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贰七
“啊!”
悠宁小声地叫了一下,一声软糯的嗓音,直撩的裴子玄心痒痒。
在这一刻,悠宁才明白了什么叫羊入虎口。
她整个人被裴子玄按在榻上,双手被紧紧地锁着,动弹不得。
“这是谁家跑来的野猫儿,夜色太暗看不清,不如剥了皮吃了算了。”
裴子玄的声音苏苏哑哑,带着磨人的磁性,落在悠宁的耳朵里,让她忍不住想轻轻打颤。
“老师!”
悠宁叫出了声。
裴子玄装模作样地把脸往前凑近了几分,假惺惺作确认容貌之态。
“哦,原来是宁儿啊。”
悠宁终于适应了屋内昏暗的光线,渐渐看清了裴子玄近在咫尺的脸,她有些紧张地张开了嘴,结果却,顺势吞咽进他的每一次鼻息。
带着他身上那种独特香味的鼻息。
悠宁突然发现。
他,好像只有鼻息是温热的。
裴子玄锁住她手腕的双手,依旧那样冰冷。
“老师,能先放手吗?”
“对待不速之客,放手?岂有此理啊。”
裴子玄的鼻子甚至轻轻地搭在了悠宁的鼻子尖上,睫毛向下,眼睛眯着,露出一个极致慵懒的目光。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拖拉,慵懒地要命。
“求求你。”
悠宁糯着嗓子说了句,一双眸子晶亮亮的。
裴子玄轻轻勾了下唇,猫儿还真的是越发明白事理了。
“哦,那好吧。”
裴子玄轻勾了下唇,翻身坐起来,然后顺带着把悠宁往起一拉,许是他力气太大,她整个人都跌坐到了他的怀里,甚至双手还因为动作的惯性而揽住了他的腰。
“爱徒,不妥吧。”
裴子玄的声音盘旋在悠宁的耳边,顺带着唇擦了擦她的耳廓。
悠宁的脸唰得一下变得烫烫的,赶紧从那个满是妖异香味的怀里挣脱了出来,可依旧和他一起坐在了榻上,虽有些害羞,但也没过多地推拒些什么。
裴子玄略有些满意地挑了下眉。
“坦白吧,干什么来了。”
悠宁不着痕迹地嘟了下嘴,脸颊软乎乎的,看着就让人想狠狠地欺负一下。
“老师从什么时候知道的。”
“从你踏进这条街。”
她不敢相信地抬起头。
“老师怎么做到的?”
裴子玄伸手捻起一丝她的头发,无聊地揉着。
“耳朵好。”
悠宁想了想,如果她有这样的能耐,是不是听曲就不用出门了?心中不禁雀跃起来,下一瞬间就被裴子玄打断。
“你学不了,天资不行。”
悠宁没跟他计较,本来今天就不是为这事来的。
“老师,可不可以借你的手一用?”
裴子玄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把手递给了她。
莹白的指甲,修长的手指,分明的骨节。
悠宁为这份过于顺利而感到无比喜悦。
她拿出那根小绳子,在他的食指上缠了一圈,然后又用指甲把多余的地方掐断,末了小心翼翼地把那段小绳子放在袖子里装好。
完成之后,她再次把裴子玄的手放了回去。
“完了?”
裴子玄把头靠向后面,眼睛向下看着她那副古灵精怪的样。
“嗯,完了。”
悠宁点了点头。
“那走吧。”
他半阖眼,几乎是从鼻子里哼出来的声音,裴子玄看上去,很累。
“老师不打算问一下我在干什么吗?”
“懒。”
明明是没有得到裴子玄说,你说原因吧,我听着,这种言论,悠宁还是忍不住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应该是,编了起来。
她想暂且诓他一下,然后过几天再把那扳指当成惊喜送给他,若是现在就全盘托出,那是得多没有意思。
“这条绳子,是宁儿今日求的平安绳,大师说,只要把这绳子在人的手上缠一圈,就能保平安,所以宁儿特意晚上过来缠一圈。”
裴子玄把闭着的眼睛睁了开,就那样随意地盯着悠宁,看得她心里直愣,也不知道他是相信还是不相信。
“你信?”
裴子玄淡漠地出口。
悠宁小鸡啄米般点了点头。
他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然后伸出手对着悠宁。
“剩下的绳子拿来。”
她有些狐疑地把剩下的绳子递到了他的手上。
裴子玄改变了靠着的姿势,重新坐了起来,不管是多累多懒,他的背都挺得直直的。
他顺手拿着绳子在悠宁的食指上缠了一圈,然后用看猪的眼神看了眼她。
“别摘,保平安。”
悠宁看着自己的手指,眨了眨眼睛,心下一片悲凉,这绳子着实太丑了些……
早知道就编个好些的理由了。
“旁边那间房收拾好了,去睡。”
说完,裴子玄自顾重新躺在了榻上,没再看她。
见着他这般模样,悠宁下了地,准备去旁边的房里,临出门,她问了句
“老师,宁儿的腰牌,您什么时候还给我。”
“等本宫死了。”
黑暗里,悠宁抿了下唇,思绪难以言说。
临睡之前,她让时岳给辛嬷嬷和冬月带个字条,说她在太子爷这边,让他们勿念。
然后一觉,又是睡得极其安稳。
第二天晨起,时岳可能是因为上次失误被处罚,降了等级,得了闲有时间学了几个新发髻,所以这次给悠宁编的发,还算是好看。
“衣裙昨夜时岳从金府拿了新的,郡主自行穿换便好。”
世人穿留仙裙都偏爱个青蓝色,作飘飘欲仙状,而悠宁偏生要穿红色,不管浅淡,一定要做成红调,看得久了,倒是让人觉得青蓝才是不正宗的颜色,而那天上的仙女,也正该穿红色才是。
裴子玄早上依旧做了清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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