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你是我的

   男人独特的清冽呼吸就在自已耳边,甘宛心里就像炸开了一个团子,又黏又乱,心跳得极厉害。【】

  忆起十一岁那年第一次被他打屁股,痛得她后来两天都不了床的回忆,甘宛就觉得被双手捂着的屁股又开始若有若无地刺痛起来。

  商怀诤平时看着清清淡淡,不动声色的一个人,但若真的与你计较起来,下手也绝对不会含糊的。

  关于这点,甘宛可是有深刻的切身体会。

  商怀诤静静站在她身后,温烫的身躯贴着她的背脊。他比自已高一个头,甘宛可以清晰感觉到,他微垂着头,沉幽的黑眸盯着自已的侧脸,性感的薄唇正对着她的耳朵徐徐地呼吸着,又酥又麻。

  这个时候,太阳缓缓爬升起来,暖阳透过池水边的宽大落地窗,越过了餐厅,爬上阶梯,轻柔地洒在两人身上,把两人的剪影投射到另一边的墙纸上,蒙乱地缠绕在一起。

  甘宛觉得自已的身体正逐渐发冷,偏偏后面,商怀诤贴着她背脊的那地方温度又高得吓人,冷热相交之下,她终于感受到了传说中的冰火两重天是什么滋味的了。

  “你不可以再那样对我!”

  甘宛终于受不了他无声的煎熬,捂着屁股,一大步就跨上两级阶梯,转过身子,低垂的眉角,略带点挫败地俯视着商怀诤。

  “嗯?”商怀诤双手插在裤兜里,微仰着头睨着阳光下的她,薄唇隐噙着一丝冷笑:“不可以怎么对你?”

  真可恶啊!

  甘宛盯着他那双倨傲淡然的黑眸,明明现在站在高处的是她,俯视着他的是她,按理来说,气势也应该是她更胜一筹才对吧!

  怎么被他那双黑眸轻轻睨了一眼,整个人的气场就如被戳穿的气球一样,纷纷随着空气流泻而去,一滴不剩,就像现在两人之间,站在高处睥睨着的是他,畏缩仰望的是她了。

  “反正…”甘宛十指在屁股后面缠成一个个玉白的小结子,吞了一口唾液,润了润嗓子才鼓起勇气回答商怀诤:“不可以再打我屁股。”

  “不打。”

  商怀诤眸里的笑容加深,大手一拉,就把她扯下自已的怀里,两手扶着她柔软的腰肢,他幽深的黑眸闪过一丝邪魅,“你是大人了,我不会再用惩罚小孩子的方法来惩罚你。”

  “真的?”甘宛明显不相信。

  “真的。”商怀诤点点头,将她抱起,朝着自已的房间缓步走去,

  “我只会用惩罚大人的方法来惩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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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着她,用脚踢上房门后,商怀诤就把她整个人都按在房门后面,炙热的目光意味深明地盯着她衬衣的领口下面。

  甘宛红着双颊,任由他看。

  “知道自已错了什么吗?”

  商怀诤心情舒畅地看着她绯红的脸蛋,左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撩拨着她的大腿。

  今天的她,穿了一条prada高级定制Onepiece灰色职业裙,及膝的裙摆被他轻轻一拉,就拉上大腿根部,露出她嫩白如雪的肌肤。

  甘宛满脸通红,大腿那儿被他那略带粗粝的指腹轻摸得酥酥麻麻的,她努力地稳住自已开始迷乱的心神,咬着下唇回答他:“我不应该独自一人进去劝梁志勇。”

  “还有呢?”

  他单手扯下她胸前的衣领,黑眸深处现出一丝炙热,随后在她胸口前俯下身子。

  “嘶……”

  甘宛大力地吸了一口气,十指不由自主地挠着身后的门板。

  商怀诤一向都是极简主义的人,他的房间除了一张超级大床,一张纯黑的懒人椅和一幅甘宛挂上去的莫奈的“睡莲”外,就再无其他多余的东西。

  两个落地窗都已拉上了厚厚的窗帘,整个房间就算是在白天也少见一丝光线,他从不喜欢自已的领地有过多的光线照进来,也从不喜欢自已的所有物带有其他的味道。

  此刻,甘宛赤脚踩在纯白的羊毛毯子上,双目迷蒙地看着挂在对面墙上昏昏暗暗的“睡莲”,脑子里“嗡嗡嗡”地乱成了一团浆糊。

  商怀诤似乎很满意此刻甘宛身上没有其他多余的味道,嘴里咬得越发深入。

  “啊!”甘宛觉得自已快要在他掌心下融化了,迷迷糊糊地顺着他的力道拱起了身子。

  “嗯?”

  但商怀诤似乎不满意她的沉默,嘴里加重了一点气力,“还有什么?”

  “没有了!”

  甘宛吃痛地低叫一声,连忙从满是呻吟的喉咙里滚出这三个字给他。

  “没有了?”

  商怀诤停下动作,从她的胸前抬起头,黑眸不悦地盯着她潮红的脸蛋。

  还有吗?

  甘宛被他这意味不明的眼神看得心里一个咯噔,急忙把脑子从满团的浆糊里抽出来,仔细回想自已还有什么地方惹着了他,而自已是不知道的。

  “不知道?”商怀诤又轻又重地舔着她小巧的耳珠,右手毫不留情地捏了一把她的腰肢:“还是根本就不在意有哪个男人揽过你?”

  “啊!”甘宛吃痛地向旁边一闪,避过他的大手,心里却福至心灵地猛然醒起昨天崔暖为了救她,抱了一下她的那事。

  “boss…”甘宛半眯着杏眼,无奈地仰视着面前的男人俊美得犹如上古雕像般的线条,温软的嗓音里带着藏得很深的一丝不满:“那个也是情急之下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了。”

  “哼!”商怀诤冷哼一声,撩起她的裙摆,奋力地挺身挤了进去。

  “是情急之下吗?”

  “…不…不是……”

  甘宛被他顶得浑身发软,十指绕过他的脖子,紧紧缠抱着他,一条腿搭上他的腰间,努力不让自已发软的身子摔趴下来,嘴里喘着大气,断断续续地回答他。

  商怀诤在她身上慢慢地磨,暗沉的深眸闪着满意,语气却故意说得越发清淡冷冽:“知道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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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商怀诤打了之后,小甘宛把哭得红肿的小脸埋进被子里头,鼻子还不停地抽噎着。

  “甘小姐,来,陈嫂帮你上药。”

  陈嫂手里拿着一瓶膏药,小心翼翼地为甘宛被打肿了的屁股上药。

  “呜……好痛!”

  抹上药膏的屁股凉飕飕的,就算是被陈嫂的手轻轻摸上去,都觉得刺痛无比。

  “真可怜!”陈嫂一边为甘宛抹着药,一边嘴里数落着商怀诤:“少爷也真是的!对一个小女孩下那么重的手!回头陈嫂帮你说他两句,别哭了啊!”

  “呜…”小甘宛侧着眼睛,看着陈嫂一脸心疼的样子,缓缓摇了摇头:“谢谢陈嫂,不过别去说少爷。”

  “真是好孩子。”

  陈嫂抹完药,为甘宛拉上裤子后,坐在她床边,拉着她的小手:“陈嫂从来没见过少爷发那么大的脾气呢!你们在花园那边发生了什么事啊?”

  说起这个,甘宛就觉得委屈死了!明明她是为了他妹妹去爬树的啊?怎么就做错了?

  越想越委屈,小甘宛就一股脑儿地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陈嫂听后,不可思议地盯着她:“就是因为那个?”

  “就是因为那个!”

  “不过,”陈嫂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哭得两眼通红的小甘宛一眼:“你那个时候怎么跑去花园了?”

  “我……”小甘宛楸着被单,期期艾艾地回答陈嫂:“我想去帮少爷清理一下花园里的杂草。”

  “什么时候需要你来为自已安排工作了?”

  少年好听的嗓音从门边传进来,商怀诤抱着双手,倚靠在门框边,双眼清澈平静地望着她。

  看见是他,小甘宛小小的耍了一下子脾气,把头转过另一侧,不去看他。

  陈嫂呵呵笑着站起来,拍拍甘宛的头发:“乖乖的躺一会儿,陈嫂去煲一个田七汤给你去淤伤。”

  甘宛埋进被子里的头点了点,竖起的耳朵,听着陈嫂的脚步声远去,然后又听到了沉微的脚步声走近她的床边。

  房间里寂静了好大一会儿。

  小甘宛偷偷地把眼睛从胳膊底下瞄了一眼。

  白色的休闲鞋还停驻在床边。

  她小手一下接一下地楸着身下的被单,决定这次要把自已的委屈坚持到底。

  又过了十来分钟,沉微的脚步声又响起,这次却是向着门外的方向走去。

  他要走了?

  “等等!”小甘宛猛地转过头,出声叫停他,商怀诤挑挑眉角,停在门口。

  甘宛看着倚在门边,双手抱胸,穿着白衬衣,显得白皙清隽的少年。大力吸了一口气后,终于鼓起胆子问了他一个一年前她就想问的问题,

  “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

  少年的商怀诤深沉难辨地看了她一眼。

  小甘宛两只拳头紧着捏打着颤抖,此刻紧张得似乎连屁股上的疼痛都稍稍减轻了。

  “因为你和花花一样。”

  他轻飘飘地丢下这句话,然后转身离去。

  是吗?

  小甘宛颓然地松开自已的拳头,这才后知后觉到掌心里已经全是汗水。

  和花花一样?

  商怀远、商怀柔两兄妹养的宠物已经是异于常人了,想不到身为他们大哥的他,想养在身边的宠物更加的奇特。

  不过没关系。

  小甘宛在心里告诉自已:就算是宠物,最起码可以保证到以后每天都不会再挨训受饿了。

  这样,就已经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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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后,商怀诤抱着甘宛,在浴室里洗净身子后,一起睡进他那张大床里。

  甘宛累极了,闭着眼睛让他帮自已冲洗完身子,又是闭着眼睛被他丢进床里。

  在甘宛将睡未睡之前,商怀诤还是没有忘记刚刚两人间没有解决的问题,一手抱着她,一手捏着她的下巴,望着甘宛的黑眸里带着还未完全退却的炙热:“记住,我用过的,不喜欢有别人沾手!”

  “嗯。”甘宛在他的胸前使劲地揉了几下,含糊地答了他一句。

  “认真回答我!”

  商怀诤不满意地加重捏着她下巴的力道。

  “知道了!知道了!”甘宛又累又困,此刻顾不上再与他争辩,提高自已那又软又嗲的声音:“我是你的小宠,不能让其他人沾手!只能是你的!”

  商怀诤这才满意地松开她的下巴,并低头奖励似的吻吻了她的发顶,然后才抱着她沉沉睡去。

  甘宛整个身子都埋在他胸前,将睡未睡时心里对着商怀诤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嘴角还不屑地往上扯了扯,

  这个只许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的混蛋bos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