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下场

一夜之间,柏明就成了过街老鼠,彻底变得臭不可闻。

之前仅仅是被黄盛源包养也就算了,虽然不好听,但过了这阵风头,再找水军洗洗白,背后金主一运作,鼓吹一套“真爱”理论,还是有机会东山再起的。

毕竟这事虽然不光彩,却并没有多么罪大恶极。

可这次的性质完全不一样。

滥.交,N.P,将会成为抹不去的黑点,再无洗白的可能性,其恶劣程度不亚于吸.毒。

他将彻彻底底变成一个道德败坏的污点艺人,若是还能上大荧幕,就那些审核部门都不可能同意。

这条路,可以说是永远向他封闭了。

“这特么什么下作玩意?我以前就粉了这么个东西?垃圾!永黑!必须退圈,不然看到你一次黑你一次!”原本在之前的风波里已经有点动摇的粉丝瞬间炸了锅。

“我今天早上就把那些海报全撕了,代言什么的能扔全扔,隔应死我了。”

“是啊,想想以前我还替他说过话,甚至帮他骂过别人,也去许然微博下面留过言,结果呢?这脸打的啪啪直响,好一朵盛世白莲花!呕……”

“别说了,提到这个名字就生理性厌恶,我决定粉他对家了,谁跟他不对付老子就粉谁,真当自己是个小明星就可以为所欲为了?”这一楼的言辞格外激烈,甚至把这一段话复制粘贴了许多遍,生生刷了整个版面,吸引回复无数。

“可不是么?粉丝捧你的时候你是高高在上的明星,不捧你了,你觉得你是个什么玩意?既然要艹白莲花人设,那就好好把那皮子批好了,不要暴露出来丢人现眼!”

“是啊,就算是装的,既然要吃这碗饭就一直装下去,露个狐狸尾巴算什么?恶心……”

柏明已经小几百万的粉丝量迅速下跌,堪堪维持在一百万上下,几乎每过半小时就跌个几十万,现在是连个稍微有点名气的网红都比不过。

不仅脱粉,还要回踩。

只要曾经想想为他付出的那些金钱,日夜打榜搞数据花费的精力,就觉得受到了欺骗。

简直比吞了几百只苍蝇还要恶心。

粉明星本来也就那么回事,喜欢的时候全心全意爱着他们,一旦不喜欢了,想起自己曾经的那些付出和狂热,不甘心和被欺骗的愤怒轻易就能让她们失去理智。

简直像被当众活活扇了几巴掌一样,极度的耻辱令人抓狂,而这一切,又会全部报应到当事人身上。

曾经有多爱,曝光之后就会有多恨,甚至比那些职业黑子和对家粉丝说出来的话还要扎心。

而原本的柏明超话,也是有小一百万粉丝的。

他们每天兢兢业业打卡,发布各种关于爱豆的美图,计划着各种接机行程,做着可能正主本人都不会知道的应援,默默地交换着彼此对同一个人的信息和爱意。

可经过这次,超话小主持一夜之间粉转黑,不仅开始删除所有对柏明有利的所谓应援洗白贴,封了不少权限之后更是直接将超话照片改成了那张“远近闻名”的N.P图。

高糊的马赛克遮住大半张照片,看起来分外辣眼睛,签名栏也变成了“柏明什么时候退圈?”。

一夜之间,柏明就被彻底钉死在了耻辱柱上,再也没有反抗的余地和可能。

而这么大手笔,除了事件本身的热度之外,背后绝对有数量庞大的水军引导舆论,甚至那些粉转黑的大粉头和各大小站子的站长,恐怕也不是单纯的脱粉回踩那么简单。

根本就是得罪了谁,想趁着这一波自己作死,彻底将他压死,不留半分生路。

“看不出来啊,长的白白净净的,怎么这么会玩呢?之前那几张照片还不明显,也就是搂搂抱抱的,看看这……啧啧啧,真特么辣眼睛。”

“嫌辣眼睛你别看啊!我们然崽这么乖,肯定是有人陷害他的!”少数死忠粉还在替他抱不平,可明晃晃的证据摆在眼前,自己也有些心虚,很快就被更多的恶评压了下去。

“陷害?人家陷没陷害他我是不知道,他自己倒是做过不少亏心事。之前闹得那么大,你们不会都忘了吧?想抢人家许然的综艺,结果被节目组直接打脸。甚至听说他现在在筹备的那部大电影,本来也不是他的,至于怎么到手的?定下演员的时候正好是他跟黄盛源在一起的时候,你说怎么到手的?”

“可不是么,还有很多别的事,他是怎么火起来的?好像是拍了一只广告之后火的吧?那广告,我有业内朋友说本来是准备找许然的,怎么就落到他头上了?用脑子想想就知道里面有猫腻了!”

眼下这种情况,稍微有点风吹草动都能让广大兴奋网友和吃瓜群众热闹半天。

不管有什么罪名,往他头上套就是了。

反正已经黑了五分,不介意黑成十分的。

于是什么吸毒,排挤同剧组演员,恶意抢戏等等所有能想到的黑点都被扣到了他头上,甚至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网友们还致力于找各种各样的所谓证据。

势必要证明他就是一个品行极其恶劣,还自甘堕落的小人。

柏明已经完全没有办法出门了,躲在临时租的酒店里,身上除了一个换了卡的手机什么都没留,衣服都还是昨天的。

之前那只手机被打爆了,没日没夜的骚扰电话令他几乎神经崩溃。

而原本的住宅信息也被那些疯狂的粉丝扒出来,半夜三更敲门已经够吓人了,最可怕的是形形色色堆在他门口,几乎要将整扇大门遮住的快递盒子。

原本拆粉丝礼物也是一件挺享受还颇有成就感的事,可眼下他却只觉的心惊胆战。

他能猜到这里面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却永远也猜不到人类的恶意有多大,说不定是什么带血的衣物,扎着针的娃娃,甚至还有可能是断头玩偶。

就像他曾经给许然寄过的那样。

他还是在沈静雯派人来给他送饭的时候,假装成外卖小哥才溜出去的,然后就缩在这个小小的房间里,连灯都不敢开。

才一个晚上……

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这跟他想象的完全不同。

柏明抹了把眼泪,眼睛已经哭肿了,只是这么轻微地蹭过皮肤都感觉到了一阵刺痛。

他摸到手机,抖了半天才解锁,播出一个电话,“黄总……哥……你得救我,你一定要救我!这次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了,我全部是按照你吩咐的做的!你答应过我,只要能骗沈静雯逼许然参加这次酒会,就会帮我得到那个代言,还会给我一部新剧,我这都是听你的,你不能不管我啊……”

柏明的声音哑到极致,公鸭嗓一般粗粝,仿佛金属划过砂纸,难听极了。

“你会变成这样,你自己心里没数吗?”黄盛源冷笑一声,挂了电话,把这个号码拉黑,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

他明明只是准备了两杯有问题的酒,又安排好了一个工作人员,就算许然挣扎中打碎一杯,也能给他灌下另一杯,保管他什么清高底线全部撕碎,变得淫.荡又下贱。

而那四个野男人,可跟他半点关系都没有。

柏明准备了这一切,完全是咎由自取。

甚至一想到这人比他还要狠辣的手段和不留一丝后路的狠绝,令黄盛源都感觉有丝头皮发麻,这样的人……

还是彻底毁掉比较好。

更何况,他准备这些人是想干什么?

假设自己昨晚得手了,柏明是想把他好不容易搞到手的人这么毁掉?

这就是他所谓的合作态度?

别说帮他了,不再踩一脚都是好的了!

“我吩咐的都准备好了?多买几个营销号带带节奏,我要顾南裴彻底糊掉!还有《江山》那边沟通过了没?我们会成为最大投资商,多少钱都可以投,务必要将那两个人给我卡掉!”黄盛源瘫在椅子上,左右转了半圈。

还是觉得昨天被拧住的那只胳膊有些抽筋,酸疼不已。

“可是黄总,顾南裴到底也是蝉联五届的影帝了,星娱肯定会保护他的,而且他这么多年过得跟和尚一样,基本没有什么可黑的……”一旁的秘书擦着满头冷汗,有些为难道。

“没有就去制造!不然要你们有什么用!”黄盛源火大地将手边的文件夹狠狠朝秘书头上砸了过去,甚至能听到明显的一声闷哼。

“我管你是下药还是怎么,随便找个女人去摆拍,当着他的面脱衣服撩裙子,再不行直接往怀里倒,有什么难的?这种事还要我教你?过得像和尚一样怎么了?不就是耍大牌又看不起人吗?随便剪辑一下编几条录音视频,这些他妈还要老子来教你?!”黄盛源已经开始咆哮了,一张圆润的脸涨的通红。

“至于星娱,他再厉害也就是个艺人,你以为公司真的会保护他?说白了还是利益至上,我要是能给星娱提供远在顾南裴之上的利益,有什么舍弃不了的?太子爷?我呸!不过是公司捧出来的罢了,你以为他还真是太子爷豪门继承人啊?偶像剧看多了吧你!”

狠狠喘了一口气,黄盛源转了转脑袋,不耐烦道,“滚滚滚,去做事,这种小事都办不好就给我滚蛋!什么时候老子还要看一个小小的艺人脸色了,真他妈滑稽!”

所有的一切都按照他的吩咐安排了下去,黄盛源气定神闲地躲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喝茶平复心情,时不时看一下头条,等待着反馈。

但是似乎……事情与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他派去找李震的人,被人当场轰了出来不说,之后更是连剧组的门都进不去。

李震能当这么多年的顶尖导演,拍出那么多优质影片,国内外拿奖拿到手软,认识的大佬肯定不少,偏生他本人性格强硬又固执,软硬不吃,一时半会还真不能拿他怎么样。

而派去跟顾南裴“强行”接触的女人们,根本连他的面都见不到。

甚至没有人知道他每天是怎么到的片场,又是怎么离开的。

他那位经纪人,似乎非常擅长处理类似问题,几个相似度极高的替身一放,任他派了再多人跟着,抓住的也肯定是替身。

他拿这个顾南裴毫无办法!

买了那么多水军,更是半点水花都没溅起来。

所有关于顾南裴不好的热搜,有的上都没机会上,上了也会被他的女友粉瞬间控评,借着给他宣传一波新剧,没有半点负面影响,而且很快就被降了热搜。

她们对于这种事似乎身经百战,意识到有人可能在搞自家哥哥,竟能几个晚上不睡,整宿整宿地熬着,所有反黑站后援站全部启动,几千万的活粉,分分钟就能压下去。

更别提本来就是一些捕风捉影的东西,连更切实的照片都没有。

只有一些模棱两可的背影,被女友粉各种打脸狂怼。

“拍照的是傻逼吗?还是觉得我们南粉都是瞎的?这么糟糕的侧脸有哪一点像我们哥哥?”

“别说了,简直就是噩梦,看一眼就能吐,造谣的也不知道想个好点的主意,拿人都当傻子溜,自己怕不是个智障吧?眼睛不需要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

“还有这背影,看到没?肩是耸起来的,虎背熊腰真的大丈夫?我老公的身材……啧啧,可是能半裸出镜的,就那张照片,那期的时尚杂志生生卖脱销了还加印了两批,这有半点相似吗?”

买热搜找营销号花的钱可不少,却一点水花没有溅起来,而且顾南裴的粉丝还都是自发的,根本没有给他造成什么损失。

气的黄盛源有些肝疼,屡次受挫让他根本坐不住。

看来还是只能从上层那里入手,彻底毁掉他。

最可气的是,当黄盛源提出要跟星娱上层沟通,出面的那个副总,对他提出的一切要求和合作意图都只是微笑,非常礼貌地表示他们会考虑,需要权衡,需要公司领导商议。

你不就是副总了吗?

还有什么拿不定主意的?

黄盛源连着跑了四五天,星娱到底不是他这个地位的人可以轻易撼动的,所以只能提出合作,尽量好声好气的商量,也做不出什么威胁的事。

喝了一肚子的苦茶和黑咖啡,终于从副总哪里得到了一个好消息,他们总裁今晚会回公司。

可以跟他商谈一下这件事。

黄盛源瞬间来了精神,又扯了扯自己的领带,拨弄了一下头发,做出一副认真想要谈事情的态度。

从下午一点一直等到傍晚六点半,他坐得半边屁股都僵了,心里憋屈得紧,关键这破公司和那两个秘书也太没有眼力了,连晚饭都没有供应。

肚子饿得咕咕叫,身上又难受得厉害,黄盛源简直想要转身就走,但是一到那晚受的屈辱,就像是一股气吊着他,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黄总,我们顾总回来了。”他正发着呆,门被从外面推开,之前那个副总率先走了进来,手往前伸做了一个引路的动作。

“您好您好!非常荣幸见到……”黄盛源堆了满脸的笑意,却在见到来人的时候瞬间僵在脸上。

他还维持着一个半弯腰,伸出手想要握手的动作,整个人看起来油腻又猥琐,蠢透了。

顾南裴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绕过黄盛源走到了办公桌后面,直接坐了下去。

“不知道黄总,这么连日盯着,找我是有什么事?”顾南裴淡漠的声音响起。

好像之前的争执都不存在一样,看他就跟看随便马路上的一个陌生人没有区别。

也就是根本没有将他放在眼中。

黄盛源脸涨的通红,慢慢站直了身体,扭曲着一张脸,慢慢转过身看着那名副总,“星娱的总裁,不是姓徐吗?”

“鄙人姓徐,我记得我第一天就给过您名片。”徐副总笑得彬彬有礼,回答地不卑不亢,“这位是我们顾总,您要谈的那些事,还是要他拿主意的。”

他偏头朝顾南裴那边看去,又转头看向黄盛源,笑得一脸真诚,“麻烦您等了那么久,现在可以直接跟我们顾总谈。”

还谈个屁!

跟顾南裴谈怎么搞死顾南裴吗?

草!

黄盛源觉得自己简直就像一个跳梁小丑,这么多天的蹲守,落在他们眼里根本就是个笑话。

甚至他之前跟这徐副总谈的话,肯定都被原原本本转达给了顾南裴,他还故意吊了自己这么久,就是为了看他出丑,把他当傻子耍!

黄盛源气的浑身发抖,都能看到那肥硕的肚子荡起了阵阵肉波。

他怕是用了此生最大的自制力,才没有直接冲上去给顾南裴那张俊美的脸上来一拳!

“顾总……”黄盛源轻声道,粗粗喘了一口气,露出一个有些狰狞的笑,“前些日子,那都是一场误会……”

“我那都是酒喝多了,脑子不清醒,还请您千万不要跟我一般计较。”他朝顾南裴那边走了两步,示弱道。

难怪请那么多水军营销号带节奏屁用没有,星娱这样的公司,想要引导舆论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没想到顾南裴不是传说中的星娱太子爷,他根本就是真正掌权人!

还放了一个所谓的副总在这里混淆视听,这么多年了没露出半点风声出来。

这个男人简直太可怕了!

越是这样,越是不能得罪。

黄盛源作为商人,深谙利益至上的道理,正所谓没有永恒的朋友也没有永恒的敌人。

只有永恒的利益。

既然惹不起,只能示弱,示好,甚至主动让利,才有可能让他放过自己。

“顾总,我那之前得了几部不错的资源,本子都是一流的,班底也都挑好了,本来是准备搏一下明年那几个大奖的,都送给您,就当为我上次的莽撞向您道歉?”黄盛源笑得一脸谄媚,尤觉不够,继续往外兜自己的底,“还有几个综艺,导演跟我关系都很好,我可以……”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顾南裴打断了。

“如果没什么别的事,就回去吧,这些我不感兴趣。”顾南裴冷淡道,抬手打了个哈欠,头往后一靠,直接闭目休息,一副不想再见他的表情。

黄盛源的脸色更难看了,乍青乍白。

偏生又不敢发作,憋得他几乎当场昏死过去。

“黄总,顾总连着拍了几天的戏,有点累了,不然您先回去,如果有什么额外的合作意向,我会跟您另外联系的。”徐副总上前一步,挡住黄盛源盯着顾南裴的目光。

非常礼貌,客气地请他出去。

再不甘心,黄盛源也只能像条丧家之犬一样乖乖走了出去。

将人送走之后,徐副总回到办公室,坐在椅子上的人哪还有半点倦意?

“什么时候咱们星娱想要什么资源,还需要他黄盛源主动相让了?”顾南裴手里的笔转的飞快,另一只手指一下一下敲击着桌面,发出“哒哒”的清脆响声。

徐副总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根本不敢接话。

“刚才他说的那几个,都记住了?”顾南裴抬眸看他,把人看得一抖。

“是,都记住了。”徐副总连连点头。

“你知道该怎么办,我先走了。”顾南裴放下笔,直接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又想起什么,添了一句,“处理干净些。”

他刚走下楼,就看到前面那个肥硕的背影,一个人慢慢朝前走,就像一颗滚圆的肉球,颇有几分萧瑟。

黄盛源被外面的夜风一吹,发胀发热的脑袋才慢慢冷静下来,后背已经出了一身虚汗。

可能要遭。

他只能打电话给自己的秘书,让他们做好准备。

但是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顾南裴的势力竟真的那么大。

以至于让他面对来自星娱的全力回击时,没有半点还手的余地。

原本今年已经拍好的几部戏,一切手续都办完了流程也走好了,很快就能得到批号按照原定计划上映,但是上边却突然给他打了电话,说他的影片有点问题。

可具体有什么问题他们也说不清楚,只能将片子打回重新审查。

但这有什么好审查的?

剧本交上去的时候早就被里里外外查了个遍,要是有不能拍的,早就改剧本了。

偏偏不止一部,接二连三都是这样,他才确定,自己是被人搞了。

电影和剧没法按时上映,只能守着这个巨大的宝库苦苦等着。

而且有两部青春偶像剧还是符合时下最热门的元素,里面的那些流行段子和梗,现在看看笑点满满,如果拖个一年半载甚至几年才放出来,早就过时了,绝对扑的爹妈都不认识!

单这样也就算了,让旗下艺人赶紧去接各种综艺和剧赚钱,甚至都没法细致地挑剧本,势必将他们所有的零星时间全部利用起来,见缝插针地榨干他们最后一点价值,帮助公司度过这个难关。

可是,他们却连剧都接不到了。

不光如此,他之前跟顾南裴提的那几个综艺和剧本,也很快就落到星娱手里,甚至根本用不着经过他。

不能上映,接不到新片,连代言都不敢找他,生怕得罪星娱。

黄盛源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且毫无解决办法。

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横行霸道这么多年,除了他确实有点本事之外,还要得益于他看人的眼力。

对于那些真正有本事的,他都不会做什么出格的,极会审时度势。

可偏偏在顾南裴身上,看走了眼。

栽了个大跟头,然后再也爬不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黄盛源:你耍老子呢!

顾南裴瞥他一眼:耍你怎么了?耍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