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面对陆鼎原瞠大的迷蒙双目,韩量以为陆鼎原没明白。于是解释道:“昨夜那些珠子顶的太深入了,我的手指够不到,你那里又容不下我的手臂,只能你自己拉出来。”

 陆鼎原把嘴唇咬得死死的,仍是止不住抽疯似的颤抖。他到底要折辱他到什么程度才肯罢休?这句话像块石头堵在陆鼎原的喉咙里,咽不下,也吐不出。

 但终于,他还是照着韩量的话做了。奴就是奴,主人的话是不能违背的,这点他比谁都清楚。

 就像他发出的命令,飞影小何子他们就算再有异议也必须执行一样。只不过他们是仆,尚有自由之身,可他呢?他这到底算什么?陆鼎原退出韩量的怀抱,想要蹲起身方便用力,却刚曲起腿人就栽了下去。

 眼看着自己的鼻子离床板越来越近,腰腿部却根本使不上一点力气,连胳膊都重得抬不起来。

 身体里的珠子更是因为他这一系列动作而相互挤压着,惹得陆鼎原一阵难耐的腹痛,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就淌了下来。

 韩量一把将人拥进怀里,让他趴跪在自己的身上,一手轻抚着陆鼎原的背无声的安慰着,一手缓缓按揉着陆鼎原的肚子,轻声道:“不急,慢慢来,一点一点的,别伤到自己。”

 面对韩量的温柔,陆鼎原发现自己没出息的又想哭,居然不想也没有勇气推开这个温暖的怀抱。他为什么还是这么轻哄着他?他要的不是已经达到了吗?他已经是他的奴了不是了吗?

 “乖,深吸口气,慢慢的使力,来,别怕,有我在。”韩量温柔的声音烫贴在陆鼎原的耳边,好似昨晚做恶的人不是他一样。

 陆鼎原把脑袋埋在韩量的肩窝里,实在没脸面对这一切。却仍是颤抖着身子,乖乖的随着韩量的揉抚慢慢施力。

 夜明珠不大,却坚硬圆滑,要从身体深处排挤出来谈何容易。这和上次在密室韩量强迫把他出恭截然不同。

 那次虽然也是羞愤欲死,却几乎是瞬间就完事了。可这一次,漫长的让陆鼎原以为就要这样到地老天荒。

 当第一颗珠子艰难的从陆鼎原的后穴被挤出来时,陆鼎原已经汗湿得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颤抖得连韩量都禁不住担心,他会不会就这样把自己抖散掉。

 “累了就歇一会儿,不急。”韩量顺着陆鼎原汗湿的发,轻吻着他的额角安慰。

 陆鼎原却仍旧没有抬头,仍旧一声不吭。第一颗出来后,后面的好像就容易多了,不知道是陆鼎原找到了窍门,还是少了前面的堵塞,后面几颗珠子居然越排越快,到最后一颗的时候,几乎一下子就出来。

 “辛苦了。”韩量翻转过陆鼎原,才发现他已经把自己的下唇咬得一片鲜血淋漓,再往下看,发现他的兄弟竟然半挺立着。“你…”陆鼎原虚弱的抬眼。过于痛苦的经历,让他忽略了自身的变化。

 直到看见韩量聚拢的眉头,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才惊觉连这种时候他居然都能勃起?陆鼎原深深陷入了对自我的唾弃和厌恶中。

 他的身子就这么淫荡?韩量会看不起他,轻视甚至嘲弄他吧?都到了这种时候,陆鼎原仍是不可救药的在意着韩量的反应。韩量什么也没说,把手覆上去,很慢很温柔的搓揉着。

 “唔…”陆鼎原轻哼一声,裕望却是一点点淡了下去。看到手掌下慢慢软下去的小家伙,韩量满意的收回了手。

 他非常清楚,受虐体质的人,你越是温柔他反而越兴奋不起来。不是他不想满足陆鼎原的需求,而是陆鼎原的身子现在绝对承受不了了。

 “乖乖躺会儿。”韩量把陆鼎原放下,将床帐捂了个严实,然后才出门让小何子准备水。

 小何子亲自抬了水进来,见床帐里没什么动静,不禁小声对韩量道:“你不会把我们家主子做死了吧?”韩量狠狠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就你个精鬼,小心让你家主子听见扒了你的皮。”

 小何子缩了缩脖子,再不敢东张西望,赶紧出去了。韩量给陆鼎原净了身,又端了饭上来,亲自喂陆鼎原吃了。等一切都收拾停当准备出发时,已经是过了晌午了。

 小何子见陆鼎原虚得不行,居然被韩量搀着出来,本来想问,才张开嘴还没出声,就被陆鼎原冷冷的一个眼神吓掉了舌头,再不敢开口。

 甚至自动自发的坐在了车夫的旁边,没敢进车厢去找晦气。陆鼎原直到被韩量安排在车里睡下了,仍旧满心茫然。

 为什么对他这么好?怎么还对他这么好?如果是在昨天以前,韩量对他好他一点也不奇怪,但是昨天已经…他为什么还对他一如既往的好?如果不是身上还疼着,陆鼎原简直要以为昨夜恶形恶状的韩量不过是他发的一场梦了。

 韩量依旧和前几天一样,坐在窗口处看书。陆鼎原虽是身上又疲又乏,但却怎么也睡不着,又不知道怎么面对韩量,就闭目躺着。

 等到了晚上,因为白日出来的晚,为了多赶一程的众人再次错过了宿头,便也理所当然的又在野外过了一夜。

 让人没想到的是,不知是着了凉还是怎的,陆鼎原第二天一早就开始有些感冒的症状,等过了晌午,竟开始发起烧来。

 “怎…怎么会这样?主子平日除了受伤,几乎就没生过病。”小何子吓得都结巴了。韩量没说什么,只是和小何子两个人更加小心的服侍着陆鼎原,尽量把他伺候的舒舒服服,不至于让他在病中更加的不适。

 陆鼎原昏昏沉沉的过了五六日,等人终于清醒了,才发现事情不太对劲。

 “小何子,那些人是怎么回事?”陆鼎原远远的听见了打斗声。小何子见陆鼎原神色大好了,才放心说了出来“从两日前就开始有些人陆陆续续的来寻事了。”

 “几批人了?”陆鼎原皱眉,看来自己这次病的够狠,居然让人打到跟前来了都没发觉。“算上这次是第五批了吧。”小何子算了算,点头肯定道。

 “知道是什么人吗?”陆鼎原掀开车帘,清点了下前面的人手,知道是两个影卫去处理了。“不清楚。原本对方只是远远的跟着,我们想着主子吩咐过尽量不暴露,就没理他们。

 结果前日晚上他们在咱们饭菜里投了毒,夜里就有刺客潜进来了,影卫们这才动的手。”小何子一一解释着。

 “后来再发现来人,怕扰了主子,就干脆远远的解决了。”陆鼎原点点头“你们做的很好。有活口吗?”“没有,昨天抓了一个,才落到我们手里就服毒自尽了。”小何子无奈。

 “牙缝里藏毒,够狠够绝。”陆鼎原冷哼,这些江湖伎俩他太清楚了,对方用的恐怕还是急性毒,不然小何子不会救不了。

 韩量只是听着,这些是他不知道也不了解的,所以也不插话。“主子,再有五日的路就到地界了。”小何子报告着。

 “加紧赶一程,争取三日内到。”陆鼎原淡淡下着指令,然后便闭目养神,表明此事告一段落。三日后,众人到达一处大宅。这宅院坐落在一个颇为繁华的城镇中,宅子的规模几可与陆家庄前院媲美。

 “这就是陆家老宅啊?我还是第一次来呢!”小何子感叹道。原来此处竟是陆鼎原的父亲认识其母前居住的陆家祖宅。夏宫的人去敲门,出来迎接的竟然是一对双胞胎。

 “少爷。”两人齐齐行礼。“陆叔的一双儿子──陆忠、陆义,”

 陆鼎原指指面前的双胞胎“春宫的何护法,”又指指身后的小何子“…”轮到韩量的时候,陆鼎原突然不知道该怎么介绍他了。

 “在下韩量,字子衡。”在古代待了这么久了,自我介绍还是会的。韩量看出陆鼎原的尴尬,主动说道。

 陆鼎原一怔,随后很快回神“进去吧。”说完率先走进了陆家大宅。等一切安排停当,陆鼎原叫忠义双陆来问过话,才知道事情远比他原先预料的还要严重。

 半日路程外的陆家采石场半月前被迫工,上游和下游的采石散户集体拒绝将原料卖给他们,大宗的买家却从十日前就开始催货了。“怎么会这么巧?两边有联系吗?”陆鼎原皱眉。

 “尚不清楚。到采石滋事捣乱的都是本地的地痞流氓,以前从不敢找陆家麻烦,现在居然敢将人打死,该是有人指使,出动了三拨兄弟去调查,居然都有去无回;散户那边问不出什么,嘴巴都出奇的严;至于买家,是从外省来的,而且说不能如期交货的话,一定要见主事者。”陆忠回答。

 “老主顾吗?”陆鼎原旧话重提,只不过问的是不同的人。

 “算不上吧,和我们有过两、三年的合作,却也不算生分,走动的尚勤。”陆义道。陆鼎原沉吟“明日我先去采石场看看,你们帮我联络买家吧,最好就这几日就见了。”

 陆鼎原想起昨日才甩掉的寻事的人,不知两方有无关系,未免节外生枝,决定早解决一方是一方。

 “是。”二人领命,各去办事了。陆鼎原在祖宅并无自己的院落,便住进了陆老爷走后一直留着的主院。

 陆家祖宅的人对小何子是有耳闻的,知道是陆鼎原贴身使唤的人,也就和陆鼎原安排进了一个院子。

 但韩量来的晚,祖宅的人并不知晓,便被安排进了客院。小何子自然明白的,但到了这里他也是客,不好张罗些什么,见主子没吱声,便也没开口了。

 陆鼎原虽没说话,心里却七上八下的,说吧,不知道怎么解释韩量的身份,不说吧,又怕韩量被安排进客院不高兴。

 待所有事情安排好了,本该好好歇歇,以缓解这连日来赶路的辛苦,但陆鼎原却在院子里走遛。去不去客院找韩量呢?想去又不敢去。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也是怕他生气。

 “主子,歇歇吧!”小何子从偏房出来,见自家主子的样子不禁心疼。唉,都瘦了呢!

 “睡不着。”晌午刚过,正是午休的时候,加上近日来身子欠佳,陆鼎原早已乏累,却仍是难以静心休息。

 “我知道这事惹得主子心烦,要不,我叫韩公子过来…”小何子在陆鼎原的一个瞪眼下,讪讪收了口,将后面的话咽了下去。小何子只以为陆鼎原烦的是石场那边的事,又哪里知道正是韩量惹的他家主子犹豫不定呢?

 陆鼎原冷哼一声,转身甩袖回屋了。小何子摸摸鼻子,有点又回到半年前的错觉。怎么主子的脾气又变的阴晴不定了呢?不过他伺候了陆鼎原那么多年,早已习惯了,也不以为意。

 陆鼎原虽是回了屋,却更是烦躁了,哪里休息的下。坐在桌边犹自生着闷气,差点没把手里的茶杯碾成粉。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却怎么也克制不住越来越高涨的火气。就在这时,一个声音让他瞬间绷紧了身体,连呼吸都停了下来。

 “小何子,你家主子歇了没?”“呀,韩公子!没呢吧,主子才回屋。”小何子刚要回房,就见韩量堂而皇之的走进了院门。咋说曹操,曹操就到呢?“你今日给他诊脉了没?可还有事?”

 韩量关心的是陆鼎原的身子大好了没有。他知道自己那天把他折腾惨了,又生了场小病,这几日便一直留意着这事。小何子的脸瞬间垮了下来“还没。”

 “一起去吧!”韩量招呼小何子,直奔主屋而去。不要吧!小何子在心里哀号。他才挨完主子白眼,不想又挨骂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