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子很像是一个变/态知道吗？”

“我本来就是啊。”七号摆弄着自己的帽子，有些犹豫不决，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不要继续去洗澡？

付立雪：“……”

七号说出自己的职业后，他身上穿着一直是干净的白色衣服，做医生的人，大多数会有一点洁癖。

七号属于洁癖中的一员，面对付立雪怀疑的目光，他耸耸肩，无奈的说道：“别这样子看着我，我只是出去玩耍一番而已。”

“别牵扯进麻烦中，连累到我们就行。”

七号把玩着手中手术刀，笑意盈盈：“无需担心，我已经处理好，不会有人发现不对劲。”

付立雪越发怀疑，七号出去干什么坏事？

情不自禁的拿出手机。

七号眼睁睁的看着她拿出手机，点开拨号界面，已经点了“11”两个数字，正要点向第三个数字，眼疾手快的把手机抢过来。

七号：“……不是吧，你在干什么？”

“你笑得太像坏人了，不好意思，一时间没控制住。”

七号：“……”

他终于收敛起脸上的笑容，解释一句：“我只是出去黑吃黑一趟。”

他可不想，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发现警/察正在外面等着自己。

“这样子啊。”

七号：“……你语气当中的可惜是几个意思？”

付立雪眼神微妙的看了对方一眼，不吭声。

七号……七号能怎么办？只能回自己的房间去，再一次洗手，拿别人的手机，脏兮兮的。

目送七号离开，付立雪把找到的相框翻找出来，拍照发送到群里，只是简简单单一张照片，张志诚留给红衣女鬼两天，不知道还活着吗？

想到这里，付立雪坐不住，张志诚知道不少事情。

查出来有关联的凶手的确是有很多，然而，没完全查清楚，其中还差了一点东西，怎么形容呢？

就是差一点关键，没办法将全部事情联系起来。

晚上等女鬼过来，可以趁机打听一下。强大的女鬼啊，不知道揍起来感觉是不是一样的？

她起身，朝着张志诚家里走去，今天发生那么多的事情，估计大家没心情继续追查真相。

张志诚的屋子大门开着，里面黑漆漆的一片，还有一股子阴寒之意，节省空调费。

“朋友，在不？我来打听个事！”

原本紧闭着的房门，突然打开，里面阴寒气息更重，黑漆漆的一片，一股子夹杂在一起十分难闻的味道。

开了灯，才看到凄惨模样的张志诚。

别说，看上去人挺精神，就是身上的伤口多一些。

原本干净整洁的房间，放置在一边的道具，全部染上一层血色，看上去怪吓人。

抽屉当中伤药被翻找出来，连同那些奇奇怪怪的药剂，一起使用到这个人身上，趴在地上的那个人。

望向他，发出“呜呜呜”的声音，似乎是在求救一般。

女鬼的身形跟一开始的比较起来，凝实一些，依旧是透明，身上的戾气减少，一双血红的眼睛看上去清醒不少。

“你认识照片上的另外一个人吗？”

张志诚身上的皮肤没有一块好皮，这两天遭遇的痛苦，曾经落在他人身上，他以此为乐。落到他身上，恨不得立刻去死。

然而，去死并不是那么容易。

特别是折磨自己的那个人是一个女鬼，一天复一天的折磨他，跟他以前不不一样，女鬼生怕他就这样子死了，好吃好吃供着他。

不愿意吃，直接的塞到喉咙。伤药不要钱一般，不断的用在他身上，他准备的伤药，自然是好东西，全部花自己身上。

导致被折磨那么长时间，不说其他的，连发热都没出现过，看得药物之好。

“那个贱人！”红衣女鬼眼睛通红，身后的头发无风自动，张牙舞爪。

女鬼看样子一时间没法回答自己，付立雪目光落在一边的男人身上，认真的询问：“你会好好回答我的问题，对吗？”

张志诚突然笑起来，一双眼睛充满怨恨：“哈哈哈哈，我知道啊，但是为什么要告诉你？！”

“贱人，你们全部是贱人，不过是我脚下的一条狗，居然也敢反噬主人！”

“我呸！”

付立雪躲避掉对方的口水攻击，语气幸灾乐祸的说道：“好啦好啦，我已经先问过你，你自己不配合的。”

故作的惋惜掩盖不住语气中的欢快。

张志诚：“？？？”

怎么不生气的杀死我啊？！

站在他前面，付立雪在口袋中掏了掏，一下子掏出好几个小瓶子。

“知道这是什么吗？”付立雪在他面前晃了晃小瓶子，“是调味品，这个是辣椒粉，胡椒粉，椒盐，香精……”

十多个瓶子，厨房里的调味品可是被她全部带下来。

她神神秘秘的开口，用着一种惊喜的语气开口：“你看！辣椒酱！超辣的！！”

张志诚：“……”你是魔鬼吗？

考虑到对方的声音会吵到邻居，付立雪贴心的把抹布塞回他嘴里。

先是倒了一些辣椒酱出来，涂抹在对方伤口的位置上，看着对方在地上痛得打滚。

多混杂一种辣椒酱的味道，对方身上的味道更加刺激。

“现在愿意说了吗？不说话？不愿意说啊，那我就再试试下一种。”付立雪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往伤口上撒调味品。

“唔唔唔——”

张志诚原本觉得她还是个人，但万万没想到，最不是人的就是她！

这他妈的把人嘴巴堵上，还嫌弃他不愿意说？！

这是人干的事？！！！

那一股子酸爽的感觉，真的是谁试谁知道！

“唉，是我看错了呢，我向你道歉，我不应该看低了你。”付立雪十分诚恳的说道，“没想到你是这样子坚强的人，为我的无知感到抱歉。”

“唔唔唔唔唔唔！”

我愿意，我真的愿意说！

你他妈先给我一个说话的机会！

付立雪显然没有领会他的意思，沉思一下，随即想到一种可能性。

“会不会是因为伤口不够新鲜，所以调味品撒上去，不够痛啊？”

此话有理有据，令人信服，付立雪郑重其事点点头，看看自己身边的工具人女鬼，似乎冷静下来很多，去找一根鞭子过来。

拿着烧烤使用的小刷子，开始在上面刷刷刷，认认真真把调味品涂上去，确保自己不会漏下任何一个角落。

张志诚见状，疯狂的示意起来：“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他愿意说，真的愿意说，谁不让他说，他就跟谁着急！

眼睛疯狂的眨眼，企图传达自己愿意服软的意思。

然而，他显然是忘记了，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同样的，也永远没办法传达给一个选择性眼瞎的人。

他错了，真的错了。

一开始要什么自尊心？什么狠话？

刚开始不说，如今已经没机会说出来。

张志诚心中猛然一震，突然间想到一种可能性，会不会，她是想着借机害死自己？！

来自身体的疼痛几乎达到顶点，然而，他还是坚强的熬过来，他不会这样子放弃，不会这样子死去！

他要活下来，这些贱人，一个两个都不得好死！

红衣女鬼受到刺激，接过鞭子，下意识的舞动起来，一鞭到肉，鞭鞭见血，张志诚想要挣扎，只可惜被绑在地上，想要躲避一下鞭子都做不到。

加了料的鞭子，更加的令人难以忍受。

他眼睛凸出来，被堵在喉咙之中的哀嚎变了声。

皮肤轻轻一碰，都受不住，更加别说，鞭子半点不留情的打在身上，将他打得奄奄一息，张志诚趴在地上，如果不是还在喘气，还以为他被打死。

女鬼发/泄一通，整个人情绪稳定下来，看到血肉模糊的陈渊，立刻去把伤药全部翻出来，闻着他身上复杂的味道，她转头看向身边的人。

好家伙，她怎么没想到还有这样子的玩法呢？

乱七八糟的药物一起倒在伤口上，很快止血，整个人仿佛从血池里泡完出来。

“我想不起来更多的事情，但是我知道，是她，就是她害了我们！”

女鬼阴森森的开口，语气充满怨恨，哪怕是失去大部分记忆，依旧是没办法遗忘的强烈仇恨。

“你现在愿意说了吗？”

张志诚趴在地上，头都没力气抬起来，眼睛死死的盯着她。

“啊，不好意思，我差点儿忘记，你嘴巴还被堵着，不能说话，你看看我这个记性，马上帮你解开。”

张志诚喘着气，第一时间投降：“我说，我都说！”

“你想知道什么？”

一阵阵的疼，张志诚想要晕过去都做不到，跟对方说说话，能够转移注意力。

“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诉我。”

付立雪搬了椅子过来，甚至是还有一袋子的瓜子。

“路琬兰那个女人，原本是我们的一员啊，被关在这个房间的那些女人，大部分是路琬兰带过来……”

张志诚正一脸得意的说着自己的“丰功伟绩”，只是没想到，对方拿着瓜子，仿佛是看戏一般的看着自己。

完全没有感受到他的厉害之处，张志诚眼睛转了转，故意详细说起来，自己当初做出来的事情。

付立雪打住他：“等等，我先去拿个本子记下来。”

张志诚点点头，等到对方拿纸和笔回来，才慢慢的诉说起来，说着说着，仿佛再一次回到当初的那个时候。

没有什么人能听着自己的“功绩”，这一次说了一个爽。

付立雪也记了一个爽，把笔记本给旁边的女鬼：“学会了吗？”

“光是鞭子抽怎么行？要跟前辈取取经。”

张·前辈·志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