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思念是一种病
钟情这是着急死了,这会子这车堵的厉害,根本就没有任何缝隙好让司机挤过去好超过前面那辆车子。钟情伸长脖子,眼巴巴的看着前面的车,莫以辰平时那都忙的要命,要是临时有个电话让他先别回家就好了。
钟情这沮丧的,转过前面分岔路,用不了多久就该到家了,那边路是一般不会堵车的,也就是过了这个分岔路,那是想追都追不上了。
莫以辰损人可真是厉害,自己还是,钟情想自己还是不要惹他的为好,要是自己被他这样损。钟情真的是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忍不住和他打起来。
原来莫老爷不是小心眼,而是真的很小心眼,说是睚眦必报也不为过,想想自己妈去他公司里闹,老爷真的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钟情眼巴巴的看着莫以辰的车子稳稳当当的停在家门口,她有种让司机掉头回自己家的念头,可一想,这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自己这肯定要回家陪老妈过年,不先安抚好莫以辰的情绪,那大家都不用过年了。
钟情在外面等了好半天没有勇气上楼。
司机看钟情紧张成这样,心里也在胡思乱想着,这女的不会是来捉奸的吧,等着前面车子的人紧要关头的时候再冲进去。捉奸在床。艾玛,太刺激了,正妻和小三的撕逼大战。
事实上是,大叔,你真的想多了,现在可真是人人都能当八点狗血档编剧了。
老马把车子掉头,开到出租车跟前开了车门:“太太,莫先生怕你出门没带钱,让我给你付车钱!”
钟情下了车赶紧下了车,关上车门问老马:“你知道我坐在里面?”
老马有些不好说,您都跟了一路了,我能不知道吗?
钟情看他的表情,完了,莫以辰肯定知道了。
钟情这是怨死秦婉婷了。你说没事让她去干吗。还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说什么莫以辰打电话主动和她约会,肯定是要和她复合的,最关键是,她居然将信将疑的去了。
这下莫以辰肯定是觉得自己不信任他了。
钟情有点摄手摄脚的进了院子,跟做贼似得,但愿老爷在楼上,这样起码不会尴尬。
只可惜,让钟情失望了。
她进来的时候莫以辰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明显是等着她回来一般,钟情是硬着头皮走到跟前。
先是讪讪的笑了两声,“挺巧的,我出去买东西碰到老马的车子了。”
莫以辰看着她的眼睛,钟情心虚,眼神飘忽不敢去对视他的眼睛,其实她真的是挺佩服那些撒谎不眨眼睛的,怎么做到的?
真的,这真是一种特长,要知道在心虚的情况下还能理直气壮的说话,那得要多大的气场才能把对方镇住呢?
“你买的东西呢?”莫以辰也没有直接揭穿她。
“啊?”钟情慌乱的啊了一声,然后看看自己的双手,什么都没有,当然了,她可不是去买什么东西,而是去捉……算了真是丢人,今天算是,唉,无语了都,钟情笑的真是比哭都难看了:“我·····我只是随便看看,超市人太多,结账都要等半天,我怕你等,就先回来了。”
莫以辰点头。
“我也觉得应该是这样,福西路那这个时候人是很多,不过,附近好像没有超市。”
钟情的肩膀彻底耷拉了下来,什么意思嘛,明知道我在撒谎,你开始的时候装什么不知道啊,然后等着我把这谎眼看给扯圆的时候揭穿,这人可真是歹毒。
“她对你说什么了,你就去了?你是打算去做什么呢?”
莫以辰问她,一脸的笑意,笑那叫一个温柔。
钟情就觉得现在的莫以辰那就是笑里藏刀,等会还不知道怎么毒舌呢,这是先麻痹她的意志呢,钟情觉得随时可能万劫不复。
“她说你和她……”
无非就是那些话嘛,其实她真的没信的,就只是想看看秦婉婷到底想干什么,当时也是比较生气,秦婉婷说她根本不想赴约的,是莫以辰求着她,她才同意的,钟情也很火大,一个莫须有的短信你都跟我闹,自己约会前妻怎么不说呢,钟情其实是存着那样的心思去的,说什么她都要在他面前扳回一回。“她说什么你就信?怎么,发现些什么了,给我说说?”
钟情笑的虚弱,这不是……这不是……
“老公,你生气了呀?生气对身体不好的,我给你按摩吧……”
钟情一溜小跑的溜到莫以辰背后,反正现在就是不敢和他对视,莫以辰也不拦着她,任由她在背后献殷勤。
说实话钟情每次哄人的招式都是一样的,撒娇卖萌,端茶倒水,外加捏背按摩,但自己就是喜欢她这一套,只要不打破他的心理底线,什么错他都能给原谅了。
其实他现在明白钟情的那种感觉,他这甩手掌柜什么也不管的,钟情确实挺累的,但有句话叫什么来着,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是能做出点退让,但总体吧,就是那样,洗碗他可以帮着洗,家务嘛,有时间做做也无妨,但钟情这辈子想要压着他,那是不太可能的事,他就是喜欢看着钟情这样奉承他,总之,围着他转,他就喜欢。
“你要不要喝水?”
钟情这次的捉奸计划失败,明明是自己有理的,却被老爷又修理的金光闪闪,谄媚的坐在莫以辰的大腿上,搂着他的脖子无比委屈的说道:“你什么时候发现我了?”
莫以辰冷笑,那么大个人杵在那里,他能不发现吗?
那电视剧把这样的场面拍的跟生死离别似得,莫以辰只觉得好笑,你说这女人脑子里都装的什么,他要是想和秦婉婷发生点什么,干吗不直接约酒店,就算是不想这么直接,那至少也应该预约包间,怎么会坐大厅,要是他,一看那情况就知道自己来错了,赶紧走人就是,偏这个傻瓜还从头听到尾,捉奸都捉的这么笨,这智商,他看着真是捉急呀。
钟情的头越来越低,唉,你说,她也不算笨,离开莫以辰的时候也活的风生水起,好的不得了的,怎么一到了莫以辰跟前就成了这样了,气场全变了,她现在走的御姐风好不好?怎么这会又成了小丫鬟了。
什么要为她而改变,呸,全都是骗子,这个男人就是个骗子,可一想到他对秦婉婷说的那些话,钟情又觉得莫以辰其实对她还是挺好的,至少没有说那么狠心的话、
不过,这次两个人闹矛盾,可是他引起来的,明明是他先发脾气,明明是他先不理人的,可最后服软的人却是钟情,好像每次都是这样,不过,钟情很明白,莫以辰这种傲娇个性自己想在气势上压倒他,很难,几乎不太可能,重要的是只要她在他心里有位置,只能说,他们老爷真的从火星来的,不熟悉地球人的生活,慢慢改造吧。
老爷心里看着钟情这低头服软的,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偏脸上就不表现出来,找到合适的补偿机会,直接推倒……
钟情就觉得莫以辰就应了那句话,叫什么来着,斯文败类,这简直就不是一个人嘛,一气之下挠的莫以辰后背是一条一条的,幸好前几天莫以辰把她的指甲给剪了,不然,那背上得更惨。
屋子里只剩下淡淡的一层暖,越来越暖,空气越来越稀薄,只能听见呼吸声,两个人的呼吸声。
莫以辰得到他想要的,就会变得很好说话,个性就会变软,你说什么他都会答应,估计大多数男人都这样,不然怎么说枕头风最有用呢?
钟情有时候也很羡慕那些女人,把老公训练的服服帖帖的,说东不敢往西的,或者是宠的捧上天,可自从艾薇儿离婚后,是再次刷新了钟情对婚姻的概念,你说,夫妻间该怎么相处感情才能一直保鲜下去呢?
钟情也很苦恼,是,莫以辰现在是改变了不少,但都是一些小细节,总的来说,莫以辰还是那个人,还是以前的模样,傲娇,自私,小心眼。
就像是这次问题起因并不在她的身上,最后,还是她可怜巴巴的割地赔偿,你说说整件事儿和她有什么关系啊?
她还得去哄,好在莫老爷这个人有时候还算是比较好哄。
莫以辰发现她分心,咬了她一口,钟情回过神,屋子里的窗帘,她拉开了一点点,里面还是黑的,微微进来了一些光,打在墙面的位置,能看到他的影子,在墙上很是清晰,一举一动看的都是特别的清楚,她分不了神,胳膊软哒哒的滑了下来,没有力气了,腿也跟着没劲儿了,莫以辰的大手只能帮她借力。
再睁开眼睛都中午了,这回好了,午饭都可以直接省略了,才睡醒的人哪里有胃口,问他要不要喝咖啡,莫以辰悠闲的打着电话,人站在二楼,有说有笑的,钟情就知道这阵风算是刮过去了。
这就好了,钟情等下得找个空子给他说说自己要回家陪杨小桃过春节的事,莫以辰不知道会不会回A市陪莫家二老过年。
两个人的事情真的是不好再拖了,二月这眼见着过完了,钟情真的是心里有点没谱,杨小桃固执起来的时候也是油盐不进。
倒是莫以辰主动提起这个话题:“我等会让高远送你回去,年货已经备好了,你看看还有什么缺的打电话给我,自己不要再上外面买了,到处都是车子的,你这车开的也不好!”
莫以辰喝着咖啡,脸上没有半点因为她要回去而不高兴的意思。
“我知道了!”
“钟情,我希望这是我们最后一次不在一起过春节,你明白我说的吗?”莫以辰的口气自始至终都是淡淡的,可是这样却让钟情更加紧张。
“我知道了!”
“别说你知道,你每次都是这样,知道该怎么做,可偏偏不那样去做,钟情,我知道,你会觉得和我在一起委屈,要看我脸色,要哄我开心,可是,你每次想要得到的结果都得到了,最终妥协的那个人是我,所以,你说,我们之间是谁输谁赢?复婚这件事,我不会给你太多时间,钟情,这是我们之间最后的一次机会了,我不是说笑,你明白吗?”
莫以辰看着钟情说的很是正式,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钟情看他这样一本正经,也有些害怕,她不想和莫以辰分开,一点都不想。
钟情往莫以辰身边坐了一点,抱着他手臂:“我知道,我会尽快和我妈说这件事!”
钟情要靠莫以辰身上腻歪,莫以辰用手指推开钟情的头:“钟情,你要明白,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在我这撒娇,明白吗?如果我不想,你的这些招数都没用!”
莫以辰意味深长的看了钟情一眼,钟情知道莫以辰说的都是事实,撒娇,你也都有这个机会才行,若是一个男人真的厌倦了你,那么他会厌倦你所有的一切,你甚至没有机会靠近他的身边,更妄谈撒娇了,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秦婉婷就是莫以辰厌倦了的女人吧,所以才对她说那么冷酷绝情的话,如果有一天,她说是如果,那么他会不会也像那样对待她?
钟情有一瞬间感到害怕,她想到昨天莫以辰的脸色就很害怕,害怕他会那样对她。
钟情下意识的抱紧莫以辰的手臂:“莫以辰,你再给我点时间,再等等我,我很爱你,不想和你分开!”
“我也不想,钟情,但是这件事,我确实不好插手,不然我会带你离开,但我知道这样你肯定不会安心,所以,我让你来处理,但愿你不要让我失望!”
莫以辰这才用手揽着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我知道了,你会A市过年吗?我是不是有一段时间见不到你了!”钟情其实也很舍不得和他分开。
“应该不会,我让孙秘书回去接他们了,应该下午就到了,钟情,我也会趁这个机会和我母亲谈,所以,你不用觉得我是在为难你,事情到了现在这样,就不要让它再继续恶化下去,总得想办法解决的!”
沈青也是个固执的人,她认定的事情也是很难改变,莫以辰所要面对的并不比钟情容易。
莫以辰的话让钟情很沉重,所以离开的时候更加的依依不舍。
莫以辰想的很周到,东西置办的很齐全,另外还有两张购物卡,就在附近的超市,若是有什么缺的,打电话那边会直接送过来。
年三十那天晚上,一家人吃过年饭在那看春晚,杨小桃精神虽然好了些,可是想着老大,还是难过了一番,凯凯看起来像个小大人,劝着奶奶。
越是这样,钟情越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开口。
走出来到阳台上,冷风吹在脸上,让她松了口气,家里的气氛太沉闷了,钟情想着要怎么和杨小桃开口。自然不能在今晚,最好也不要在初一,一年里的头一天,要是一家人闹的不开心,这一年里都会不开心的。
钟情正胡思乱想着,就接到了莫以辰的电话。
“现在能不能出来?”莫以辰问。
钟情犹豫了一下,她转头看了看屋子里的人,并没有人留意到她,“能。”
除夕的晚上,钟情实在是太想念莫以辰了,想和他一起守岁,但愿明年过年不必再分开了。团何土弟。
莫以辰在钟家别墅的转角处接到钟情,外面冷得很,钟情跺着脚对着双手呵了一口气。莫以辰将她的双手一拉,放在自己大衣下的胸膛上温暖。
“你晚上不用守岁吗?”钟情问。
“偷溜出来一会儿不碍事。”莫以辰笑道:“想我了吗?”
“想!”
两个人把车子开到了远处,腻歪了一阵,外面的人真的很好,现在都在家里团圆夜呢,像他们两个这样躲出来的真的是不多。
“这几天抽个时间,妈想见见你!”莫以辰虽然没有说通沈青,但是言语中已经有缓和。
莫以辰过了年三十五岁了,就算是男人再能抗老,那还能年轻几年,就算是那张脸还能骗骗人,可是自己不清楚自己的岁数?
“妈····她不生我的气了?”钟情真觉得自己没脸见沈青。
虽然她没有当妈妈,但她能理解那种心情,她真的不敢奢求沈青能原谅她了。
“放心!有我在呢,你看你哪天有空?”
钟情点了点头,莫以辰没有问她有没有给杨小桃提他们的事,好不容易温馨这么一会,而且时间短,他也不想生气。
莫以辰送钟情到门口,马上零点了,他也没有多待,怕被钟家人看到了,钟情又为难,所以,看着钟情就去就走了。
“去哪儿了,小情?”钟昊见她进门,出声问道。
“啊——哦——有些闷,出去走了走。”钟情心虚地撒谎道。
到了这个钟点,钟家二老已经睡了,连凯凯都睡着了,家里只剩下兄妹二人给父母守岁。
“哥·····”钟情想开口,钟昊拍拍妹妹的肩膀:“小情,哥知道你要说什么,放心,不管你做什么决定,哥哥都会站在你这边,家里你不用担心,改天,我再去妈那帮你说说,放心,这次,哥哥绝对不会再让家里的事影响到你的感情!”
“谢谢哥,不过,你的事也该上心点了,过了年,可都三十一了!”钟情揶揄自己这二哥。
“管好你的事吧,傻丫头!”钟昊像是小时候一样对着妹妹的头敲了一下。
钟情不满的瞪着钟昊:“现在我终于明白我为什么这么笨了,都是被你和大哥敲的!”
说完,意识到自己又提起了大哥,说好,过年不提的,幸好杨小桃不在,不然又该难过了。
两个人都沉默了下来,过了半晌钟情才幽幽开口:“二哥,我想念大哥!”
一下子趴在钟昊的肩膀上哭了起来:“好了,别难过了,二哥以后会好好保护我们一家人,绝对不会让这些事再发生,放心,哥哥会保护你!”
兄妹两个在那说了好一会话,回房间的时候已经两点多了,经过二哥这样一番安慰,钟情的心情轻松了很多,似乎看到了希望,四月新娘,她也很期待,女人有哪个不渴望做个美丽的新娘。
钟情打了个电话给莫以辰,那边过了足足有半分钟才接。
“睡了吗,我有没有吵醒你了?”钟情的声音格外的温柔。
“没有。”莫以辰从床上坐起来,揉了揉眉心,声音带着一丝慵懒。
钟情一听就知道莫以辰在说谎,刚才电话响了好几声他才接起来,声音也和平时不同,没那么严肃,其实他睡醒后的声音很好听。
莫以辰肯定是被自己吵醒的,但是难得老爷这样给面子,钟情实在甜蜜的很,差点忘了自己这打电话是要表达点什么。
“我想你了。”钟情轻轻柔柔地道,还带着一丝撒娇的嗲意,钟情甜起来的时候真的是格外的黏人,果然才一说完就听得电话那头传来轻笑。
“那我现在过去看你?”莫以辰问,密码他知道了,这次也不用翻墙那么麻烦了。
钟情赶紧的打断:“不用,不用,这么冷的天,我舍不得。”
莫以辰又笑了笑,其实他很烦半夜有人打电话给他,这个号码是他的私人号码,知道的人不多,二十四小时都不会关机,就是为钟情特别准备的例外。
钟情这句我想你,让莫以辰素来冷得发硬如同千年老寒冰似得心一下子就柔软得可以滴出水来。
“睡不着?”莫以辰已经起床了随便罩了件外袍,准备去煮杯咖啡提神,难得老婆这样甜蜜蜜的给自己打电话,他要是不陪着,多不给面子。
这要是搁以前,莫以辰绝对会以为这样的做法就是神经病。
你说刚刚才分开,就想念,可不是矫情吗?绝对不会信,可是现在,他和钟情一样,也很想她,想听听她的声音,哪怕并不是告诉他什么好消息,他也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