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变化
这是严述之第一次主动吻他,也是严述之第一次给他回应。
索宴宁几乎使上了浑身解数,乖巧地迎合讨好,又像是追随着猎物的猎人,循循善诱,不断深入,享受着唇瓣交叠,舌尖交缠的舒畅。可不管他如何主动,严述之一直不紧不慢,最后反倒是索宴宁开始急躁,含吮勾缠,大肆汲取着严述之的气息。
他全身上下都开始发热,鼻息急促,目眩神迷。严述之的手抚上他的后颈,轻缓地摩挲安抚。索宴宁立即微微战栗,贴着他的唇更为热烈,像索求着舔着糖果,喉咙里溢了愉悦的吟咛。
飞行器里充盈了索宴宁清甜的信息素,严述之跟着释放了信息素,安抚包裹着索宴宁。唇舌刚分开,四肢发软的索宴宁立即顺从本能地攀着严述之的肩膀,不满足地又要吻上去。
索宴宁整个人都在微微发抖,修长的腿弯起往严述之身上蹭。严述之将他搂在怀中,在他泛红的耳尖轻轻一吻,笑了一下:“这么敏感?”
索宴宁尝到了甜头,食髓知味地用湿漉漉的唇蹭着严述之的,眼眸水色加深,哀求一般看着他,可怜又放肆:“太爽了……再来一次?”
严述之将他搂紧了一些,任由索宴宁用滚烫的唇难耐厮磨着他的颈侧,嗅着他的信息素,迷乱地亲吻,喉咙是急促的喘息,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严述之一下一下顺着他的脊背,声音低沉:“如果你这次忍住了,下一次我可以给你一个临时标记。”
他说话的气息轻轻扫过索宴宁的脖颈,索宴宁感觉到一股酥麻触电,轻轻打了个哆嗦。
也许是性格原因,也许是别的什么原因,索宴宁比一般的omega更容易失控,只一个吻便濒临发.情的界限。
索宴宁没有说话,鼻息贴着严述之的颈侧,急促灼热。
严述之也没有再说话,很有耐心地抱着他,他的信息素像是一层柔暖的壳将索宴宁裹在里面,直到索宴宁的呼吸渐渐平缓了下来。
严述之夸奖他:“你做得很好。”
索宴宁很轻地笑,胸膛微微震动,声音懒洋洋带着一点儿沙哑:“你真适合当我的医生。”
严述之语气温和:“你还缺医生?”
索宴宁看着他,眼角沁着水光,显得含情脉脉:“我缺你,我第一次见到你,第一次闻到你的信息素就爱上了你。不管你是谁,是严述之还是其他人,即便我根本不认识你,都不重要,我想得到你。”
严述之摸着他的发顶:“第一次觉得幸好我是严述之。”
即便知道他是严述之,索宴宁仍无所顾忌,换成其他的身份,索宴宁应该能直接做出他所发的消息内容。
索宴宁促狭地笑:“我也觉得幸好我是索宴宁,要不然严大少爷正眼都不会多看我一眼。”
严述之指节很轻刮过他的脸:“你即便不是索宴宁也能吸引很多人的眼球,尤其是这副模样。”
哪副模样已经不用明说。
是技术高超的猎人,也是勾人的猎物。
索宴宁的眼睛湿漉漉,眼珠幽亮,像是一只随性的猫,收起尖锐的爪牙,就敢缠绕着亲近着他,大胆索求。
不只有omega从生理上难以抗拒alpha的支配,omega同样对alpha有着致命吸引力。
索宴宁或许是故意的,或许不是,但他太知道,或者是天生就知道怎么引诱别人。
索宴宁低头将他的手指含进口中,牙齿轻轻叼着他的指节,用舌头轻轻扫过缝隙,真像猫似的舔着他的手指。
眼睛直勾勾看着严述之,察觉到严述之的眸色加深——严述之并不是毫无感觉,可像刚刚一样,不管他怎么卖力表现,都保持着无动于衷的冷静。
好一会儿严述之才将手指抽了出来,像撸猫一样在他头顶轻揉:“很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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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一天这一个吻之后,索宴宁觉得自己和严述之的关系开始往全新的方向发展。
只要他按照严述之的步调走,严述之几乎对他予取予求。像是幼儿园老师对待小朋友,又像是训练猫狗的游戏,只要他听话,严述之就会奖励他。
索宴宁敏感的警觉不止一次闪起不妙的预警,但又食髓知味,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其实他不在乎严述之是不是试图精神控制他,也不在乎自己对严述之越来越上瘾。
他热衷于和严述之玩这类调.教游戏,也享受这样隐秘的兴奋和恣意。
唯一担心的就是太快失去乐趣。
但严述之就像是他最心爱的玩具,怎么也玩不腻,一步一步掌控着步调节奏,总是能给他惊喜,让他期待每一次的见面。
他一想到严述之那张优雅得体的脸,想到严述之清清淡淡的信息素的味道就心跳加速。
严述之啊。
造物主将严述之送到他身边简直太伟大了。
索宴宁临近中午才醒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询问艾维斯:“今天小述去哪儿了?”
艾维斯挑了一套服饰,放在床边,伺候他更换衣服:“今天是布鲁克少爷的生日,你得去,严少爷也会去。”
“对耶,我都忘记了。”索宴宁心情很好地弯了弯嘴角,“我们赶紧出发吧。”
“现在才中午。”艾维斯提醒。
“好想见到严述之。”索宴宁顿时失去力气,又倒回床上,“好想好想。”
傍晚,索宴宁第一时间赶到了生日舞会现场。
星际联邦大选已经正式开启,布鲁克的生日宴会十分盛大,也相当暗潮汹涌。
布鲁克是威廉·霍尔的侄子,霍尔系、卫系、其他名门子弟都来了不少人,觥筹交错,看起来一派和谐。
索宴宁一直陪在布鲁克身边,陪他应酬周旋,某种意义上也表明了索向卓坚定站在霍尔系的态度。
今夜的主角是布鲁克,索宴宁退在布鲁克身边,只当自己是陪衬,不管谁过来敬酒,都礼貌微笑一声不吭。
布鲁克早看出他心不在焉,好不容易找到喘息的间隙,低声说:“好了好了,今晚你辛苦了,你不喜欢严述之了?”
索宴宁惯来善变,之前对严述之肉眼可见的热情,最近似乎又淡了下来。刚刚严述之过来,索宴宁也是神情恹恹,多余的眼神都没有。
索宴宁淡淡地说:“没有。”
“你不喜欢也好,说不上来,但总感觉严述之有些危险。alpha最了解alpha,我们alpha之间可没有你们omega那么友好,omega最多也就是互相影响,alpha却是可以压制彼此。”布鲁克说,“以前有个信息素很恐怖的alpha进入了易感期,压制得附近的alpha都受不了,当时啊唯独严述之没有被影响。偶尔吧,就个别瞬间,alpha的本能让我对严述之有点儿怯,对着严续我可都没有过。”
说起来也很奇怪,明明在场的公子们若要排个危险表,索宴宁绝对是要名列前茅。但不知道为什么,布鲁克总是下意识想要保护索宴宁。
他很小的时候就见过索宴宁,父母都容貌出众,索宴宁获得了极好的遗传基因,自小便好看得惊为天人。他像是只存在画册里的小天使,软乎乎,白莹莹,矜贵纯净。
那时候的索宴宁身边总是跟着很多人,又总是孤零零一个人,大人们从不让小孩靠近他。布鲁克一直对这个弟弟有亲近之心,但他妈妈告诉他这个弟弟身体里有个怪物,那个怪物会操控他伤害别人。
他是不太相信的,这么小这么可爱的一个弟弟怎么可能伤害人?不过后来几乎没有再见到索宴宁,他也忘记了这个弟弟,直到索宴宁来了阿瑟星。
索宴宁有些时候是有些怪异,但不管别人怎么说,他总是会想起那个抱着小熊孤零零坐在草地上晒太阳的小身影,周边有不少大人围着他,他却一个人跟他的小熊说话。
“什么时候?”索宴宁随口问。
布鲁克想了想:“好多年前了,那时候我们应该都才十五六岁。”
索宴宁微微挑眉,难怪,如果是现在的严述之,应该会更低调一些。
十五六岁还有些少年意气的严述之,会不会和强势霸道的严续有点儿像?
应该也不会,严续是严续,严述之是严述之。
啧,他怎么就没见过?
威廉·霍尔的女儿琳赛在不远处对着布鲁克招了招手,布鲁克叮嘱:“堂姐找我,我过去一下,你累了就休息一会儿。”
布鲁克刚转身,索宴宁正好看见严述之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把手上的酒杯往服务生手上的托盘一放,直接走了。
开玩笑,不喜欢严述之?
他整夜整个脑子都是严述之,他喜欢得要命。
宴会厅的洗手间的光线有些昏暗,严述之走到洗手台边缘,洗完手抽出干净的一次性毛巾缓慢地将手擦干。
在前面的镜子映照着索宴宁出现在他身后之前,他就闻到了属于索宴宁淡淡的香味靠近,索宴宁很自然地将脑袋搁在他颈侧。
“只是来洗个手?”索宴宁问。
“对。”严述之看着镜子。
“洗干净了吗?我检查一下。”索宴宁贴着他的脖子,慢慢地呼吸着他的信息素,手滑过腰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