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学会习惯
任何事情,只要肯去做到极致,就一定能收获到成功。【】
譬如她当日的放胆一搏,再譬如……
她在这两个多月里,从最开始的愕然,难过,到现在学会了冷眼旁观在商怀诤身边出入的不同女人。
泰勒与商怀诤住在一起。
解决了自已可以留下来的事后,甘宛就开始好奇起两人的关系。去问商怀诤,她当然不敢,那就只有去问泰勒了。
住下来的一个星期后,有一天,甘宛瞅着商怀诤不在家的时候,端着自已新烤好的曲奇饼,带着满肚子的好奇,在小庄园草地上的千秋架旁边找到了泰勒。
泰勒正穿着她那套标志性的三点式在躺椅上晒日光浴,她先是闻到一阵浓郁的奶香味,才听到甘宛细微的脚步声。
“hi,小甜心。”泰勒拉下自已的太阳镜,拨拉一下满头金发,对着甘宛扬起一抹性感的笑容:“又为sam做了什么好吃的?”
说起这个,她就呕死了!
这个小甜心做的东西好吃极了,光是闻着味道,她就食指大动。偏偏,她每天做的早餐就只有sam的份,有一次,她忍不住偷吃了一口,那味道!!啧啧啧…真想一口就连碗带汤都吞下去。
不过,那是不可能的。
当自已正想偷吃第二口的时候,sam就下来了,然后,自已只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恶魔把那碗小面倒掉,也不肯施舍给自已吃掉。
“你!”她记得,当时sam是冷凝着眼,一字一句地对着自已下命令:“不许去接近她。”
“不是,”甘宛笑着坐上泰勒的躺椅:“商怀诤不喜欢吃这些甜点,我烤给你吃的。”
“mygod!”
泰勒从座位上一跃而起:“做给我吃的?!”
“嗯。”甘宛点点头,拈起手中的一片曲奇饼递过去:“你要吗?”
要想探听到有用的情报,当然要懂得投其所好,甘宛非常明白这句话的精髓。
她不喜欢下厨,每天为商怀诤做早餐已经是她的底限了,有好几次,商怀诤明说暗示地想要她连带中餐和晚餐都包下来,都让自已装傻充愣地混过去了。
再说,她自已住下来后也知道了,每到用餐前一个钟,都会有钟点厨师上门来做饭,就更加不用勉强自已去做了。
那时的甘宛,性格里面就已经有了她自已以后在职场生涯里果断自主的一面。
商怀诤尚且对她的厨艺念念不忘,更加不用说一直想而不得的泰勒,要引她说出真话简直就是太容易了。
所以,甘宛今日专门放下手中的书,花了一个半小时的时间,烤出了一碟酥脆浓香的曲奇饼,就是为了引泰勒说出她与商怀诤的关系。
“要!当然要!”泰勒欢呼地扑过来,一手揽上甘宛的肩膀,一手抢过那碟曲奇饼:“小甜心,你太体贴了!”
知道自已肖想她做的食物!
甘宛看着泰勒一脸开心的神情,决定从两人间的闲聊说起。
“不要叫我小甜心,怪恶心的。叫我甘宛吧。”
“你活脱脱一副甜心的样子啊。”
泰勒塞了一嘴饼干,话都说得含糊不清,她揽着甘宛肩膀那只手收紧一点:“看你这甜美笑容,听你软软的声音,不叫甜心都对不起这两个字。”
甘宛不自在地后退,默默地和泰勒保持一点距离。
泰勒有个怪癖,就是喜欢在家穿着三点式晃来晃去。有一次,她恰好看见穿着三点式的泰勒,坐在商怀诤身边,两人亲密的样子,让甘宛整整一天都看不下一个字。
“呃…”她决定不去纠正泰勒的叫法了,脸上带着薄红指了指泰勒浑圆的胸前:“你为什么不穿多一件衣服。”
“穿多一件?为什么?”泰勒不解地挺起自已的胸脯:“这样很舒服啊。”
舒服?
甘宛清咳两声,尽量避免自已的手臂挨着她的胸。
她可真是舒服了,可自已看得却一点也不舒服。
看着晃在眼前比自已大一个杯还要多的胸,甘宛不自在地低头看看自已的。果然,人比人,气死人啊!
更加不用说,是和洋妞相比。
“唔…你不怕商怀诤看吗?他可是男人。”
“sam?”
泰勒倏地大笑起来:“他都看腻了啦!”
看腻了?
甘宛刷地一下子呆愣住。
看腻了?!
他们的关系这么密切了?!
原本她以为,泰勒是寄住在这里,虽然她平时动不动就亲商怀诤面颊,但甘宛一直以为,这只是外国人热情的一面,想不到,他们已经是情侣关系了。
一丝落寞,一丝难过慢慢地蔓延上心底,甘宛整个人一下就不好了。
泰勒似乎没有发现到甘宛的情绪变化,仍旧是一边往嘴里塞曲奇,一边抱紧甘宛。
“sam是我爸爸的学生,我们是同学,同居都有一年多了。”
原来他们在一起都一年多了。
“sam非常棒,只是……”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泰勒还想继续说着什么,突然一道清冷的嗓音阻止了她的话。
商怀诤阴沉着脸,看着坐在躺椅上,亲密依偎的两个人。
他大踏步走过来,手上用力,一下子就把甘宛拉离泰勒的身边。
“啊!”
甘宛反应不及,差点被他的大力拉跌下来。
她连忙双手攀着面前的商怀诤,稳住自已的脚步。
商怀诤站在泰勒面前,那样子就像把泰勒护在身后一样,面色难看地对着甘宛道,
“以后不准接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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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商怀诤这样的男人,身边会有女人,是预料之中的事。
泰勒是他的女朋友这事,对甘宛来说,其实自已早有预感,只是自已一开始学鸵鸟那样,不肯去承认罢了。
当泰勒说开了,而且商怀诤那么保护地站在她前面,还不准自已以后接近泰勒那一刻起,甘宛就觉得自已的世界崩塌了一个角。
晚上回到自已的房间,她的房间被安排在商怀诤房间旁边,反而泰勒的房间在最后一间,离他们最远。
正盘腿坐在自已的床上发着呆,突然,听到隔壁房间响起轻轻的一声开门声。
然后她就听到泰勒的声音:“sam,找我吗?”
商怀诤似乎说了一句什么,声音很细,甘宛听不清楚。
咬了咬下唇,甘宛光着脚走下床,悄悄来到隔着两间房的那面墙边站好,心底挣扎了一会儿,才把耳朵小心翼翼地贴上去。
两人说话声都很小,就算她使劲竖起耳朵,还只是听到模模糊糊地一阵呻吟声?
泪意一下子就涌上来,甘宛捂着自已的嘴巴,跌跌撞撞地跑回到床上,拉起被子把自已从头至脚,密密实实地盖起来。
商怀诤有自已喜欢别人的权利,她想。
自已没有权利去管商怀诤的事,她警告自已。
不要再流泪!甘宛!
她在心里突然就狠狠地数落起自已:商怀诤不是你的!不是你的!他想和哪个女人上床都不关你的事!
心里这样想着,可是泪水还是一点一滴不间断地洇湿枕头。
可是,心还是很痛,像被用利刃割了一个小角楸痛!
第二天,甘宛顶着两个大大的熊猫眼做好早餐,照常坐在餐桌旁边等商怀诤下来,她经过昨晚的一夜思考,决定了,以后,就把自已的感情深埋到心底。
毕竟,祝福与回忆也是爱情的一种。
商怀诤噔噔瞪地小跑步下来,他看见甘宛,怔了一怔,然后头也不回地往门外跑去:“我有事,今天早餐不用了。”
“啊?”甘宛错愕地站起来,他还未试过不吃她做的早餐的。
还未来得及说一句话,就从倘开的窗外看见一个和她一样,黑头发的中国女人正站在外面等他。
看见商怀诤,那个女人似乎很高兴,走上前亲了亲他的脸颊,然后两人一起挽手上车走了。
商怀诤还有别的女人?
她回头惊愕地看着坐在餐桌上,一脸没事人一样在偷吃早餐的泰勒:“你没看见吗?”
“看见什么?”
“商怀诤和别的女人牵着手走了。”
“哦,小事啦。sam身边多得是女人。以后你慢慢就习惯的了。”
多得是女人?
习惯?
这种事怎么可能习惯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