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且听风吟

   我抽烟喝酒找鸭子,可我知道我是好姑娘

  注意!该篇涉及历史人物,只作为野史笑谈,作者不承担言论责任!

  “我不告诉你。”我对司机说。

  说回我陪Quorra找鸭子的事情。

  子里多了三个男的,一副城乡结合部杀马特造型。这么说虽然有些不妥,因为国家在18个省合并了城乡户口,就是由城乡二元制转变为城乡一轨制,说是颠覆式创新也不为过。不过有人会不高兴。说政策福利向城市倾斜的时候我们是农村户口,好不容易熬到政策福利向农村倾斜的时候,我们却“被”城市户口了。这不好。大兴还是通县的一位农妇是这么说的:“以前我买是散养的鸡,现在成了圈养了。”

  高手自民间!

  感觉上这和长着**的小鸭子的处境极为相似。具体怎么个相似法我还没想好。我想用一个词形容大概叫“改革的阵痛”吧。

  总之,杀马特们穿着半透明的西装,整齐的排列一排,像水果摊的一把香蕉。为了便于理解,我们用发型来定义这几位大好青年。他们分别是:林俊杰病娇版,王力宏傻缺版以及白客猥琐版。他们整齐的做着欢迎手势,仿佛那一刻东尼大木和加藤鹰以及杜汶泽附体。

  我菊花一紧。

  为了避免被搞得太狠,连忙坐起,逐一握手,道:

  ”你好,你好,你好,小弟马沙吉。”

  “那个,客人,男同在楼上。“林俊杰版面露难色。

  “客人硬上的话,4p也是要价钱的。”王力宏版摸了摸脖子。

  “万万没想到……“白客版补充。

  “他们是来伺候老娘的。”Quorra腿架在茶几上靠着沙发,一手拿酒,一手拿烟。

  “那叫我过来干嘛,看?“我嫌弃的把她耷拉着匡威帆布鞋的脚甩到桌子底。

  鞋掉了,37码,涂着黑色指甲,很好看。

  “脱!”仿佛我不存在般,她指挥着杀马特们。

  我尴尬的在他们中间挺着。顺便问问他们的情况,虽然我知道他们从不在客人面前说真话。

  具体情况是这样的:

  一个去湖南参加选秀途中约朋友。后来让男主人发现打了一顿。身无分文,一路卖到这里,简称“少年俊杰的奇幻漂流”。

  一个在cos圈曾和柳未来齐名,家底殷实,深爱着一个同玩cos的小妹妹。小妹妹动漫展巧遇大龄活好大叔,从金藏娇小三变为**游戏。某年太原**俱乐部完蛋后她跟一个做鸭子的直男跑了,从此音信全无。和王力宏版分手的理由也颇有90后气质:“器不够大,活不够好”。因此王力宏版立志要在这个业务范围内有所作为。

  “我跟你讲,现在我一夜接十单,客人走着进来,爬着出去。“他颇为自豪的说。

  我略感惊讶,心理暗自佩服。天空飘来四个字:”贵圈真乱”。

  “所以说小女孩儿遇见大叔什么的一定要谨慎。你觉得你能把他玩残,那是错觉。他能把你玩到湿着b求他干的地步,玩了你还心甘情愿,甩了你还念念不忘。“我说。

  “你闭嘴!”Quorra怒瞋。

  “内裤也脱了,快点!”Quorra牛饮啤酒,看着他们脱掉内裤,目光坚定,仿佛即将赴死的烈士。

  她走到第一个跟前,抄起丁丁对我说:

  “你比他大吗?”

  “不比。“

  她走到第二个跟前,抄起丁丁对我说:

  “你有他粗吗?“

  “没有。”

  她走到第三个跟前,抄起丁丁看了看,面露难色,但还是对我说:

  ”你有他玲珑剔透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生气的不是她在玩丁丁,我生气为什么她做这个不雅动作的时候唱机里放着歌剧版《Look Down》。我记得过了很久才看到休•;杰克曼版的《悲惨世界》。

  ”老娘就是告诉你,老娘要器大活好的,要多少有多少,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

  ”我不懂,啥意思?“

  “给你上你不上。”

  “擦,你上我?我不愿意。“

  “你上我。”

  “怕脏了**。”

  “擦尼玛……给我滚!“看不清她脸,我夺门而去。

  就这样,在高考前一天,我莫名其妙的被一个剽悍的女孩儿拉到鸭子,说了一些无聊透顶毫无意义的话,然后被滚蛋。

  我越想越气。走在河滨公园冒着热气的水泥路上,我掏出从淘宝花了200包邮的线拆板二手黑莓8830,点开一部夕树舞子的小电影津津有味的看起来。画面风格写实,接近关川秀雄《倾听大海的咆哮》。意境颇为深远,尤其嘴唇舔玻璃的桥段,在剪辑上形成了内在运动的效果,目不暇接,眼花缭乱,是一个真正的艺术家对于电影时空观念的认识和理解。

  回到家告诉妈妈做最后复习,打开多年已用的海尔T68D十四寸笔记本。过完《aIR》的第二遍剧情已经是凌晨四点。期间偷偷爬到父亲窗前烟盒里抽出几根红双喜,跑到楼公厕滋滋吸了起来。天色渐渐亮起,又跑到金虎便利店买了瓶600ml装的崂山啤酒。

  如果那时有人经过,你会看到老式居民楼只亮一排路灯的某个犄角旮旯处,一个煞笔在一手拿啤酒一手拿黑莓看anyView里的盗版电子书。我记得看的是村上春树《且听风吟》。

  “天气很冷啊,抱抱我。”

  “现在是夏天。”

  “管他,反正冷。”

  不过令我上头的还是这个险些得诺贝尔文学奖的老家伙把**上的阴毛比作“修剪整齐的水草”的桥段。这又不禁让我联想起了徐志摩《再别康桥》。

  在康河的柔波里/我甘心做一条水草!

  翻译过来便是:

  在你泛滥的体液里,我宁愿做你**上一根扭曲的阴毛!

  说史前巨**也不为过,真是要多恶心有多恶心。这或许算是”**丝“一词最早的出处。

  再次启动联想模式!

  这次是徐志摩的骈妇,民国名媛林徽因的诗作——《那一夜》。不是“那一夜,你没有拒绝我;那一夜,我伤害了你。”不过意思是差不多的。

  这位梁思成的夫人在徐志摩赶去北京参加林的演讲时坠亡后,想起他们在剑桥相遇那晚的羞赧之事,有感于时务,写了这首名篇。

  那一晚我的船推出了你的河心/澄蓝的天上照着密密的星/那一晚你的手拉着我的手/迷惘的黑夜封锁起重愁。

  屏幕上放这首诗时,我正听着《悲惨世界》里的《Valjean’s confession》在大学午后的中文课上昏昏欲睡。一众玛丽苏估计那一刻脑袋里正“漫天散花”,倏忽间一股豆瓣的气味扑面而来。

  后来教员让他们讨论诗的意思。他们搬出了高考答简答题的劲头一点两点三点式的罗列。

  再后来教员解释了一这首诗的真正含义,玛丽苏和豆瓣酱都老实了。

  老师说,这首诗其实在说他们在剑桥旁的出租里啪啪啪的场面,林也不知道愿意不愿意,反正“我的船推出了河心”。

  那一天我要跨上带羽翼的箭/望着你花园里射一个满弦

  咳咳,“射一个满弦”,这就任君想象了。

  所以黄文这个东西得看你怎么写。**和倒过来那个词只是位置不同,也不过插前面或者插后面的区别。

  反正一夜没睡的我第二天去参加高考了。毕业班的教师们统一着粉色卡哇伊上衣,说夹道欢迎亦不为过。对了,高考前一天他们还在学校放鞭炮来着,感觉我们要去的地方不是考场,是刑场。

  我们远远的四目相对。她翻了翻白眼,状如死尸。

  所以我就去上了高四。

  这他妈就是生活。

  “你的梦想是什么?“多年后,我搭上去青岛的火车。站票。

  “你的梦想是什么?”她在微信里问。

  “梦想没有,目标倒有一个。”

  “放。”

  “我现在的目标是找个人爆菊花“。

  “wT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