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宫寒

  终于冰冷的机器离开我的肚子,我快速起身简单擦拭下,目光落在显示屏上。

  “怎么样?”

  廖秋霜轻摇下头。“除了子宫内膜有点薄外,其他一切正常。”

  我拿过打印出来B超单子一个字不落仔细看了一遍,高高提起的心,缓缓落下。

  “不对劲,如果真的没事,你不可能疼的晕过去,还在医院躺了三天?”廖秋霜紧缩眉头,一脸想不明白。

  “这事你怎么知道的?”

  “我无意听到耿泽跟北川的电话内容。”

  廖秋霜并没有隐瞒,敛眉沉思会儿,“最近你月经规律吗。还有白······”

  “宫寒,有没有这种可能?”回忆自己这两次疼痛的感觉,我想到中医里面的一个词。

  “极有可能,为了保险起见,我带你去见见耿阿姨,她是这方面的权威。”

  我思考着她的提议,面露迟疑。缓慢的收起单子。

  “看你不愠不火的样子我都替你着急,真不知是你太傻,还是太过镇定。”

  廖秋霜显然比我还要着急,见我还不说话。开始在不大的检查室里踱着步子。

  “宋小溪,命是你自己的!你不好好把握没人能替代的了你。当初,书彤大出血如果不是我不顾安晴儿的极力反对在没有家属签字的情况下做了子宫切除手术,她早就在冷冰冰的地底下躺了四年了。到头来没人谢我也就罢了,还TMD一个个说我害了她。只不过也不能全怪人家,谁要那天我刚好跟她在一起呢!”

  廖秋霜义愤填膺,末了还来了句,我TMD就是一个污水池,脏的臭的都向我身上泼。

  看着一个穿着白色及膝连衣裙。头发挽在脑后,妆容精致的女人不停爆粗口,还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我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宋小溪,你······你怎么还能笑得出来,想想你不觉得害怕吗?”

  “怕啊,怕到要死,可是怕也没用。走吧。去见见你说的权威。”

  廖秋霜很健谈,或许在她的心里已经把我当成了朋友,语气不再阴阳怪气,话语也随意很多。

  她告诉我,她、江墨言、慕北川都是在英国华人街长大的,长大后又考入同一所大学,遇到了孔书彤还有耿泽,五个人曾经是很好的朋友。而我们接下来要见的耿阿姨就是耿泽的母亲耿芳华,她是温城市著名的女强人,二十年前独自创建了芳华中西医结合医院,现在与崇德医院平分秋色。

  芳华医院,廖秋霜与耿芳华寒暄几句说明来意。

  耿芳华仔仔细细打量我一会,帮我号起脉来。

  “阿姨,她到底是啥毛病?”耿芳华号脉的手还刚刚收回,廖秋霜就急急问出声,看样子比我还紧张。

  “你这孩子我怎么没看出你还是个急脾气呢。”

  耿芳华推了推她眼镜,五十多岁的她已经透漏出老态,没有安晴儿的光鲜亮丽,但却和善的让人很想亲近。

  “月经不规律多长时间了?”

  “有两个三月吧,自从发生过车祸就这样了。”

  “确实是宫寒,这些日子你已经吃了些调理的药好了不少,我再帮你开点,稍微调理就会康复。”

  “耿阿姨,据我所知宫寒一般都是从小体质偏寒或者是经期吃了生冷的东西才会引起,可是我身体从小就很健康,更很少吃生冷的东西,怎么可能······”

  “你最近都吃了些什么东西,说说看。”

  “就是一些家常便饭。对了,我想起来了,住院的时候,吃了些乱七八糟的补品,会不会跟这个有关?”

  “我也没见到具体的,不好判断。但一般补品还是不要乱吃的好,作为医生怎么连最基本的这点道理都不懂呢,孩子。”

  “她婆婆那脾气,整天盯着,不吃能行吗。你忘了,当初书彤被补的大姨妈比流血还厉害。”

  “原来你是江家的儿媳妇。”耿芳华颇有些意外,“以后自己拿捏着点,你们都是让人心疼的孩子,以后要是身体有什么不舒服尽管来找阿姨,看我这话说的,好像巴不得你们·····”

  “没事,耿阿姨,没事找你聊聊天也觉得很好。”或许是最近遇到的不是奇葩就是泼妇,好不容易见到个和善的,不禁想跟她多待一会儿。

  拎着一包中药从医院出来,心情舒畅不少,廖秋霜将我送到别墅附近。

  “就在这里下吧,墨言下班了,见到你跟我在一起,免不了又怕我对你动了歪心思。”

  “其实江墨言对你的意见没有以前大了。”我的内心深处还是相信廖秋霜是个好人的。

  “算了,不提了,赶紧进去吧。”

  我点了下头,像个朋友般叮嘱句“路上慢点。”

  “哎······”

  “怎么了?”我刚转过身,廖秋霜放下刚刚关上的车窗,叫了我一声。

  “那个······那个墨言他挺孤独的,你·····你有空多关心关心他。”

  语落,快速掉转车头离开。呆乐尤号。

  我站在路口久久望着已经消失成一个小点的车子。

  “看什么呢?”

  肩膀上突然出现一只温热的大手,惊了我一跳,我慌忙将中药塞进包中,怎奈包太小,怎么也装不下去。

  “看都看到了还塞,宋小溪,你傻不傻啊。”江墨言拿过包中露出半截的中药,在鼻前闻了闻。

  “你·····你还给我。”被他嘲笑的有些发窘,脸色红了红,伸手去抢他手中的药。

  江墨言轻笑着躲开,打开一角在手里碾了碾,凉薄的唇瓣翘的越发高了起来。

  “你这是调理身子的药,是不是准备跟我生个孩子?”

  脸上温度升了升,低着头不管他的抽风,疾步向前走去。

  低沉愉悦的笑声,让我心生恼意,双手紧纂,回身怒瞪着已然将中药包好,向我走来的男人。

  “江墨言,我受不了你态度的转变!”凶的时候能要人命,好的时候就是个流氓!谁能受得了一个人不停地两个频道自由切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