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对不起，我只是男宠兼仆人，没有那样的能力帮你们。”不说他们的财务问题是因为能力不够，就是以蒋燕莉的个性，有了第一次，必定有下一次，他可不想再给程鸿业增添什么额外负担了。
“嘉颜，以前都是我不好，对你们太苛刻了。可是旭东和旭海对你们总还不错吧，你就看在他们两的份上，帮我们这一次吧。旭东，旭海，快求求你们哥哥。”
“嘉颜，算是爸爸求你了，我们现在也只有依靠你了。”可是不死心地，蒋燕莉随即把两个儿子挡在了身前。才十三岁的旭东和十一岁的旭海，因为夹在父母和哥哥之间，而显得十分紧张。
“好吧，你们究竟缺了多少资金，要担保多少？”没有办法，毕竟是从小看大的弟弟，还有自己的父亲，一个心软，嘉颜就想答应下来。“没多少，大概、大概几个亿吧。”
“几个亿？”“大、大概5亿左右吧。”连五个亿都能算是没有多少，明白到这对夫妻不是在敲诈勒索，就是已欠债累累，嘉颜愤怒地站了起来。
“不是贷款到期了吗？银行的利息会有这么多吗？两个月就有五个亿进帐的话，还用得着来找我吗？如果你们是想利用我来敲诈业，我劝你们还是放弃这个念头好了，我只是男宠而已，值不了这个价钱。”
“什么敲诈不敲诈的，说得这么难听，我们做父母的有困难，找孩子帮个忙那是天经地义的事。况且那些数目，对程鸿业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事，你知道他多有钱吗？只要你开一开口，他一定会答应的。”
“你怎么知道他一定会答应，我有什么资格向人要五亿那么多，别忘了他当初买我的原因。”这一下，嘉颜到是觉得奇怪了，他们怎么一口就认定了他可以办到。
“事到如今，你就别再装蒜了，我们早就已经了调查清楚，程鸿业现在视你为他的妻子，对你言听计从，家里的大小事务全都由你来打理，其他的那些宠妾都只是摆设罢了。
只要你愿意替偶们美言几句，撒个娇，别说是区区五亿了，就算再多，他也一定会答应的。”见嘉颜愣愣地没有反应，蒋燕莉接着又说。
“你现在还年轻，不懂怎么为自己考虑。男人的宠爱能维持多少时间？以后万一你和程鸿业有个口角什么的，没有娘家人撑着怎么行？我们做父母的是不会骗你的，嘉颜！”
“是啊，嘉颜，听你妈妈的话，没错的…”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劝说，嘉颜只觉得整个人都掉入了冰库之中。
“你、你们调查我？”从他们的话意之中，似乎根本就不止是听说，或者是担保那么简单。一来、他和程鸿业之间的事，对外界来说一直都是个秘密，就连学校的同学们，也只知道他比较受宠而已。
会清楚真实情况的，只有住在程家的人。二来、他们这样处心积虑地找他出来，还说什么为他考虑，怎么看都不象是只有一次。一想到在今后的日子里，都要被这些人纠缠、敲诈，嘉颜的背脊又闪过了一道恶寒。
“这也不能算是什么调查，我们最近新请的员工，正好是从你们程家出来的，呵呵。再说，我们想知道儿子的近况，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们也是在关心你嘛。”
“什么关心我？我看，你们是在关心我的利用价值吧？”到了现在，嘉颜终于全都想通了“一定是那天，你们碰到了慕华和思源以后，发现我们非但没有被人整死，而且还过得不错，才会特别请人调查我们的现状。
不然，在这一年里面，怎么没见你们来看过我一次？告诉你们，东临会面临现在的危机，完全是你们的管理不当，就算花再多的钱，也是挽救不了的。
我不会为了你们向业去要求，不过我可以答应你们，我会保障弟弟们的生活质量，如果需要，我可以接他们到程家住。”
“啊呀…你这是说得什么话…”一方面是连哄带骗地的劝说，想拉着嘉颜一起讹诈程鸿业的财产，一方面是极力驳斥，怎么都不为所动。
双方罗罗嗦嗦地争执了好一会，才在嘉颜的一声怒吼之下，结束了拉锯战。“都给我住口！你们这样也算是为父母吗？当初，明知道对方要报复我，你们却把我往火坑里推。
现在，我才刚刚觉得幸福，你们又跑来搞破坏。什么关心我，来看我，我被折磨得死去活来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出现。
至始至终，在你们的眼里，我都只是待价而沽的商品罢了。我告诉你们，这次的事件我是绝对不会插手的，别把每一个人都想得和你们一样脏，也别以为我还会被你们利用。”
说完了想说的话，嘉颜转身就往外走，但却先一步被蒋燕莉堵住了出口，压上了房门。“真是翅膀硬了，就想要飞了，你才吃了程鸿业多长时间的饭，居然就懂得忤逆不孝了。”换上了一副阴狠的嘴脸，蒋燕莉完全是豁出去的模样。
“既然你无情，那就别怪我们无义了。我告诉你，嘉颜，如果你今天不答应我，明天你们的事迹，就会报道在头版头条上，到时候你们就会一无所有了。
还有程大小姐的事，怎么样被人车仑。奸致死的，我想一定有很多人想要知道。”看着嘉颜的身体，一瞬间便僵硬起来，蒋燕莉越发得意地说到。
“只要我把你们的内幕，还有程大小姐死亡的内幕卖给新闻界，那必定也是一比不小的财富。所以我劝你最好还是和我们合作，这样对大家都有利，我们也不想伤了两家的和气…”
之后，她好像又说了许多话，还把上来劝解的旭东给臭骂了一顿。“你…你…卑鄙！”借由这个喘气之机，嘉颜好半天才缓过劲来。
“你休想，如果你敢那样做的话，业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到时候你们就真的要完蛋了。”既然蒋燕莉都用出这种手段了，嘉颜当然也不能示弱。非常明显，只要让他们得逞了一次，这对恶毒的夫妻，就会蝗虫一样，吸干程家的财产。
“哪有什么真的假的，要是你们这次不答应我们，程鸿业就等着坐牢去吧！”“什么？”
“哼！你还不知道吧。买卖别人的自由，强占他人的身体，而且还是未成年的孩子，这几条罪名要是告到了法院，就算不让他坐个十年八年的牢，也要叫他名誉扫地，股票大跌，到时候，我到要看看谁先破产！”
被蒋燕莉的说法唬得一愣，又气又急地嘉颜又顿了好长时间。“你，你有什么证据这么说，诽谤他人可也是有罪的。”
“我当然有证据了，要不然我也不会站在这里了。你还记不记得以前在程家工作的张明诀吗？就是那个因为得罪了你，而被开除的佣人，他就是我的证人。
至于证据嘛，你就是最好的证据。明明父母都在，却离家出走跑到程家，再加上程家大小姐的死因，还有你几次住院、手术的医院证明，要大家不相信也难，这本来就是事实。”
“可、可是那么做，对你们有什么好处，难道作为父母出卖自己的儿子，就没有罪了吗？”“很不错嘛，没想到一年不见，你也长进了许多。不过，那次的事件我们完全都不知情，只知道程鸿业赏识你，所以投资你。
没想到你到了程家，居然遭到虐待，所以作为父母，偶们才提起诉讼，要求法律严惩凶犯，就算不判他个强奸罪，至少也要判个诱拐未成年人的罪。好了，说了半天，你到底怎么决定，是要和我们对簿公堂呢，还是要向他要钱？”
“你、你们…”被气得浑身发抖，这时的嘉颜已经连吵架的力气也没有了。不想拖累程鸿业，又不能至他安慰于不顾，左右都无法收场的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要不，我们还有另外一个办法，既可以保住你的情人，又可以达到我们的目的。”“什么办法？”
得意地看着嘉颜落入了她的圈套，这会儿蒋燕莉反而变得轻松起来。“你听说过焦毅仁吧，就是那个操纵着国家经济的幕后老大，他可是出了名的男色家。
如果你能够到他那里去，我想区区的五亿应该不在话下。而且以焦老大的实力，就算程鸿业的本事再大，也斗不过他吧。”顿了一顿，好像变戏法一样，蒋燕莉忽又露出了刚开始的笑容。
“嘉颜，你看我们有那么多的办法可以选择，也可以直接和程鸿业、焦老大他们交易。但我们最后偏偏选择由你作主，可见我们还是关心你的。怎么样，你到底要去哪一边？我们好早作安排。”
难以置信地，嘉颜慢慢地将头转向了自己的父亲，可是林善源的反应，却像一年前的那天一样，马上就羞愧地低下头去。这么说来，这一切都是真的了。在把自己卖给了程鸿业以后，他们又策划着更大的阴谋。
只要一想到，自己将被那个年过半百的老头玩弄，或者会累得程家被榨个精光，嘉颜就觉得一阵阵的发冷。
更有甚着，要是焦毅仁真的象外界所说的那么好色，无论是他，还是程鸿业，挑上了这么个对手，那最后的结果可真是无法想象了。“让我再考虑考虑。”心乱如麻之间，嘉颜摇摇晃晃地拨开了蒋燕莉的身体，把手伸向了门把。
“考虑是可以，但是不要太久啊。这事我的名片，怕你忘了家里的电话。有结果了，就联系我们。”
在嘉颜的口袋里塞进了一张名片，她便毫不犹豫地闪开了道路。出来以后，连司机都没有叫，浑浑噩噩的嘉颜，就直接走回了家里。
坐在自己的书桌前面，不用刻意去想，蒋燕莉的话语，都一遍遍地回响在他的脑海中。答应，还是不答应。
答应他们，程家的财物，就会一次次地被他们吸干；不答应他们，程鸿业以及整个家庭又会遭遇到无法计量的伤害。
从小到大，他还从没有象现在这样痛恨过自己的身世。什么一起上班，一起回家，什么一个主外，一个主内，那些几小时前，还觉得非常幸运的东西，还在编织着的美好梦想，此刻正分崩瓦解，消失殆尽，迅速得令他想留都留不住，也不知道该怎么留。
特别是关于焦毅仁的那一段，万一黑心的蒋家真要是把他送了过去，或者和对方联系了这事，这不等于就是让程鸿业去送死，他怎么可能会斗得过焦毅仁，又怎么可能眼看着恋人被人虏去。
被这些痛苦的思绪，折磨得无所适从，烦乱已极的嘉颜，突然推开了窗户，向着外面深吸了几口。
窗子下面，绿阴从中，一些程家的园艺师仍在辛苦的劳作。还有远远的两幢小楼里，方叔和蓝姨的家人，也是隐约可见。
这些人，还有属于程氏的每一个雇员、亲人，都不应该为了他而遭受变故，如果所有的症结都是由他而起，那么还不如就让他从这里消失好了。
这个惊人的想法一旦出现，与之相关的策略，也快速地汇集到了他的心里。只要能够保护程鸿业，能够保护这些比血缘更亲的家人，哪怕等待着他的是永远的伤痛，嘉颜都已经在所不惜了。
决定好了自己该走的道路，强打精神的嘉颜，很快就压下了心痛，象往常一样走向了餐厅。
“嘉颜，以前都是我不好，对你们太苛刻了。可是旭东和旭海对你们总还不错吧，你就看在他们两的份上，帮我们这一次吧。旭东，旭海，快求求你们哥哥。”
“嘉颜，算是爸爸求你了，我们现在也只有依靠你了。”可是不死心地，蒋燕莉随即把两个儿子挡在了身前。才十三岁的旭东和十一岁的旭海，因为夹在父母和哥哥之间，而显得十分紧张。
“好吧，你们究竟缺了多少资金，要担保多少？”没有办法，毕竟是从小看大的弟弟，还有自己的父亲，一个心软，嘉颜就想答应下来。“没多少，大概、大概几个亿吧。”
“几个亿？”“大、大概5亿左右吧。”连五个亿都能算是没有多少，明白到这对夫妻不是在敲诈勒索，就是已欠债累累，嘉颜愤怒地站了起来。
“不是贷款到期了吗？银行的利息会有这么多吗？两个月就有五个亿进帐的话，还用得着来找我吗？如果你们是想利用我来敲诈业，我劝你们还是放弃这个念头好了，我只是男宠而已，值不了这个价钱。”
“什么敲诈不敲诈的，说得这么难听，我们做父母的有困难，找孩子帮个忙那是天经地义的事。况且那些数目，对程鸿业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事，你知道他多有钱吗？只要你开一开口，他一定会答应的。”
“你怎么知道他一定会答应，我有什么资格向人要五亿那么多，别忘了他当初买我的原因。”这一下，嘉颜到是觉得奇怪了，他们怎么一口就认定了他可以办到。
“事到如今，你就别再装蒜了，我们早就已经了调查清楚，程鸿业现在视你为他的妻子，对你言听计从，家里的大小事务全都由你来打理，其他的那些宠妾都只是摆设罢了。
只要你愿意替偶们美言几句，撒个娇，别说是区区五亿了，就算再多，他也一定会答应的。”见嘉颜愣愣地没有反应，蒋燕莉接着又说。
“你现在还年轻，不懂怎么为自己考虑。男人的宠爱能维持多少时间？以后万一你和程鸿业有个口角什么的，没有娘家人撑着怎么行？我们做父母的是不会骗你的，嘉颜！”
“是啊，嘉颜，听你妈妈的话，没错的…”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劝说，嘉颜只觉得整个人都掉入了冰库之中。
“你、你们调查我？”从他们的话意之中，似乎根本就不止是听说，或者是担保那么简单。一来、他和程鸿业之间的事，对外界来说一直都是个秘密，就连学校的同学们，也只知道他比较受宠而已。
会清楚真实情况的，只有住在程家的人。二来、他们这样处心积虑地找他出来，还说什么为他考虑，怎么看都不象是只有一次。一想到在今后的日子里，都要被这些人纠缠、敲诈，嘉颜的背脊又闪过了一道恶寒。
“这也不能算是什么调查，我们最近新请的员工，正好是从你们程家出来的，呵呵。再说，我们想知道儿子的近况，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们也是在关心你嘛。”
“什么关心我？我看，你们是在关心我的利用价值吧？”到了现在，嘉颜终于全都想通了“一定是那天，你们碰到了慕华和思源以后，发现我们非但没有被人整死，而且还过得不错，才会特别请人调查我们的现状。
不然，在这一年里面，怎么没见你们来看过我一次？告诉你们，东临会面临现在的危机，完全是你们的管理不当，就算花再多的钱，也是挽救不了的。
我不会为了你们向业去要求，不过我可以答应你们，我会保障弟弟们的生活质量，如果需要，我可以接他们到程家住。”
“啊呀…你这是说得什么话…”一方面是连哄带骗地的劝说，想拉着嘉颜一起讹诈程鸿业的财产，一方面是极力驳斥，怎么都不为所动。
双方罗罗嗦嗦地争执了好一会，才在嘉颜的一声怒吼之下，结束了拉锯战。“都给我住口！你们这样也算是为父母吗？当初，明知道对方要报复我，你们却把我往火坑里推。
现在，我才刚刚觉得幸福，你们又跑来搞破坏。什么关心我，来看我，我被折磨得死去活来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出现。
至始至终，在你们的眼里，我都只是待价而沽的商品罢了。我告诉你们，这次的事件我是绝对不会插手的，别把每一个人都想得和你们一样脏，也别以为我还会被你们利用。”
说完了想说的话，嘉颜转身就往外走，但却先一步被蒋燕莉堵住了出口，压上了房门。“真是翅膀硬了，就想要飞了，你才吃了程鸿业多长时间的饭，居然就懂得忤逆不孝了。”换上了一副阴狠的嘴脸，蒋燕莉完全是豁出去的模样。
“既然你无情，那就别怪我们无义了。我告诉你，嘉颜，如果你今天不答应我，明天你们的事迹，就会报道在头版头条上，到时候你们就会一无所有了。
还有程大小姐的事，怎么样被人车仑。奸致死的，我想一定有很多人想要知道。”看着嘉颜的身体，一瞬间便僵硬起来，蒋燕莉越发得意地说到。
“只要我把你们的内幕，还有程大小姐死亡的内幕卖给新闻界，那必定也是一比不小的财富。所以我劝你最好还是和我们合作，这样对大家都有利，我们也不想伤了两家的和气…”
之后，她好像又说了许多话，还把上来劝解的旭东给臭骂了一顿。“你…你…卑鄙！”借由这个喘气之机，嘉颜好半天才缓过劲来。
“你休想，如果你敢那样做的话，业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到时候你们就真的要完蛋了。”既然蒋燕莉都用出这种手段了，嘉颜当然也不能示弱。非常明显，只要让他们得逞了一次，这对恶毒的夫妻，就会蝗虫一样，吸干程家的财产。
“哪有什么真的假的，要是你们这次不答应我们，程鸿业就等着坐牢去吧！”“什么？”
“哼！你还不知道吧。买卖别人的自由，强占他人的身体，而且还是未成年的孩子，这几条罪名要是告到了法院，就算不让他坐个十年八年的牢，也要叫他名誉扫地，股票大跌，到时候，我到要看看谁先破产！”
被蒋燕莉的说法唬得一愣，又气又急地嘉颜又顿了好长时间。“你，你有什么证据这么说，诽谤他人可也是有罪的。”
“我当然有证据了，要不然我也不会站在这里了。你还记不记得以前在程家工作的张明诀吗？就是那个因为得罪了你，而被开除的佣人，他就是我的证人。
至于证据嘛，你就是最好的证据。明明父母都在，却离家出走跑到程家，再加上程家大小姐的死因，还有你几次住院、手术的医院证明，要大家不相信也难，这本来就是事实。”
“可、可是那么做，对你们有什么好处，难道作为父母出卖自己的儿子，就没有罪了吗？”“很不错嘛，没想到一年不见，你也长进了许多。不过，那次的事件我们完全都不知情，只知道程鸿业赏识你，所以投资你。
没想到你到了程家，居然遭到虐待，所以作为父母，偶们才提起诉讼，要求法律严惩凶犯，就算不判他个强奸罪，至少也要判个诱拐未成年人的罪。好了，说了半天，你到底怎么决定，是要和我们对簿公堂呢，还是要向他要钱？”
“你、你们…”被气得浑身发抖，这时的嘉颜已经连吵架的力气也没有了。不想拖累程鸿业，又不能至他安慰于不顾，左右都无法收场的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要不，我们还有另外一个办法，既可以保住你的情人，又可以达到我们的目的。”“什么办法？”
得意地看着嘉颜落入了她的圈套，这会儿蒋燕莉反而变得轻松起来。“你听说过焦毅仁吧，就是那个操纵着国家经济的幕后老大，他可是出了名的男色家。
如果你能够到他那里去，我想区区的五亿应该不在话下。而且以焦老大的实力，就算程鸿业的本事再大，也斗不过他吧。”顿了一顿，好像变戏法一样，蒋燕莉忽又露出了刚开始的笑容。
“嘉颜，你看我们有那么多的办法可以选择，也可以直接和程鸿业、焦老大他们交易。但我们最后偏偏选择由你作主，可见我们还是关心你的。怎么样，你到底要去哪一边？我们好早作安排。”
难以置信地，嘉颜慢慢地将头转向了自己的父亲，可是林善源的反应，却像一年前的那天一样，马上就羞愧地低下头去。这么说来，这一切都是真的了。在把自己卖给了程鸿业以后，他们又策划着更大的阴谋。
只要一想到，自己将被那个年过半百的老头玩弄，或者会累得程家被榨个精光，嘉颜就觉得一阵阵的发冷。
更有甚着，要是焦毅仁真的象外界所说的那么好色，无论是他，还是程鸿业，挑上了这么个对手，那最后的结果可真是无法想象了。“让我再考虑考虑。”心乱如麻之间，嘉颜摇摇晃晃地拨开了蒋燕莉的身体，把手伸向了门把。
“考虑是可以，但是不要太久啊。这事我的名片，怕你忘了家里的电话。有结果了，就联系我们。”
在嘉颜的口袋里塞进了一张名片，她便毫不犹豫地闪开了道路。出来以后，连司机都没有叫，浑浑噩噩的嘉颜，就直接走回了家里。
坐在自己的书桌前面，不用刻意去想，蒋燕莉的话语，都一遍遍地回响在他的脑海中。答应，还是不答应。
答应他们，程家的财物，就会一次次地被他们吸干；不答应他们，程鸿业以及整个家庭又会遭遇到无法计量的伤害。
从小到大，他还从没有象现在这样痛恨过自己的身世。什么一起上班，一起回家，什么一个主外，一个主内，那些几小时前，还觉得非常幸运的东西，还在编织着的美好梦想，此刻正分崩瓦解，消失殆尽，迅速得令他想留都留不住，也不知道该怎么留。
特别是关于焦毅仁的那一段，万一黑心的蒋家真要是把他送了过去，或者和对方联系了这事，这不等于就是让程鸿业去送死，他怎么可能会斗得过焦毅仁，又怎么可能眼看着恋人被人虏去。
被这些痛苦的思绪，折磨得无所适从，烦乱已极的嘉颜，突然推开了窗户，向着外面深吸了几口。
窗子下面，绿阴从中，一些程家的园艺师仍在辛苦的劳作。还有远远的两幢小楼里，方叔和蓝姨的家人，也是隐约可见。
这些人，还有属于程氏的每一个雇员、亲人，都不应该为了他而遭受变故，如果所有的症结都是由他而起，那么还不如就让他从这里消失好了。
这个惊人的想法一旦出现，与之相关的策略，也快速地汇集到了他的心里。只要能够保护程鸿业，能够保护这些比血缘更亲的家人，哪怕等待着他的是永远的伤痛，嘉颜都已经在所不惜了。
决定好了自己该走的道路，强打精神的嘉颜，很快就压下了心痛，象往常一样走向了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