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2 旧伤疤总是忽然来袭

  再遇前夫,温绵入骨 092 旧伤疤总是忽然来袭

  陆清离挪着步子往席慕尧的方向走去,沐文树扼住陆清离的手腕,“清离!”

  陆清离缓缓的抓着沐文树的手,将自己的手抽出来,并将沐文树的外套脱下来,理了理,还给沐文树,“下雪了,路上开车小心。”

  沐文树受伤地盯着陆清离的眼睛,可陆清离却低着头不去看他。见沐文树不肯接,陆清离只好抓着卡沐文树的手臂,将西装外套挽在沐文树的臂弯之中。

  陆清离往前几步,微微笑着,去牵席慕尧的手,“我们走吧!”

  席慕尧这才松了眉眼,朗声道:“谢谢沐大律师来参加我儿子的百日晚宴,恕不远送。”

  席慕尧占了上风,挽回一局,这才心满意足的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给陆清离披上,关切之情溢于言表,“冷不冷?”

  陆清离碍于两人之间的承诺,不敢惹恼席慕尧,点点头,往席慕尧身边凑了凑,“有点冷!”

  席慕尧挑衅的看了沐文树一眼,搂着陆清离走了进去。

  沐文树冷眼看着陆清离和席慕尧离开,分毫未动。

  苍苍天穹下密密麻麻的雪粒像一颗颗细小的盐粒,铺满整个大地。

  沐文树只着了衬衣,冷风一吹,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可臂弯里的西装外套仿佛还带着清离的体温。

  云胡寻了过来,见露台上只有沐文树一个人,疑惑的问道:“文树哥哥,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我刚才明明看到你带着清离出来的。”

  文树抬步往里走去,经过云胡身边时,揽着云胡的脖子,“清离先进去了!”

  云胡“哎呀”一声,从他的手臂下钻了出来,“文树哥哥,你这样会把我的发型弄乱的!没听过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可乱么?”

  云胡嘟着嘴,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文树哥哥,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灯火阑珊,宾客尽欢。酒店停车场的各式名车都渐渐离去。

  “姐,姐夫,我们也先回去了!妈还在家里呢!”简阳搂着清欢走了过来。

  清离抱了抱清欢,不放心的叮嘱着,“你穿厚点,外面下了雪,一降温,稍不注意就容易感冒!”

  清欢点点头,笑道:“知道了姐!你怎么跟柳妈似的,啰啰嗦嗦,说个没完。”

  清离给了陆清欢个白眼,嗔道:“倒嫌我罗嗦了!行了,我不说了!你们赶紧回去吧!”

  陆清离依偎在席慕尧身旁,看着终于安静下来的宴会厅,背过身去捂着嘴打了个哈欠。

  席慕尧关切的抚着她的后背,声音温柔:“是不是累了?”

  陆清歌跟着陆景豪走过来,说道:“我跟爸爸准备回去了。慕尧,清离你们也回吧!该处理的事,我都交代好了。”

  席慕尧点点头,“我和清离还是送你们回去吧!”

  陆景豪看了一眼倚在席慕尧身上一脸倦怠的的陆清离,摆摆手,“不用了,你才出院,还是尽早回去吧!Bobo,我已经先叫柳妈带回去了,等哪天,你们想来把bobo领回去自己待,就来家里。”

  席慕尧恭恭敬敬的答应了。

  等陆景豪和陆清歌走了,席慕尧松开搂在陆清离肩上的手,走在前面,平淡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走吧!”

  陆清离连忙跟在后面。

  司机便开着车在门外等着。一出酒店大门,冷风肆无忌惮的刮着陆清离裸露在外的肌肤。

  席慕尧打开车门,手垫在车顶,陆清离疾走几步抱着双臂,钻进车里。

  车内开了空调,只是时间尚短,空气还没热。

  陆清离尽力把自己缩成一团,窝在座椅中,心中不停的祈祷着赶快到家。

  席慕尧坐的笔直,居高临下的睥睨了陆清离一眼,硬声道:“过来!”

  陆清离手脚冰冷,没好气的反问:“干嘛?”

  席慕尧一把将她搂到怀里,恶狠狠的说:“干你!”

  陆清离一怔,垂下眸子,将脸埋道席慕尧的臂弯中,身子也往席慕尧的怀里缩了缩。

  不得不承认,席慕尧的身体真是暖和。解开了西装的一粒扣,单隔着衬衣一层薄薄的衣料,席慕尧的身体还是热的像个暖炉一样。

  自己送上门来的暖炉,不要白不要,陆清离将手插进席慕尧的西装内,隔着薄薄的衬衣将席慕尧的腰身环住,像个无尾熊一样攀在席慕尧的身上。

  看着在自己怀里缩成一团的陆清离,席慕尧的眼神也变得柔和起来,双手紧紧搂着她的腰身,席慕尧多想陆清离能这样安静的待在他怀里一辈子。

  车窗外的路灯快速的向后跑去拉成一条条直线,车子驶上立交桥,将一切都踩在脚下。

  对于席慕尧来说,这样的路太短。当车子停在一栋别墅外时,陆清离早已窝在席慕尧的怀里睡着。

  司机下车绕过来打开席慕尧这边的车门,席慕尧扭过她的双腿,双手抄在陆清离的腿弯上,抱着陆清离准备钻下车,他这一动,陆清离便醒了,双腿一挣扎,席慕尧为了不摔了她,只得直起身子,头却狠狠的磕在车顶,发出沉闷的响声。

  陆清离无辜的睁大眼睛看着席慕尧,不敢再乱动,只软软的说道:“我可以自己走……”

  席慕尧蹙眉,头上的那点疼痛还可以忍受,只是担心陆清离会受不了车外灌进来的冷风。他不耐烦的斥道:“闭嘴,安分点!”

  陆清离现在人不着地,又不敢乱动,只好乖乖地闭嘴,任由席慕尧将她抱出车外。

  寒风挟着雪粒迎面袭来,陆清离忍不住又往席慕尧怀里凑了凑。

  席慕尧抱着陆清离快速的走着,命令司机赶紧开门。

  这别墅是早就命人开始准备的,在他们回来之前,早有人打点好一切。

  别墅里暖气开的很足,一开灯,红色的玫瑰花瓣铺了一路,蜿蜒到楼上。

  席慕尧将陆清离放在客厅的沙发上,脱下西装外套扔在沙发上,松了领带,走进厨房。

  陆清离半跪在沙发上看着别墅里的装饰,黑白色的壁纸,白色木质地板,还雕刻着单支百合。餐桌上摆着一块心形蛋糕,房间里唯一热烈的颜色便是铺了一楼梯的红玫瑰花瓣。

  陆清离眨了眨眼,对端着水杯从厨房里出来的席慕尧说道:“这些,都是你叫人准备的?”

  席慕尧看了一眼别墅内的装饰,声音冰的就像玻璃杯中的冰水,“你别误会,这些是给我的妻子准备的。”

  陆清离努努嘴,心里有一丝窃喜,但更多的是纠结。如果没有那会在休息间里发生的争吵,也许她还能自欺欺人的和席慕尧多度过一些和睦美好的时光。

  “愣着干什么?卧室在二楼,还不赶紧去洗澡!”席慕尧将被子放在茶几上,拿过遥控器,打开电视,调到财经频道。

  “啊?”陆清离在起初的惊讶过后,想起他们之间的承诺,淡淡的应了声“哦!”

  陆清离踢掉高跟鞋,赤脚踩着地板上楼,走到楼梯中间停了下来,回身对正在看电视的席慕尧说道:“我能不能拒绝?”

  席慕尧单手撑着头,半靠在沙发上,专心的看着电视。

  陆清离又上了几级台阶,不死心的回过头来,再问:“能不能换个条件?”

  席慕尧关掉电视,起身踢开陆清离脱掉的高跟鞋,几步上楼走到陆清离面前。

  席慕尧站在陆清离所在的下一级台阶,目光恰好平视陆清离,“你身上还有什么我想要的?”

  席慕尧的语气淡淡,偏偏有种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陆清离抓紧楼梯扶手,往上退了一级台阶,仗着高度优势,这才觉得心里有了底气。

  陆清离在脑中搜素了一番,确实没有发现自己有什么可以交换的。

  若说是她市长千金的吗名分和利益,陆清离同样需要这段与席慕尧的名义上的婚姻来搪塞陆老爷子,在她还没有把握能够消除或承受陆老爷子的怒气之前。

  陆景豪若是发现他们两人结婚没领结婚证,一定会亲自派人去给他们两个补上,连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陆清离还在思忖,席慕尧却不耐烦了,直接抓着她的手腕,踢了踢陆清离的光脚丫,“说过多少次了!不准赤脚在地板上走!”

  陆清离扁扁嘴,还没来得及辩驳,便被席慕尧拽着手腕扯上楼去。

  席慕尧挑眉,“我不介意一起洗,也不介意帮你洗!”

  陆清离连忙跑进浴室,关上门,扔下一句,“不用麻烦你了!”

  站在花洒下,温暖的热水从头顶没过眼皮,缓缓的流过身体,温暖从水中传到身上,肌肤的每个毛孔都尽情的张开呼吸。

  “叩叩叩!”

  陆清离紧张的关掉花洒,对着门外的席慕尧喊道:“干什么?我还没洗完!”

  席慕尧的声音穿过门板,在满室的水汽中带着柔软,“浴袍和拖鞋,你想光着出来我也不介意!”

  陆清离光脚踩在地板上,离开了热水的温暖,脚底板升起一阵阵凉意。

  她小心翼翼的拧开门锁,将门开了一条小缝。

  席慕尧看着从门里伸出来的一条胳膊,忍不住眼角一抽,心中起了戏谑之意。他将叠好的浴袍在陆清离的手心里碰了碰,在陆清离抓住之前快速离开。

  这么碰了陆清离三次之后,看着陆清离的手在空中乱抓,席慕尧忍着笑意,故意绷着一张脸,硬声问道:“你到底拿不拿!”

  陆清离心急道:“我在拿啊!可是我老拿不到!”

  “你不拿我走了!没工夫跟你玩儿!”席慕尧又拿着浴袍在陆清离的手心碰了一下快速闪开。

  陆清离终于忍不住,双手扒着门缝像只小松鼠一眼探出一双眼睛,看清席慕尧的位置,伸出一只手去接,“给我!”

  席慕尧将浴袍递过去,在陆清离即将碰到浴袍的时候,席慕尧手下一歪,浴袍上的拖鞋往下滑。陆清离连忙下意识的神池另一只手去抓,拖鞋却早她一步掉在了地上。

  席慕尧眼中满是笑意,看着大开的门缝和陆清离全身赤luo的身子,但笑不语。

  陆清离的皮肤白希细嫩,就像是用盐和牛奶洗过一样,由于还在哺乳期,身上还带着浓郁的甜甜奶香,

  黑色的长发湿漉漉的披在肩上,还往下滴着水珠,在灯光下晶莹剔透,泛着五彩华光。

  陆清离快速的从地上捡起拖鞋,顺着席慕尧的目光往回一看,急忙将浴袍捂在胸前,“砰”的关上门。

  陆清离恼羞成怒的骂道:“流氓!”伴随着的还有一声“啪嗒”的声响。

  席慕尧看着因为陆清离关门太急再次落在自己眼前的一只拖鞋,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在席慕尧的笑声中,陆清离羞红着脸伸出手来将拖鞋勾进门内。

  等陆清离洗好,穿着浴袍出来,脸上的红晕仍未褪去,也不知是浴室里湿热的水汽蒸的还是刚才的那一串乌龙闹得。

  席慕尧正躺在床上捧着一本财经杂志看。瞥了一眼刚出来的陆清离,立时移不开眼。

  若说以前的陆清离像是精心培养的君子兰,一颦一笑都带着清高脱俗,不食人间烟火。生完孩子的陆清离反而平添了一丝明艳和娇俏,时常让人移不开眼。

  席慕尧痴痴地看着走到他面前的陆清离,”啪”的一声,陆清离将他手中拿着的杂志打落砸到席慕尧的脸上,遮住席慕尧的眼睛,他这才回过神来,长臂一探,直接勾着陆清离的脖子,将陆清离按到自己的身上。

  席慕尧痴痴地看着走到他面前的陆清离,相识五年,结婚三年,如今陆清离生了bobo,孩子都已经过了百日。可是陆清离还是如斯美好,一如当初。

  上帝真是个偏心的家伙,时光并没有在她的脸上刻下任何痕迹。

  相遇那年,陆清离正是青春年少,一袭白色长裙,飘逸似仙,不食人间烟火。他跟她搭讪的时候,清离快速而微妙的蹙了蹙那一双好看的柳叶眉,然后唇角噙着淡淡的微笑,就像那碧波中央亭亭玉立的莲花,风吹皱了湖面,白莲花瓣也轻轻地颤动。

  那时他已是西欧的总裁,偏偏在看到陆清离的时候心中乱了分寸,就像十七八岁的毛头小伙,不知该如何反应。

  “啪”的一声,陆清离微红着脸将他手中拿着的杂志打落砸到席慕尧的脸上,遮住席慕尧的眼睛,他这才回过神来,头一歪,杂志落到耳边,长臂一探,直接勾着陆清离的脖子,将陆清离按到自己的身上。

  陆清离下意识的手撑在席慕尧的胸膛上,突然手腕一软,手肘直接重重的撞在席慕尧的腹部。

  席慕尧蹙起眉头闷闷的“嗯”了一声,陆清离连忙将手移开。

  “谋杀亲夫么?”席慕尧捂着腹部被戳痛的地方,问道,只是却仍旧不肯松开自己搂着陆清离脖子得手。

  “疼……”陆清离蹙着眉轻声道,模样如在清风中冷颤的莲花,偏生的楚楚动人。

  席慕尧摩挲着陆清离的脸颊,大鱼际出的薄茧蹭着陆清离娇嫩水滑的皮肤,惹得陆清离只觉被他碰触到的地方都一阵酥酥痒痒。

  “你还知道疼?下手那么重!”席慕尧笑弯了眉眼,欣喜之情由内而外渲染到全身的每个细胞。

  陆清离从身下抬起一只手,凑到眼底下,“真的疼!”

  席慕尧见陆清离举着自己的一只手,将手掌蹭到眼底下,蹙眉仔细的瞅着,笑脸一收,连忙松开陆清离,半坐起身来,将枕头垫高置在身后,然后将陆清离轻轻松松的拉上来,抓过她凑在眼前的那只手,紧张道:“手怎么了?”

  陆清离扁着嘴,任席慕尧抓着她的手掌翻过来翻过去,紧张的眉头都蹙在一起,心里一暖,在关心自己的人面前,再坚强的女人都会情不自禁的流露出自己脆弱娇小的一面,她委屈的嘟着唇控诉:“疼!”

  “哪疼?怎么疼?”房间内灯光明亮,席慕尧仍是开了床头灯,抓着陆清离的手凑到暖黄明亮的灯光下,却还是看不出任何问题。

  陆清离的手再小,也是成千上万个细胞组成的,巴掌大的地方,陆清离不说,席慕尧翻遍了也确定不了陆清离哪里受了伤,更何况这手上并没有明显的伤口。

  暖黄的灯光映暖了席慕尧的半边脸,将他面上的紧张心疼暴露的一览无遗。棱角分明的脸庞也有了柔和的弧度。

  陆清离心里发酸,喉头发堵,一鼻酸,连声音也带着浓浓的鼻音,她凑过去,伸出食指戳了戳手掌,然后定定的指着某个点,“这疼……好像有东西扎进去了!”

  席慕尧定睛一看,这才发现陆清离指的地方有个极不起眼的小点,并没有出血,只是泛着白与周围的皮肤本身的白嫩莹润有着细微的差别。

  席慕尧用两根手指轻轻捏起那块皮肤,灯光下果真有一厘米见长的细刺扎在皮下,只是用手无法将细刺挑出来。

  “怎么办?”陆清离看着席慕尧,求助的问道。

  “可以用针挑出来。”席慕尧淡然的说道,“小时候调皮,到处乱玩,手里扎了刺,就回家扎妈妈,妈妈从针线盒里拿出根针,轻轻一挑,就不痛了。”

  陆清离蹙眉,道:“柳妈好像有针……我没用过。”

  “别说你没用过,就现在想在家里找跟针出来比挖块金子还难。”席慕尧推开陆清离的手,起身开始穿衣服。

  陆清离双手交叠着跪在床上,看着正在穿衣服的席慕尧,“你去哪?”

  席慕尧打开衣柜,满满一衣柜都是女人的衣服。席慕尧上下看了看,拿了几件衣服扔到床上。

  陆清离看着身边的衣服,瞪圆双目,随便抓起一件,“这不是我的旧衣服么?”

  “嗯,还能穿吧,赶紧穿上去医院。”席慕尧淡淡的回道,眼角扫过衣柜里的各式各样的衣服,抬手关上衣柜的门。

  卧室里有两个衣柜,相邻而立。那个柜子里放着的是他的衣物。

  衣柜里的外套、裤子、领带各样物事都是随着陆清离摆放物品的习惯来的。

  那些衣服也是陆清离跟他离婚时,忘记带走的。还有一些是陆清离离开时叫人扔掉,正好被他拦下来挂回衣柜。

  陆清离早晚有一天得回这个家,除了她带走的东西,那栋房子里所有的一切都跟她离开时一模一样,他从来没有带人回去过,包括林叶嫣。

  陆清离沉默着看着手里的衣服,这算什么?把他的旧衣服放到这里。陆清离问自己,这种时候,是不是该感动的哭,他还留着自己的旧物,可是偏偏这些被她或扔掉或遗忘的东西,提醒着她当初为什么而离开。半晌,陆清离扯起嘴角淡淡的笑了笑,“嗯,你先出去等我。”

  席慕尧定定的看了陆清离一眼,见她不似之前活泼开怀,虽然脸上带着无可挑剔的迷人笑意,却不似方才委屈微嗔时的表情真实而生动。

  席慕尧不置可否,淡淡的转过身向门口走出去,下楼在客厅的沙发交叠着双腿安静的等着陆清离下来。

  陆清离换好衣服,看着自己仍然光着的脚,咬了咬下唇,走到衣柜前,打开中间的抽屉,袜子放在左边的格子里,琐碎的毛衣配饰等放在右边。

  陆清离看了看左边的紧闭的衣柜,想要看看中间的抽屉里是不是左边放着袜子,右面放着领带,像原来一样。席慕尧曾经还笑她,袜子跟领带做邻居。

  微微抬起的手滞在半空中,良久,终是落了下来。想知道的事情总有办法知道,说不知道不过是不想知道而已,,谁说知道的事情多就是好事?有些事情还是不要打破砂锅的好,难得糊涂。

  陆清离从衣柜中取出一双袜子套上,又从衣柜最底下翻出一双雪地靴来穿上。楼下的那双高跟鞋实在是与她现在这身休闲混搭风不搭界。

  窗外的风呼哨着穿过光秃秃的树枝低声呜咽,陆清离环视了一眼,走出卧室,站在二楼楼梯口,铺着白色羊毛地毯的楼梯上还铺满了已变的凌乱的红色玫瑰。

  一道白色上那一抹如影随形的红,凌乱狼藉的有些可笑刺眼。

  陆清离闭了闭眼,试图让自己故意忽略着眼前的一切。

  她似乎明了了些事情。时间并不能替你解决问题,但是时间可以让你在事情发生之后去重新以不同的角度看待问题。

  她爱席慕尧。

  这个问题再也容不得她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