,力求万无一失。毕竟萧砚泽有个三长两短,不是闹着玩的。

 砚泽临行前,拜别祖父和父亲叔叔们,萧老爷子绷着脸只一句话:“我当年走南闯北,只带几个随从,你太爷可没这么娇惯我!”

 萧赋林道:“事情一办完,就速速回家来,不要留恋别处风景。”而周氏说的就比较直白了,等老爷子跟丈夫们走了,她把儿子拽到一旁,叮嘱道:“别老盯着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女人,是时候选个良家女子进门了,不做平妻做妾也好啊。”

 砚泽冷声道:“良家女子,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我上哪里盯着看去!”

 周氏一皱眉:“谁让你自己去看了。你想纳妾,还愁找不到吗?”

 “…不好看的,我可不要。”砚泽道:“纳妾纳色,您怎么着也得找个比陆寄眉还漂亮的才行。对了,还得良家出身,您能找得到,我就纳。”

 周氏怒道:“你成心气我!”

 砚泽嬉皮笑脸的道:“我怎么能成心气您呢,我也没说不纳妾,只要求姿色强过正妻,这总不算过分吧。收个偏房,结果还不如寄眉,我何必养个吃干饭的。”

 “她眼睛不好,还生了一双天足,这不都是你当初觉得不好的么。”周氏压低声音道:“纳妾这样两总要强过你表妹吧。”

 砚泽如今一听三寸金莲就犯恶心,苦着脸道:“娘,我得走了,人都在外面等我呢。这些事,等我回来再商量罢。”说完,朝母亲拜了拜,举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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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赋清平日除了探望嫡母外,便往来于藏书楼和自己的书房。他去京城前写过的书籍批注和文章统统需要整理,他希望等回京后,找人集结成书。

 这日,他正在整理手稿,听人来报,说沈大公子求见。

 萧赋清心一下子沉下去,这位沈家大公子名唤沈向昭,是京城巨贾沈家的少东家,沈家做放官吏债的买卖,萧赋清几位家里清贫的同窗与沈氏有债务往来,所以萧赋清对这个沈氏记忆深刻。

 萧赋清本人不缺银子,但身边的几个朋友常跟沈向昭往来,于是他们两人也有点交情。敢在京城放官吏债,沈家远不止单单的户部挂名的皇商那么简单。

 萧赋清作为一个外地进京的小小翰林,无依无靠,只求做好本职,平安升官,到死熬个三品大员而已,所以并不与觉得有威胁的人,走的太近。

 沈向昭最近不知为什么带着弟弟到粟城来了,听说萧赋清回家探母,就先让弟弟登门借几本书,有意跟萧赋清拉关系。

 萧赋清想来这位沈公子是来还书的,便正了正衣衫,去前厅见客。

 两人见面后,先是沈兄台萧贤弟近来可好的寒暄,再之津津有味的谈论起这几本书中的批注,仿佛是老相识一般。待这些场面上的话说完了,沈向昭终于露出了前来的真正目的:“对了,说来也怪,我四弟自从打你这回去,整个人就变得怪怪的,茶饭不思,问他什么,他也不说。我也想不通,想让九公子帮我破解破解。”

 萧赋清皮笑肉不笑的道:“那日往外搬书,我说叫小厮帮忙,但小公子偏要亲力亲为,路上摔了一跤。是不是这个缘故。”说罢,起身拱手道:“对不住,对不住。”

 沈向昭也忙起身还礼:“九公子说哪里话,我在想是不是我那四弟,在您这里见到什么,来了眼界,回去念念不忘,牵肠挂肚,以至于茶饭不思。”

 萧赋清道:“天下稀罕之物都在京城,沈公子是京城人士,在这小小的粟城,哪有能让开阔二公子眼界的物件呢。那日,我们只在藏书楼整理了些书稿,就是你眼前这些,你也看了,都是寻常可见的。”

 沈向昭意味深长的点点头:“那我就不搅扰了,回去请位大夫给舍弟瞧瞧病。唉,本想带他出来散散心,不想却病在了粟城。”

 萧赋清一边送沈向昭一边道:“我从京城带了一位大夫回来,若是沈公子需要,可以叫他给二公子把脉问诊。”

 沈向昭道:“不用了,我看我二弟是心病。”说罢,拱手道:“萧公子留步,不必相送了。”萧赋清便原地驻足,看着小厮将沈向昭引领出了院子,看着他的背影,不禁陷入了沉思。

 沈向尧病了…居然病了…

 自从五天前,他大侄子萧砚泽离家去办事,他就再没见过寄眉。方大夫给她医治眼疾,中间要间隔十天,故此这十天间,各过各的日子。但今天,沈向昭的一番话,叫萧赋清心里七上八下的,他不想乱猜,但事情的发展,逼的他不得不多做猜想。

 又过了三天,家宅内相安无事。萧赋清暗松一口气,无论如何,寄眉是深宅妇人,他这个做舅舅的,见她一面都很难,更别提外人了,哪怕是真的,也不用太担心。

 这日傍晚,萧赋清探望嫡母出来,正遇到大哥萧赋林,兄弟两人一长一幼,年岁相差甚大,所以老大萧赋林一直很照顾九弟,一问他还没吃晚饭,便叫到自己院子一并用饭。

 酒过三巡,萧赋林不经意间说了一句:“明天你嫂子要跟小辈们去庙里进香,也不知护院的人手够不够用了。”

 “…去庙里进香?”萧赋清道:“寄眉也去吗?”

 萧赋林压低声音道:“去求子,谁不去她也得去。唉,砚泽当初把人家眼睛弄坏了,按理说砚泽必须得照顾人家一辈子,不能有怨言。可你嫂子…总是嫌寄眉眼睛不好,若是这次菩萨保佑,真能生下一男半女的,你嫂子跟寄眉心里头,都能好受些。”

 “…”皆是女眷,他一个男人不能同行,如果大哥去,他陪同,就顺理成章了。萧赋清道:“大哥,不如你我一同跟着去,为母亲求平安,求菩萨保佑她老人家早日康复。”

 “这…”萧赋林本想拒绝的,但忽然发现九弟眼眸中闪着令人不安的精光:“…这个…”

 “去吧,大哥!”

 萧赋林心想,顺道求佛祖保佑在外的砚泽平安无事,这次前去一举多得,还挺值的。便道:“行,咱们一道去。”

 萧赋清凝视着跳跃的灯烛,心里道,但愿是他多想了,他可不想在明天普照寺,‘偶然’碰到沈家兄弟。

 就算是沈向尧一厢情愿,但这种事,若是被别人知道了,如何说得清,尤其是萧砚泽那种人,必然疑心寄眉不忠。

 萧小九默默的感慨,砚泽这侄子如此混账,他却还在他不在家的时候,替他照顾家眷。

 他这个做叔叔和舅舅的,可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