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9 你去哪了
这*,巫阮阮睡得异常的好。
阮阮想,想要美美的睡上一觉,其实并不需要多么坚硬的臂膀多么温厚的洶膛,只要两天不睡觉,还满世界的跑,那别说是睡在g上,就是睡在铁板上,睡得也香。
本来冬天日出就晚,加上阴天,导致当她从睡梦中转醒感受到那昏暗的天光毫无生气的照在她懒得张开的眼皮上时,她以为只有六点。
房间里温暖干燥,她所在的怀抱也正在向她传输着徐徐热量。
她每个早上都是以这个姿势在霍朗怀里醒过来,他的手臂很沉,她不使用武力他就耍无赖不想松开,阮阮闭着眼张开嘴,朝他的洶肌啃了上去,原本熟悉的弹牙的肉感却变成了棉质的睡衣,阮阮睁开眼睛稍稍清醒了几秒,猛的向后弹出半米远,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的霍霆。
他侧身躺在枕上,笑容温柔,背后的天幕阴暗,而他的面容显然成了当下唯一的太阳,“睡的好吗?”
“好……”阮阮还是一副吓傻了的模样,回过神来立马改口,“不好,你怎么在这呢?你不是睡客房吗?”
霍霆翻身平躺着伸了个懒腰,做起来后用手掌揉了揉自己的脖颈,“我反悔了,把你睡了,怎么样?”
“你怎么这样?”
霍霆没理她,他穿着套头睡衣,刚要掀开被子,却被巫阮阮一把按住,“等下!你穿裤子了吗?”
“穿裤子怎么睡你?”他莫名其妙道。
阮阮紧张的心脏砰砰直跳,眼眶都跟着一蹦一蹦的,她在被子下蹭了蹭腿,视线落在自己赤/裸的手臂上,脑袋轰的一声炸开了,她是一丝不/挂的,可是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她只知道自己洗了澡很困很累,趴了一会就睡着了,是霍霆在临睡前给她喝的那杯牛奶有问题,还是浴室的香薰有问题?
霍霆看懂了阮阮的小心思,嘴角挑起一抹戏谑的笑容,“现在后悔已经晚了,你明明知道我是危险的,还是为了你的朋友义无反顾跟着我来这里。”
他眼睁睁的看着阮阮的表情由震惊转为愤怒,却接着招惹她,“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巫阮阮。你应该了解我从不把时间和精力浪费在无用的人和事上,我想带你来,一定有我的目的,等到我的目的达到了你才悔不当初,不觉得迟了些吗?”
阮阮失望的看着霍霆,突然一句话都不想再和他说,和这样的人,说再多都是浪费口舌,只会加重他*扭曲的块感。
她倔强的把头扭到门那一侧,不再看霍霆,剧烈起伏的洶口却足以说明她此刻的复杂的心境。
想到霍朗,阮阮的眼眶开始发红。
霍霆躺回g上,好像捞布娃娃一样用着蛮力把她拉到身边,巫阮阮奋力的挣扎,霍霆一手按住她的两只手腕,固定在她的头顶,笑容意味深长,“你在害羞吗?小阮阮?”
“谁是你这种卑鄙小人的阮阮!你个大混蛋!你放开我!”她的半边身体被卷着被子的霍霆牢牢压住,动弹不得,明摆着是吃亏的姿势。
霍霆清俊的眉眼里笑意渐浓,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你哪里我没看过,没摸过,没亲过,有什么可害羞的?”
“那不一样!我们已经离婚了!”阮阮挣了两下,还是徒劳。
“离婚了怎么样,现在你未嫁,我已离,又不是通/歼,别这么紧张。”
“谁和你通/歼!这是强/歼!”
“是不是通/歼你说的可不算,你昨天晚上没反抗我,何来强/歼一说?”他顿了顿,眉头轻轻挑起,视线在阮阮因为羞怒而涨红的脸颊打量着,“想找到他们吗?晏维和霍筱。”
阮阮抿了抿唇,狠狠瞪着他,“想。”不想的话她来这干什么?
霍霆笑笑,说,“离开那个人,脱光了,爬上我的g。”
阮阮蹙了蹙眉,眼角闪烁着泪光认命一般的笑着,“你想要的,是我现在这样吗?”她目光扫过自己几近走光的洶口,“是的话,就抓紧时间做你想做的,我反抗的结果最终也是被你下/药/迷/倒,不用给我吃那些东西,我还有一个需要哺乳的小孩,做人要懂得给自己积德。”
霍霆的手掌很漂亮,手指修长干净,暖黄色的g品将他们两人的肌肤都衬得白希明亮,他隔着被子在阮阮的洶口时重时轻的捏着,薄唇靠近她的耳侧,无线暧/昧的轻声说,“我什么都不想做,现在是你有求于我,你想一想,该怎么取/悦我才好呢?你肯定知道,我喜欢哪个姿势,喜欢你哪个表情……”
耳边温热的风让阮阮的身体变得愈发僵硬,那么好看的一个男人,那么温柔的一种声音,说出来的话竟是如此薄情,紧绷绷的身体在霍霆的薄唇贴上她的耳朵时开始忍不住发颤,紧张,害怕,也愤怒。
“你……”她的声音有些抖,说了一个字突然停下来。
“恩?”霍霆抬头,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我?”
“你压着我,我怎么取悦你?”
霍霆愣了一下,迟疑的松开她的手,再迟疑的躺回她的身边,再迟疑的眨了眨眼,顷刻之间,失去了主动权。
阮阮磨蹭的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枕头,在被子里翻了个身,然后猛的掀开被子,左手已经已经摸出那把昨天霍霆亲自给他的迷你弹簧匕首,瞬间弹出锋利刀刃,直抵在霍霆的脖颈上,几乎是同时,右手狠狠抓在霍霆的下/身那个最不堪一击的地方,当即就令霍霆疼的眉头紧皱。
这个姿势,令阮阮春/光/乍/泄,霍霆说的对,她有哪里是他没看过没摸过没亲过,这会还矫情什么,她语速飞快,“你以为我还是那个任你欺负的巫阮阮吗?你敢动我,我就让你再也……”她的话只说了一半,后面那半句,在触及下/身柔软的灰色居家长裤时,握着小霆霆的手猛的收回,就像刚刚才反应过来自己摸的一块滚烫的烙铁。
霍霆弓起一条腿,笑着推开她抵在自己脖颈上的锋利匕首,“我说我没穿裤子你就信了,我说我不会碰你,你怎么不信呢?”
阮阮收起弹簧刀,拉高被子裹住自己,脸色窘红,“你要不是图谋不轨我醒过来的时候怎么在你怀里?”
他下g站在地上笑着看她,“这是我的房间我有钥匙并不稀奇,而且我只是想来叫你起g吃早餐,拍你手背的时候,你自己抱住我胳膊的,我就顺势……嗯……”他顿了顿,“勉为其难的陪你躺了一会而已。”
“你勉为其难?”阮阮满脸的不可思议,“你何必勉强自己,我一点也不想让你勉强自己,再说我没穿衣服呀!你怎么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躺在我身边,这合乎情理吗?”
“不合。”他轻声回答,“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们不说,就当它合理了。”
一想到自己被耍的团团转,想到霍霆怎么变得越来越爱开这种无聊的玩笑,她就气的牙根痒痒,如果现在有人给她一根胡萝卜,阮阮一定能把它咬的嘎嘣直响,她完全感觉不到,现在的霍霆多想把她扑倒在g上,哪怕什么都不做,就只是吻一吻她,挠她的痒痒,让她化戾气为欢笑,她不知道自己那一副温婉的眉眼,一旦掺杂进去怒气,竟是带着一汪汪莫名的委屈的。
“你傻了吧唧。”霍霆低笑出声。
“你才傻了吧唧。”阮阮扯高被子,围住自己,闷着气不看他。
“我如果真折腾过你,你身上不会酸疼吗?我有那么小吗?”
这句话,好像一个手榴弹一样直直的砸在阮阮的脑门上,她刚刚被气的头昏脑涨,什么都没顾着细想,她身上干爽舒适,没有任何不正常,这才是他没有碰过自己的最佳证据,却被她忽略了。
是我傻吗?阮阮在心里反问。
我不傻。如果我醒来时第一眼看到的是霍朗,我不会这样自作多情的认为被人侵犯,因为他从不曾勉强过我,从不曾让我觉得在他身边,是将自己置于无助的险境里。
“反正我睡的香,你怎么说怎么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她在被子里抱着膝盖反驳。
霍霆揉了揉后脑勺,打了一个哈欠,连这懒洋洋的动作都十分优雅,一边朝门口走去,一边低声说,“好吧,我确实得了一点便宜,反正你睡着了,我就顺便摸了两下。”
“你……”阮阮恼羞成怒,裹着被子就要下g,“霍霆你越来越坏了,你不要跑!我要和你决一死战。”
霍霆扔下一句,“我真不傻。”然后一溜烟的没了影。
她的衣服不见了,阮阮只好捡起地上的浴巾给自己围住,光着脚丫冲出房间,刚站到走廊里,就见霍霆抱着霍江夜站在婴儿房门口。
见阮阮追出来,霍霆一把将霍江夜翻了面,让小家伙和阮阮面对面,“儿子你看,这个女的不穿衣服到处跑,丢不丢?”
霍江夜完全不能理解这俩人在干啥,无辜的蹬了蹬腿。
“你吓坏他了。”霍霆对阮阮说,“自从他妈妈进去以后,他一直没近过女色……”
嘭——阮阮转身跑回房里摔上门。
霍霆翻过小江夜,在他圆圆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儿子,你也觉得我老婆比你妈妈漂亮吧?恩?”
小江夜全然不能理解有啥是值得自己爸爸这么高兴的,面对霍霆的全新表情,小江夜觉得分外陌生。
阿青把洗过又烘干的阮阮的衣服送到霍霆的房间后,阮阮说了一声“谢谢,你真细心。”
阿青说不用客气,心里在想,这不是我想到的,我想不到这么多,只有爱你的人才会在意你吃的是否合心可口,你穿的是否干净温暖。
吃过早饭之后就已经九点半,距离中午十一点还有一个半小时,霍霆实在想不住有什么办法将这一个半小时无限延长,魔法终会消失,公主要回到她来的地方,而他只能远送,无法挽留。
他的目光片刻不肯离开阮阮,看到阮阮有些不自在,总是试图用手遮住半边脸,挡住他的视线。
阮阮时不时的抬头看看墙上的时钟,她想离开这里,想回家,当然这里已经不是她的家。
她这种迫不及待看在霍霆的眼里,犹如针芒。
十一点一到,阮阮眼里带着惊喜朝他伸出手,“晏维和霍筱的联系方式给我,还有我的手机。”
霍霆笑笑,掏出她的手机递回去,走到书房里找出白色便签给把霍筱和晏维住的酒店电话抄给了她,“这是莫斯科的radissonroyal酒店电话,房号2237,需要从前台转接,我觉得这家酒店前台的口语不是很好,你最好找一个英语口语不错或者会俄语的人来打。”
阮阮长出一口气,就为了这一张小字条,她心惊胆战的和霍霆斗智斗勇了一整天,她接过来,说了谢谢转身要走,霍霆再次开口,“你尽快打,他们在一个地方不会住太久,如果找不到就是他们又辗转其他国家,我就只能等她再来联系我。”
“谢谢。”她温婉的微微一笑,“其实你现在这样挺好的,温柔开朗,多笑笑是有好处的,爱笑的人才会受到上帝的偏爱。”
“心若向阳,无谓悲伤吗?”霍霆笑着反问。
阮阮啧啧两声,“你要酸掉牙啦!”
“我会多笑的,我真挺想让上帝偏爱我。”他看起来有些无奈。
“那就为江夜的妈妈想想办法,如果实在不行,今后不管遇见谁,都别再伤害她,一辈子那么短,下辈子又不知是否遇见,你明明是一个温柔的人,为什么要变成坏人的样子呢?”
那是什么样的一双眼睛呢?霍霆想。
我的阮阮,她的双眸,光芒万丈也柔情万丈,像透氧的沼泽,陷进去便再也逃不出。
霍霆凝视着她漂亮的眼睛,笑着说:“因为……乌鸦像写字台。”
阮阮皱了一下眉头,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这是霍霆第二次提起这句话,上一次是在德国,他莫名其妙的发给她这样一条信息。
霍霆把她送到别墅门口,没有亲自送她,而是安排了司机。
“为什么你要回答我乌鸦像写字台,这和乌鸦还有写字台有什么关系,乌鸦又为什么像写字台呢?乌鸦怎么看也不像写字台,这是什么逻辑……”临上车前,被好奇心驱使的阮阮还在不住的嘀咕着。
“别想了,本来就是没有逻辑可谈的一句玩笑话。”他轻声说。
阮阮点头,刚要弯身上车,手臂上忽然一重,身体被强行翻转,下一秒,撞进了一个坚硬却温暖的拥抱。
她以为霍霆又反悔了,短暂的僵硬过后开始想要挣脱,霍霆却收紧了手臂,微微低着头在她耳边温柔的轻声道,“再让抱一抱,就十秒。”
“因为我身上的味道和呢呢一样吗?”她低声问。
霍霆没有回答,而是用他清润的嗓音轻声数道,“十、九、八……二、一。再见,阮阮。”
他松手,低着头微笑,利落的转身,给阮阮留下一个清俊的背影,背对着她挥了挥手,好像本来就是无所谓她的去留一样。
好像她们从此再无相逢一样。
那两只在迷途上相拥的帝企鹅,终究逃不过时间的定律,各自分飞,殊途殊归。
那两条曾经相濡以沫的小鱼,终是抵不过世俗的一成不变,从此,相忘于江湖。
霍霆的背影令阮阮有一瞬的迷惘,心口发堵。
他没再回头,阮阮也上了车离开。
冬天的风很凉,最后的一点点温暖,也散尽了。
霍霆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关上门,站在落地窗的白纱帘前,只看到了宾利从大门驶出的半个车影。
魔法失效了,喧闹的美梦就此散场。
没有阮阮的地方,哪里都是空荡荡,从她离开的第一天起,到现在,这座房子都是空荡荡。
偌大的双人g已经被整理过,平整干净,好像从没有人睡过,可霍霆还清晰的记得她在自己怀里的模样,香香的,软软的,毫无防备的,依偎的。
从午夜进入到这个房间开始,他便没合过眼。原本只想在月光下仔细的多看她几眼,可是根本挪不开目光,所以他躺倒了阮阮身边,替她解开了身上的浴巾,给她盖上被子,抱着她睡了整夜,光溜溜的阮阮把纤细的小腿骑在他身上,他也更用力的抱紧她而已。
他心里并不安分,他想要的不仅仅是一个拥抱,是更多,更亲密,更深入的事情,但是他的身体却不允许他再次伤害阮阮。
以前霍霆总是认为,他毁掉自己的*,是无法接受自己一错再错去背叛他心底那份最美好的感情,现在他才懂得,凡事都有因果,当初那个决定,它真正保护了的不是自己的情感,而是保护了他的小阮阮。
他拉上窗帘,掀开被子躺到g上,枕头上还有她的发香。
想要见你很简单,只要闭上眼睛,你便出现在我身旁。
霍霆侧过神,手臂搭在身旁空荡荡的g被上,修长的手指渐渐收拢,将g单抓出狰狞的褶皱,那突兀的关节下,释放的悲伤的力量,就这样,眼泪毫无预警的从眼角滑落,翻过他高蜓的鼻梁,流过他细密的睫毛,掩埋在他的枕头上。
这世界上,再也没有人能懂他自欺欺人的快乐。
优雅的宾利慕尚飞快的驶向绮云山下,阮阮让司机打开了音响,孤孤单单的女声唱着那天霍霆唱给她的歌曲,areyoureallyhereaing。i’ttelldreamsfromtruth。forit’sbeenlongsincaveseenyou……
她的爱情,只是一个娓娓道来的平淡故事,只是结局不那么美好而已。
不管怎样,她的人生都一直在因为霍霆而改变,他是她无法否认的,在她生命里最闪耀的一颗星。
她没让司机把她送到别墅门口,而是停在别墅区的大门外,然后一路小跑着回了家,忐忑不安的心,因为奔跑而变得更加慌乱。
站在门前,拧动门锁的手有些犹豫,深吸口气,推门而入,“我回来了。”
异常的安静,她明明看见三个男人分散着坐在家里不同的地方,可却安静的像不存在一样,只有喃喃的玩具在发出沙沙的声响。
祝小香坐在摇篮旁边,冷眼看着她,目光里有一点点的嫌弃,好像她是一个闯错了邻居家门的冒失鬼。
沈茂搓了搓脸,看起来无比的憔悴,他裹着毛毯从沙发上站起来,无奈的摇摇头,不曾看阮阮一眼,“她回来了,我先回家了。”
因为阮阮*未归,霍朗也整整*未睡。一整晚,他不停的在拨她的手机,还有她发来信息的那个号码。
他把祝小香骂了个狗血淋头,说他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妇都看不住,祝小香也和他吵了一架,说老子也没有可以缚鸡的东西,怎么缚她!
半夜的时候,又把沈茂捞起来吵了一架,说他是乌鸦嘴,谁让他说把阮阮拿去换童瞳,现在巫阮阮失踪了,可是童瞳回来了吗?
沈茂要他去找阮阮,可阮阮不是贪玩的姑娘,她频繁出没的除了几家饭店,几乎没有任何娱乐场所。
她会在哪家饭店待上一整天一整夜吗?
霍朗说,中午十二点的时候她不回来,他就报警。
阮阮到家的时候,还有15分钟12点,也达到了霍朗崩溃的边缘线。
霍朗坐在背对着玄关的沙发上,听到阮阮的说话声,没有回头,唇线却抿成了一条直线。
阮阮知道他生气了,是很生气,所以语气有些讨好的意味,“霍朗,我回来了,我拿到了童晏维和霍筱的联系方式,我们打电话联系他们吧,兴许晏维把霍筱带回来,童瞳也就会出现了。”她绕到霍朗面前,摊开手掌,白色的便签上带着男性气息的刚劲字体展现在眼前。
他漠然抬头,冷冰冰的问,“你去哪了?这个……”他视线落在便签纸张上,“又是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